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看着坐在對面神情激動的男人,然後抿了抿唇說道,「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現在坐在這裏就表示你有愧疚質之心。」
「當年你女兒的死肯定給你造成了傷害,但是,殺了他難道事情就解決了嗎?」
「華中光的罪名難道就能確認了嗎?」
文樂的聲音微微低沉,話落,慶春生抬眼看着文樂,眼神中有什麼色彩閃過,身側的拳頭在身側攥緊,頭微微沉了下去。
看着他的反應,文樂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了,神情微微收斂,輕輕的靠在椅子上。
抬眼看向慶春生,文樂的聲音放緩說道,「我知道現在說這話晚了,但是,慶環當年的事情我們會查清的,給你一個說法。」
果然,文樂話落,慶春生身體一僵然後緩緩地抬起了頭,眼神恍惚的看着文樂。
有一瞬間,文樂覺得他好像老了十幾歲,眼神是空洞中帶着濃濃的無助,她看了不禁心中動容,暗自嘆了一口氣,文樂淡淡的疏導,「但是,你的殺人罪名依然是成立的。」
慶春生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堅決,然後對着文樂堅定的說道,「你說的對,殺了華中光,他當年乾的那些畜生事不能被捅出來,那些被他禍害的人死了也不會瞑目。」
微微垂頭,再次看向文樂的時候慶春生眼神都變的清明,一臉認真,聲音微沉,然後說道,「好,我全交代,只要你們能讓華中光的罪名昭告於眾。」
文樂點了點頭,然後看着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們的任務。」
慶春生垂下了眼,說道,「沒錯,我們是團伙作案,也是為了復仇,我在社交網站上認識了一個叫灰灰的網友,是她先先找到的我,然後我們就制定了殺害華中光的計劃。」
「這個計劃我們制定了幾乎有一年時間,排練了很多次,一周前,她突然聯繫了我,然後說計劃開始實施,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個灰灰叫金唯,而且還是一個兒童醫生。」
「我的任務就是用那兩輛改裝車來迷惑你們的視犀而她是這個計劃具體的實施宅至於她和華中光有什麼仇恨我問過她,但是她卻表示什麼也不會說。」
文樂微微蹙眉,抬眼看着他問道,「你們殺害華中光的第一現場是哪裏?」
慶春生嘴醬了勾,然後看着文樂說道,「在鄉下的老家裏,我家的老屋子在山上,四周空曠沒有鄰居,這個還是金唯提議的,這個女人真是可怕,他幾乎知道我的所有事,但是我卻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
「華年被關在了哪裏你知道嗎?」
「這些事金唯不讓我知道,我也沒有過問。」
說道這裏,慶春生無奈的搖了,文樂眯着雙眼在思考着他話的可信程度。
「所以你們是在你的老家裏把華中光殺害然後又在郊外製造了一場意外的現場。」
慶春生點了點頭,文樂眼神微沉的看着他,然後聲音深沉的問道,「那為什麼你們又在他嘴裏縫了紙條。」
文樂話落,慶春生突兀的抬眼看向文樂,然後雙眼帶着疑惑,「紙條?我並不知道。」
文樂審視的看了他一番,然後收回視線。
看來,有些事情,金唯連慶春生都瞞着呢。
抬眼看着他,文樂問道,「現在你說說你女兒的事。」
慶春生眼中閃過一絲痛色,然後靠在椅字上頹廢的講述起她女兒的故事。
「環環是個好孩子,不僅乖巧,而且還長得好看,出事那年,她才十三歲,剛上初中。」
說道這裏,慶春生一個大男人竟然哽咽了起來,片刻之後他接着說道,「那個時候華中光還只是一個老師,就是環環的班主任,他長的一副和善的樣子,同學們都喜歡他,但是,誰能想到他就是一個畜生。」
「當年我的工作剛起步,一天到晚不在家,環環的媽媽要去外地照顧環環的姥姥,那天下大雨我因為工作沒有去接環環,是華中光送環環回的家,就在那天晚上,那個畜生在我家裏把環環······」
慶春生雙眼通紅,拳頭握緊,青筋暴起。
文樂為慶環的遭遇蹙了蹙眉頭。
慶春生接着說道,「環環被他威脅,不敢把這事告訴我,但是後來······環環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我才發現不對勁,我去學校鬧了,也去派出所鬧了,但是不知那畜生用了什麼辦法,警局就是不給我立案。」
聽到這裏,文樂完全不淡定了,當時年僅十三歲的慶環竟然懷孕了?
