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京城這個地方提起公主殿下的名字,想必沒有什麼人會不知道前者的身份來歷,而至於帝國公主感情上的事情更是家喻戶曉,有些事情通過街頭巷尾的廣泛傳頌,更是達到了一種誇張的程度。
如果有這麼一個女子,長相出眾又天賦高絕,在世俗界的時候貴為一國公主,到了仙府之後也是領軍人物,這樣的人,到哪裏去找啊。
「姑娘,靈惜怎麼……」潯仇支支吾吾的問道,儘管前前後後這姑娘都沒有給自己什麼好臉色,但只要事情關乎於她,潯仇向來都是表現的有些智商跳水。
冷冷的白了潯仇一眼,「靈惜,那是你能隨便叫的?負心漢。」
那姑娘的冷笑聲傳到了林夢寒的耳朵里,之前一直都見對方不爽,這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張口指責道:「你到底是誰,這裏關你什麼事情。」
哼,那姑娘冷哼一聲,一副勝利模樣的瞥了潯仇一眼,那樣子似乎是說,看你,還說自己不是什麼負心漢。
她四年前與章靈惜在仙府中相識,後者的事情她沒有少聽,曾經的她無數次的想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能夠讓出色如她日夜牽掛,更是讓她視那些仙府中優秀後輩的青睞如無物。
所以這次新秀賽之前她便第一個向仙府申請,一定要陪着章靈惜來開平帝國一趟,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那個叫潯仇的傢伙究竟能好到哪裏,能有這樣的好福氣。
到了開平帝國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六年前臨京城一戰的一些更詳細的事情,章靈惜為了那個該死的二世祖自盡,險些喪命。現在見到眼前的罪魁禍首,她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抽出寶劍,直接把他削成一千三百段才夠解氣!
小的時候一直欺負靈惜,六年前逼得她在街頭自盡,讓她自己一個人在仙府傷心了六年,現在她卻還要為他解決麻煩。
這樣的男人,到底是修了多少輩子的福分才能碰上這樣的女人來愛他。
而且他的修為還這麼一般,真不知道與那些仙府中英俊瀟灑,修為高絕的後輩比起來,他的優勢在什麼地方。
或許說,這就是所謂的先入為主吧。
「姑娘,若是這些都是靈惜的意思,我想……」
「當然是公主殿下的意思,你以為我會管一個陌生臭男人的死活嗎!」
潯仇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搖了搖頭,「我看還是不必了,我真的…不想欠她太多……」
那姑娘無奈又氣憤的吐了口氣,柳眉微豎,冷聲道:「你已經欠她夠多的了,現在就想這樣一下子劃清界限?哼,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潯仇欲言又止的樣子,再加上對方也是對於自己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傳信人身份很是不滿意,「你若是心裏還有她最好接受,昨天不是在公主府沒有見到嗎?眼下不正是一個與她再有聯繫的機會?」
看着潯仇猶豫不決的樣子,她再道:「錯過了這次只怕你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有人說第一次錯過是失誤,第二次錯過,可就是愚蠢了。」
說到這裏,她都開始在心底苦笑自己,自己不是向來都很煩很恨眼前的傢伙麼?現在居然開始為他說話。
其實,這還不是因為章靈惜,她為他付出的太多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再這樣傷心下去了。
「真是笨蛋,這種時候了還得我一個姑娘家幫你做決定。」頗為不滿的瞪了潯仇一下,她上前一步,帶着些許傲然的目光掃視眾人,淡淡的道:「諸位,方才忘了介紹,小女子複姓公良,單名一個玉字,之前小女子的話諸位應該夠清楚了,潯仇這次賭鬥的籌碼,由公主殿下出了。」
人群中再度響起喧譁聲,眾人議論紛紛,除了猜測眼前潯仇與公主殿下現在的關係之外,更多的是眼紅那些賭鬥的籌碼。
每勝利一場便能獲得十枚元神丹,聖耀級武學寶器各一份,單單是這總數三十分之一籌碼,也足夠讓他們驚呼為大財富了。
不過見到當今公主殿下親自為這小子出頭,他們這些人又有些
看着眾人又是眼紅又是畏畏縮縮的樣子,王鬍子有些着急了,他直接來到人群中央,翻手取出一張破布,輕輕一抖,這面破布頓時騰空而起,化作方圓數丈大小,如同一片褐色的雲朵。
看着潯仇,王鬍子冷冷的道:「臭小子,七年前你打翻了我的丹爐,害我煉製數年的丹藥毀於一旦,現在我拿出這件五行圖和你對賭,你若是勝了我,這五行圖便歸你所有,你若是輸了,那三十分之一的籌碼,就是我的了!」
「賭了!」站在一邊的公良玉冷笑一聲,直接回應道,那樣子哪像是潯仇與別人爭鬥,活像是她自己一樣。
公良玉話音一落,心念一動,突然半空中叮鈴鈴作響,無數道光芒騰空而起。最後全部收攏到一個乾坤袋之中,穩穩噹噹停在半空中。
「小子,我和你賭這一件雙龍甲!」
一個穿着整潔白袍的書生樣子的中年人走上前去,那白袍男子手掌一揮,一道紅光閃過,出現了一個火紅色的鎧甲,那鎧甲上畫的是兩條火龍,在火海中嬉戲,道:「當年你小子潛入我孫府,盜走了我孫家祖傳的火龍劍,現在我拿出這雙龍甲與你對賭。」
他將這鎧甲拋在空中,頓時化作兩條火龍,在火海中遊走,威力驚人。
「賭了!」公良玉的表現依舊很瀟灑。
咻!
