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猶如一條死魚一樣,就那樣呆傻地緊貼在牆壁上,目光空洞地看着眼前搖晃的景象。
眼前的一切,晃的讓她有些眼暈,漸漸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兩行清淚,沿着她臉頰上的弧度,緩緩滑落,滴在她身上破開的衣衫上,濺開一朵一朵淺色的花……
「前幾天的熱情,怎麼不在了?」
席初雲見她毫無反應,很是慍惱,也不盡興。
手指攀住她掛滿淚珠的潮濕臉頰,聲音低狠。_67356
「沒關係,我可以慢慢調教你,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我會讓你將全部的實情一字不差地吐出來。」
「除非……」
席初雲的聲音一變,更加的涼若秋水。
「你受得住。」
說着,他的懲罰,更加瘋狂,完全不顧及懷中小女人的嬌弱和無力,已經支離破碎一般,難以附加。
終於,席初雲放開了她,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瞪了慕容蘭一眼,便去浴室洗澡。
慕容蘭沿着牆壁,殘敗的身體緩緩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全無知覺癱軟下的氣球。
浴室里,傳來一片嘩啦啦的水聲。
慕容蘭忽然好像回魂了一般,空洞的眼眸里,猛地亮起明光。
她趕緊從地上掙紮起來,抓着身上凌亂的衣服,遮擋身體,趕緊去沙發上席初雲的西裝口袋裏翻找手機。
她的手機打不出去,席初雲的手機,總是能用吧!
見浴室里的水,還在嘩啦啦地響着,她顫抖的雙手用盡力氣抓住席初雲的手機,但還是忍不住不住哆嗦,顫抖不已地翻找席初雲手機里的電話薄。
她在尋找宋秉文的電話。
她一定要告訴宋秉文,不管如何,千萬不要讓席初雲知道關關的真正身世。
也要通知宋秉文,宋晴洛好像聽到了什麼風聲,讓宋秉文幫忙將宋晴洛穩住,不要將這件事外泄出去。
但手機還沒等撥通出去,席初雲已經一把推開浴室的門,大步沖了過來,一把將手機從慕容蘭的手裏奪了過去。67356
「你在給誰打電話!」
一聲怒吼,他的視線落在手機上的電話薄,上面的畫面,正停頓在宋秉文電話撥打狀態。
慕容蘭嚇得臉色蒼白一邊,一步步後退。
「你還在想着宋秉文!」
席初雲徹底憤怒了,一把將手機摔出去,手機在大理石地磚上,摔個粉碎。
「你還配嗎?」他又是一聲猙獰低吼。
慕容蘭嚇得步步後退,顫抖的唇瓣內,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席初雲這麼徹底的生氣,本來覺得他之前的樣子,已經夠可怕了,但沒想到,他現在的樣子更加驚悚可怖。
「你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慕容蘭。」他咬着牙,步步緊逼。
慕容蘭趕緊大步後退。
「我會將你這個女人,一點一點地毀掉。」
席初雲薄削的唇瓣內,口吻陰狠,好像被魔鬼附身了一樣。
慕容蘭大口抽着冷氣,不小心跌在身後的沙發上,隨後就看到席初雲緩緩俯身下來,口中濕氣噴灑在她的面頰上。
他身上不着寸縷,肌膚上濕漉漉地掛着晶瑩的水珠,緊緻凸起的肌肉,無不充滿男性的野性魅力。
他的一頭短髮上,也濕漉漉地滴着水滴,落在慕容蘭的臉上,可以清楚嗅到他用過的洗髮水味道,淡淡的又那麼清晰地刺穿她的鼻端,一路直入心底深處。
她不住後躲,但身後的空間就那麼大。
他一手撐住在沙發上,完全將她可以逃避的空間徹底隔斷,只能處在他圈出來的範圍之內,再沒有空間可逃。
忽然,他的大手一把抓住慕容蘭,將她拖拽到酒櫃旁,拿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放在慕容蘭面前。
「喝了它!」
席初雲口吻命令。
「我不喝!」慕容蘭了解自己,雖然比較能喝,但一喝完酒,就容易變得不是自己了。
「喝!」
席初雲再度命令,慕容蘭還是態度堅決的拒絕。
「我是不會喝的。」
席初雲忽然一把抓住慕容蘭的長髮,迫使她的頭高高揚起,抓起紅酒杯,就往她的口中用力灌下去。
慕容蘭被嗆得一陣咳嗽,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這個女人,不就喜歡酒後亂性,淫蕩不羈的樣子,可真迷人。」
他惡意地發泄着,完全不顧慕容蘭是不是已經嗆得喘不上氣,還將紅酒往她的口中用力灌下。
他真的很生氣,生氣這個女人,當年將自己灌醉,發生那種事。
生氣這個女人,只有在醉酒後,才會釋放出來熱情,平時對自己好像一條乾屍一樣。
生氣這個女人,發生不愉快,想到的第一個人,永遠都是宋秉文。
也生氣這個女人,生過孩子的事,居然宋秉文知道,卻守口如瓶不肯告訴他。
席初雲將整瓶紅酒,都給慕容蘭灌了下去,看着她的臉頰上,沾染的香甜酒,忽然靠近過去,深深嗅了一口。
他承認,他很迷戀這個女人的身體,也十分的喜歡,總是讓他欲求不滿。
