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臥室文樂就睡下了,她以為修振謙忙完就會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文樂習慣的起了一個大早,睜開眼的時候身旁並沒有修振謙的身影,看着整齊的被子,文樂眉頭微蹙,伸手在身旁的被子下面探了探,竟然沒有一絲溫度。
修振謙這是一早離開了,還是,根本沒有回臥室睡?
下床,文樂打開了書房的門,在書桌前看到了一個背影,黑色西裝,高大的身形,文樂剛想喊一聲修振謙,但話到嘴邊卻停了下來。
因為這個男人不是修振謙,光看背影文樂就可以確定。
神情瞬間冷了下來,文樂對着那個背影問道,「你是誰?」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家裏。
聽到聲音,正在書桌前翻找着東西的秦浩一愣,轉過身看到文樂的時候,他眼中的驚訝毫不遮掩。
這個女警官……怎麼會出現在總裁的家裏?
秦浩轉過身的時候文樂就已經認出來他了,在機場見過,是修振謙的助理。
「你怎麼在這兒?修振謙呢?」
文樂掃了一眼書房,依舊沒有修振謙的身影。
「總裁……美國那邊的一單生意出了問題,總裁他親自去一趟,讓我過來拿一份文件。」回答問題的時候秦浩還是稍微怔愣的。
昨晚的那個視頻會議他也在線,當然也見證了修振謙破天荒的大新聞,當時他還不相信,只是現在視頻中那道聲音的主人就在他面前,而且還是文樂,他不得不信他家總裁終於找了女人這個事實。
現在想想前段時間總裁對這個女警官的關注也理所當然了。
文樂把秦浩的驚訝看在眼裏,說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凌晨一點的機票。」秦浩回答道。
凌晨一點?
文樂眼神神色微凝。
昨晚她睡的時候就已經十一點了,修振謙若是敢凌晨一點的飛機豈不是沒有休息?
此時的文樂完全沒有發現她已經開始關注甚至是操心修振謙的事情了。
「他說了什麼時候回來了嗎?」文樂繼續問道。
「還不能確定。」
文樂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找,轉身關上了門走出了書房。
同住一個屋檐下,同睡一張床上,修振謙出差她竟然是從他助理那裏知道?
心裏卻凝聚起了一股情緒,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簡單的吃了早飯文樂就去了局裏,坐到辦公桌上的時候,她收到了修振謙的短訊。
收到短訊的那一瞬間文樂竟然有片刻的恍惚,確認是修振謙發來的她才點開。
修振謙:起床了嗎?
抬眼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不起床?
文樂:起了。
拿着手機,那邊秒回。
修振謙:我出差了。
修振謙:暫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看着兩條短訊,文樂在輸入框寫寫刪刪,最終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手機那端的修振謙拿着手機看着這三個字嘴角勾起一絲挫敗的笑。
他怕吵醒她現在才發短訊過去,原本以為文樂會詢問一些事情,沒想到她只回了這三個字!
沒良心的女人!
修振謙:乖乖在家,不要太想我!
後面還加了一個可愛賣萌的表情包。
短訊提示音響起,文樂拿過了手機,看到修振謙發過來內容時,一個沒忍住臉上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這麼可愛的表情包她真的不能把它和修振謙的那張不苟言笑的臉聯繫到一起。
餘人力打着哈欠走近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了文樂這個大大的笑容,霎時,睡意全無。
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胳膊,有痛覺,不是在做夢。
文樂竟然會發自內心的笑,這真是稀奇的事情呀,驚訝之餘,餘人力快速的拿出了手機,咔擦一聲把這個值得紀念的時刻照了下來。
快門聲音引起了文樂的注意,倏的抬頭看先站在門口慌亂收起手機的餘人力,臉上的笑意盡斂,沉聲說道,「交出來。」
餘人力愣了愣,裝傻道,「交什麼?」
這麼歷史性的東西,任文樂怎麼威脅,他才不會交出來呢!
文樂挑眉看着他,然後瞥了一眼自己辦公桌上的一摞資料,輕聲說道,「沒什麼就算了。」
文樂話落,餘人力鬆了一口氣,但是他這口氣還沒落下,就聽文樂幽幽的聲音傳來。
「我這裏有幾份報告還沒寫,你既然閒着沒事幹就幫我寫了吧。」
餘人力嘴角一顫,果然,文樂還是那個文樂。
好吧,寫報告就寫報告吧,但是,他還沒坐在辦公桌前,就又聽文樂說道,「順便把這次的案子整理出來記錄檔案。」
餘人力苦逼的咬了咬牙,認命的坐了下來開始工作。
早知道這麼悲催,他何苦去拍一張照片呢?
重案組的成員陸續都到了,化驗室里的所有報告也都遞了過來,文樂拿着看了一遍才走近審訊室,對朱雅做最後的認罪審訊。
一晚上的牢獄,朱雅好像憔悴了不少,看到文樂進來她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又垂下了頭。
文樂坐到了她的對面,把一張認罪書放在了她的面前,說道,「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在這裏簽字吧。」
朱雅唇角動了動,帶着手銬的手在胸前握了握,猶豫的問道,「我能不能見一面朱成?我對不起他。」
文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靠在椅背上,手裏捏了良久的化驗單微微鬆了一下,然後說道,「那阮孝義呢?你不想見一面?」
文樂話落,朱雅原本平靜的臉慢慢破碎,轉而憤恨的說道,舉着自己雙手間的手銬說道,「我我不要見那個負心漢,如果不是他我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嗎?」
控訴般的嘶吼,文樂沉眼看着她,良久才說道,「朱雅,你這個人很聰明,同時,你又很傻。」
朱雅怔愣的看文樂,抿了抿唇沉聲說道,「什麼意思?」
輕嘆一身,文樂才說道,「你錯殺了蔡嵐,毒死了孫若南不就是因為她懷了你老公的孩子?」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孩子如果不是你老公的呢?」
朱雅雙眼凝視着文樂,自我肯定的錘了一下桌子,對着文樂大聲說道,「不可能,我讓人調查過阮孝義的銀行消費記錄,他每個月都會和那個狐狸精見面,還給她打過不少錢。」
「就這些你就敢斷定孫若南的孩子是阮孝義的?」文樂質問,朱雅瞬間沒了聲音。
文樂看着她垂下了腦袋,把手中的一張化驗單放在了她面前,說道,「我們拿阮孝義的dna和孫若南孩子的基因做了比對,父子關係不成立。」
朱雅錯亂的抬頭看着文樂,眼中全是不敢相信,拿過面前的化驗單看了好幾遍眼中的的神情逐漸凝了驚濤駭浪,嘴裏含糊到,「不可能,不可能……」
文樂又抽出一張化驗單,放在了朱雅面前,公式化的說道,「這個是孩子和朱成dna的比對父子關係照樣不成立,但是,實驗人員卻發現了一個大新聞。」
「那個孩子dna序列有小部分的和朱成相像,這種想像的程度只有兄弟姐妹之間才能達到。你是生物學的高材生,這個代表了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吧!」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朱雅呆呆的看着文樂,嘴裏只剩下了這句話。
「沒有不可能,孫若南肚子裏的孩子是朱峰的,基因顯示xy染色體,孫若南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至於阮孝義的銀行消費,那是他為朱峰買的單,至於見面,他是在給朱峰打掩護罷了。」
這些隱秘的信息,文樂也是從秦敬給的那份資料上獲取的。
「不!」
朱雅聲嘶力竭的聲音在審訊室里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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