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厚沉重的聲音,讓辦公室里的幾人齊齊的回頭看去。
當看到秦奉國帶着一眾人走近辦公室的時候,黃髮信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司令。」
秦奉國負手而立,看着黃髮信的眼神迸發出凌厲的光芒。
視線略過黃髮信以及周娟,秦奉國的視線最後落在了言婉的身上。
對上秦奉國的視線,言婉拄着拐就要站起來,秦奉國的眼神卻瞬間和緩了一些,看着言婉,露出慈祥的笑意,「你腳受傷了,就乖乖坐着吧,秦敬怎麼沒有陪着你?」
說道秦敬,秦奉國的語氣又沉了下去,好像秦敬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看着秦奉國關心的眼神,言婉心裏一熱,還是站起了身,「司令,是我······」
只是言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直站在秦奉國身後的魯天驕走了出來,按着言婉的肩膀讓她坐了下去,「坐下,今天早上我去醫院看你,就聽醫生說你離開了醫院了,通知了你爸他才帶我來這裏的,你現在身上有傷,就不要到處亂跑了。」?
話落,魯天驕抬眼看了一眼黃髮信還有周娟,語氣瞬間就冷了下去,「哼,還有,要是我不來,你指不定被什麼人隨意欺負呢!」
「你瞧瞧這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打的?連我秦家的人也敢打!」
魯天驕看着言婉臉上的巴掌印,真是又心疼又生氣。
心疼的事言婉,氣的是不長眼打了言婉的人。
魯天驕向來就是一個有事說事,心裏暢快的人,此時看到自己認定的準兒媳婦被人欺負了去,她心裏當然壓不下這口氣,看着對面了兩人的視線就帶着寒光。
魯天驕話落,黃髮信和周娟都齊齊的愣了一下,尤其是打了言婉的周娟,嚇得後退了一步然後躲在了黃髮信身後。
言婉不是一個孤兒嗎?什麼時候認得秦家做後台?還喊爸媽?難道······
他們沒有忘記,秦家,好像還有一個沒有結婚的三兒子,難道言婉嫁給了秦家?
越是想,黃髮信的臉色越差,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司令,抱歉,我不知道言婉是秦家的人······」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結束,秦奉國冷聲打斷了他的聲音,「混蛋玩意,什麼叫不知道言婉是秦家的人?知道了是秦家的人然後呢?就不欺負言婉了?你這些年你是怎麼辦事的?恃強凌弱?」
在秦奉國的怒氣中,黃髮信不敢發任何的聲音,看着自己腳尖,額頭已經有冷汗滑落。
看着他的樣子,秦奉國冷哼一聲,接着說道,「就像剛剛文樂說的,身為一個軍人,你根本就侮辱了你的肩章,更侮辱了身上的這身軍皮!」
秦奉國聲聲擲地,就像是錘子一樣砸在了黃髮信的心口,這次,他的頭銜可能要不保了。
黃髮信垂着頭不說話,但是架不住他身邊站着一個總是拉他後腿的女人。
周娟看着自家男人在這位大司令面前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樣子,生怕自己加兒子的案子被耽擱了,霎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一步就邁了出來,看着面前的秦奉國,聲色俱下,眼淚唰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司令,你可有所不知,我家兒子就是言婉害死的,如果不是她排擠我家兒子,不讓我家兒子參加這次的演習,我兒子怎麼會被人害死?」
「司令,她雖然有你這位大靠山,但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家兒子吧?」
周娟說道最後,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眼淚就落的更大,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秦奉國聽着她的話,眉心越發低沉的可怕,剛要開口訓斥,站在一旁的魯天驕終於看不過去了,啪的一聲拍響了周娟身邊的桌子,雙眼凌厲的看着周娟說道,「你再敢瞎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此時的魯天驕真的被周娟氣的渾身發抖的,如果不是自身的素質在,她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秦奉國站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身後,然後沉眼看向周娟,「你知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你又知不知道黃髮信在這裏演習中所犯的錯誤?」
「黃洋軒本來就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新兵,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任何演習,黃髮信濫用他的權利把他弄進來,這個罪名就已經夠黃髮信受的了,黃洋軒的死本來就是你們自己作死!」
