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那騎馬的人一靠近過來,守衛在兩邊的護衛,就散落開來,擺開了陣勢,更有一名首領模樣的人上前詢問。
這人名叫陳舉,也是陳家之人,但家道中落,早就淪為農夫,在陳止招募家丁的消息傳出去後,這陳舉就報了名,因為還有家傳武藝,很快就脫穎而出,是兩百家丁中的佼佼者,如今更是被選為隨行五十人之一,成了領隊。
陳舉這一走過去,那騎馬而來的人就停下了動作,居高臨下的打量着陳舉,又看了看車隊,最後點頭道:「不愧是陳兄費心訓練出來的人馬,果然是非同凡響。」
聽着這話,陳舉微微一愣。
另一邊,已經有人將消息通報給了車上的陳止等人,就見陳止、劉綱,連同後面車上的陶涯、陸映也依次下車。
他們都聽到了有人擋路的消息。
這裏已經離開了居住區域,如果真被伏擊,那就是一場麻煩,眾人不得不謹慎一些。
只是,他們一下車,往前面一看,見到了騎在馬上的那個人後,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趙兄?」
來人正是趙興,他一身勁裝,騎在馬上,手持一柄長槍,英武非常,一見陳止等人出來,變順勢翻身下面,然後抱拳笑道:「幾位,請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陶涯與趙興最為熟悉,上來詢問着,可這心裏多少都已經猜到了。
「幾位遊學,也不提前通報一聲,若不是我有些渠道,恐怕就要錯過了。」趙興一邊說着,一邊來到陳止跟前,故作責怪的語氣,「陳兄,你這可就做得不對了,咱們這幾個月以來,交談甚歡,怎麼你要遊學,也不帶上我。」
陳止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趙興的來意倒是很明確,也是想加入到這次的遊學之中,但按道理而言,以趙興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輕易加入的,因為這和諸葛言的情況不同。
諸葛言遊學,趙興相隨,本來就有隨行保護的意思,更是世家情誼的表現,其他世家是不能和諸葛家相比的。
正因如此,陳止根本就沒有開這個口。
如今趙興主動過來,局面自是不同,陳止沒有拒絕的道理,因為趙興這一加入,他們的這支遊學小隊,在陣容上又有了提升。
「陳兄,你的這些護衛,真是不同凡響,只是看他們的行進動作,就是法度森嚴,都是精銳之士,陳兄果然有操練之法。」趙興在和幾人見禮過後,又轉而誇讚起陳止的護衛來。
剛才他騎馬過來,居高臨下,看着守衛的動向,就已經心生讚嘆了,這趙興過去,也看過不少士族的家丁隊伍,眼光肯定是有的。
陳止也不謙虛,而是點頭道:「這不是我操練得法,而是他們能刻苦而行,是他們的本事。」
趙興也不多言,笑着點頭,然後一招手,就聽一陣馬蹄聲中,又有約莫十騎疾奔而來,到了跟前,則齊齊下馬,看上去動作整齊、井然有序。
趙興指着幾人,笑道:「我這十騎,也是家中家丁的精銳,武技尚可,到時候陳兄若是看他們可堪造就,不妨也操練一下。」
陳止順勢看過去,仔細的打量幾眼,然後笑道:「趙兄,這幾位騎手,體格見狀、精氣飽滿,一手撫馬,而馬無動靜,可見無論是人,還是馬,都是經過嚴格操練的,哪裏還需要我來多嘴?」
陶涯上前兩步,有些疑惑的說道:「趙兄,這幾位勇士是最近才來的吧?過去我可沒見過他們。」
趙興點頭道:「瞞不過你,都是消息傳回去,家中派過來的。」
「難怪如此。」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那趙興也不囉嗦,真正加入了隊伍,就和陶涯同乘一車,那十名騎手,則分散車隊周圍,伴隨而行。
太陽逐步落山,但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他們終於抵達了斜口鎮。
……………………
「聽說了麼,陳家的那位上品人物,突然啟程去遊學了。」
「可不是麼,我也聽到消息了,還真是意外,居然無聲無息的就走了,這等人乃是我彭城驕傲,他的遊學不是小事,理當有歡送之舉才對。」
「這兩天城中都在議論那位佛學大師,以及孔家請帖,以至於陳家上品離去了,眾人才有所察覺。」
……
陳止一行人離開的第二天,彭城內外就有了議論,畢竟他走的時候,是那麼一個車隊,想不被注意都不行。
消息從城外傳來,很快就在城內引起了討論的風潮,不少人議論起來。
