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牆上的聲音,將眾人的目光都給吸引過去,同時露出了意外之色
這個聲音,是從牆上面傳來。
伴隨着聲音的落下,有一道還略顯瘦小的身影,也從上面跳了下來。
這赫然是一個半大小子,看起來這年齡和琅琊王劉蓋差不多,只是單純從他的體態和身形細節來看,這人的體格十分健壯,只是因為還未成年,是以未曾長開。
不過,隨後就是諸多驚呼,不少護衛蜂擁而去,就要將這從牆上落下來的少年抓住,只是少年身子一轉,兩手連連揮動,就聽勁風呼呼,這圍過去的護衛,竟是一個個都倒飛出去!
「好武藝!」
但凡能看出一點名頭的,都不由驚訝起來。
那少年掄完手臂,游目四望,說道:「你們不要誤會,我沒有歹意,只是想要見識一下這晚宴的精彩,本來也不想暴露,見了這位好漢,不由見獵心喜,這才下來,不要抓我啊!」他的聲音里還有稚氣,但看着地上倒下的護衛,沒人敢把他當成一般的少年。
「大膽!」
一聲暴喝,卻是護衛頭領帶人過來了,見了現場的樣子,怒氣勃發。
「給我將這個小子趕出去!」他看着少年,眉頭一皺,「小子,我知道你有一單蠻力,但不要仗之囂張,否則就不是趕出去這麼簡單了!」
那少年一看,趕緊說道:「不要這樣,我冉瞻再怎麼說,也是中原之人啊,剛才鮮卑人鬧事,不也沒被直接趕出去麼?怎麼換成了我,就要被驅逐?」
那護衛頭領聽這個名為冉瞻的少年,還要頂嘴,越發不快,招呼着人手,就要將人趕緊趕出去,可不等他動手,就聽到一個聲音道
「等一等。」
這個話一說,旁人紛紛住手,循聲看了過去,他們都分辨出來,說話的人正是這次晚宴的風雲人物
陳止。
徐老也有些疑惑,問道:「怎麼?莫非守一,你認識這人?」這位長者,對於這個突然到來的闖入者,其實沒有多少好感,只是礙於陳止的面子,不好直接說話。
陳止則搖頭說道:「並非如此,我實未見過此人,但是曾經聽聞他人提及,說是魏郡有冉氏一族,乃是軍旅世家,以武藝傳家,多有猛士,此人既然自稱冉瞻不知道,是否就是這個冉家之人。」
他嘴上說着,眼睛卻盯着面前的少年,心裏卻想着另外一個名字
冉閔。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那位武悼天王冉閔的父親,應該就是叫做冉瞻了,難道就是這個少年。」
武道天下冉閔,在原本的歷史上,也是不容忽視的人物,他所開創的冉魏,算是一個承上啟下的短命王朝,這樣的一個人,難道是面前這個略顯慌亂的少年之子?
「對對對!不愧是入夢公子,沒想到你連我們冉家的事都知道。」那冉瞻聽了陳止的話,登時大喜,「其實我這次來,本也有見識一下您的意思,早就聽聞你與王彌正面相對,而不落下風,聞名許久了,剛才您以文章這幅這些鮮卑人,我也都看在眼裏,佩服的緊,恨不能在旁搖旗,現在既然他們提出要與武比試,在下不才,願為先驅。」
原來,之前在院外樓閣沸騰之時,這院子裏的情況又有變化,先是慕容辛低頭認輸,想要撕掉自己的文章,卻被陳止阻止。
陳止的理由還是那個,說是六國論保羅諸多,並非一篇文章就可以全占其名的,可以作為一部文集,讓諸多文章同時冠名。
那慕容辛有着自己的驕傲,其實並不同意,但他這次過來,為的本來就不是個人榮辱,而是為了部族,所以在慕容勉的勸說下,還是認了下來。
魯王見此情景,也欣慰於陳止能在王府中,給中原長臉,同時又沒有將事情做絕,給後面的事留下了一定的轉圜餘地。
他作為親王,雖然與當今的帝系關係並不親近,但同樣知道羈縻周邊部族的重要性,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將事情做絕。
於是在得到陳止的默許後,魯王順着陳止的話,將這次的文章判為平局,然後就給鮮卑人準備了一角,讓他們落腳,也來參加晚宴,算是皆大歡喜。
當然了,明眼人都知道,這次的文章對決,其實已經分出勝負,陳止的那篇六國論,恐怕要重複師說的歷程,再來一次傳揚之舉,不是一位親王說平局,就能真正算作平局的。
卻沒料到,這個時候,鮮卑人還執着於文武之說的第二個部分,想要在武道上再來一場。
「諸位,不要誤會。」
見氣氛有些僵硬,慕容勉趕緊過來圓場:「我等已經留下來了,自是沒有不滿,只是因為我等族中若是聚會,時常有武鬥之事以為助興,我這同族對中原規矩知道的不多,才有冒犯,千萬恕罪,恕罪。」
魯王沉默片刻,並未說話。
世子劉墨走過來,正要請教,卻聽魯王說道:「既然如此,那讓他事實也無妨。」說完,他轉頭朝冉瞻看去,「還有這個小兄弟,既然守一看重你,那必然不是無的放矢,不如就由你去試試吧。」