慕容蘭的小臉,漸漸酡紅起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潮濕,目光迷魅地望着席初雲俊美的臉龐。
她努力保持自己清醒的神智,不讓自己沉陷在酒精的作用下。
房間內,只點亮了鵝黃色的壁燈,光線昏暗,讓曖昧的氣息更加濃烈。
慕容蘭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起來,眼前席初雲的一張放下俊臉,也變得開始搖晃。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目光清冷地望着他。
席初雲完美的身材貼近上來,將慕容蘭身上狼狽的衣物,全部撕碎。
裂帛之聲,刺耳來襲,她從靈魂深處湧起恐懼。
她下意識退後一步。
「求求你……放過我吧……」
一開口,她竟然顫聲哀求起來。
席初雲豈會讓她逃脫,一把擁住她纖細的腰肢,口氣濕潤地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我還沒有厭倦,怎麼會放了你。」
他低低笑起來,聲音很悶,卻又十分震耳。
慕容蘭感覺到他眼底燃燒起來的慾火,不禁身體瑟瑟發抖起來。
她現在渾身都疼,真的已經到了可以忍受的極限了,她會受不了的。
她還在後退,但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他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跌倒在鬆軟的沙發上,他陰沉的聲音,傳入耳畔。
「告訴我,那個孩子,到底在哪裏。」
她還是不住搖頭,死死咬住嘴唇。
「什麼孩子,根本沒有孩子……」
「還不肯說實話,還沒醉是吧!」
他冷聲呢喃,手指沿着她的臉頰一點一點下滑,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不禁下意識用力。
他很喜歡她的嘴唇,香甜又美味,怎麼品嘗都品嘗不夠。
風捲殘雲一般,慕容蘭只能咬緊牙關,雙眸噙滿淚水。
開始變得混沌的意識里,慢慢都是疼痛,還有他喘息厚重的聲音。
「我不相信,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會找不到。」
「慕容蘭,在我還有耐心,聽見你親口說出來的時候,最好親口告訴我,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裏。」
慕容蘭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
但那疼痛卻清晰的折磨她全部的神經。
她想哭,好想哭,但眼淚在眼角處凝結成冰,怎麼都不會落下來。
她痛得額上佈滿汗珠,唇角忽然漾起一抹淺淺的慘澹的笑容。
「我是不會說的,除非我死。」
「反正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就折磨死我吧!」
她嘶聲喊着,用盡最後的力氣,最後徹底無力地癱軟下來,再沒有任何氣力。
席初雲憤怒了,雙手抓緊她的肩膀,在她細嫩的肌膚上,遺留下青紫的淤痕。
「慕容蘭,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不知為何,席初雲的心口,會在看到她絕望,毫無生氣的臉色時,會輕輕的疼了一下。
慕容蘭雖然笑着,破碎的聲音里,卻傳出一聲極低極低的嗚咽。
她用力地笑着,不讓自己那麼狼狽的絕望。
身體忽然變得好冷,感覺周圍都冷的恍如落入一個毫無溫度的陰冷冬季。
她的身體,不住瑟瑟發抖。
迷離的意識里,一切的景象都不再清晰,唯獨疼痛還在持續。
慕容蘭漸漸昏迷了過去。
席初雲低頭看着她痛苦眉心輕蹙的樣子,心尖兒最柔軟的地方,又是一陣輕疼。
他忽然抱住她,將她放在床上,還給她蓋上被子,又將她凌亂的沾滿汗水的髮絲,從臉頰上一絲一絲整理好。
他修長的手指,徘徊在她細嫩的臉頰上,最後又緩緩落在她粉嫩的雙唇上。
「這麼柔軟美好的嘴唇,卻這麼硬。」
輕輕的一聲,微乎其微的輕嘆,從他緊抿的唇角內傳出來。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從你嘴裏,聽見一句實話?」
漫長的夜裏,他一根一根吸着煙,濃郁的煙霧刺鼻嗆人。
慕容蘭緩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外面陰着天,沒有陽光,好像隨時都會下雨,陰沉的讓人還想沉沉睡去。
慕容蘭頭痛欲裂,身體也酸痛難耐。
她沒有看到席初雲,知嗅到房間裏充斥着還沒散乾淨的煙草味。
他應該出去了吧。
慕容蘭從床上掙紮起來,趕緊去翻床頭櫃的抽屜。
「你在找什麼。」
房間陰暗的深處,傳來席初雲陰沉沉的聲音。
慕容蘭渾身一顫。_67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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