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傑偉,文樂雙眼微眯許久之後,她才說道,「黃洋軒每次來的時候都帶着他的女朋友嗎?」
范傑偉搖了搖頭,「不是的,他的女朋友只來過兩趟,而且黃洋軒這個人活脫的性子,有一次他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說他並不喜歡現在的女朋友,就是連他們的婚姻都是他的父母包辦的。」
范傑偉話落,文樂的神情不禁微微嚴肅了幾分,抬眼問道,「黃洋軒這樣的話都和你說,他和你的關係很好嗎?」
說道黃洋軒和她的關係,范傑偉雙眼之間閃過一絲傷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差不多是看着他長大的,和他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范傑偉話落,在座的幾人雙眼之際閃過一絲複雜。
只是文樂看着范傑偉微微縮了縮眼,直直的在看着范傑偉,「在你眼中,黃洋軒是怎麼樣的性格?」
范傑偉抬眼看着文樂,「黃洋軒性格開朗,小的時候非常搗蛋,長大了到是變得成熟了一點,最近幾次見到他,他的情緒都不怎麼高,一副悶悶的樣子。」
范傑偉話落,文兒的眉心微微挑了挑,繼續問了幾句關於黃洋軒的問題,就帶着重案組的幾人離開了。
醫院樓下,文樂回頭看一眼辦公室的方向。
餘人力看着文樂,「頭,這個醫生的話值得相信嗎?」
文樂收回視線,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季凡說道,「他沒有說謊。」
文樂微微一愣然後看着向了他,看着餘人力點了點頭說道,「范傑偉沒有說謊,他的神情騙不了人。」
話落,文樂看了一眼季凡,然後對着張華說道,「鄭碧琪現在在哪裏?」
現在他們有必要再次見一見這位驕縱的大小姐了。
文禮話落,張華已經給鄭碧琪大了過去,沒有多長時間,張華掛斷了電話,抬眼看着文禮說道,「鄭碧琪現在法院。」
文樂點了點頭,在剛剛讓張華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如果沒有記錯,今天是鄭碧琪非法監禁洛楊開庭的日子。
「走吧,我們去法院。」
話落,文樂看了一眼幾人,然後進了車。
走到法院,文樂和重案組的幾人先在審判庭外面等了好長時間,直到審判結束,他們才把最後走出來的鄭碧琪等到。
看着鄭碧琪不好的臉色,文樂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結果,跟在她身後的是一位提着公文包的律師。
看着她身後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人影,文樂不禁微微挑了挑眉,這樣的情況,鄭碧琪的父母都沒有來,想來是對鄭碧琪失望了吧。
鄭碧琪此時看着站在面前的文樂以及重案組的成員,心裏剛剛敗了訴訟的心情瞬間就更不好了,看到文樂就像是看到瘟疫。
惡狠狠地皺了一下眉心,轉身就要走開,站在一旁的張華和趙欣欣一個錯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鄭碧琪,我們頭跟你有話要說。」
張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麼帶着情緒。
此時,更在鄭碧琪身後的律師,看着文樂五人,神情瞬間就嚴肅了起來,擋在了鄭碧琪面前,然後對着張華和趙欣欣說道,「這裏是法院,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法律?」
在剛剛張華說出「頭」的時候,那位律師的神情就不好了,他下意識的文樂幾人當做了不法人員。
聽到了那位律師的話,張華幾人微微怔了一下。
也難怪,看文樂那張凝重的臉,還有他們這些人的架勢,不被當做非法人員才怪。
文樂和季凡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看和那位律師文樂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我們是警察,現在正在調查一件案子,需要向鄭碧琪問幾句話,希望你們能配合。」
看到文樂警官證的時候,那位律師顯然也愣了愣,看了一眼鄭碧琪然後走開了。