聽着秦奉國的話,黃髮信身體重重的一顫,看着面前的秦奉國不知道要說什麼,滿臉的都是絕望。
這次,他是玩完了,不僅是賠了兒子,就是連自己都栽了進去。
周娟怔愣的看着面前的秦奉國,她也是怕的,怕秦奉國真的把黃髮信的職位降了,驚訝的看着秦奉國,「司令······」
只是她還沒有說話,黃髮信沉聲吼道,「你閉嘴!」
「我······」
周娟看黃髮信,張了張嘴,然後沒有說出來任何的話。
秦奉國的神情微沉的看着黃髮信,沉聲說道,「黃髮信,回去等着查辦吧。」
沉重的聲音就像一個利劍直直的刺進了黃髮信的心裏,他這一輩子真的完了,抬眼看着秦奉國,他掙扎的說道,「司令,我兒子的事情······。」
「放心,你兒子的這個案子肯定會辦的,你就安心接受查辦吧!」
黃髮信雙眼渾濁,雙拳緊緊的攥了攥,最後還是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離開了。
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心懷熱血的一心保家衛國的好男兒,然而,這麼多年多去了,他,變了嗎?或許是人老了,那個年輕的心也跟着老了,人糊塗了,心也就不敞亮了。
走出重案組辦公室就幾十步的距離,而黃髮信好像是走到荊棘地上,沉重緩慢。
看着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秦奉國轉眼看向了言婉,「你回醫院去,演習表彰大會也延遲了幾天,你什麼都不要操心,案子的事情交給警局。」
話落,秦奉國視乎想到了什麼,轉眼看着魯天驕蹙眉說道,「秦敬呢?這到了關鍵時候就不見蹤影,打電話讓他過來。」
語氣裏帶着不耐煩。
魯天驕看了一眼言婉,「今天早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醫院,剛剛打電話就沒有接,他跟你說去哪裏了嗎?」
言婉眼神微微顫了顫,下意識的看着了旁邊的文樂,眼神微閃,「他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這一點傷沒有什麼的,沒有必要讓秦敬過來的。」
文樂看着她眉心微微一挑,默默的垂下了頭,沒有說話,或許修振謙知道他去了哪裏。
秦奉國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看着魯天驕說道,「整天就不知道干正事,繼續聯繫他,讓他收收心馬上滾過來。」
秦奉國看了一眼言婉,然後帶着他帶來的一群人離開了。
魯天驕帶着言婉回了醫院,文樂給秦敬打了電話,關機,她直接就給修振謙打了過去。
「怎麼了?」
修振謙那邊的聲音壓的非常的低,一猜就知道他在開會。
「你在開會?」
「沒關係,你有事就說,不礙事的。」
聽着修振謙的聲音,文樂的心裏一暖,自從錯過了那一通電話之後發生了那樣的事,修振謙現在即使是工作很忙,也會馬上就接她的電話,嘴角微微勾了勾,帶着笑意問道,「你知道秦敬去哪裏了嗎?」??
修振謙輕輕的疑惑了一聲,「不知道,怎麼了?」
「沒事,秦叔叔和秦阿姨着急找他照顧言婉,你忙吧,我先掛了。」
文樂掛斷了電話,繼續看着黃洋軒的資料。
而修振謙拿着被掛斷的手機微微蹙眉,秦敬不是說他和言婉不熟嗎?那秦叔叔和秦阿姨都介入兩人之間是怎麼回事?
修振謙收起了手機,想等着開完會再和秦敬好好聊一聊。
此時,魯天驕帶着言婉離開了警局,在去醫院的路上,司機開着車,魯天驕和言婉坐在後面。
言婉猶豫的看着魯天驕,最後還是把心底隱藏的話說了出來,「阿姨。」
魯天驕看着言婉,眼神帶着責備的神情,「怎麼又忘了,不是說好了要喊媽的嗎?」
言婉看着魯天驕,鼓足勇氣,愧疚的說道,「阿姨,其實……其實我和秦敬騙了你們。」
言婉話落,魯天驕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看着言婉,眼神微顫,「婉婉,你是不是和秦敬吵架了?」
言婉搖了搖頭,「不是的,阿姨,我和秦敬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是裝的,來騙你們的。」
魯天驕怔怔的看着言婉,眼中是不敢相信的神情,想到前幾天言婉來他們家裏的時候,秦奉國說的那句話:就怕是秦敬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越是想,魯天驕的神情越發的失落,就好像是到手了的兒媳婦就被人搶了一樣。
言婉看着魯天驕這個樣子,心裏的愧疚不禁加深,握着魯天驕的手慢慢的收緊,「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對不起······」
看着言婉自責的樣子,魯天驕心裏閃過一絲不忍,看着言婉,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婉婉,不要自責了,你是好姑娘,是秦敬沒有福氣。」
對上魯天驕的慈祥的眼神,言婉雙眼不禁微微一閃,「阿姨······」
「婉婉,你要是不嫌棄,就接着叫我媽,我這一輩子就生了這三個冤家,喜歡女兒就是沒有那個福氣,婉婉,你能接着喊我媽嗎?」
