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紅色的風鋪蓋在木質的船槳上若一幅詭異的死亡風景瀰漫起刺鼻的血腥。
大海面上漂浮着一具具屍體或者是敵人或者是自己人都只是為了君主的霸業喪失了呼吸的權利。
殘破的大船上只剩下相互依偎的柔弱女子。
冰冷刺骨的海里一個個男子穿越在這些僵硬的浮屍身旁一次次潛入混雜了濃烈血腥的海里尋找着消失的白皙女子。
一條繩子一頭繫着船身一頭繫着男子的腰肢只為那不會水的絕色白蓮在無止境的搜尋中可以順着繩子的方向拉扯自己上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再繼續潛入海中摸索……
然一直無果。
兵困士乏、體力不支的人6續爬上了殘缺的大船休養生息。
紅了眼睛的白蓮掛着全身的血水混合物衝到四公主身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嘶吼狂嘯道:「是你!是你!是你殺了山兒!!!我要你碎屍萬段!!!」
曉娘哭啞了嗓子拼盡全力地護着瑟瑟抖的公主:「十一王爺您放手放手!四公主上不來氣了!這……這不能怨公主啊!公主她受了刺激才會動了刀子您沒見她還在害怕嗎?四公主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您放手啊!」
體力透支的白蓮被護主心切的曉娘推倒在船板上仰望着漸漸泛起一絲光亮的黑色天際呆呆的喚着:「山兒……山兒……」
眼鏡蛇緩緩提起了劍若地獄裏的催命使者般陰森無比幽幽道:「賤人拿命來。」
曉娘則緊緊抱着神經受挫的四公主失聲尖叫道:「四公主嚇壞了!嚇壞了!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就不肯放過她?護衛!護衛!保護公主!保護公主!」
『鴻國』的護衛忙列隊站在四公主前面盡着自己的職責。
一向溫潤的月桂突然暴怒雙眼佈滿清晰的血絲提起劍瘋了般斬殺了所有俘虜的頭顱!
血染了船面滲入了甲板……
罌粟花則一句話不深吸了一口氣後再次跳進大海中四下尋找着。整個人仿佛是沒有知覺、沒有表情的木偶只是機械地潛入潛出。
獅子一步一個濕腳印地站在眼鏡蛇身旁對四公主緩緩勾起唇角伸出手指笑道:「山兒沒有死就在你身後。」
四公主驚叫一聲忙轉過頭去看。當然她看不到山兒看不到鬼魂只能瞧見自己的醜惡。
當她意識到自己被騙時那張臉在剎那間斑斕多色、恐怖異常。卻在轉瞬間瘋了般大吼大叫緊緊抱住曉娘瑟縮地尖聲嚎叫着:「奶媽奶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殺蟲兒姐我不是故意的……」
曉娘淚眼磅礴地安撫着:「公主不怕不怕沒事的還有奶媽。蟲兒護主而亡是她的榮耀。奶媽不怪你別怕沒事的。」
白蓮突然坐起凶紅眼睛若瘋癲般大聲笑道:「哈哈哈哈……榮耀?榮耀!今晚所有人都一同陪着山兒感受榮耀吧!!!」
眼鏡蛇步步靠近:「你這賤奴怎麼可能是山兒的母親?今晚且讓你感受一下千刀萬剮的殊榮讓你的血液回歸到骯髒的世界讓你噁心的腥肉一塊塊霉腐爛!你不可以活在這個世上孤不會允許你污染了山兒的名!」
曉娘的牙齒咯咯作響骨架瑟瑟抖臉色慘白僵硬地搖晃着四公主:「公主救我……公主救我……」
三位公主都被嚇傻了哪裏還會顧及她的死活?而那四公主也只是抱着腿在恐懼中顫抖着身心惶恐着自己未知的命運。
當獅子的大刀閃爍出嗜血的光芒時船的一側出重物落地的聲響……
我在漆黑的大海中遨遊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摸索到『猛嗜部落』留下的繩子拼着透支的身體攀爬上了殘破的大船將自己砰地一聲投到了甲板上。
吐掉兩口鹹鹹的海水對聞聲而來的眾人抬起蒼白的臉虛弱地笑道:「真咸。」
畫面仿佛靜止了卻在下一刻變得沸騰。
七手八腳的擁抱讓我應接不暇只能慌亂地推拒着:「一個一個來一個一個來……」
「哈哈哈哈……」罌粟花一屁股坐到甲板上仰望着黑色的天空開懷地大笑了起來。
我腦筋一轉自己也笑道:「這詞兒怎麼搞得跟放救災饅頭似的?呵呵……」
白蓮撲到我身上狠狠銜住了我的下唇用尖銳的牙咬夠了才放開我紅了眼睛恨聲吼道:「還笑!!!」
我伸手擦了擦白蓮的花臉仍舊笑顏如花:「難道還哭啊?」
月桂終於擠了過來全身是血地緊緊抱着我摩擦着我的面頰不言不語。
我用手快撫摸着他的身子急聲問:「怎麼了?受傷了?」
月桂也不話只是抱着我仿佛要把我混進骨血里。
眼鏡蛇眼中隱約見了水光啞着嗓子粗聲問:「身後的傷如何?」
月桂這才反應過來忙鬆了手打算查看我的後背。
獅子卻胳膊一伸將我抱起伸手摸向我的後背。結果摸了摸摸了又摸瞭然一笑中便將大手伸到我的袍子裏一扯從後背處拉出一塊石板語帶寵溺的笑道:「幸好山兒有裙下藏東西的習慣。」今天若不是有這石板幫我擋了背後的襲擊此刻的我怕已經是一縷幽魂了。
我得意地仰了仰下巴伸手進入自己的袍子又摸了摸掏出一個油紙包裹打開赫然是一條五香雞腿!