文樂看着鄭碧琪很沉的臉色,微微挑眉,「走吧,我們也不陌生了。」
文樂話落,鄭碧琪抬眼瞪着文樂,雙眼之間滿是怒意。
現在已經是和文樂第三次見面了,每一次看到文樂都沒有好事,現在她看到文樂的本能反應就是眼皮跳。
咬了咬牙,鄭碧琪還是抬腳跟着文樂走了出去。
餘人力幾人也趕忙跟了過去。
在法院外面,文樂帶着鄭碧琪坐進了警局的麵包車裏。
看着坐在對面的文樂,鄭碧琪直接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道,我沒有時間。」
文樂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好。」
餘人力幾人坐了進來,直直的看向鄭碧琪。
「你知道黃楊軒有病嗎?」
文樂的聲音剛落,鄭碧琪的眉心瞬間就凝起了一絲不悅,「當然知道。」
「你知道他有什麼病嗎?」
「貧血。」
鄭碧琪話落,坐在車裏的幾人齊齊的一愣,文樂眉心微微凝了一下,接着說道,「你陪着他去看過醫生嗎?」
「恩。」
鄭碧琪看了一眼手機,眼中的神色更加不耐煩。
文樂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神情微微凝了幾分。
「你和黃洋軒的關係怎麼樣?」
鄭碧琪看着文樂的神情瞬間就是一愣,雙眼之間微微閃了閃,握着手機的手緊緊的摳在一起,然後說道,「還可以。」
文樂看着她的眼神微眯,就在鄭碧琪簡單的幾個動作,她瞬間就了解了一切,「你和黃洋軒是父母介紹認識的?」
鄭碧琪看着文樂,眉心微挑,點了點頭,「對,我們是父母介紹認識的,已經一年了。」
文樂看着她,直直的毫不顧忌的說道,「所以你和他的關係不好。」
鄭碧琪唰的抬眼看着文樂,對於文樂一下子說破了她的想法,她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後就是怒氣,沉聲說道,「誰說我們關係不好······」
只是她得聲音還沒有落下,文樂立刻打斷了她的聲音,「好像他脖子上帶着兩條情侶鏈子,顯然,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不然他為什麼寧願自己戴着兩條情侶鏈子也不願意看和你佩戴一樣的。」
「我······」
鄭碧琪再次要說話,文樂再次打斷了她,「可別說你不喜歡那樣的款式才不戴的,黃洋軒死的那晚,你和黃洋軒吵了一架,我猜,你們之所以要吵架是因為黃洋軒正好看到你和洛楊在一起吧。」
文樂聲音剛落,鄭碧琪的瞬間就變得不好了,就好像是一個被遊街示眾的罪犯,還無尊嚴可言,生氣的看着文樂說道,「你能,你厲害,我和他關係好不好關你什麼事?我和他吵架又關你什麼事,你管得着嗎?」
鄭碧琪嘭的一聲打開了車門,抬腳就邁下車,文樂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胳膊,一把把她甩在了座位上,長腿一伸,然後直直的擋住車門,聲音淡淡卻帶着一股的威嚴,「鄭碧琪你現在還搞不清狀況嗎?死的那個人是你未婚夫,他在死前跟你吵架,或許他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你,你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
看着鄭碧琪已經鎮定下來的樣子,文樂接着說道,「你以為我們喜歡打聽你的那點破事嗎?你以為我們願意整天見到你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案子,我到是希望從來沒有見過你。」
奇葩的女人。
被文樂這麼劈頭蓋臉的說,鄭碧琪瞬間就閃過不悅,抬眼看着文樂,剛要發怒,但是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審訊室里文樂可怕的樣子,她就沒有再說什麼,抱着手臂冷哼一聲移開了視線。
文樂看着已經沒有了反抗情緒的鄭碧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當晚,你去見黃洋軒的時候,你在附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文樂話落,鄭碧琪沉思了片刻,才抬頭看着文樂說道,「沒有,天氣這麼冷,誰在那裏瞎晃悠?」
文樂看着鄭碧琪,神情慢慢的就收緊了。
對呀,天氣這麼冷,誰在那裏瞎晃悠!
