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物外面,餘人力很快的查出了剛剛那個大叔口中的小猴。
名字叫猴山,今年才十六歲,根據少管所的檔案記載,侯山是一個活潑開朗的男孩,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因為在學校力打群架造成一人重傷進了少管所,在少管所和楚天在同一個組,而且,兩人曾在少年科技小組賽上拿了冠軍,所以減刑。
最重要的信息是,他們兩人是一起從少管所釋放的。
看着這些信息,文樂的眉心凝起。
從資料上可以看出,楚天和侯山關係不錯。
侯山因為意外死了,那麼現在,楚天在要歸案之前突然去了侯山死的地方,難道他是為了緬懷侯山嗎?
文樂蹙眉,正在沉思之際,身後的張華突然一聲驚呼,對着文樂說道,「頭,出來了,出來了。」
文樂神情一松,然後轉頭看去,但是,看到只有季凡一個人出來的時候,文樂的眉又瞬間凝起,哪裏有修振謙的影子?
文樂臉色微變,快走了幾步,然後走到了季凡面前。
「裏面什麼情況?修振謙呢?」
文樂看着樓房入口的方向,心中閃過一絲不暢,眼皮止不住的跳了跳,一種不好的預感由心而發。
季凡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抬眼看了看身後的方向,然後看着文樂,他的臉色古怪的帶着複雜。
許久,季凡才張嘴說道,「我們再次被楚天擺了一道。」
文樂凝眉,雙眼之間帶着一抹疑色,看着季凡,然後沉聲說道,「說清楚,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季凡看着文樂,聲音淡淡,「楚天不愧是智商一百五以上的天才,整個三樓,他運用防護網打造了一個『天堂』。」
重案組的幾人雙眼之間閃過不解。
天堂?天堂難道還可以打造?
文樂沒有說話,等着季凡接下來的解釋。
季凡看了一眼那棟樓,接着說道,「『天堂』是一個訓練科目,只是楚天的這個天堂被他加工改造了一番,修振謙很厲害,他帶着我走了出來。」
「既然都走出來了,那修振謙的人呢?」
文樂的聲音的生意帶着一絲複雜。
季凡曾經說過她不會騙人,季凡他自己何嘗不是?
他剛剛的那段避重就輕,只是說了走了出來,完全沒有說修振謙怎麼樣,而且,他還說了這是一個訓練科目,但是修振謙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科目的,而且還帶着季凡走了出來?
被文樂眼神看得心裏發顫,季凡不自覺的避開了她的視線。
文樂步步緊逼,扯過他胳膊,然後沉聲問道,「說實話,修振謙到底為什麼沒有出來?」
季凡雙唇壓迫般的抿了抿,看着文樂猶豫了好長時間他才淡淡的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以後有時間讓修振謙親自說給你比較好。」
文樂眉眼更加陰沉,看着季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腳就要向着那棟樓走去,只是季凡卻快一步的拉着了她的胳膊。
「放開!」
文樂的語氣都微微沉了幾分,看着季凡的視線都陰森的可怕。
季凡住着文樂胳膊的手,不但沒有放開,反而縮緊了幾分,看着文樂認真的說道,「修振謙說,誰也不讓上去。」
文樂雙眼微微眯了眯。
看着他的樣子,季凡接着解釋,「修振謙他沒事,有些事情他需要自己解決。」
文樂聽了他的話,心裏不禁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氣修振謙,更氣面前的季凡。
修振謙有自己的事情需要他自己來,但是為什麼要瞞着她,而且,季凡又是怎麼回事,他似乎知道許多她不知道的關於修振謙的事情。
怒瞪了一眼季凡,文樂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抱着手臂看着面前的樓房。
好,她就等着修振謙出來。
此時,看着那一串串腳印上了四樓的修振謙,雙眼之間複雜的色彩是越發的陰鬱。
那軍靴留下的腳印他再熟悉不過了,上面的編號,也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象徵着那個人身份的數字。
a—02。
a組二號成員。
深吸了一口氣,修振抬腳邁上了四樓的台階,看着消失不見了的腳印他抬頭,打量着四樓的佈局。
和三樓層層防護網不一樣,四樓空蕩的幾乎連呼吸都有回音。
修振謙雙眼微微眯了眯,視線落下了幾步之外的一面牆上。
沒有粉刷的磚頭牆面,和其他的牆面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看着那面牆,修振謙心裏砰砰直跳。
腳不受控制的向着那個方向走去。
繞過那面牆,修振謙看到牆後面的樣子時,整個人都精神一震,看着面前的東西,他不禁後退了兩步。
怎麼可能?他……
修振謙不自覺的呢喃出了聲。
眼中的神色可謂是震驚。
當年的那一幕幕一一出現在了面前,經過了這麼多年,又重新回到了他腦海里的那個人。
修振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着沉重的腳步走了過去。
這麼一走近,修振謙才發現不對勁。
修振謙眼中色彩流轉,然後看着面前這個可以以假亂真的東西,心裏竟然越來越沉重了。
只見,里修振謙幾步遠的地方,放着一張椅子,而椅子上正坐着一個「人」。
為什麼說他是「人」,實在是因為它太像人了,只是,它的眼不能眨,身體不能動而已。
因為他是一個和真人很像的蠟像而已。