周圍的人聞言都是一愣,唯獨那冉瞻第一個反應過來,笑哈哈的拱手,一邊說着謝謝王爺,一邊朝着那身高體壯的慕容經走了過去,嘴上說着「請教了」,後者瞥了他一言,不以為然。
護衛頭領上來,要勸上兩句,魯王擺擺手,笑道:「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麼比試,只是切磋罷了,就是給晚宴助興,不涉及其他,哪裏有什麼可擔心的?」
旁人聽的這裏,也都紛紛附和,那慕容勉更是長鬆了一口氣,然後不易察覺的朝身後看了一眼。
氣氛漸漸輕鬆下來,只是幾息之後,當相對瘦小的冉瞻,幾下之後,就將身高體壯的慕容經摞倒在地,眾人才又忍不住驚訝起來,也都看出了冉瞻的本事。
「剛才驅散眾多護衛,還只能說是武藝不凡,眼下不過幾手,就將這個鮮卑壯漢擊敗,這可就不簡單了。」
「我過去還真聽過這個慕容經的名聲,說是慕容鮮卑中的一大勇士,武藝不凡,還被他們鮮卑酋首選為護衛,未料在冉瞻手上走不出十招!」
「要不怎麼說,還是陳止有眼光啊,旁人看着這個少年,都只是要驅趕,唯獨陳止將他留下來,這麼幹淨利索的取勝,換成是王府的頂尖護衛,也不過如此吧?」
聽着諸多議論,王府的諸多護衛,以及護衛頭領都是神色複雜,難堪中有着驚訝。
倒是陳止,看着倒地的慕容經,已然能夠肯定,這個冉瞻就是那位武悼天王的父親了,這看着對方的目光,也就有了一點變化。
好在他前世也見過不少猛將,所以也沒有起什麼收服過來的想法。
只是他是沒有這麼想,可那冉瞻給慕容經拱拱手後,卻是一臉興奮的來到陳止跟前,一副向上司匯報的樣子,說道:「公子,這人不是我的對手,不知道鮮卑人是不是還有高手沒有派出來?」
陳止略顯詫異,覺得這冉瞻的態度略顯奇怪,卻還是點頭回復道:「辛苦你了,這鮮卑一方,還有沒有猛士,暫且不論,這次切磋,不必太過認真,免得傷了和氣。」
冉瞻趕緊點頭,一臉同意的樣子,若是讓領着他過來的叔父,看到了冉瞻現在的樣子,必然要感到詫異,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冉瞻對旁人多不服氣,很少會聽從他人的指示。
不說冉瞻如何,就說那慕容經爬起身來,滿面羞慚的回到鮮卑人中,一行人都感面上無光,說是助興,但這麼快就落敗,對方還是個半大孩子,如何能說得過去?所以這後面的環節中,鮮卑人都低調了很多,不敢再有大動作了。
而隨着他們的低調,晚宴終於進入了正常的節奏,待得月上枝頭,眾人散去,整個魯縣卻沸騰起來,這府內府外,諸多親歷之人,就開始訴說所見所聞了,尤其是陳止那篇文章的問世,更被不少人反覆談及,期間免不了還要拿出慕容辛的文章做個襯托和墊腳石。
這樣的浪潮,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並且有越演越烈的跡象。
「陳兄,你的這篇文章,還真是發人深省。」
「不錯,對東方六國的興衰,把握的很準。」
「這幾個地方,更是過去時常被史家忽略之處,卻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連帶着王家府宅之中,也都談論起來,與陳止同行的幾個好友,都議論起來。
但陳止聽到了他們的議論,卻笑了起來:「你們這話就說錯了,其實我這文章算不上精妙,寫的也不是真正的歷史,那歷史何等厚重,包羅萬象,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找到,我不過就是抽取了些許,能夠證明自己觀點的片段,雜糅成一篇文章罷了,若是有需要,我還可以截取其他內容,再寫一篇意義相反的文章。」
他的話一說,陶涯、趙興等人面面相覷,最後又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種回答,果然有你的風格。」陸映微微一笑,「不過,這杏壇論道,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陳舉就突然過來,神色之間略有異樣。
「少爺,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帶了朝廷的旨意過來」
戰袍染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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