言婉張了張嘴,雙眼之間是不敢相信的眼神,驚訝的看着魯天驕,言婉的雙眼竟然漸漸的變得模糊。
張了張嘴,言婉喉嚨發堵,好長時間才喊了一聲,「媽。」
聽着言婉的聲音,魯天驕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好好好,婉婉以後就是我的乖女兒了。」
魯天驕雖然沒有了一個兒媳婦,但是卻收穫了一個女兒,心裏自然是高興。
這邊,魯天驕帶着言婉去了醫院,而警局這邊,黃洋軒的案子也有了進展。
文樂正在查看着資料,餘人力和夏雨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餘人力一邊翻看手裏的筆記本記錄的內容,然後對着文樂快速的說道,「我和夏雨拿着黃洋軒的照片在附近的小區里問了一遍,有好幾個人反應,演習的當天黃洋軒就在他死亡的那個地方,有人看到他正在和一個女人爭吵,而且吵得非常凶,因為當時黃洋軒穿的是軍裝,所以居民對這個印象非常深刻。」
文樂微微蹙了眉,「當時是什麼時候?」
餘人力看了一眼自己的筆記本,然後說道,「下午三點中。」
「那個女人是誰?」
餘人力搖了搖頭,「附近居民表示沒有見過她。」
此時,辦公室里的氣氛降到了最低,正在幾人沉思之間,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張華和趙欣欣打開門走了進來,「頭,或許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文樂抬頭看着走進來的張華,「說。」
張華神秘一笑,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文樂,「那是他的女朋友,鄭碧琪。」
文樂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親密摟在一起的照片,男的正是黃洋軒,女人,就是張華口中所說的鄭碧琪。
「有沒有關於他的信息?」
張華微微蹙了蹙眉,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黃洋軒的那些戰友只知道他有一個女朋友叫鄭碧琪,這張照片還是從黃洋軒的衣櫥里找出來的。」
文樂點了點頭,抬眼把手裏的照片遞給餘人力,「查。」
餘人力接過照片然後走到自己電腦面前,然後開始查找起來關於鄭碧琪的信息。
沒有五分鐘,鄭碧琪的資料以及他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查了出來,餘人力把資料交給文樂。
文禮一邊看着手裏鄭碧琪的資料,一邊對着夏雨說道,「帶鄭碧琪過來。」
「好,馬上。」
話落,夏雨走出了而辦公室。
沒有半個小時,鄭碧琪就被帶來了警局,文樂抬眼打量了她一眼,「帶到審訊室。」
夏雨親自把她押送到了審訊室。
鄭碧琪給文禮的第一印象就是張揚,即使被夏雨押着過來,眼神中依舊是濃濃的紈絝氣息。
看着夏雨從審訊室里走出來,文樂靠在單面的玻璃前看了一眼審訊室里的鄭碧琪,沒有要立刻進去審訊她的意思。
夏雨看了一眼文樂,然後和重案組的成員一樣,站在了文樂身邊,看着審訊室里的鄭碧琪。
一開始走進審訊室的時候,鄭碧琪由於好奇一直在打量着審訊室,直到坐了十分鐘,依舊沒有看到有人進來,鄭碧琪的臉色逐漸的變了,開始變着不耐煩,站起身來回的走動,最後眼角的看到了這邊的鏡子,直接走了過來,開始劇烈的拍打着單面玻璃。
站在玻璃另一面的幾人齊齊的蹙了蹙眉心,此時正從外面回來的季凡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單面玻璃那邊的鄭碧琪,又看了一眼正在認真觀察着鄭碧琪的文樂,「再不進去,恐怕待會兒就更加不好審問了。」
文樂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進了審訊室。
季凡看着文樂的背影微微一笑,其實文樂是為了讓被審問的人心裏受到不耐煩的情緒,這種情緒會影響到被審問者的心態,到時候審訊起來會更加容易,但是,這種方法運用起來弊端就是,時間長了,容易讓被審問的人產生以後總抵抗心理,到時候審訊起來就會適得其反。
文樂走進了審訊室,在拍打着玻璃的鄭碧琪動作一愣,轉身看着文樂,上下打量了文樂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誚,抱着手臂走過來然後坐在了文樂對面。
「給我一個交代,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
鄭碧琪語氣都是囂張的,微挑的眉心顯示着她此時非常不悅的心情。
文禮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打開面前的文件夾,把黃洋軒的照片扔在了她面前,「這個人認識嗎?」
看到黃洋軒的照片,鄭碧琪微微愣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間的怔愣,戒備的看着文樂,「幹什麼?」
看着她的樣子,文樂不禁微微挑了挑眉,然後說到,「你緊張什麼?」
鄭碧琪的神情順價就受了起來,雙眼微微一眯,看着文樂語氣不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緊張了?」
