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被管家引着走進來兩個人,打破了這一室尷尬。
蘇穆卿被徐牧天半勸半哄得的穿上了呢子外套,生怕這郊外溫度寒凍壞了,一雙及地的單鞋搭配着落地長裙,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但是所有人注意的不是蘇穆卿的穿着,而是蘇穆卿肚子微微隆起的弧度。
跟着男人走進來,蘇穆卿看到這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微微一變,便恢復了平靜,挽着男人的手,面上含笑。
徐晗菲看到蘇穆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心裏又氣又急的,這蘇穆卿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懷孕,真的是讓人恨得咬牙,想到自己和薩琳娜的協議,這跟着蘇穆卿的懷孕估計都會作罷,一開始徐晗菲被那個女人拉攏過去,自己答應在徐家做她的眼線,盯着徐慧的一舉一動,而她也答應自己,等作穩妥了徐家家主的位置,就把古東健的職位提到副總。
副總啊,在徐牧天自己的親弟弟在位的時候,古東健不旦沒有特殊權利,混在總監的位子不上不下的,甚至連自己都要看着徐慧的臉色過活,難道徐晗菲不想離開徐家,在這裏跟着徐慧的屁股後面,雖然自己是她的大女兒,但是徐慧也是對自己的這一家都瞧不上眼。
不就是因為古東健的能力平平,自己一家三口又是在徐宅寄人籬下的,但是薩琳娜給予的位置就不同了,不僅是自己的丈夫可以揚眉吐氣,自己往後也有能力和自己的母親面前挺直了腰板,說話都可以大聲。
但是現在,徐晗菲收回了心思,目光緊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這隆起的肚子讓她記恨不已,連忙低下頭,生怕現在自己的情緒被人發現。
在場的人都被蘇穆卿給吸引住了注意力,哪有人還能夠看着徐晗菲,老爺子從蘇穆卿走進來,目光就沒有移開過她的肚子。
面上是喜怒不容於色,但是心裏卻是泛起了滔天海浪,說道媳婦,其實老爺子是喜歡歐陽家的那個丫頭,即便是徐慧,都不得自己的喜歡。
原因很簡單,老爺子一輩子都被老夫人壓着,老夫人一走,老爺子便成了說一不二的態度,而徐慧自從自己的兒子去世,個性漸漸地變得越來越像自家的死老婆子,這強勢的個性怎麼能讓自己喜歡,而蘇穆卿巧舌如簧的,性子不討喜就罷了,連身份都配不上徐家。
老爺子不會駁了自己孫子的面子,但是後來兩人離婚,自己也是樂見其成的,巴不得快點把歐陽家的那丫頭給娶了,但是現在,老爺子目光專注於蘇穆卿的肚子,這心裏已經有些猶豫了,這有了徐家的第五代,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裏,也多了一點重量。
蘇穆卿不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但是看着老爺子對着自己的肚子露出這樣複雜的神色,心裏難免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就看到徐牧天安撫了自己笑了笑,轉而望向了穩坐在沙發上的老爺子,「爺爺叫我們回來到底什麼事?」
問的這麼直接的也只有徐牧天,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出現,封岸立刻就咧開了嘴巴笑了出來,本來近乎透明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色彩,那裏還有剛剛冷漠疏離的樣子,掉頭就跑到了徐牧天的身旁,看着蘇穆卿眯起眼睛笑道:「哥哥好,嫂嫂好。」
看到陌生人,蘇穆卿眨了眨眼睛狐疑的看着這個俊逸少年,一想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你是封岸。」
徐家二姑娘徐雅琴的兒子,蘇穆卿上次聽徐牧天說過,這個小子有一個牛逼哄哄的父親封騰,在東南亞都是頭號人物,可是看着面前的這個笑的沒心沒肺的小子,沒有一點殺氣只有全身的傻氣,而且這全身骨頭架子搭起來的一樣,只需要微微一碰,四分五裂。
「嫂嫂認識我?我可是對嫂嫂的名字如雷貫耳,這一次回來,就一直想要見見。」封岸對徐牧天不陌生,和徐家唯一有交集的就是徐牧天了,可是自己長大以後跟着父親居多,而且聽說蘇穆卿這個嫂子不一般,他真的是期待了很久,就想看看自己的悶騷表格究竟是帶回了怎麼樣的一個女子。
「你是不是太瘦了,我以後生兒子要是像你這樣,會被氣半死。」蘇穆卿看着封岸的樣子,直接對着徐雅琴說,表情只有嫌棄,這封岸看起來跟個弱雞一樣,骨頭都會咯咯作響,風一吹就倒了。
「早就氣死了,這次回來又沒了幾斤肉。」徐雅琴一聽到這話深有同感,封岸小的時候體弱多病的,但是長大了而以後竟然怎麼吃都沒有肉,看起來單薄的嚇人,他父親看不下去,就把他帶在身邊學習,本來以為高強度的訓練可以練出來幾塊肌肉,看起來充盈一點,但是這小子體術是練上去了,但是全身也跟骨頭架子一樣,讓人覺得而又痛心又生氣。
「吃不胖。」封岸皺了皺眉,吸了吸鼻子,這本來就不怪自己,但是看着心裏其實對這個嫂嫂是很好奇的,看着嫂子肚子,呀了一聲,「不是說你和哥哥離婚了?孩子這麼大了?」
徐牧天一聽臉色就不好了,這小子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把蘇蘇在哄去復婚,雖然現在也不是復婚的好時候,但是被這小子戳着痛處,心裏肯定是不痛快,深邃的眼睛帶着冷意,還沒有開口,卻聽到了一直都想找出來存在感的徐晗菲不陰不陽的開口道:「就是,和自己的弟弟離婚了這麼久,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徐家的。」
徐晗菲恐怕是氣瘋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這樣的話,果然,話一出,徐牧天的臉色就變了,陰鷙的眼底沒有一點溫度,寒冰一般的目光如刀狠狠地扎在了徐晗菲的心底,讓她整個人都像是身處冰窖。
「你是不是沒事閒得慌?」
徐牧天盯着女人,一字一句的吐道,每一個字都帶着刺骨的寒意,針扎一般的在徐晗菲的每一個骨結,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男人這麼生氣,寒冰一般的冷眸,就像是死亡使者,勾魂索命只需要一秒。
「徐晗菲,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蘇穆卿反倒聽到這話勾唇一笑,慵懶的摸着肚皮,譏諷道:「這不是徐家的孩子,你們家老爺子會這麼大張旗鼓的讓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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