眼中全是不敢相信的詫異神色。
慶春生深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環環忍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然後跳樓自殺了。」
話落,慶春生眼中的淚終於決堤,淚水砸到桌子上然後散開,文樂心情都跟着沉重了幾分。
起身垂頭看着慶春生,文樂輕聲說道,「你放心,即使華中光是受害人,但是當年他的該受的罪名也是不會讓它逃脫的。」
說完,文樂抬腳走出了審訊室。
隔着單面玻璃文樂看了一眼慶春生,然後向着辦公室走去。
原本以為做這一行久了,遇到這樣的事她可以保持平常心態,但是,此時她的心情還是沉重,或許是為了年紀輕輕就遭遇不幸的慶環,或許是為了當地派出所的不作為。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餘人力他們幾人還在忙活着,文樂默默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看着餘人力發給自己他剛剛查到的資料。
守於金唯的,餘人力查到的資料上顯示,金唯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在二十年內沒有失去什麼親人。
看完這些資料,文樂眉心蹙了起來。
慶春生殺華中光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報仇,那麼金唯是為了什麼?
靠在轉椅上文樂走到了玻璃板前,還沒有抬頭看向玻璃板上的內容,趙欣欣拿着一個郵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臉色微微透着慌亂。
「頭,看這封郵件。」
趙欣欣把郵件遞給了文樂,一張薄薄的紙,文樂看清上滿內容的時候,雙眼沉了下去。
噌的起身,文樂剛要拿起手機撥打一個電話,手邊的座機卻響起,是局裏的內線電話。
「餵。」
「文隊,剛剛華家的下人報案,說是華蕭被人帶走了。」是警局前台打來的電話。
文樂手中剛剛拿着的那份郵件慢慢縮緊,雙眼越發深沉。
「知道了。」
嘭的一聲,文樂把電話掛斷了,站在一旁的趙欣欣感受到了她的怒氣,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
又有不長眼的人惹文樂生氣了。
文樂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中的郵件,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氣急的說道,「這個華蕭,特麼的就是個神經病!」
文樂咒罵的聲音讓重案組的人齊齊的轉過頭來看她。
文樂抬眼掃了一眼眾人然後說道,「華蕭現在在金唯的手裏。」
大家齊齊不解的看向文樂,餘人力問道,「華蕭和金唯有什麼過節?」
張華蹙眉說道,「難道是因為華蕭知道兇手的原因?」
文樂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手中的那份郵件遞給他們看。
眾人狐疑的接過,但是在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幾人除了早就看到內容的趙欣欣,齊齊的變的詫異。
餘人力把那份友盡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看向文樂問道,「頭,這個華蕭到底什麼意思?」
「丫的我看他就是專門給我們找麻煩的!」張華瞥了一眼郵件然後恨恨的說道。
楊瑞蹙眉看向文樂,「金唯知道自己,她已經在逃亡,不可能再去抓一個華蕭來增添自己的負擔,從這份郵件看來,這是華蕭計劃好的,或許,他手中有直接金唯的秘密也說不定。」
文樂雙眼深沉的點了點頭,「楊瑞說的沒錯,我們雖然不知道這個華蕭是敵是友,但是,我們或許能從他這裏找到金唯。」
「現在時間緊迫,如果真的向華蕭郵件上這麼說的,我們必須在金唯殺害下一個被害人之前,找到她。」
「餘人力,你聯繫一下秦敬,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是。」
接到命令餘人力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文樂看向張華和趙欣欣,說道,「你們去醫院,把金唯的檔案全都找出來,順便看一下華年他是否記得曾經關他的地方。」
「是。」
張華和趙欣欣也走出了辦公室,文樂看了一眼楊瑞,然後說道,「賺我們去華蕭家看看情況。」
文樂和楊瑞也離開了,重案組的辦公室里,被文樂捏皺了的郵件在桌子上孤零零的躺着。
這是一封加急件,一小時送達。
只見郵件的上面寫着兩行字:還有下一個被害人,我突然間想做一件好事了呢!
犀利的字跡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樣神秘。
重案組的人各自出發行動,而此時的俢家老宅里,被自己老媽嘟囔了一上午的修振謙走出了家門,手裏提着大大小小的補品。
沒錯,這是兩家長輩買給他的,雖然說是補身體,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要孫子來給他補腎的。
剛坐上車,手機響起,是他的助理秦浩打來的。
「修總,意大利的婚紗設計師、美國攝像師造型師、法國室內設計師都已經到了。」
修振謙嘴醬起了一個笑意,然後說道,「讓室內設計師直接去景山的別墅看房子,至於其他的設計師,先安排他們在酒店住下。」
「是。」
電話掛斷,修振謙開車離開了老宅,向着景山的方向而去。
那裏有他規劃的和文樂的新家。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99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