文樂冷哼一聲,看着她的眼神帶了一絲冷意,「黃洋軒,你認識他嗎?」
鄭碧琪看着文樂,戒備的點了點頭,語氣不悅的說道,「不就是吵了一架嗎?至於把老娘告到警局?哼,黃洋軒真特麼的小心眼。」
文樂抬眼看着她,「黃洋軒昨晚死了,遇害身亡。」
文樂話落,鄭碧琪的瞳孔瞬間放大,看着文樂露出驚訝的神情,「怎麼可能?昨天我們還在吵架呢······」
看着鄭碧琪的神態,文樂微微縮了縮雙眼,鄭碧琪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看來她也是此時才知道黃洋軒的死訊。
文樂收回視線,靠在椅子上打量着鄭碧琪,許久,鄭碧琪眼神中逐漸出現了慌亂的神情。
「你看什麼,我絕對沒有殺黃洋軒,他是我男朋友,我怎麼可能去殺他?」
文樂雙眼微眯,看着她,冷冷的說道,「但是昨天你和黃洋軒吵架是怎麼回事?」
鄭碧琪微微愣了一下,雙眼之間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看着文樂的眼神也微微閃躲,許久之後語氣不快的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麼連這個也要告訴你?你是什麼人?讓你們的頭過來。」
文樂眼神微垂,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冷意,「你是殺害黃洋軒的第一嫌疑人,既然在這裏坐着,你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文樂清冷的生聲音讓鄭碧琪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文樂繼續說道,「還有,我就是負責這次案子的重案組隊長,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當着我的面直接說。」
文樂話落,鄭碧琪雙眼之間帶着濃濃的恨意,「你······」
「現在審訊還能繼續嗎?」
鄭碧琪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轉過去了頭。
文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昨晚八點的時候,你在哪裏?」
冉楣初步斷定,黃洋軒的死亡是在昨晚的八點鐘左右。
鄭碧琪微微一愣,垂眼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後看着文樂,眉眼之間微微一挑,「昨天是我爺爺的八十歲大壽,我們全家都都去給我爺爺祝壽去了。」
「在哪裏?有什麼人可以證明。」
看着文樂,鄭碧琪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至尊大酒店,我是那裏的vip,那裏的經理可以作證,昨天我五點就過去了,一直待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
文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着單面玻璃外面人點了點頭,示意餘人力去查。
餘人力快速的拿出手機,給至尊大酒店打了過去,很快那邊就收到回復,鄭碧琪沒有撒謊。
餘人力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低聲在文樂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又走了出去。
文樂抬眼了看了一眼鄭碧琪,起身,淡淡的說道,「你可以離開了,但是手機要保持通暢,我們會再聯繫你。」
鄭碧琪冷哼一聲,站起身斜眼看了文樂一眼,向着外面走去,「拿着雞毛當令箭。」
嘴裏不屑的嘟囔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了文樂的耳朵里。
看着鄭碧琪走出審訊室,文樂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淡淡的勾了一下。
現在所謂的名媛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文樂走出審訊室的,站在外面的人直直的看着文樂,季凡挑眉看了一眼文樂,然後說道,「現在怎麼辦?」
文樂微微蹙眉,抬眼看着夏雨,「行動組那邊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夏雨剛要拿起手機問一下那邊的情況,行動組的一個成員向着這邊走了過來,把一份文件夾進遞給文樂,「剛剛在現場附近的垃圾桶里發現了一把帶着血跡的錘子,經過法醫鑑定,上面的血跡屬於黃洋軒,黃洋軒頭部的傷口也和這個錘子符合。」
文樂接過那個警員遞過來的文件夾,翻開看了兩眼,是一把錘子的照片以及堅定報告。
蹙眉翻看,直到翻看到了最後一頁,看到上面的指紋配對結果,文禮的眉心漸漸的鬆開了。
抬眼看向重案組的眾人,一邊向着辦公室走去,一邊快速的說道,「人力,快點過來查一個人。」
「是。」
餘人力快速的跟上了文樂,走進辦公室趕忙打開了電腦。
