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姑娘紅了眼睛被阿達力拉了下去回到坐位在琉璃盞下用水洗般的大眼一直閃爍地凝視着我咳……還不時不死心地偷瞄我的胸部!
我略顯不自然五步並兩步地躥到獅子身邊坐下提過獅子送來的酒水仰頭飲下坦然地接受着獅子的寵溺目光。
「啪……啪……啪……」擊掌三聲一位身着藏藍色衣袍的兩撇鬍子贊道:「『赫國』女子果然有睿智仁厚之風。」轉而卻道:「只是……這於人前寬衣怕也非閨秀所為難道『赫國』已如此開通女子皆如是?」
隨着那聲音我轉眼望了過去但見那兩撇鬍子冒着精光的眼略顯不屑的掃視着我仿佛我是什麼殘花敗柳一樣不知廉恥。
空氣中突然瀰漫了挑釁的味道。
我緩緩勾唇萬般嬌羞千般嫵媚地望向那『烙國』使者輕柔道:「難道『烙國』不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我『赫國』可以道不拾遺夜不閉戶當然亦可露天換衣。只道君子者懂得閉目之理。」吹着侃吧誰怕誰啊?
『烙國』使者微頓面色佈滿潮紅轉而激動道:「吾乃君子何奈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我挑眉笑道:「何謂人?何謂女人?何謂君子?」
那使臣微微皺眉思量下道:「人若鼠陰險狡詐猥褻不堪;女人若蘭蕙心蘭質冰清玉潔;君子若竹虛懷若谷高風亮節。」
我搖頭笑道:「哪裏來得如此麻煩?無非就是你我他三個字足已。」
『烙國』使臣一僵甩袖怒道:「『烙國』誠心來訪『赫國』竟然有意侮辱莫不是向我『烙國』宣戰!」
我拍桌而起步步逼進聲色具厲道:「你可知何為君子?君子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你『烙國』使臣來我『赫國』拜訪不但不懂尊重其女子更出言侮辱、誹謗藉機生事端!你以為兩國戰爭打得是什麼?爭得又是什麼?無非是那一片的土地人死後無非也就占那麼三尺寬!但卻要踩踏多少鮮血屍骨?凌辱多少幼女孩童?拆散多少新婚宴爾?折辱多少將士豪門?白送黑黑悲白流得不再是淚而是腥紅得血水!
你大言不慚地往這裏一站就企圖挑起戰爭!
它日屍橫遍野之時定然要在皚皚白骨中聽見你幼子的悽慘哭聲!
你可知這是何種滋味?」
『烙國』使臣被我步步逼退直到腿撞木桌才身體僵硬的喘息過氣來。
我溫雅一笑緩緩退後一步道:「當然以使臣大人的君子之風定然不會做那令千人貶斥萬人唾棄的千古罪人!」
使臣的臉色蒼白不由的眼掃身旁似在躲避我的目光。
我卻神經敏感地隨他掃了過去只覺得眼睛瞬間一亮久違的探照燈眼瞬間提起了開關雷達神經亦將那『烙國』的侍衛全身上下掃視個透徹。
從黃金比例的胸膛到緊緻韌性的腰身再到修長筆直的大腿最後落在其隱蔽的**處不受控制地猜測起其**的大重量長寬度。當然最後一項是我和獅子生關係後的習慣。以往我只是看看卻從來沒有猜想過這麼精確的部位真是技術工種啊。
掃視一遍後忍不住吹了聲響亮地口號贊道:「好身材!」
耳邊卻仿佛聽見月桂的苦笑罌粟花的嬉笑白蓮的竊笑當然還有身邊獅子隱約的胸腔振動。
眾愣……
與夜宴生歌中那『烙國』侍衛突然抬起頭望向我一雙異常精悍銳利的陰戾眸子若冰凍在上古時代的毒蛇眼橫跨了千年的執守與眼中了一抹青綠只尋那無情絕然的背影。或用毒牙致死伊人或用毒牙剖開自己的腹部若非陰冷的毒素即是脆弱的流年。
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緊緊鎖着我極端的靈魂。
不知為什麼心痛了……
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強行壓下這突如其來的複雜情緒在靜矗間悄然深吸一口氣。
我覺得自己的雷達退化了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愚笨痴傻一顆心似乎都用在了獅子身上竟然忽視了這麼一條隱藏的……眼鏡蛇!
憑藉直覺我敢斷定此人不簡單。
而更讓我有絲慌亂的是那雙蛇眼裏隱約透露出的熟悉。
我淡然一笑上前三步站到那人面前緩緩抽出他隨身佩帶的九孔青刀轉身笑道:「以此刀舞敬『烙國』陛下!」
墨絲風舞青刀背立白衣乍起單手斬出行若流水氣勢若虹: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出水蛟龍捲舒變滅哮吼洶湧猛虎騰身洪波澎湃跌宕奔騰: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赫國要讓四方……來賀!(《精忠報國》作詞:陳濤作曲:張宏光)」
隨着我的歌舞樂師漸漸配上調子一場氣勢磅礴的視聽盛宴敲擊着每一個人的心靈。刀光劍影里我與那『烙國』士兵眼神碰撞與半路狠狠廝殺不分勝負!
是的我憎惡戰爭憎惡鮮血憎惡一切讓我熟悉的東西!長久不摸刀的手如今碰上竟然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渴血熟悉得躁動熟悉得想要廝殺!
所以不要企圖破壞我的平靜這是不被允許的!
聲停風靜;刀立人笑。
周遭的一切仿佛是靜止的耳邊只余我微微的喘息聲仿佛還在人間。
勾唇一笑向那眼鏡蛇扔出大刀卻只聽哎喲一聲我忙轉頭去看只見『烙國』使臣被刀柄砸了腦袋。
我茫然道:「難道不應該是我一扔就有位高手接住此刀嗎?」
眾人蒙中……
那『烙國』使臣揉着腦袋忙道:「無事無事不算偷襲。」
眾人大笑……
看來此使臣讓我給收拾怕了。
在眾人的嬉鬧間在推杯換盞中在有人的凝視里獅子托臀抱起我大步向他的寢宮走去:「山兒你的另一面我要嘗嘗。」
我踢着腳歡笑道:「歡迎品嘗絕不收費。」
獅子掃眼我裙上的勾畫眼波閃爍揶揄曖昧道:「山兒畫在裙子上的東西有些難度但還是可以做成。」
我手深入他的胸襟撫摸上那片起伏着力量的**:「那就得試試了光不練是假把勢。」
夜晚真得是個值得探索未知的時間段。
裙子散落在地上而上那畫着的兩棵大樹正以奇怪的姿勢糾纏着。
龍床上我和獅子仿佛畫身成為了那兩棵樹將彼此最隱蔽的熾熱探入對方的身體裏衝擊摩擦着……
在激烈的率動中伴隨着床的吱噶樂章傳出興奮的淺哼高吟。
渾然糾纏間將彼此釋放出的液體化做共同賴以生存的養分相互吸取着……
不管風月幾何落花幾許清風幾縷
也許明天我不再是那棵與君糾結的樹
然今夜綻放於靈魂的只是屬於我們最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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