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是被抬着出去的,這件事情也驚動了輝夜,等消息傳到輝夜的那裏,已經是第二天的大早,而輝夜的第一反應是:「扶桑的傷勢怎麼樣?」
「已經派人去看了,沒有什麼大礙,修養幾天就好了。」阿索跟在輝夜的身邊,俯低眉的回稟道,心裏其實是暗諷不屑的,這扶桑也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的,竟然還想要去借着這樣的機會去爭奪繼承人的位置。
想不到這個狗崽子也是一個有心計的,這麼多年,自己耳提面命的說着,可是都沒有任何的效果,這個傢伙竟然還是想要去肖想自己沒有資格得到的東西,簡直可笑極了,阿索想了想,壓着嗓子繼續道:「其實這事情,不是我多嘴,扶桑那個傢伙,太心急了。」
竟然用了這麼陰狠的手段,「真的不把我們弗洛德家族看在眼裏……」
阿索雖然看不上蘇穆卿,小門小戶出來的,其實更喜歡的還是扶桑的母親,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裏,當初如果是扶桑的母親和老爺在一起,那麼他們弗洛德家族的血統便是能夠純正的延續,也不用到現在這個地步。
人口凋零,輝夜竟然就留下了一個孩子,阿索心痛的同時,卻沒有任何的方法,自己也是在弗洛德家族一代一代的,如今老爺的身體越的糟糕,根本沒有辦法在延續子嗣。
所以蘇穆卿就算不能夠擔任弗洛德家族的大小姐,總好過那些不純的血統。
但是如今扶桑這麼做,簡直就是打他們弗洛德家族的臉,阿索憤憤不平的說道,似乎是控訴着極大的不公平。
「好了。」輝夜淡淡的掃過男人,眼底划過一抹陰沉,眼眸如刀,揮了揮手,就讓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下去了,其實他也知道,這事情是扶桑的錯,這個孩子,太過極端了。
輝夜知道自己對於那個小子的意義,也知道那個小子自卑的是什麼,因為自己的血統,他暴戾極端,因為他的母親的身份,讓他痛恨自己。
其實輝夜一直都是冷心冷肺的,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對於扶桑的母親,也不過是一個少年時候的玩伴,一開始以為自己就會娶了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逃了,逃了就逃了。
輝夜不在意,那個時候,他不過是覺得這個女人太蠢,但是萬不應該,她竟然在和自己結婚的當天逃跑,這是打了他們整個家族的臉面,滅了那個女人的家族,不是自己的意思,但是弗洛德家族早期的時候,不是自己一個人做主。
所以他覺得應該找到那個女人說清楚,可惜,那個女人竟然離開自己以後過的這麼糟糕,他只好答應了那個女人照顧扶桑。
卻沒有想到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蘇蘇的母親。
自己一生陷下去的摯愛。
「哎……」輝夜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都蒼老了許多,對扶桑,其實他很得自己的心意,這個孩子,沒有的爹娘的,卻跟着自己比那些私生子要好上太多,而蘇蘇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這個小子,他也覺得可以。
可是扶桑的性子,輝夜真的要考慮一下了,對蘇蘇,他也是憐惜的,自己一輩子作惡多端,看淡了生死,卻想不到看到蘇蘇的時候,內心柔軟了一塊,可能是對那個和阿穎一樣的眸子的女兒,做不出任何的強硬的舉動,每一次看到這個孩子對自己怒目相對。
她都會不自主的想到當初阿穎看着自己,聲淚俱下的控訴,「你殺了我,殺了我身邊的所有人,就能夠讓我完全的屬於你,輝夜,你是不是瘋了,你是要我按照你的每一步過活?那麼我和木偶又有什麼區別?」
「不是木偶……」每當看到一樣的臉,露出相似的表情,他都不自主的抖,甚至想到了阿穎的死,自己回來以後看到的,卻是阿穎的墳墓。
當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讓阿穎竟然逃離自己?
「老爺?老爺?」
「額?」輝夜突然從自己的回憶里驚醒,卻看到一臉擔憂看着自己的阿索,顰眉,收回了倉皇的表情淡淡道:「怎麼了?」
這個老傢伙折而復返,只怕是有什麼事情。
阿索麵露躊躇,看着面前的老爺,思索了幾秒,小心翼翼道:「扶桑少爺跪在了外頭。」
「額哼?」輝夜的目光略有深意,細細品味這個老傢伙的話,半晌,凝眉道:「跪着?」
阿索不敢隱瞞,看到自家的老爺的表情,忙不迭的說道:「是的,沒讓人進來說,是我出去的時候看到的。」阿索雖然不想說這件事情,但是如果自己不說,到時候老爺出去看到,只會怪罪自己,老爺對扶桑那個小子的喜歡,自己都能夠看得出來,所以只要巴巴的趕回來稟告,這也算是讓那個小子少受些罪。
「既然在外頭了,那就讓他跪着吧。」輝夜故意的凝眉道,但是阿索看出來了,老爺的小心思泄露在了指腹,修長的指腹緩緩摩挲着手背,對老爺了解的阿索知道,這是老爺思考的表現,便繼續道:「扶桑的腿,似乎是真的斷了。」
說是蘇穆卿乾的誰都不信,但是那周圍都是扶桑的人,打探到的消息都是扶桑是被人抬着出來的,而蘇穆卿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封岸少爺的貼身的助理,叫綰綰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是那個丫頭乾的,但是蘇穆卿已經一口咬定,是自己把扶桑的腿打斷了。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所有人都對昨晚的事情閉上了嘴巴,這周圍的人都傳遍了,是扶桑色膽包天竟然想要調戲大小姐,所以活該被打斷了腿,這是活該。
既然是活該,那麼就沒人管,但是如今人家跪在外頭,所以就只能夠看着,甚至阿索的第一句話是,「扶桑少爺啊,你的腿,是怎麼回事啊?」
別人不敢埋汰,但是不代表他不敢,扶桑也不答話,就是拖着半殘的腿,這麼跪着,阿索也不好看着,只能夠回去稟告,嘆了一口氣,這小子真的會用苦肉計,這麼一來,就算老爺生氣,但是看着這小子悽慘的樣子,也不忍心怎麼樣。
「老爺,要不您就去看看,扶桑少爺的腿,經不起折騰。」
他可是看到了,那腿,還腫着呢,看起來確實是淒悽慘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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