它坐在椅子上,刀削似的臉龐英俊的非凡,身上穿的是一身黑灰色類似訓練的衣服,腳上是黑色的軍靴,胸前挎着一把衝鋒鎗。
雙眼直直的看着修振謙的方向,眼中是決絕的大義之色。
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修振謙身體不禁顫了顫。
仿佛回到了那年,年少輕狂的自己,還有那個永遠比自己沉穩的少年。
「k,k……振謙,聽話,帶着兄弟們快走!」
少年的聲音嘶啞得,決絕的,伴隨着搶眼彈炮傳進了他的耳力。
少年決絕的背影一瘸一拐的離他遠去,火光,炮彈······那個畫面,午夜夢回,他都會驚起一身冷汗。
抬眼看着面前的蠟像,修振謙垂了垂眼,剛要走過去,身後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怎麼?這個人對與你來說很重要嗎?」
淡淡帶着笑意的聲音,雖然音色儘量模仿着大人的樣子,但是還是聽的出來一絲稚嫩。
修振謙倏地轉身看去,入眼的正是一個少年。
修振謙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面前的人,他就是楚天。
微微眯了雙眼,修振謙沉聲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楚天嘴角扯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走過了修振謙,來到了那座蠟像面前。
「想來你還記得這個人是誰吧!」
楚天明明是淡然的聲音,但是在修振謙聽來卻是刺耳的,讓他的心臟都跟着發緊的聲音。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是認識他的。」
話落,楚天抬手,然後落在了蠟像的肩膀上,手中磨搓着蠟像肩上的一個編號,a—02。
修振謙雙眼散發刺眼的神色,然後看着楚天沉聲問道,「帶走喬禾,挑戰文樂,難道最後你就是為了這麼一出?」
來揭開他心裏的那道傷疤?
楚天抬眼看着修振謙,眼角的笑意淡了,放在蠟像的手收回,垂在在身側微微縮緊。
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的色彩,「反正我遲早是要死的,為什麼不再死之前做一件讓你們這些大人物印象深刻的事呢?」
可笑,他哪裏有時間陪他們玩,他只是……不忍心罷了。
楚天望着腳下從窗戶投過來的陽光,嘴角閃過一絲譏誚,「我的朋友侯山,他就是死在這座樓里,你知道為什麼?」
楚天眼裏溢滿了傷感的神色,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住,然後咬牙說道,「因為,在他工作的時候我打了一個斷送他生命的電話,如果不是當時和我通着電話,他怎麼可能躲不開掉下來的石磚?」
修振謙看着眉心蹙了蹙。
楚天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對着修振謙慘澹的一笑,「因為自己過錯而失去朋友的感覺,我相信你深有體會。」
修振謙神情大震,卻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那座蠟像。
沉默之間,修振謙的神情漸漸的變淡,英俊的臉上卻看不出他的心情。
楚天從他身上收回視線,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其實一開始我挑戰的真的是文樂,但是,有一次我心血來潮查了你的資料,卻無意間看打了你塵封的絕密檔案。」
「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你和文樂真的很不般配,是你陪不上文樂,但是,在看了你資料之後,我改變了我的想法。」
「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所以就有了你爬下樓破解了天堂的這一切。」
楚天話落,修振謙的雙眼色彩微微一變,「你又怎麼知道下來的是我,萬一下來的是文樂或者是季凡和重案組的其他人呢?」
楚天看着他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你肯定會下來的,以你對文樂的愛,不可能同意帶着傷的她下來,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看一眼,你又不放心,所以,你只能身先士卒替文樂下來這一趟。」
修振謙打量了他一眼,沉思片刻,然後說道,「你費勁心思打造了一個『天堂』把我引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為了見一座蠟像?」
楚天微微愣了愣,然後抬眼看向修振謙,雙眼之間的神色愈加複雜,「這個天堂不是我自己打造的。」
楚天看了一眼身旁的蠟像,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都,「這個天堂的建造者是他,高南木。」
楚天話落,修振謙的眉眼顫了顫,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楚天看着修振謙繼續說道,「既然你走出這個『天堂』想來破解它的方法你已經知道了吧。」
修振謙身側的手倏地攥緊。
沒錯,破解這個『天堂』的方法就是靈敏的聽力,而曾經在他們的小組裏,高南木就是因為敏覺的經聽力被大家戲稱為順風耳。
但是······
高南木什麼時候建造了這個『天堂』?
