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朱清難以置信地問。
森若雪直接回答:「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的意思。朱清,這是短時間內最快的提升的方法。我們沒有任何加工妖草的工具,只能用這種原始的做法——吃下去的話,你的身體就能很快積累起足夠的靈力,這樣就可以突破了。」
朱清忙不迭打斷了森若雪的話:「這樣會出人命吧?!」
他就是三歲孩童,也知道靈力不能一口氣灌注太多到體內,否則會爆體而亡。森若雪這個方法,豈不是要引着他往火坑裏跳?!
「我可不是在害你。」森若雪淡淡地說:「要不要這麼做,全看你自己……不過,除了這次機會,恐怕你再也沒有這麼容易的突破機會了,以後再想要遇上這種奇遇,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朱清十分無奈。森若雪的話確實讓他有幾分動心,然而他可不敢冒爆體而亡的險,且當初雷神也告訴過他,急功近利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哪能採用這種方法?
萬不得已,朱清只好向松鼠求助:「松爺,你覺得呢?」
沒想到,松鼠居然回答:「朱清小子,興許這女人說的方法,你可以試試看!」
朱清沒想到松鼠會這樣說,不由得愣了愣,待反應過來急忙追問:「為什麼?不是不可以急功近利麼?!」
「這倒稱不上是急功近利,只能說,是一種比較極端的方法而已。」松鼠想了想後又回答:「就如同天刀門的人使用血祭這種極其陰毒的方法來修煉一樣,這也是一種相對極端的修煉方式。」
「只不過血祭的害人害己,而這種一次性服用大量充滿靈氣的妖草的方法,雖然看似兇殘,又顯得急躁,不是什麼好主意,但實際上對你自己也有好處。」
朱清:「哪有什麼好處?難道我一次性灌輸那麼多靈氣,還能讓我自己的承受能力提高不成?」
「沒錯,沒錯!朱清小子很有悟性啊!」朱清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松鼠竟然十分滿意地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現如今對你來說,你的實力已經不能單純地用等級來衡量,必須考慮着其他的因素。大量靈力入體,會第一時間衝擊你的丹田,這個過程必然痛苦無比。」
松鼠頓了頓,又拍了拍胸膛,慢吞吞道:「想當年,松爺我逃避追殺時,也曾躲入無人澗,一口氣吞食了大量妖草,痛得我險些把自己身上的毛全部一根一根地拔下來。甚至當時慌不擇食,還誤食了幾株有毒的妖草,幸好松爺我福大命大,那都不是劇毒,這才千難萬險撿回一條命來。」
「雖然這方法讓人痛苦無比,但確實是個安全的捷徑,只要你能撐過那種痛苦,你的身體也會隨之強化,以後自然能吸收一次性吸收大量靈力,實力會提升得更快。」
「所以,從長遠來看,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松鼠最後總結道:「看來這女人總算願意真心待你了。既然如此,就姑且看看,她會找什麼樣的妖草給你。」
朱清無奈:「好吧。」
森若雪一直站在不遠處默默看着朱清,見他臉上一直十分糾結,現如今終於緩和下來,方才問道:「怎麼樣,決定了麼?」
「決定了。」朱清此刻也算下定了決心:「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雖然松鼠描述的過程,可想而知痛苦無比,但朱清還是打算冒險一試。畢竟他這次來就是抱着提升自己的目標,既然有一個如此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再因為自己的畏縮而錯過,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聽到朱清答應的話,森若雪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不錯,算我沒看錯人。」
「既然你都答應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森若雪又說了一句讓朱清震驚的話:「妖草之間相生相剋,是有一定的規律的,如果遵循這種規律服用,便可以使灌注到體內的靈力變得溫和,容易控制,這樣就可以減輕靈力衝擊身體的痛苦。」
「原來如此……不對,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朱清有些懷疑地問。
「因為我當年也曾經用過這種方法,而且不止一次。」森若雪回答。
仿佛為了消除朱清心中的疑惑一般,森若雪頓了頓,慢慢把自己過去的經歷說了出來:「我之前說過了吧,我父親曾是千機閣的上一任閣主,而在他生前,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發生意外離世的時候,我和現在的你差不多,不過是地仙一星的實力,而且空有級別,根本不擅長戰鬥。父親生前得罪了不少人,在他死後,這些人見千機閣群龍無首,便伺機前來報復。」