那個地方人少,所以很黃洋軒才選擇那個地方偷懶,那個路口對面是一個小賣部,如果那裏有人經過,那位大爺一定會看到的。
文樂的神情瞬間就嚴肅了起來,唰的一下子看向餘人力說道,「那天我們接到的報警電話是誰打來的?」
餘人力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翻找了一番,才抬頭看着文樂說道,「是居委會的大媽。」
文樂神情微微一縮,接着問道,「那發現屍體是哪一位?」
餘人力再次翻看了一下自己的筆記本,然後說道,「不知道,居委會的大媽說是一群早起來去跳廣場舞的大媽發現的,但是那群大媽說是一個小姑娘發現的,大家各說紛紜。」
餘人力話落,文樂的神情瞬間就縮了起來。
當時場面混亂,兇手就是在那個時候把黃洋軒的藥物取走的,還有黃洋軒身邊雪地里的那些混亂的腳印,其中定然也有兇手的,但是現場已經被毀壞根本不能根據腳印指認兇手了。
幾人看着文樂瞬間沉下去的臉色,季凡開口問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文禮收回視線看着他說道,「在案發現場的時候,或許我們親自把兇手放跑了。」
文樂話落,在座的幾人齊齊的一愣,然後抬眼錯愕的看向文樂,鄭碧琪看着問了不禁撇了撇嘴。
當時現場季凡沒有去,這個時候季凡看着文樂不禁問道,「怎麼回事?」
看了一眼季凡,文樂的不禁疲憊的閉上了雙眼,眉眼之間都是倦色,「是我疏忽了。」
看着文樂這個樣子,鄭碧琪嘴角不急勾起了一絲諷刺的弧度,聲音非常重的冷哼了一聲。
霎時間,整個車廂里的人都看向了她,眼神帶着濃濃的不悅和責備。
鄭碧琪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文樂倏地睜開了雙眼,眉眼之間的倦色也瞬間消退了,清明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鄭碧琪,然後問道,「你了解黃洋軒嗎?」
此時的鄭碧琪再也不敢不配合,點了點頭說道,「還可以。」
怎麼說也是相處了一年了。
「在你眼中,黃洋軒是個怎樣的人?」
鄭碧琪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抬頭看着文樂說道,「也即是那樣,憨厚,任誰都能騙得了他,要不然我怎麼瞞着他和洛楊在一起?」
鄭碧琪話落,文樂的雙眼瞬間就閃過一絲瞭然,淡淡的看了一眼鄭碧琪然後說道,「好了我們的問話結束了。」
鄭碧琪打量了文樂一眼,然後說道,「還有沒有事情,一次性問清,我可沒有時間一次次的接受你們的傳喚。」
文樂皺眉看了她一眼,還沒有說話,就聽着張華語氣不善的說道,「讓你走你就走,哪裏這麼多的廢話?」
鄭碧琪白了張華一眼,撩了撩身前的頭髮,然後說道,「沒風度。」
話落,鄭碧琪抬腳下了車。
季凡一直留意着文樂的神情,看着鄭碧琪離開,他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文樂轉眼看着他,剛要說話,放在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夏雨打來了。
看着來電顯示,文樂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
夏雨的聲音比較急切,「文樂,我在黃洋軒洗漱盒裏發現了一瓶藥物。」
聽着夏雨的聲音,文樂的神情瞬間凝了起來,「我馬上就過去。」
話落,文樂掛斷了電話,對着坐在駕駛座上的餘人力說道,「去軍區。」
看着文樂嚴肅的樣子,餘人力沒有問為什麼,趕緊的發動了車子,向着軍區的方向走去。
沒有多長時間,幾人就到了軍區,幾人走到了黃洋軒的宿舍的時候,夏雨已經在那裏等着了,看到文樂走過來,夏雨趕忙的快步走了過來。
黃洋軒所在的宿舍是軍區標準的四人間,此時,黃洋軒的另外三名舍友,以及剛剛趕過來的寧少遠都在。
「文樂,就是這個。」話落,夏雨把裝着一個小瓶子的證物袋子交給了文樂。
文樂接過來看了幾眼,和周娟的那個藥瓶子一模一樣,帶上手套,文樂打開了證物袋子,然後拿出了那個瓶子打開,裏面的藥和周娟的那個不一樣,周娟的藥是顆粒,而黃洋軒的藥物是膠囊。
文樂的眉心瞬間擰了起來,把藥收了起來,然後把證物袋子交給了夏雨,「你拿着這個回警局,讓冉楣檢測一下。」
「是。」夏雨點了點頭,直接帶着偵察組的人還有那個證物袋子離開了。
