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振謙眼皮一跳,抬眼看着他,嘴角諷刺的勾了勾,「不搶,怎麼知道屬不屬於自己?」
顧玉祁呼吸一滯,牙關咬的磕磕作響。
不公平……他認識文樂在先,喜歡文樂在先,而修振謙憑什麼和文樂結婚?
「我不會放手!」
從牙縫中擠出的聲音,顧玉祁臉色都有點漲紅,僅存的理智沒有讓他揮起拳頭去招呼到修振謙的臉上。
修振謙看着他的樣子心情似乎瞬間變好了,嘴角微揚,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挑釁,「吃進胃裏的東西,你認為我還會吐出來嗎?」
修振謙的話無疑不是挑釁,顧玉祁氣的噌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看着修振謙說道,「那好,咱毛平競爭!」
修振謙優雅的吃着面前的飯菜,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揚唇輕笑,「抱歉了,我修振謙的媳婦從來不是何以競爭的籌碼。」
「修振謙,你不要太過分!」
顧玉祁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他這一嗓子,因來了餐廳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有人認出了修振謙,有人認出了文樂,低頭接耳,好像在討論着什麼。
原來安靜吃飯的文樂終於不淡定了,身後拉着顧玉祁的胳膊把他拉到了座位上,皺眉說道,「行了,別鬧了。」
修振謙抬眼看向文樂。
顧玉祁身體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意,「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
看着他的眼神,文樂眉心蹙的更深,「顧玉祁,你成熟一點好不好!」
顧玉祁自嘲般的笑道,「在你心裏我什麼時候成熟過?在你眼中我特麼的就是一個廢人對不對?」
「顧玉祁……」文樂微怔,她沒有見過顧玉祁這個樣子過。
修振謙眉心微攏,不悅的瞥了一眼顧玉祁。
「我們認識二十年了,感情總比這個人深厚吧!」顧玉祁指了指對面的修振謙。
修振謙和文樂齊齊的蹙眉,修振謙看着顧玉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文樂暗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飽了。」
話落,文樂起身走開了。
修振謙也放下了筷子,挑眉看着顧玉祁說道,「同樣是男人,我奉勸一句話。」
「要想文樂還念着你們以往的那點舊情的話,就放下你自對她的感情。」
起身離開之際,修振謙看着顧玉祁勾了勾唇角,接着說道,「何況,感情,怎麼可以論先後?」
顧玉祁眼神微動。
修振謙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許久,顧玉祁回過神來,看着修振謙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
文樂是喜歡那個男人沒錯吧!
難道他真的錯過了……
話說文樂離開了餐廳,直接回了重案組的辦公室,只是走近辦公室的時候,她微微愣了愣。
因為此時的重案組辦公室里,站着許多偵查組的人。
文樂微微蹙眉,向着人群中夏雨的方向走去。
「案子我交給你了,但是,什麼時候我允許你用重案組的辦公室的?」
文樂走近,眼睛在玻璃板上看了一眼。
上面粘貼的是夏雨接手的這個案子的有關事項。
夏雨原本看着玻璃板沉思的臉抬頭看到文樂的時候怔了怔,下意思的擋住了玻璃板上的內容。
但文樂還是看到了什麼荒野、無名焦屍之類的詞語。
「我不用重案組辦公室怎麼辦案?」
文樂挑眉,「難道離了重案組的辦公室就辦不了案子了嗎?」
夏雨微微沉思,「難道不是嗎?」
文樂無奈的瞥了他一眼,擺擺手說道,「用吧,別亂動辦公室里的東西。」
「儘量吧。」夏雨揮了揮手。
文樂再次看了玻璃板一眼,說道,「如果有需要記得聯繫我。」
話落,文樂轉身離開了重案組的辦公室去了射擊室。
這才剛吃完飯,餘人力他們幾個就開始在練習了,修振謙看到文樂走過來緊皺的眉微微舒展走了過來,拉着她走出了聲震耳的射擊室。
「去哪了?」
剛剛明明她先離開的餐廳。
「去了趟辦公室。」文樂輕輕的依靠在了牆壁上,略微有點心不在焉。
因為剛剛在重案組辦公室里的玻璃板上看到的事項在她腦子裏閃現,沒辦法,遇到案子她就想去深究。
修振謙眉心又微不可覺的蹙起,聲音微沉,「在想顧玉祁?」
文樂一怔,然後看着修振謙不由覺得好笑,「別瞎想,我只是在想案子。」
眼神一轉,文樂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對着臉色好了的修振謙說道,「我現在也不用訓練,要不我和夏雨處理案子吧!」
「不行!」修振謙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警局離了你就不能辦案了嗎?趁着訓練這段時間你好好的休息。」
修振謙語氣強硬,不容反對,文樂撇撇嘴。
好吧,修振謙說的對,警局離了她照樣會辦案子,她也趁着這段時間休息一下。
但是,往往事與願違。
深夜,市中心最豪華的一套公寓裏,修振謙摟着文樂睡的正熟,突兀的鈴聲把兩人從睡夢中吵醒。
文樂拿過手機看了看顯示,眉心微皺,這個時候他打電話來,定然是有事,文樂接通了電話。
「餵。」
「文樂,這個案子我辦不了!」電話那邊穿來了夏雨疲憊的聲音,語氣中帶着濃濃挫敗。
「怎麼回事?」文樂坐起身,腦子瞬間清醒了。
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夏雨還在工作?
