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志明和肖敏走進重案組辦公室的時候,這好聽到文樂對文理的怒吼,神情急切的兩人看了看文樂,又看看了文禮,大步邁進了重案組的辦公室。
文志明眉心緊蹙,在軍隊裏常年形成的威嚴氣質立刻迸射而出,走到文禮面前,抬手照着他的臉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肖敏站在文志明身後,氣的雙眼通紅。
文樂抬眼看着兩位,眼皮跳了跳,「爸,媽。」
看這個樣子,想來是事情沒有瞞住。
文志明的手腳力氣本來就打,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文禮打的退了兩步,靠着桌子才穩穩的站定了腳步。
文禮抬眼詫異的看着當眾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文志明,「爸,你幹什麼?」
文志明直直的看着他,眉眼之間的厲色讓文禮無法直視。
單傑任匆匆的走進了重案組的辦公室,只是看到了這個樣子,他腳步瞬間愣在了原地,片刻他才反應過來,走到文志明身邊,恭敬的說道,「文司令您和夫人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我好去迎接您呀。」
文志明一抬手,然後打斷了單傑任的聲音,看着文禮沉沉的說道,「你個瞎包玩意,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你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嗎?」
「都一個月了,我和你說了多少次,見一見禾禾的媽媽,見一見禾禾的媽媽,你就是不聽,你說你什麼時候長點腦子,如果把禾禾接到我們家,你說能出這樣的事嗎?」
文志明氣的心口都發顫。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有事沒事都會跟文禮嘟囔一下喬禾媽媽的事,讓他去酒店見一見喬禾的媽媽,他已經和喬禾商量好了,只要文禮去酒店見了喬巧,他們就會和喬禾在中間調和着,保證讓兩人能夠和好,這樣喬巧和喬禾也能和他們住在一起了。
然而,一個多月了,文禮就是沒有去酒店見一見喬禾的媽媽,讓他們這一群人看着都着急。
文樂站在一旁緊抿着雙唇看着,沒有說話,文禮不解的看着幾人,然後眉心瞬間皺起,聲音微沉說道,「爸,喬禾是我認的乾兒子,我怎麼沒有想着去見一見他的媽媽,是人家根本就不見我,每次我去酒店的時候她都不在,你至於為了這事打我嗎?」
文禮話落,文志明的來臉色不僅沒有好轉,而且更加陰寒,然後說道,「你個混賬東西。」
說着,文志明就要伸手再去打他,肖敏站在文志明身後,沒有打算攔着的意思。
文禮也是犟脾氣的,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文樂眉心跳了跳,然後伸手攔住了文志明向着文禮招呼過去的手。
「爸!」文樂把兩人隔開,然後沉聲說道,「這裏是警局。」
文志明收回手,瞪了一眼文禮,冷哼一聲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季凡看了一眼幾人,然後向着餘人力和楊瑞使了一個顏色,兩人離開了重案組的辦公室。
現在已經發展成為了家室,他們這些外人不適合知道太多。
重案組辦公室里只剩下了文樂一家人還有警局局長,單傑任。
文樂看了一眼氣呼呼的文志明,然後又看了一眼文禮,然後對着文志明說道,「爸,你先消消氣,什麼事這你都等着把禾禾找到之後再說怎麼樣?」
文志明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肖敏就坐在一旁,埋怨的瞪了文禮幾眼。
文樂微微嘆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剛剛被掛斷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喬巧打來的。
文樂看了一眼文禮,又看了一眼文志明,然後當着即接通了電話。
「喬巧姐。」
「樂樂,我現在到了警局,我想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不然我心裏總是慌慌的。」
文樂看了一眼因為聽到了喬巧的名字而變的臉色沉重的文禮,說道,「好,你直接來一趟重案組的辦公室吧。」
電話掛斷,文樂抬眼看着文禮,還沒有說話,就聽文禮說道,「你叫她上來幹什麼?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嫌事多嗎······」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落,文志明手裏的一個杯子就向着他飛去,文禮神情一緊,然後一個閃身躲開了。
「文禮,從現在開始,只要沒有我的允許,如果你敢說話,我非得打死你,你聽到了嗎?」
文禮雙眼瞬間沉了下去,然後看着文志明說道,「爸,你不能這麼專橫限制我的自由。」