楚天把修振謙的神情看在眼裏,頓了頓接着說道,「在你們執行那個任務之前,你們全體十三個成員是不是都寫下了一份遺書?」
修振謙雙眼微眯,然後點了點頭。
但是,下一秒,他的神情驟然縮緊,看着楚天迸發出危險的視線,「遺書全都是保密的,你是怎麼知道?」
執行任務之前他們確實是寫下了一份遺書,如果活着回來,遺書當然是原封不動的發給大家,但是,如果不幸死了,遺書會交給他的親人。
高南木沒有父母,但是他有一個女朋友,當時他因為沉浸在自責中,並沒有留意到遺書的去向。
楚天看着他深沉得說道,「當時遺書根本就沒有交給高南木的女朋友,因為高南木的遺書有一部分涉及到了他設計的這個天堂,上面覺得這是機密,就把那份遺囑塵封到了高南木的檔案中,也因為如此,我侵入系統的時候可以把他翻找出來,然後讓高南木的這個天堂重現於世。」
如果說不震驚那是假的,修振謙身側的手不禁攥緊,聲音不知不覺的喑啞,「遺書上還說了什麼?」
楚天收回視線,聲音也不禁沉了幾分,「我現在做的這一切就是他遺書上寫的。」
霎時間,修振謙的像是被扼住心臟,生疼。
······
「老高,你遺書上寫了什麼?」
當時修振謙還是那個是不可一世的少年,就是連聲音都是張揚跋扈。
高南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當然寫的是怎麼整治你的法子。」
修振謙冷哼一聲,拿着手裏的步槍戳了戳他,「你就嚇唬我吧,你哪次不是說要整治我,但是哪次成功了?可別忘了,小爺我是征服fbi的天才!」
高南木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
修振謙從回憶中出來,看着面前的那個蠟像眼神顫了顫。
楚天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在遺書的最後,他說,他一定要把你扔進『天堂』,然後在『天堂』的盡頭等着你出來,我現在只是幫着他完成了他的遺囑,做了這麼一座蠟像放在這裏,就代表着他真的現在這裏看着你?出來吧。」
高南木的臉在腦海中閃現。
「振謙,帶着兄弟們走。」
「當然寫的是整治你的法子。」
「振謙,你別任性,這樣的法子行不通,我們的隊伍不適合這樣的的作戰計劃。」
「好,既然你堅持我就聽你的。」
「振謙,我們被包圍了。」
「振謙,我來引開敵人。」
「振謙······」
「k……」
修振謙身側的手握的咯咯作響,雙眼漸漸發紅,腦海中全是那個人的影子。
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的堅持和任性,高南木也不會為了救大家衝進了敵人的包圍圈。
看着修振謙痛苦的樣子,楚天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他的遺書上還提到了你。」
「他說:振謙確實是個天才,他應該有美好的未來,如果可以,在戰場上我希望保全他。」
楚天話落,修振謙心裏一種情緒大爆發,喉嚨發堵的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稀薄的空氣吸進肺里,火辣辣的疼。
楚天看着他,站起了身,向着外面走去,在經過修振謙身邊的時候,他腳步一頓,微微側頭對着修振謙說道,「高南木不會責備你的,你這些年把你活成了他的樣子,不就是深深的自責嗎?放開點吧。」
話落,楚天抬腳向着外面走去。
原本的修振謙,不可一世的世家少爺,張揚跋扈當然是少不了的,自從那件事只有,似乎是潛意識的,他把高南木的性格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修振謙站在原地久久的沒有動彈分毫。
楚天走出了樓房,等待在外面的文樂、季凡以及重案組的人全都走了過來。
文樂的整張臉上都寫着不悅和擔憂,「修振謙呢?」
楚天把手揣在兜里,然後淡淡的笑了笑,「他現在裏面正在思考人生呢。」
文樂眉心閃過不耐煩,錯開他就要向着裏面走去,楚天卻開口喊住了他,「你最好現在不要過去,他是不願意讓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的。」
楚天說的非常嚴肅,文樂不禁回頭蹙眉看着他,審視了他一眼,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樓房,最終她還是沒有進去。
抬頭望着天空,楚天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深吸了一口氣,感慨的說道,「原本只是想着和你挑戰,沒想到現在竟然做了這麼多的好事,嗯,這次死也值得了。」
先是幫着喬禾重新組建了他們的家庭,現在幫着一個死人完成了他的遺囑。
文樂看着他微微蹙了蹙眉。
楚天看了文樂一眼,然後呢喃般的說道,「今天是猴子的頭七呀!」
文樂幾人微微一愣,抬頭看着他剛要說句安慰的話,還沒張開嘴,只見楚天的身體竟然直直的向後倒去。
文樂幾人齊齊的一怔,季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看着楚天發紫的雙唇和煞白的臉色,幾人臉色齊齊的一慌。
心臟病。
「快,送醫院!」
文樂神情微緊,趕忙讓餘人力幾人把楚天抬上了車,然後向着醫院跑去。
夏雨偵察組的人剛來就又跟着餘人力去了醫院。
文樂看着他們遠去的車眉心蹙了起來,雙眼閃過一抹擔憂。
楚天他是遺傳性的心臟病,萬一······
轉眼看着面前的建築物,文樂心裏又是一陣慌亂,修振謙怎麼還沒有出來?