夏雨離開,文樂抬眼看了一眼宿舍里的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黃洋軒的那三位舍友身上。
「十二號晚上,你們在哪裏?」
十二號那天是演習的日子。
那三個人相視了一眼,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寧少遠,其中一個長得很激靈的一個小伙子坑坑吃吃的說道,「那天······那天晚上我們在宿舍里睡覺。」
文樂把幾人的神情看在眼裏,回頭看樂一眼寧少遠然後說道,「少遠,這裏特警區,你一個特種少將就不要站在這裏了。」
看着那三個人的眼神,顯然他們有什麼事不能當着寧少遠說的。
寧少遠當然也看的出來,此時文樂都開了話,他也不好在這裏繼續留着里。
看着寧少遠離開,那三個人的神情瞬間就鬆了下來。
文了抬眼看着幾人,然後打量了宿舍。
宿舍里很簡潔,兩張上下鋪的床,然後就是兩張桌子。
兩張床是對着放的,文樂視線落在了下鋪已經空了的床上,「這就是黃洋軒的床?」
三人看着文樂點了點頭,還是那位看似機靈了的小伙子回答的,「對,那就是黃洋軒的床。」
文樂抬眼看向說話的這個小伙子,然後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小伙子直直的看着文樂,然後露出了一絲無害的笑意,「我叫趙書含,是一名新兵。」
他的話落,文樂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站他身邊一個沉穩的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看着文樂,先是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才說道,「報告,我叫賈方。」
文樂看着他不禁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了隊尾的那個人身上,「你呢?」
最後的這個人是那種很老實的人,當文樂問到他名字的時候,他緊張的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頭,然後才行了一個軍禮,「報告,我叫劉發揚。」
文樂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劉發揚就一直站在那裏,標準的軍姿,直到文樂問他話他都是嚴謹的生怕出錯。
他不是因為心虛而緊張,而就是這種天生就是面對領導緊張的那種人。
而根據她的觀察,雖然這三個人最活躍的是趙書含,但是,最有主張,在三個中最有話語權的就是站在中間的賈方了。
其實從他們三個人站的方位就可以看的出來了。
兩人,往往站在右邊的那個人更有主導權,而三個人時,站在中間的人會更加受到尊重。
看着賈方,文樂問道,「現在可以告訴十二號那天晚上你們在哪裏了嗎?」
賈方對上文樂的視線,然後說道,「當晚,我們在隔壁的宿舍,和隔壁的人在鬥地主。」
話落,賈方的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的紅暈,估計他覺的這樣很丟面子。
文樂看了三人一眼,果然,三人齊齊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你們和黃洋軒熟悉嗎?」
三人抬眼看着文樂,相視了一眼,還是賈方說道,「黃洋軒這人比較孤僻,而且陰鬱,我們三個和他不是很熟。」
賈方話落,不僅是文樂,就連季凡的眉心都微微蹙了起來。
現在他終於知道剛剛在法院外面文樂聽了鄭碧琪描述完黃洋軒之後,她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
范傑偉說黃洋軒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
鄭碧琪說黃洋軒是一個憨厚的人。
而此時,賈方卻說黃洋軒是一個孤僻陰鬱的人。
三方人的說法完全不一樣,而且,三方的人還都沒有說謊,那麼,就是黃楊軒有問題了。
不是他性格多變,就是多重性格。
還有最後一種可能,在受到某種壓力的時候,人的性格往往會跟隨着時間的變遷的改變。
t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9s 4.01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