一口數丈高的大銅爐突然飛上高空,爐壁有八大門戶,赫然是一口八卦煉丹爐,一位白鬍子老傢伙從人群中走出,冷笑道:「小子,你當初洗劫了老夫的煉丹房,把老夫踩在腳底下,當着我的面將我的眾多丹藥洗劫一空。如今我便和你賭這口八卦煉丹爐!」
一位藍袍中年上前,淡淡道:「小子,你當初點燃了老夫的書庫,盜走兩部聖耀武學,實在是欺人太甚,今天老夫願意拿出這部聖耀級的懸空掌與你賭!」
「死小子,你盜走了我的地炎精金,我這裏有兩塊極北玄鐵做賭注!」
「這些貪心的傢伙想着佔便宜,只怕這次要欲哭無淚了。」藏鋒與洛無間看得心驚膽戰,對視一眼,均對王鬍子等人的賭注不太看好。
他們曾經見過潯仇出手或者與之過招,的確是霸道無比。而且那還是潯仇在三重凝魂境時的事情了。
白無瑕正欲上前,也要與潯仇對賭,突然白纖塵扯了扯她的衣角,白無瑕低頭看去,只見後者苦着臉看着自己,可憐得很,心中暗嘆一聲,笑道:「看在纖塵的面子上,我就放她一次,這次不與這個小混蛋計較了。」
「姑姑,我是怕你輸得太慘,你可別多想了。」白纖塵心中腹誹道。
「小混蛋,我要與你賭一條命!」
突然,一個乾瘦的老者怒喝道:「你當年炸毀老夫的丹房,害的老夫的弟子當場昏死過去,現在修煉都還受影響,如果不是掌教師兄以無上功力為他療傷,只怕現在已經是徹底廢了!
「你敢不敢與我賭?」
王鬍子與白無瑕等人紛紛搖頭,道:「張大哥,賭一些身外之物也就算了,何必賭一條命,再說咱們這些做長輩拿出這樣的來賭也有些過了?你還是收回這個賭注罷!」
潯仇也不禁啞然,對眼前這個精瘦的老者另眼相看,低聲笑道:「賭一條命,竟然還有這樣的賭注?怎麼聽起來像是一時氣話,我看張前輩也修煉幾十年了,怎麼心態還是這樣平庸啊。」
「是啊,張大哥還是算了吧。」
「諸位不必多說,老子今天就是要和他賭一條命,非要報一報當年的大仇!」
張老頭吹鬍子瞪眼,怒道:「潯仇,今天老子的大弟子出面跟你斗,若是他輸了,老子就當場死在你面前!你若是輸了,你也不用死了,乾脆自己廢了武功,敢不敢賭?」
潯仇臉色頓時黑了,這老傢伙顯然是往死里跟自己玩啊。
一旁一直,面帶不善之色的公良玉倒是樂了,她的臉色舒緩下來,咯咯笑道:「好,這位老前輩果然夠爽快,賭了!」
說着,公良玉揮了揮手,賭注隨即被侍女呈上來。
她目光向潯仇看來,不懷好意道:「喂,放心吧,當年你連一坨大糞都不如的時候,公主殿下都沒有嫌棄你。若是今天被廢了武功,相信她對你也不會變心的。」
「你……」
「這個老混蛋,簡直是不可理喻啊。」看着張老頭那不死不休的樣子,還有公良玉那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潯仇也是苦着臉,轉而他望到了張老頭身邊一個中年弟子,此間也是一幅欲哭無淚的樣子,顯然也被這個賭注打擊到了。
那個倒霉蛋怕是這張老頭的大弟子了,相信這傢伙現在也有要死的心了。
「潯秋,你這傢伙當年究竟是做了多少孽啊。」潯仇望着周圍幾乎如同虎狼一般的人群,心中忍不住地痛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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