文志明雙眼微眯,然後看着文禮厲聲說道,「今天我就是專橫了,要是我手裏還有槍,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文禮看着文志明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他眉心微蹙,但還是乖乖的沒有說話。
文樂看了一眼文禮,然後看向了辦公室的門口,等着喬巧的到來。
單傑任讓自己保持安靜,他雖然還沒有看清現在什麼局面,但是他知道現在他什麼都不應該說。
文禮看了一眼幾人,乾脆就賭氣般的坐在了一個大班椅上,轉身背對着幾人。
那個女人······時隔幾年,他們是以這種形式見面,恨意摻雜着一股複雜不明的心情,他甚至都不清楚此時自己的心情。
沒有幾分鐘,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喬巧由司旭帶着走進了重案組的辦公室。
喬巧抬眼看了一眼重案組的幾人,當看到文志明和肖敏的時候,她微微愣了愣,蒼白的臉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叔叔,阿姨,給你們添麻煩了······」
喬巧的聲音帶着歉意和哭意,文禮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時,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身體忘了任何的反應。
那個女人就在他身後,而他卻沒有轉過去的勇氣。
肖敏起身拉起了喬巧的雙手,然後說道,「都是一家人呢,說什麼麻煩不麻煩不麻煩的。」
喬巧看着肖敏,眼圈一紅,然後哽咽的說道,「對不起······」
「傻孩子,是文禮他不起你們,你就不要自責了,出了這樣的事,你肯定比我們還要難受。」
聽到肖敏的聲音,文禮的眉心狠狠的蹙緊,唰的一下轉過了大班椅,雙眼陰沉的看向了聲源處。
只是,在看到喬巧身邊的男人時,他的眼神瞬間怔住了。
聽到聲音,喬巧抬頭看去,只是在對上那雙夜夜都會出現在她夢中的雙眼時,她整個人一個激靈,然後下意思的拽緊了司旭的袖子,向後退了一步。
看到她的動作,文禮的雙眼一寒,視線最後落到了喬巧抓着的司旭的大手上。
冷哼一聲,文禮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沒有說話。
感受着文禮眼中的寒意,喬巧的肩膀忍不住的顫了一下,司旭看着文禮微微蹙了蹙眉,然後伸手把喬巧攬在了懷裏。
文禮眼角的餘光看到這裏,眼中的寒意更加深了幾分。
呵,原來是找了這麼一個男人······
文禮雙眼瞬間睜大,瞬間轉眼看着司旭,眼中寒意閃過,沉聲說道,「你不是和禾禾的媽媽結婚了嗎?為什麼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你對得起禾禾的媽媽嗎?」
文禮嫌棄的聲音傳進了喬巧的耳朵里,他神情微微一閃,一抹受傷。
什麼叫這樣的女人?
文樂幾人雙眼瞬間沉了下去,司旭雙眼微眯感受到了來自喬巧內心的不安,他垂頭看了一眼喬巧,然後抬眼看着文禮,神情嚴肅,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太太本來就是去喬巧,根本就沒有對得起對不起這一說。」
司旭話落,文禮的神情一怔,然後眼中閃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慌亂。
剛剛司旭說了什麼?他的太太就是喬巧?那麼就是說,喬禾的媽媽就是喬巧了?
喬禾姓喬······
喬禾竟然是喬巧的孩子?
文禮刷的看向喬巧,看着喬巧的眼神帶着着濃濃的嫌惡,「姓喬的,你到底是何居心?讓喬禾接近我什麼意思?」
文禮話落,喬巧看着他的視線閃過一抹慌亂,然後下意思的向着司旭的身里躲了躲,緊緊的抓着他的胳膊。
心尖更像是被人狠狠的扎過,疼痛的她難以呼吸,在文禮眼裏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文志明抬眼刷的看向了文禮,雙眼一怔,然後起身,走到了他面前,抬腳就要踹他,文禮一個閃身過去。
「你個瞎包,我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再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說話,你······樂樂,把你的槍給我,我今天非得打死這個混賬!」
文樂瞪了一眼文禮,然後走過去攙扶着文志明然後安慰的說道,「爸,你先別生氣,動手我來就行。」
文志明冷哼一聲,然後對着文禮說道,「你他娘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責怪喬巧,人家把你兒子生下來養這麼大,你他娘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是眼瞎了嗎?」
文禮的雙眼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抬眼看向了喬巧和司旭。
什麼叫他的兒子?