留下來沒有離開的季凡側臉看着文樂,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要是擔心的話,就過去看看吧,遲早會知道的,現在或許就是一個契機。」
文樂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動。
說實話,是她沒有勇氣,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擔得起修振謙的過去。
季凡把她的猶豫看在了眼裏,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說道,「去吧,你覺得除了你,他此刻能向其他人傾訴嗎?」
文樂怔了怔,然後抬眼看了他一眼,手微微縮縮,然後抬腳向着那邊走去,只是走了沒有幾步,她的腳步突然頓住。
只見樓房的出口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修振謙冷峻的臉龐更加盛氣凌人,周身的氣壓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看着他向着這邊走來沉重的步伐,文樂的眉心不自覺的蹙緊。
季凡看修振謙的樣子,被他揍的嘴角微微發痛,為了不讓自己被殃及,季凡看了看文樂,然後轉身鑽進了車裏,開車離開了。
修振謙並沒有直接朝着文樂走過來,而是走近了大狼的身邊,耳語說了一番,然後才抬眼看着文樂,向着這邊走來。
大狼招呼了一些人,然後向着樓房走了進去。
文樂抬眼看着修振謙,等着他走到她面前她才上前了一步。
「怎麼了?」
修振謙沒有回答她,周身的氣壓低了一下,直直的看着文樂,然後下一秒,緊緊的把文樂抱在了懷裏。
文樂一愣,還是伸手環住了修振謙的腰身,像是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呼吸着文樂身上的味道,修振謙內心才稍微的平復了一些,環着文樂的手臂緊了緊,埋首在文樂頸間,瓮聲說道,「樂樂,我想去個地方。」
感受着他的無助,文樂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
文樂擔心他所以她來開的車。
坐在車上,文樂側臉看這修振謙的凝重的臉,輕聲問道,「去哪?」
修振謙身前的手緊了緊,喑啞的說道,「烈士陵園。」
文禮怔了怔,然後發動車子向着烈士陵園而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到了烈士陵園找到車位停好車,文樂才打破了沉默。
「我先下去買束花。」
文樂解下了安全帶,還沒下車,就聽修振謙淡淡的說道,「薰衣草。」
文樂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買一束薰衣草。
點了點頭,文樂下車去旁邊的花店去買花。
修振謙下車看着烈士陵園幾個大字,雙眼顫了顫。
時隔這麼多年,自高南木埋葬在這裏之後,他竟然沒有勇氣再踏足過這裏一步。
是怕他責怪的吧。
文樂很快就買回來了,看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修振謙,她抿了抿唇然後走了過來,一手抱着花束,一手攬着修振謙說道,「走吧。」
修振謙帶着文樂,根據自己以前的記憶然後向着裏面走了過去。
拐了幾道彎,修振謙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文樂抬眼看着他,只見他雙眼微直看着一個方向神情莫測。
文樂順着他的方向看去,他視線的盡頭,是一個穿着軍裝的姑娘站在一個墓碑前。
文樂微微挑了挑眉,剛要問修振謙,就看到那個姑娘轉過了身向着這邊走了過來,修振謙一個側身,環着文樂躲開了她的視線。
文樂一愣,直到那個姑娘走遠,修振謙才鬆開了她,看着那個姑娘離開的方向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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