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哲的車沒有跟多遠就被匡牧人甩掉了,匡牧人準備把秦子夜送回公寓,結果在一個街角轉彎的時候,從後視鏡里發現另有一輛車在跟蹤他們。
那不是宋文哲的人,不是媒體就是狗仔!
匡牧人於是調了個頭,帶着後面那輛車開始兜圈子。他一邊注意着後視鏡里後面那輛車,一邊注意着前方的路,到路口時正打方向盤,這時有人拽住了他的衣領,兩片火熱的唇貼上了他的下巴。
匡牧人猛地蹬了腳油門,地上都是雨水,很滑,車子在轉彎中突然加速,差點就甩了出去!
「坐好!」匡牧人一手把秦子夜推開,按住他的肩讓他老老實實待在座位上。
秦子夜藥性上來了,渾身燥熱,血液都往一個地方匯聚了去,車子裏沒有開窗,大雨沖刷再加上視線朦朧,空間的密閉感加倍,令他感到嗓子都要冒煙了,乾渴難耐。
秦子夜在座位上扭動,躲避匡牧人的手,匡牧人又要開車擺脫後面的人,又要按着秦子夜,一個應接不暇就被秦子夜掙脫了。
秦子夜撲過去咬匡牧人的喉結,胡亂拉扯開他的衣扣,盛夏時節穿的少,匡牧人的外衣里只有一件純棉的白背心,因為車裏沒開空調已經汗濕了,秦子夜在匡牧人的胸肌上咬了一口,唇舌隔着布料滑下來落到匡牧人的腿間。
匡牧人低低抽了口氣,一把揪住秦子夜的頭髮把他拉開,秦子夜發出痛苦又不滿的嗚鳴,掙不開匡牧人的手,慢慢的他便像只小貓一樣伸出紅艷艷的舌頭舔吻着匡牧人的手心,將他的一根手指含入嘴裏挑逗噬咬。
匡牧人的氣息越來越粗重,腳下將油門加到最大,一連七彎八拐過了好幾個路口。跟在後方的車徹底懵了,眼睜睜看着秦子夜的車在厚重的雨簾後消失無蹤。
車子行過一段沒有路燈的小路,在路邊的荒郊停了下來。大雨噼里啪啦打在車上,像一排瀑布滑下擋風玻璃,形成了最天然的簾幕。
車內,匡牧人將兩個座位放下,向秦子夜壓了下去。秦子夜的腦子裏出現了短暫的清醒,視野里很黑,他不清楚上方的人是誰,本能的便抬起手推抵着這個人的肩頭。
而道路上一輛車開着車燈飛馳過,光色一閃,他看見了咫尺間一個熟悉的白金海豚吊墜。他的手滑下探入匡牧人的背心裏撫摸他結實的身軀,同時主動去吻他的唇。
匡牧人一邊與秦子夜接吻,一邊退下了他的衣物,他的吻從他的唇上移動到了他的脖頸、鎖骨,在胸口舔舐輕咬了一陣,稍稍直起身,兩手拽住背心的衣角一掀便將背心脫了下來。
暗光中,秦子夜眸光迷濛的看着眼前這具充滿了雄性氣息的身軀,伸手去解開他的皮帶。匡牧人一隻手掌扣住秦子夜的後腦,俯身狠狠吻住了他,另一隻手帶着他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身下。
秦子夜在他的吻中幾乎窒息,呼吸越加急促,手下的動作也越加激烈。匡牧人突然放開了他,雙唇貼着他的肌膚輕咬舔|弄,滑動下去,抬高他的雙腿將頭埋在了他的腿間。
秦子夜發出難抑的低吟,一聲聲迴蕩在窄小的空間內,略微沙啞的聲音仿佛在人的心尖上顫動,鼓動着匡牧人給予更加激烈刺激的撫慰。
匡牧人起身跪在座位上,將秦子夜的腿架在了肩上,低下身腰部猛地用力貫穿。久違的火熱而緩慢的感覺立時令秦子夜的靈魂似乎都融化了,他睜開視線模糊的雙眼,在黑中用手描摹着匡牧人硬朗的五官,然後摟住他的脖子送上雙唇。
匡牧人與他熱烈的唇舌交纏,過了一會兒,抱住他的後背坐了起來,抓住他的頭髮仰起他的脖子,伸出舌頭挑動他敏感的胸口。
秦子夜大口喘息,連聲音都幾乎發不出來。他的十指插入匡牧人濃密的頭髮中,在他一下一下自下而上的有力頂撞中,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慄……
結束之後秦子夜昏睡了過去,匡牧人為彼此穿好衣物,把車開回了租的房子樓下。他仔細觀察了後面沒有人跟蹤,便把秦子夜抱回了家。他在浴室里為彼此清洗乾淨,抱着秦子夜放在臥室那張單人床上,關了燈剛剛躺下,不知何時醒過來的秦子夜又纏了上來。
匡牧人沒有拒絕。
在這張狹窄的單人床上,兩具身體緊密貼合,交纏相疊。
秦子夜剛剛經過開拓的身體仍然柔軟,並且格外敏感,在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中沉淪着自己,誘惑着對方,逼着匡牧人更加兇猛、幾至殘暴的深入索取。
分開之後就過着禁慾生活的兩個人,的閥門一旦開啟,便淹沒在了潮湧爆發的激情里……
第二天匡牧人是被電話聲吵醒的,他一睜眼就被陽光刺得又眯起了眼,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接聽。
電話是助理打過來的,交代了下昨晚他走後俱樂部里的事情。掛掉電話後匡牧人坐起身,一手撐着床,才注意到床上只有他一人。
跟秦子夜折騰了一夜,幾乎是天快亮的時候兩個人才筋疲力盡的沉沉睡去,睡眠不足,匡牧人的腦子有點昏沉。他抹了兩把凌亂的頭髮,掀開被子下床,去衣櫃裏找出乾淨的內褲穿上,然後穿上長褲,赤|裸着上身走出臥室。