「而且當時,千機閣內部也出現了叛徒,試圖徹底瓦解千機閣。關鍵時刻,我父親生前最信任的人,也是他的多年好友,唯一一個知道我的身世的人將我救了出來,告訴了我他所知道的一切。」
說到這裏,森若雪停了下來,朱清感到幾分揪心,想知道後續的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別人的傷心事情。
好在森若雪只是停了停,就繼續說:「我父親的老朋友對我說,我應該繼承千機閣,不能讓父親今生的心血毀於一旦,可我當時只是個地仙一星,根本不足以與那些人對抗。」
「更可怕的是,那些背叛千機閣的人,將我們的行蹤透露給了那些仇家,因此引來了他們的追殺。」森若雪語氣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最後父親的舊友將我送進了無人澗,告訴了我提升的方法,接着便一人抵擋了那些追兵。」
朱清心裏咯噔一下:「那他呢?」
「我也不知道,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森若雪淡淡地回答:「也許,被那些人亂刀砍死了吧。」
「我在無人澗待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各種各樣的危險,我全部都熬了過來,歷盡艱辛將這無人澗走了個遍,能吃的妖草全部往嘴裏塞,沒有毒的也好,有毒的也罷,當時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股腦兒地吃。」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也是年輕氣盛,憋了一口氣,想要為父親報仇雪恨。」說到這裏,森若雪的表情放鬆了些許,臉上露出一個帶着幾分自嘲的微笑:「也許是因為我福大命大,也許是因為我一般的妖族血脈,所以我運氣很好地活了下來。」
「不僅如此,還一口氣突破到了天仙級別。」
朱清一驚:「一個月到天仙?」
「是啊,很驚訝對吧,我也沒想到我竟然進步如此之快。」森若雪臉上浮現出幾分冷意:「也就是那之後,我離開了無人澗,殺掉了所有仇家,剷除了我千機閣的叛徒,成為了新一任的閣主。」
朱清聽完森若雪的話,只覺得心中各種滋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顯然,每個人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尤其是森若雪,身居高位者並不是過得那麼容易瀟灑,事實上,他們往往要承受更多的苦難和殺孽。森若雪身世離奇,眾叛親離之際能走到千機閣閣主的位置上,着實不易。
她的性格冷漠至此,恐怕一方面是母親血脈的影響,一方面也有周圍的環境的原因。
爾虞我詐,暗流洶湧。青葉城一直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稍不留心就會被虎視眈眈的人撕成碎片。森若雪能夠成為千機閣閣主絕對不不會是她所說的那麼容易,一定經歷了更多的困難。
想到這裏,朱清不由得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欽佩。能夠在混亂中孤注一擲,豁出命去壓榨自己,才能在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
森若雪能做到,他朱清也可以做到!
「你現在不懷疑了?」森若雪察覺到朱清的表情,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可是把我所有的家底都掏了出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有什麼故事?」
朱清無語,原來在這裏等着我啊!
不過他的身世更加離奇,也不足為外人道。想了想,他還是擺手拒絕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
「我這也不是什麼可以拿來誇耀的事情。」森若雪淡淡道:「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罷了。我也不會強迫你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問清楚。」森若雪眼睛一眯,目光突然變得十分銳利。
朱清心裏一陣不安:「什麼?」
森若雪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方才在那深坑中時,我分明感受到周圍瀰漫着強烈的怨氣,但不知為何,很快那股怨氣就消失了。枉死之人的怨氣不可能無緣無故消散,而我肯定我並沒有出手做什麼。所以,這只可能是你造成的!」
森若雪最後一句話驟然拔高了語調,語氣里也透出幾分嚴厲,讓朱清心臟一跳。
「你到底是什麼人,對那些亡魂做了什麼?」森若雪皺着眉,逼問朱清:「我覺得很有必要問清楚,你修煉的,是什麼樣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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