文樂看着他的眼神帶着複雜的身親個,看着一眼喬巧,然後對着文禮說道,「不敢當年發生什麼事讓你們翻開,但是,喬禾就是你的兒子,這連傻子都看的出來,你就沒有發現現在的喬禾和你笑的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嗎?」
文禮抬眼看了一眼文樂,又看了一眼喬巧,沒有說話。
喬巧閃開文禮的視線,緊緊的抓着司旭的胳膊。
司旭安慰的拍了拍喬巧的手,看着文禮的眼神帶着危險的光芒。
文禮看着以為在司旭懷裏的女人,心裏慌慌的,喬巧當年的臉,喬禾的臉,現在站在面前的這個比以前呢個而青春的丫頭朵兒幾分成熟女人味道的喬巧。
他雙眼閃了閃,心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壓的他不能呼吸。
他恨了四年的女人,生了他的孩子?怎麼可能,他和喬巧也只有那麼一夜······
眼神微眯,想想喬禾的年齡,還有喬巧離開的時候,這樣一算,也差不多······
還有,他第一次見喬禾的時候就覺得喬禾和文樂長的像······
文禮一個深呼吸,在文志明危險的眼神中,抬腳走到喬巧面前,然後在司旭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把拉過了喬巧的胳膊,向着外面走去。
司旭神情一緊,然後伸手抓住了喬巧的胳膊。
文禮唰的回頭,危險的看着司旭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放開。」
司旭雙眼一沉,看了一臉不情願的喬巧,他抓着喬巧胳膊胳膊的手微微緊了緊,對着文禮說道「對不起,喬巧他不願意和你走。」
司旭的聲音還沒有落,文禮冷笑一聲,揮起自己的手,照着司旭的嘴角打了過去。
司旭一個不防備,被打了一個趔趄,喬巧神情一緊,「司旭······」
文禮看着喬巧臉上閃過的緊張,眼中上過一抹狠色,然後抓着喬巧的手准神走出了重案組的辦公室。
司旭一緊,剛要抬腳追去,文樂伸手攔住了他,眼神淡淡的說道,「司先生,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你現在已經不是喬巧的老公了,不是嗎?」
司旭看了文樂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痛色,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當年是他先找上的喬巧,他為了繼承家產,而喬巧為了喬禾的戶口,兩人一拍即合,然後結婚了,喬禾出生沒有多久,他們按照當時的約定離婚了,但是他是不舍的。
他承認他喜歡上了喬巧,還有她的孩子,那個可愛的小傢伙最依賴他了,每次只要他一抱他立刻就不會哭。
回國的時候,他是不情願的,因為他知道,只要一回國,喬巧就離那個藏在她心裏的那個男人更近了。
文樂垂眼看了一眼司旭,然後收回了視線。
司旭對喬巧的感情,她看得出來。
文志明和肖敏看着司旭,兩人相視了一眼,眼中都有微微的詫異之色。
喬巧已經結婚了?天吶,那他們的瞎包兒子豈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了?