家裏很安靜,不像有人的樣子。匡牧人去廚房和洗手間看了下,確定秦子夜已經走了。
匡牧人給自己弄了點早餐,他拿起手機,在撥通秦子夜的電話前,他想到秦子夜什麼都沒留下,大概是認為昨夜只是場意外,所以他最終決定還是不要打電話過去了。
匡牧人滑動屏幕,將手機收起來,這件事雖然過去了,但有一個人他還沒處理。
宋文哲的車停在路邊,陳京為他打開車門,說道:「宋先生,你先下來吧,維修人員馬上就到。」
「怎麼在這種時候車子出故障!」宋文哲從車裏下來。
陳京忙說:「我已經聯繫好了,老袁開另一輛車過來接我們,不會誤了今天的會議!」
「那樣最好。爸爸這些天對我意見大着呢,周一例會再遲到,肯定要私底下教訓我。」宋文哲四處看了下,今天出門晚了,抄了小路,這條街他沒來過,只覺得這裏特別冷清,行人都見不着幾個,唯獨前面十幾米外有個巡邏的警察。
兩人等了一會兒,宋文哲把公文包交給陳京,獨自去了不遠處的公廁。他上完廁所出來,在洗手池洗手時,突然感到有道危險的視線定在自己身上。
宋文哲猛地抬眼,公廁里只有他一人,洗手池上的鏡子裏也沒有倒映出第二個人的身影。
宋文哲回到路邊,陳京把公文包還給他也跑去上廁所。宋文哲一個人站在車旁,回想起剛才那一瞬間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皺起了眉。
正在宋文哲認為那是錯覺時,一個冷冰冰的金屬物貼在了他的皮膚上。
匡牧人攬着他的肩,從後方看去兩人就跟親密的哥們兒似的,但從前面看就知道,匡牧人手上握了把槍,槍口正抵在宋文哲的下巴,將他的頭都頂偏了些!
「你要幹什麼?」宋文哲儘量讓自己顯得鎮靜,然而微微顫抖的語音已經暴露了他的恐懼。
匡牧人勾着個痞里痞氣的笑說道:「我警告過你不許動他,看來上次只是讓你內出血進急診室還是太輕了。」
「殺人是犯法的!」
「你要試試我敢不敢犯這個法嗎?」
宋文哲在得知宋俊豪重用匡牧人後便再次調查了他,他知道匡牧人以前在逆龍幫的地位。匡牧人敢不敢殺他,還真不好說!
宋文哲竭力冷靜的說道:「你不想我靠近秦子夜而已,我答應你今後都不招惹他就是了!我爸爸也不許我糾纏他,我本來就不打算真對他怎麼樣的!」
「晚了。」匡牧人拇指扳下保險槓,槍口緊貼宋文哲的下顎骨頂了一下,「你昨晚做的事激怒我了。」
宋文哲的冷汗涔涔下來了。
這時前方巡邏的警察往這邊看了過來,由於角度原因他看不見匡牧人正拿槍指着宋文哲,但他似乎注意到了兩人很異常,微微蹙起了眉。
宋文哲燃起希望,匡牧人嗤笑:「你覺得是他先走過來,還是你先被爆頭?」
宋文哲叫道:「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接近秦子夜!」
「我信不過你,還是殺了你更放心些。」匡牧人平靜的說,然後宋文哲耳邊便清晰的響起了扣動扳機的聲音!
宋文哲猛地閉上眼,那警察也察覺情況不對,喊:「餵……」
然而宋文哲只是感到臉上一涼,他睜開眼,見匡牧人收回槍,一扣扳機,槍口裏噴出了一縷水柱!
匡牧人似笑非笑道:「玩具槍而已。」
「匡牧人!」宋文哲咬牙切齒。那警察也發現了他們只是在開玩笑,瞪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
宋文哲便要回車上,而匡牧人再次伸手攔住了他,這次是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
宋文哲的臉色立即就白了,因為他清楚感覺到一片鋒利的東西正抵在動脈的位置!
匡牧人的食指與中指間夾了一片薄薄的刀片,是幾塊錢就能買到的那種,到處都有賣。然而就是這麼個隨處可見的便宜物品,現在能夠輕而易舉要宋文哲的命。
匡牧人說:「這次可不是開玩笑了。」
宋文哲的呼吸都開始顫抖。
匡牧人陰鷙的說道:「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許動他。否則的話,後果你知道。聽懂我的話了嗎?」
宋文哲雙拳緊握,一語不發,他突然感到頸部刺痛,有液體流了出來!他知道,只要匡牧人的手指再前進一公分,就可以切斷他的動脈!
「聽懂了嗎?」匡牧人再次一字一句的問。
宋文哲道:「……聽懂了。」
匡牧人一笑,手指撤開,刀片便不見了。他沒再看宋文哲一眼,插着褲兜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宋文哲獨自站在那裏,直到匡牧人離開很久後,他抬手摸了下頸部,只見手上屢屢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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