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碑,洛原中最為古老的一處遺蹟,對於這由許久以前遺傳而下的遺蹟,很多人都是將其視為神話般的存在,常人根本無法想像,在那個群雄並起的時代,這種高玄級別的宗派,究竟是強大到了一種多麼驚人的地步。
洛王碑也已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但其上的封印,卻依然至今無人能夠破解,在那種強大無比的封印下,即便是修為達到九重陰陽境的強者,仿佛都是無能無力,而這也是為何洛王碑能夠一直矗立在洛原之上的最終原因。
而因為洛王碑的存在,讓得洛原無疑變成了附近眾多城市中最赫赫有名的地域,每一次當洛王碑的封印減弱之時,這裏,都將會迎來無數來自四面八方的強者與勢力!
當潯仇剛剛抵達那邊緣地帶,望着下方遼闊平原上如同螞蟻一般絡繹不絕的黑影時,方才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洛王碑究竟具備着何等恐怖的誘感之力。
在周圍的天空上,時不時的有着一道道人影掠過,這些人駕御着各種各樣的飛行坐騎以及靈寶,或是飛劍,他們帶着一道道虹芒,掠過天空,將蔚藍的天空,分割成一個個絢麗的彩色線條。
「倒還真是熱鬧啊。」
望着這般恐怖的人氣,潯仇也是不由得有些咋舌,旋即目光遠眺,望向洛原深處,在那裏,隱隱間讓他感覺到一種極為晦澀的但卻是恐怖到無法形容的能量波動,在那種能量波動之下,就算是強如陰陽境強者,都是變得異常渺小,顯然,那應該便是洛王碑存在的地方。
「不愧是高玄宗派所留,即便是歷經歲月的摧殘,依然是難掩霸氣磅礴之本啊。」感受着那種懾人的氣勢波動,潯仇神色也是極為的凝重。
「這裏人倒是挺多,不過就知不知道有沒有賣吃的地方。」公孫靈可沒有潯仇這麼多趕快,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四下觀察,脆生生的說道。
潯仇無奈的笑了笑,輕拍了拍公孫靈的額頭,勸慰道:「別着急,等這裏的事情結束,我請你去揚城吃大餐,到時候找一家最好的酒家,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公孫靈眼睛一臉,接着深處纖細的小手指,嬌笑着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許騙人,咱們拉鈎。」
「好。」潯仇微笑着,學着公孫靈的樣子,伸出小手指與她勾在一起。
……
不過,眼下潯仇的處境算不得太過良好,若到時候真被血王隊的人發現的話,怕又是少不了一番苦戰,所以雖然能夠御劍飛行,但潯仇依舊是棄去飛劍,改為步行,免得太引人注意從而將血王隊的人給吸引過來。
而在向着洛王碑伸出前進的途中,潯仇倒也的確是看見了一些血王隊的人馬,不過顯然那兩個頭領低估了洛王碑所吸引而來的人流量,所以,面對着那黑壓壓的人山人海,那些血王隊的人馬也是相當苦悶,能夠來到這裏的人,大多都是有着一些實力,其中不乏脾氣暴躁之人,雖說血王隊的名頭有着一點威懾力,但也頂不住這麼多人的怒火,所以,到得後來,他們所設置的一些攔截線,也是只能灰溜溜的撤去。
混跡於人海中的潯仇見到這一幕,卻是不由暗自冷笑,就像是一個看大戲的無關緊要的人一樣淡然無憂。
由於距封印減弱還有着一些時間,所以潯仇也並未顯得太過匆忙,在傍晚時分,方才逐漸的抵達洛王碑深處。
當潯仇抵達深處時,這遼闊的平原上,已是被黑壓壓的人海所佔據,在人海最前方的位置,便是一些來自洛原三城以及其他城市的強大勢力,他們佔據着最為良好的位置,彼此間涇渭分明的存在着。
不過顯然這些勢力還並不是全部,直到現在,依然還有着不少的勢力,在全速趕來。
潯仇的目光略作掃視,然後便是凝固在了遙遠之處,一種由衷的震撼之色,緩緩的從其心頭湧現,最後蔓延至臉龐之上。
在潯仇的瞳孔反射中,一座將三百多丈龐大的古老石碑,寂靜的矗立在平原的最深處,一種滄桑古老的氣息從其上蔓延開來,仿佛讓得人感受到當年那宗派的強大。
在古碑之上,瀰漫着古老的巨大符文,符文若隱若現,一種足欲撕裂天地般的可怕波動,在其下凝聚翻湧,那種波動,讓得人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這便是洛王碑麼……」
望着那巍峨壯觀的古老石碑,潯仇也是忍不住的輕吸了一涼氣,瞳孔之中,滿是震撼之色,如此雄偉的石碑建築,倒是他生平首次所見。
在潯仇為那洛王碑的磅礴而震撼時,那遠處的人海,突然一陣波動,一道裂縫被撕裂而開,而後,一道道人影緩步而出,在這些人的身體上,潯仇感受到了一種熟悉而陰冷血煞之氣波動。
「血王隊!」
察覺到這種波動,潯仇目光頓時微微一閃,這些傢伙,總算是趕來了麼。
在潯仇的注視下,血王隊的人馬徑直自人海中湧出,潯仇的視線直接凝在了那血王隊人馬的中央位置,那裏,有着一名身穿血衣,面若枯骨般的男子。
「好暴戾的氣息!」
當潯仇見到那血衣男子時,心頭頓時一震,他能夠感覺到,後者的氣勢極端的危險與暴戾。
此人應當便是血王隊的另外兩位隊長了,只是不知道是老大還是老二啊。
潯仇眼神微垂,這血王隊難怪能在洛原混出不弱的名聲,隊伍之中倒還真是有些強者,眼前這人,氣息看似與血魄相當,但給予潯仇的危險感覺,卻比血魄強了不少!
隨着血王隊人馬的到來,在他們附近,也是迅速啦啦的空出一個大圈子,作為洛原三城之中頂尖般的勢力,再加上有着地頭蛇的地利,可沒有什麼強者與勢力會想與他們在這洛王碑之前有所衝突。
潯仇的目光,在血王隊那批人馬身上掃了掃,然後他便是發現,除了那血衣男子之外,那群人馬中,竟然還有着兩名實力達到了一重陰陽境的強者,當下不免有些驚訝。
當然,兩名一重陰陽境,這對於現在的潯仇來說,倒算不得太過強烈的威脅,在這批血王隊的人馬中,讓得潯仇絕對最危險的,莫過於那血衣男子,後者那極其嗜血與暴戾的氣息,活像是一頭隨時準備撕咬的野獸一樣。
潯仇的目光,在略作掃視後,便是收了回來,縮了縮身體,將自己隱於人樣之中,雖說他並不懼血王隊,但眼下洛王碑的封印即將減弱,若是被糾纏上的話,倒也是有些小麻煩。
血王隊的人馬,直接佔據着一個不錯的位置,對於周圍那些一道道畏懼與忌的目光,他們倒是相當的享受,唯有着中央的那位血衣男子,面無表情,目光靜靜的盯着遙遠處的洛王碑。
這般注視,持續了一會,突然這位血衣男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旋即,一道淡漠的聲音從其嘴中淡淡的傳出:「血王隊的人都是修煉魂血秘術,與他們最近交手的人,身體上都會留下一種獨特的血氣。」血衣男子的話語來得極為的莫名,就連他身旁的一些血王隊成員都是一愣,不過緊接着,那兩名一重陰陽境的強者倒是最先回過神來眼神陡然凌厲如刀鋒般的飛快在四周掃動,嘴中暴喝道。
「潯仇,還不給滾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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