陳止要外出遊學的消息,對這些人而言,其實算不上是新聞,他們早就從各種途徑知道了,可真正讓他們在意的,是陳止走的這麼快,偏偏沒什麼聲息,等城中發現,那車隊已經離開了彭城縣的範圍。
這彭城父老鄉親,儘管有了新的風***捧着心來的佛家大師,但在心裏還是更為支持陳止,因為陳止乃是同鄉,所以陳止這一走,議論聲一起來,就難以平息下去。
很快,連剛剛抵達彭城的人,都聽說了這件事。
「這可就奇怪了,明明我那師弟和明法僧抵達了彭城,聽旁邊幾桌的議論,偶爾也會提到,但最多不過是順帶,真正的主角還是那個陳止,這可就怪了,這個陳止,名氣這麼大?」
一間佈置典雅的酒館中,正有兩人坐於雅座,其中一人容貌清秀,留着兩撇鬍子,看上去頗為儒雅,一邊喝茶,一邊說着。
他對面的那人,看上去年齡稍大,得有四十歲出頭的樣子,留着長須,正微微笑着,說道:「孫兄,這個陳止的消息,我有所聽聞,乃是上品人物,一定品就是三品,這彭城地處北方,這裏的士人能定品就三品,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被眾人議論,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說着說着,他話鋒一轉:「對了,你那個師弟曹慶,不也是差點就定品就上品了麼?以他的出身而言,這也是挺不容易的。」
那姓孫之人就道:「我那師弟,自有聰慧,情況自然不同了,不知這個陳止到底是什麼情況,有空倒是要問問才行。」
兩人說着說着,看了一眼窗外,很快就有僕人過來傳信,說是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長須那人就起身笑道:「你想要了解,估計要再找時間了,當下還是先往你那位師弟那裏吧。」
他們的目標,正是明法僧等人落腳的客棧,等二人抵達的時候,客棧內外已然煥然一新,從裏到外,都看不到有客人,只有一名名精神飽滿的家丁,站於兩側,迎接着兩人的到來。
「師兄、荀兄,你們總算是來了。」
那白衣青年曹慶,以及明法僧就站在門口,一見二人到來,這曹慶就滿臉喜色的迎了上來,然後就對明法僧道:「大師,這位就是我的師兄孫敏,這位乃是他的好友崔折。」
明法僧哈哈一笑,衣袍一甩,朝着兩人行了一禮,說道:「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是見面更勝聞名。」
那孫敏則回道:「大師,我等也是久聞您的大名啊!」
曹慶點點頭,兩方說了幾句,就攜手入客棧,很快就傳出了準備啟程的消息。
頓時,整個彭城上下,都聽聞了此事,那縣令楊永,很快就組織起來人手,次日,就在城外擺上了陣勢,要歡送眾人北上。
這幅架勢落在旁人眼中,卻有人不解起來。
「怎麼我彭城上品離去的時候,不見多少動靜,反倒是這路過停駐之人,能得歡送幾里?」
「陳止離去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大張旗鼓,人家是安心去遊學的,這僧人就不同了,他北上論道,本來就是為了揚名傳佛,生怕別人不知道呢,怎麼可能安生?我聽說,此僧抵達的第一日,就曾經約見過陳家上品,好像交談了什麼,但內容為何,不得而知。」
「莫說這些,人與人不同,陳家少爺又不是注重這些的人。」
……
諸多的議論聲中,又有那蜀中名士魏歐等人過來,但他們卻不是來送行的,而是早就和曹慶等人約好了,要一同北上。
「不愧是佛家大師,這場面才配得上大師的境界。」魏歐一來,就是滿嘴的奉承,幾句過後,就和幾名好友挑了一輛馬車登上。
他們和陶涯想的是一樣的,知道名聲有損,需要從其他方面彌補,只不過陶涯選擇了與陳止同行,而這魏歐等人,則選中了明法僧。
就在這熙熙攘攘中,車隊緩緩開動。
很快,這支車隊也抵達了斜口鎮,那明法僧忽的就讓停車,等有人問其緣故,就聽此僧笑道:「我有一友,其徒於此地山上開廟,既然路過,自然得去看看,諸位若是有心,不妨與貧僧同往。」
魏歐立刻積極響應,說道:「既然是大師好友的弟子,那肯定也是佛門高人,我等怎麼都得見一見才行。」
曹慶、孫敏等人也無意義,很快眾人就往山上走去。戰袍染血說感謝「沐風的漸隱曲盡源mnkhhks點絳唇以紫血163,41,918從前以後ing換心曲豆米丸明炎m」的打賞!先發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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