「你先來吧,這次的案子恐怕不是我能解決的了,市長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要徹查此事!」
連市長都驚動了,想來這個案子真的不是簡單的了。
「好,我馬上過去,你順便通知一下夏雨和楊瑞!」
掛斷電話,文樂下床走向衣帽間換衣服,修振謙坐起身看着文樂的背影,揉了揉腦袋也走向了衣帽間。
修真掐一定要送文樂,文樂說不過他,兩人一起去了警局。
當兩人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夏雨正坐在會議桌前一手托着腦袋,一手灌着咖啡,臉色蒼白,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沒見,他整個人好像憔悴了不少。
「怎麼回事?」
文樂走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面。
夏雨抬頭看向文樂,但是看到修振謙的時候他微微一愣,想到前幾天他在樓梯間看到倆人抱在一起的場面,「你們……」
文樂蹙眉,「什麼我們,讓你說說這個案子!」
夏雨神情古怪的看了倆人一眼,腦中一個荒唐的想法成型,但最後他還是否定了,對上文樂沉下去的眼神,他開口說道,「昨天上午,在a市郊區發現了一輛的改裝車,那個地方沒有攝像頭,沒有目擊證人,男性死者被燒焦,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偵察組的人一直忙到凌晨都沒發現什麼線索,直到剛剛。」
夏雨頓了一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說道,「直到剛剛,教育廳華中光主任的秘書報案,說昨天上午華主任失蹤了,當時他開着的就是一輛改裝車,而且,死者的身高體重和秘書描繪的差不多。」
「資料拿給我看看。」
夏雨把目前掌握的資料遞給了文樂,文樂接過認真的看了一遍。
根據華中光的報案時的陳詞,文樂了解到:昨天上午,華中光受到一封匿名郵件之後就匆匆下了樓然後上了一輛改裝車,他坐着車離開了,直到現在,沒有回家也沒有在教育廳,手機更守機,猜測他安全的秘書撥打了報警電話。
放下手中的資料,文樂問道,「屍體現在在哪?」
「冉楣正在屍檢。」
「現場報告呢?」
「這裏。」夏雨把手中到底一個文件夾遞給了文樂。
文件夾打開,看着裏面的現場照片文樂微微蹙眉。
汽車的毀壞程度太嚴重,基本上只剩了一個框架,死者仰躺在座椅上被燒成了一塊黑炭。
換另一張照片,是死者被放下車的照的,手上帶着手銬,腳上拴着鐵鏈子。
再換一張,是死者臉部放大的照片,仔細一看,他的嘴是被縫起來的。
看完所有的照片,文樂眼神縮了縮,這麼慘烈,傻子也看的出來是謀殺。
放下文件夾,文樂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修振謙坐着沒動,拿起文樂剛剛看的文件夾翻開看了一下,但是看到死者的樣子時,他一個大男人都沒忍住皺了皺眉。
抬眼看着一直打量着他的夏雨,修振謙蹙眉問道,「平時文樂接觸的都是這樣的東西?」
夏雨怔了怔,然後點了點頭,「比這嚴重可怕的多了去了,就比如上次的垃圾桶拋屍案,還有去年的那個分屍案……」
「夠了!」修振謙打斷了夏雨的喋喋不休,皺眉扔下了手中的文件夾。
夏雨撇撇嘴,打量了一眼修振謙問道,「修總,你覺得文樂這個人怎麼樣?」
修振謙眉心微展,「當然是極好的。」
自己老婆當然是好了!
夏雨接着問到,「那很您夫人相比呢?」
修振謙眼神微涼,「這有可比性嗎?」
是一個人怎麼比?
夏雨一怔,捉摸不透修振謙的意思,繼續問道,「您覺得哪個更好?」
修振謙雙眼微眯看着夏雨瞬間寒氣迸發,良久,久到夏雨以為他要發脾氣的時候,修振謙卻冷冷的開了口。
「我,喜歡的一直是文樂!」
話落,修振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夏雨久久沒有回神。
他是不是一不小心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著名傑出青年企業家修振謙有外遇,而且,還聲明他喜歡的是文樂,那是不是說明,修振謙家裏那位一直受冷落?
夏雨腦洞大開,yy着文樂和修振謙放蕩不羈的浪漫史。
此時的解剖台前,冉楣正在細心的把已經解剖完了的屍體縫合,文樂走進來的時候,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文隊?你怎麼來了?」
「夏雨解決不了。」文樂走進,看着燒焦了的屍體問道,「發現什麼了嗎?」
冉楣放下手中的針犀把一旁的托盤遞給了文樂,「看這個。」
冉楣把盤子中的一個紙條夾給文樂看,「這是從死者的口中發現的,而且,死者嘴縫合的時候所受到的力度以及留下的傷口,還有縫合死者的線完全沒有燒灼的痕跡來看,死者是被死後縫的嘴。」
文樂抬眼看着冉楣手中的紙條。
只見上面說畫着一串字符,她看不懂,但不代表有人就看不懂。
收回視犀文樂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之內,速到警局!」
死後被縫合了嘴而且還留下了一張字條,兇手是在想什麼?
是在警示着某些人還是在向警方示威?
文樂收起手機,看着紙條上意思不明的字,文樂眉心微沉。
不管是哪方面,這個兇手必須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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