「查一個叫路寶田的人。」
文樂文樂話落,餘人力就快速查找着這個路寶田的信息資料了。
沒錯,剛剛的那份資料上說的那個錘子上的指紋就是路寶田的。
只是片刻,餘人力已經把資料查了出來,文樂垂頭看去,上面有路寶田的所有信息。
轉身看着夏雨,文樂沉聲說道,「夏雨,把這個人帶過來。」
夏雨快速的記下來了路寶田的信息,然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重案組人天抬眼看着文樂,季凡微微蹙眉看着文樂,「兇手是路寶田?」
文樂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路寶田的資料打印了出來,沉眼看着季凡說道,「黃洋軒的死因我們還不確認,需要等堅定結果,現在僅憑一個錘子還不能確定就是兇手就是路寶田,我們現在也只不過是瞎忙活。」
文禮話落,幾人的臉色不禁微微沉了一下,看着文樂的眼神帶着疑惑,餘人力錯愕的問道,「頭,難道到現在為止,我們就沒有得到一點有有用的信息嗎?」
文樂挑眉看着他,淡淡的說道,「有,起碼這把錘子還算是有一點價值的。」
話落,文樂看着手裏的那份文件夾,仔細的打量着那個錘子的照片。
照片是高清的,甚至連照片上的白色斑點都能看到,那是乳膠漆留下的痕跡,而且錘子的木頭把手已經被磨的有了光滑度,這把錘子的主人,一定是從事裝修事業的。
根據這個錘子,順藤摸瓜。
「張華,去一趟驗屍房,讓冉楣加快點速度。」
「啊?」張華驚訝的看着文樂,然後一邊不情願的說道,「讓我去嗎?」
他最害怕的就是驗屍房之類的。
文樂抬眼唰的一下看向了他,眼神帶着冷意,眉心微蹙,冷聲說道,「去。」
張華看着文樂這麼堅決的樣子,心頭顫了顫,但還是快速的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向着驗屍房走去。
重案組辦公室里,文樂等了幾乎是一個小時,夏雨才把路寶田帶來。
路寶田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得比較顯老,來的時候身上穿着一身土灰色的工作服,他走進警局就一直是緊張的狀態,夏雨把路寶田帶進了審訊室,文樂後腳就走了進去。
重案組的人員全都在單面玻璃外面看着。
審訊室里,路寶田看着面前的文樂,雙眼微微顫了一下,看着文樂嚴肅的樣子,連頭都不敢抬。
文樂收回打量他的是視線,看着手裏的關於路寶田的資料,然後問道,「姓名。」
路寶田抬頭,抬眼看着文樂,「路寶田。」
文樂沒有抬頭看他,手中的筆微微轉動了一下,繼續問道,「做什麼工作的?」
「我······我是搞裝修的。」
文樂點了點頭,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抬眼看了一眼他,把手裏的那份錘子的照片拿給他看。
「這個你認識嗎?」
路寶田看着面前的照片,微微蹙了蹙眉,然後抬眼看着為了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的錘子,但是前幾天在給上一個搞僱主裝修的時候,不小心落在了他的家裏,我看着是一把壞了錘子,僱主給的工資又高,我就沒有再去要回來。」
路寶田顯然還是在緊張,連說起來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文樂看着他,轉動的筆尖也微微一頓,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你的上一個僱主是誰?」
路寶田看着文樂,然後眼神微微沉思了片刻,在兜里拿出來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的都是他僱主的信息和一些要求,翻看了一番,然後才抬頭看着文樂說道,「是一個女的,大小姐脾氣,要求很多,叫鄭碧琪。」
當路寶田說道鄭碧琪的時候,站在審訊室外面的幾人神情是齊齊的一愣,然後眉心挑了挑,夏雨則是苦逼的抽了抽嘴角,看着審訊室的路寶田,微微嘆了一口氣。
鄭碧琪剛被走,然而就要再次被帶回來,跑腿的一定還是他。
審訊室里,文樂深深的看了一眼路寶田,然後起身打開了審訊室。
打開審訊室的門,文樂看着面前的幾人,沉眉對着夏雨說道,「帶鄭碧琪過來。」
話落,文樂再次走進了審訊室里,和路寶田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後,就讓路寶田離開了,這次,文樂根本就沒有離開審訊室,因為很快,鄭碧琪就被夏雨帶了過來。
鄭碧琪不情願的走進審訊室,看着抱着手臂坐在那裏的文樂瞬間,臉色難看了,冷哼了一聲然後坐在了文樂對面,別過去了頭,連看也不看文樂一眼。
文樂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紅唇微揚,冷笑了一聲,「看來你今天真是走了霉運呀,一連見了我這個拿着雞毛當令箭的小刑警兩面。」
小刑警······
拿着雞毛當令箭······
這些都是剛剛鄭碧琪說的她,現在她都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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