此腿一出震得五個男人都傻在了當場。
我又伸手進袍子裏摸了摸一扯袋子掉下打開展現於眼前的竟是兩個已經變形的雞蛋!
五個男人的眼睛瞬間大睜竟然齊伸出手摸向我的袍下。
那大掌貼在**各處的感覺讓彼此瞬間一僵。
我則抽*動着嘴角半晌才道:「真的沒什麼了再扯就掉毛了。」
唰……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景五人竟然齊齊臉紅了!!!
不知道是誰輕咳一聲五隻大手齊退。
月桂的聲音中透露着無奈與寵愛問:「山兒你……怎麼不穿褲子?」
我無辜道:「不是我不穿而是在海里與那敵軍拼殺時我給了他一刀他卻扯住了我的褲子不肯鬆手。我想我既然要了人家的性命總得留東西意思一下吧所以就脫給他了。唉……看我這好人做的甚至連鞋子都贈送了。」
眾人無語。因為他們知道我得輕巧其實卻是險象環生。
我扶住獅子自己站了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海水道:「有冷回屋了。」
路過曉娘身邊我停下腳步平靜道:「雖然我從就是被人遺棄的孤兒但我想作為母親不應該是你這個樣子。但你畢竟撫養了蟲兒所以我感謝你。
能為你做的我已經做過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不要企圖再利用我去做什麼畢竟你不是蟲兒的母親更不是我的娘親。」一直沒有破曉娘的謊言無非是不想破滅那一丁虛偽的感情。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可悲自己為自己製造出一個個美麗的泡沫在親手破之前做着自己嚮往的美夢。
我確實渴望親情渴望被母親指着缺、憤怒着錯誤、指示着行為渴望那遙不可及的擁抱以及那暖暖的撫摸關愛。
所以我縱容曉娘那不精緻的謊言橫行直到我自己厭倦的時候。
走到四公主面前我停下了腳步伸手提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字字清晰道:「要男人就去爭很勇敢。但我實在不喜歡背後被人捅刀子的感覺這讓我非常……不舒服。所以你要記住絕對不要有下次別讓我做出連自己都覺得指的事。」
「啊……!!!」那四公主突然放聲狂嚎仿佛被遲鈍的錐子捅了心臟似的。
我放了手竟然也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抹了抹手指扔了出去認真道:「這麼叫怎麼吸引男人?聲音再委婉彈性誘惑要類似呻吟才有效果嘛。」
四公主瞬間閉了嘴眼中滿是驚恐地望着我仿佛我是如何駭人的怪物似的。
我則掀起袍子露出裸露的腿和雙腳用手捏了捏袍子上的水又將褶皺放下對四公主勾唇一笑轉身進了船艙。
四公主能得到曉娘的關愛是種幸福我不會讓她失去但也絕對不允許他人的歡愉建立在我痛苦之上!
自私沒有錯它甚至可以是每個人的靈魂根本。
然而自私又分為千千萬萬種就如同人的笑容一樣有的令人歡喜有的令人討厭。但無論哪一種都不可以觸碰我容忍的底線!
深吸一口氣綻開豁然的微笑於曉娘我不再相欠這種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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