兩人收回視線,然後看向了文樂,肖敏拉了拉文樂,然後問道,「那個男人是喬巧現在得老公嗎?」
文樂看了一眼司旭,又看了一眼文志明,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們是為了喬禾的戶口假結婚的。」
文樂話落,肖敏雙眼一亮,然後小聲的說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文樂看了看自家老媽高興的神情,忍不住破了一盆子涼水,「他們雖然是假結婚,但是司旭是真心喜歡喬巧和喬禾的,你以為我哥那個熊樣能贏得了人家司旭?」
文敏張了張嘴,微微嘆了一口氣,「禾禾現在有消息了嗎?」
文樂雙眼沉了沉,「我們現在還在繼續努力。」
文禮剛要打電話叫餘人力回來的時候,辦公室里的電話突然響起,文樂順手接了起來。
「重案組辦公室。」
「你好,這裏是人民醫院,剛剛我們發過去的郵件請問收到了嗎?」
文樂挑了挑眉,問道,「是剛剛有一個叫餘人力的詢問的關於楚天的消息?」
「對。」
文樂雙眼瞬間嚴肅,快步走到了餘人力的電腦面前,然後打開了他的郵箱,確實有一封郵件。
「收到了,謝謝人民醫院的配合。」
掛斷電話,文樂打開了那份郵件,是楚天的就診記錄,附加楚天在一家藥房的購買藥物的記錄。
文樂的雙眼微微一沉,然後轉移到另一台電腦前把藥房的位置標註了一下,把附近的所有的酒店以及住房都顯示了出來。
看着篩選出來的結果,文樂雙眼閃過一絲晦暗,楚天購買藥物的要藥房就在至尊酒店附近。
而且,出楚天購買藥物的就在五個小時之前,也就是說,在喬禾消失之後,他還在至尊酒店。
文樂的雙眼瞬間沉了下去。
楚天離開酒店的箱子裏面根本就沒有喬禾,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喬禾是怎麼被楚天帶着離開至尊酒店的,但是······文樂雙眼微眯的看着這份郵件,嘴角閃過一抹冷意。
或許,楚天和喬巧根本就沒有離開至尊酒店。
這樣想着,文樂轉身向外走去,在重案組辦公室旁邊的大會議室,文樂找到了季凡、餘人力、楊瑞,以及回來了的張華和趙欣欣。
「頭。」
看到文樂走進來,幾人齊齊的打了一聲招呼。
文禮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說道,「通知偵察組的人,我需要大量的人手,徹查至尊酒店。」
文樂話落,幾人先是一怔,然後齊齊的站起身,忙活開來。
文樂看了一眼幾人就要向外走。
季凡快走了兩步,攔住了文樂,「你又有了什麼線索。」
文樂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楚天把那個箱子作為障眼法,那裏面根本就沒有喬禾,楚天根本既沒有把喬禾帶離開酒店。」
文樂話落,季凡的眼沉了沉,看着文樂繼續說道,「你現在要過去?」
文樂點了點頭,「不過去我不放心。」
季凡看着文樂身後微微挑了挑眉,然後撇了撇嘴說道,「你還是先和那一位商量一下子吧。」
話落,季凡抬腳跟上餘人力幾人的方向離開了。
文樂微微蹙眉,轉身看向身後,修振謙看着季凡離開的方向眼神微眯。
文樂挑了挑眉,看着他手裏拿着的食盒說道,「你怎麼又來了?」
修振謙看向文樂,打量了她一眼說道,「你準備出去?」
文樂點了點頭,看着修振謙要阻止,文樂趕忙攬住了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唇上,開口說道,「振謙,我爸媽都在辦公室里,你先過去看看吧,我馬上就回來。」
話落,文樂沒有等修振謙同意,轉身進了正打開的電梯。
看着文樂狡黠的小臉,修振謙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無奈的看了一眼手裏的食盒,他向着辦公室走去。
黑夜降臨,一輛黑色的跑車在路上飛快的行駛着,直到車拐進了一個幽靜的小路,一聲急剎車的聲音,黑色的跑車停了下來。
車裏坐着的兩個人的因為慣性差點撞了頭。
文禮雙眼陰沉,一隻手緊緊的捏着喬巧的手,另一隻手抓着方向盤。
文禮微微側頭,看着神情清冷的女人,他心頭瞬間生起一股無名之火,關掉了車內外所有的燈。
黑暗中,喬巧明亮的雙眼中終於閃過一絲害怕,這麼多年,他急躁的性格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掙扎了被文樂緊緊的捏在手裏的手腕,喬巧深吸了一口氣,才把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咽了下去。
文禮在黑暗中緊閉了一下雙眼,然後張了張發乾的雙唇,「喬禾是我的孩子?」
或許是因為內心的不平靜,文禮說出來的聲音竟然微微顫抖,他眉心瞬間蹙了起來,心裏閃過不悅,覺得自己剛剛說出來的話太沒有分量了,壓了壓嗓子接着沉聲說道,「誰允許你生下我的孩子的?」
話落,文禮就後悔了。
被他捏着的手腕微微的顫抖,然後以可怕的速度在變涼。
黑暗中閃過一聲冷哼,只聽喬巧譏誚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禾禾不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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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二更下午兩點奉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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