第一百二十二章如願以償
五千之眾沒入近二萬大軍中,這無疑是賭博,說賭博還是好聽的。
但世間的奇蹟說的,往往就是將不可能化為現實。
張、許二人隨即反身向北突擊,這速度甚至令南邊被擊破的防線來不及完全合攏。
在這股急速強勁的人流衝擊下,南邊防線再次告破。
從而使得這投五千人的人流迅速向北衝擊。
黃祖本陣東邊守軍一部分在夾擊陳宮部,而另一半本是在包圍嚴正部。
可高順從西北而為的陷陣營牽扯了他們的力量。
這讓嚴正部卸去了三分之一的壓力,而這時張、許率領的五千人席捲而來,勢必直接將對抗嚴正的北面守軍力量吸引了過去。
就算兵力總數處於劣勢,但在這股五千人洪流到來後,局部戰場上形成了絕對優勢,這讓戰局的發展方向開始扭轉。
嚴正迅速令所部向南突擊,尋求與張、許二人會合。
而這僅只用了一瞬間的功夫。
當嚴正與張、許二人會合之後,形成了六千人的拳頭,迅速向東轉向,擊潰了東邊守軍,與陳宮部會合。
……戰局由此發生了根本性轉折,黃祖本陣的上萬大軍,分散在各個方向,不停地追擊,其實是跟隨,他們跟隨着這股會合了四處力量的洪流左衝右突,這時,已經無法控制住這股洪流。
黃祖敗了,在陳宮部被救出時,黃祖就知道他已經敗了。
因為他再也無法與本陣守軍會合,而這時本陣守軍能做的就是佔領皖城,皖城已經空無一個守軍,城門大開。
可這又有什麼意義,黃祖被擒,中軍全軍覆沒。
城中沒有根基,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也得不到應有的補給,關鍵在於,士兵不敢下狠手搶掠,因為誰都明白,這個時候敢動手,等於給自己挖個坑埋了。
一天後,佔領皖城的黃祖軍終於在黃祖大聲的命令中開城投降了。
這是黃祖與嚴正談判的結果。
嚴正答應不加害、不整編所有黃祖軍將士,換取黃祖勒令城中士兵出城投降。
皖城第三次戰役至此結束。
數千雙方的傷員被運至華陀處,令華陀苦不堪言。
可也正因為這次意外的傷員潮,給了數百華陀弟子實戰的機會。
由此,軍中外科正式成為一門專業醫術,進入到了嚴正所有部隊,每千人配備十個外科醫生、三十個輔工,做為一個規定被確立下來。
嚴正從黃祖處索要了他的親筆信派人送往襄陽,而黃祖與他的二萬多俘虜士兵被高順繳械集中在南郊看押起來。
甘寧有心去羞辱黃祖,被嚴正阻攔,令甘寧率部東進沙羡,「擊潰」來犯盜賊,「收復」沙羡。
次日,太史慈率兵趕到,被嚴正盛情款待,停留一日之後,回師返回。
三日後,甘寧回師復命,順利擊潰陳策所部,所獲物資豐厚,並救得劉表麾下鎮南將軍軍師蔡瑁。
嚴正莞爾一笑,見都不見,便令人將蔡瑁送至南郊黃祖軍營,讓其同僚相聚。
五日後,劉曄從許都返回皖城,帶來了獻帝的詔令。
如嚴正所料,敕書上只拜嚴正為廬江太守、授輕車將軍之銜;同時拜劉曄為鄱陽太守;拜高順為豫章太守;授張多為節義校尉;授許乾奮勇校尉……。
曹操的速度非常快,從合肥曹仁處得到皖城之戰的戰報,立即如嚴正奏表上所列,全部應允封授。
曹操明白,就算不封授,嚴正也已經造成即成事實,崛起的嚴正雖然不符合他的利益,但最不符合的是劉表的利益,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其自己與嚴正鬧翻,不如禍水東引,讓劉表去頭痛。
有嚴正去牽制劉表,這一點符合曹操的利益。
而曹操現在正是與袁紹算總帳的節骨點上,也沒有精力來關注江南的「瑣事」。
嚴正當日再次派人上奏表,表薦甘寧為殄虜將軍。
此後幾日,嚴正專注撫恤此戰中傷亡的士兵家眷,對於這一點,嚴正毫不吝嗇。
因為嚴正知道,要想馬兒跑的快,就得讓馬兒吃草,不但要吃草,還要加豆料。
嚴正的記憶中,僱傭軍中生活其實並不困苦,特別是每次任務之後,吃得可以說是相當奢侈,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吃得下,戰友陣亡的傷感讓每個人都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所以,嚴正瘋狂將傷亡的撫恤一下子由原來劉勛任廬江太守時的標準提高了五倍,這讓劉曄、陳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心中直罵嚴正是個「敗家子」。
但這受到了如高順、甘寧等武將和所有士兵的稱讚和擁護。
利益,往往是利益決定了人心所向。
所謂順勢者昌,逆勢者亡,其「勢」的根本就在於「利益」二字。
嚴正很清楚,走到現在,或許有情感或者志向,讓陳宮、劉曄、高順等這些人團結在自己身邊,但最主要的並不是自己有多少才能或者實力,恰恰相反,劉曄、陳宮等人在這個時代的生存能力遠超過自己。
讓他們甘心稱臣的最根本原因是,自己能給他們實現夢想的希望和相同的利益述求。
但這次嚴正突然提升撫恤,卻讓劉曄和陳宮心中很不爽。
倒不是二人計較錢財的得失,而是二人從中領會出一些嚴正的想法。
那就是「重武輕文」。
但二人並未為此向嚴正提出抗議或者勸諫,畢竟這個新勢力剛剛發展興盛起來,一些小事總能忍耐。
幾天之後,劉表的使者再次來到皖城。
這次,劉表派來的是伊籍。
伊籍,字機伯,山陽郡人,與劉表是同鄉,現任劉表從事(幕僚)。
以言詞犀利、反應敏捷,儀容風流而聞名各地。
「拜見嚴府君。」伊籍有別於劉表上次的使者,顯得謙謙有禮。
嚴正心中明白,真正的原因恐怕並非如此,上次劉表是興師問罪,而這次必是要索還蔡瑁、黃祖及一眾士兵,不得不謙恭。
「機伯侍奉那虛有其表的無道之君想來很是辛苦吧?」嚴正略顯輕狂,出言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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