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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關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穿着紅色褂子,笑得幸福圓滿的男人,竟然是……
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扯了一把。
她想要飛奔過去。
這是在腦海里預演了不知多少次,等找到傑林斯的時候,一定飛撲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並且給他一個吻,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可她的雙腿,好像不聽使喚了,怎麼都拔不動。
當看見寨子裏,走出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穿着一身紅色的,不知道是哪個少數民族的新服,還喊了一聲。
「海生哥!」
女孩子羞答答地走向自己的新郎,將手裏一條紅色的腰帶,系在男人的腰間。
「怎麼不系腰帶就出來了。」女孩子說完,臉紅得猶如身上的新服。
周圍的人鬨笑起來,一臉不可名狀地看着這對新人。
「這還沒吃晚宴呢!你們就先洞房了?」
「哈哈,現在的年輕人,也太心急了。」
女孩子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抓着「海生」的衣角,扭着身子。
「海生哥,他們取笑我。」
被女孩稱為海生的男人,擁有一張絕世無雙的俊美容顏,深刻立體的俊美五官上,鑲嵌着一雙藍寶石般美麗的眼眸。
他一手摟着女孩,笑着對大家說。
「阿穗都害羞了,你們就不要取笑她了。」
「好好好,海生護着媳婦!我們就不說了,哈哈……」
大傢伙一邊忙着晚宴,還在一邊笑。
叫阿穗的新娘子,捂着火燙的臉頰,一跺腳,轉身跑回寨子裏去了。
席關關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自己像個缺水的魚,呼吸變得格外吃力。
大叔喊了席關關好幾聲,她才回魂。
「姑娘!進來吧!別在外面站着了!」
大叔帶着席關關進入準備晚宴的院子。
很顯然,這個院子屬於那一對今天成婚的新婚小夫妻。
席關關踩在這裏的土地上,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都在疼,仿佛進入了刀山火海。
大叔拉着席關關,笑着和大傢伙介紹,說她來山里旅遊迷路了,過來借宿。
村上的人都很熱情,平時也經常收留迷路的遊客。
一個大嬸,問席關關。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關……關關!」
她一直望着傑林斯,而傑林斯正跟大家一起忙着烤魚,熬魚湯,根本沒有注意她。
這也就算了,在他的眼裏,只會時不時回頭,看向寨子裏,坐在窗口,羞答答望着他的新娘子阿穗。
那個女人稱不上漂亮,卻有一股子清純到毫無雜質的淳樸。
這樣的女孩子,都是上帝的天使,心靈乾淨,性格溫柔善良。
而這樣的女孩子,已經成了傑林斯的新婚妻子了嗎?
而傑林斯,為什麼換了名字,叫海生?
而且傑林斯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連招呼都不打,自顧忙着手裏的活。
他是不記得她了嗎?
才半年的時間,他就將她忘記了?
還是說,他故意裝作不認識她,不想她打擾他現在平靜安樂的生活?
席關關僵硬地杵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
「我叫海嬸,那是我老公,都叫他海叔。」海嬸指了指那個引路的大叔。
「我們族人祖祖輩輩住在這裏,全村上下都姓海!」
「靠大海吃飯,姓海得海嬸護佑。」海嬸笑呵呵地自顧自地說。
席關關只笑着點點頭,算是回應。
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強大,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在臉上擠出笑容。
「海生哥!你要給我做生魚片吃嗎?」
阿穗靠在窗口,雙手托腮,眼睛裏只有高大帥氣的新婚丈夫。
海生抬頭笑了笑,藍色的眸子好像大海一樣浩瀚美麗。
「阿穗喜歡,我就做。」
周圍的村民,又發出一聲鬨笑,鬧得阿穗又羞答答得臉頰通紅,一溜煙從窗口躲開了。
那個被大家叫做海生的男人,終於發現席關關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抬起頭來,對席關關笑笑。
「客人你坐!晚宴很快就好。」
山頭的陽光已經西落,大地被染上一層紅色,小村莊也變得美輪美奐,炊煙裊裊,恍若仙境。
海生高大的身影,在灶前忙碌,輕車熟路的樣子,可見對這裏的生活早已熟悉。
席關關有點不能接受,高貴的王子,此刻淪落至此。
是他心甘情願,還是另有苦衷?
海嬸見席關關一直盯着海生看,笑着說。
「海生長得好看,我也喜歡看!」
席關關這才發現自己失禮,急忙低下頭。
海嬸笑起來,「沒事的!好看就看唄!阿穗性子好,不生氣!海生也性子好,他們是天生的一對。」
席關關心口裏又傳來劇烈的疼,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晚宴開始了。
院子裏升起篝火,村民們圍着篝火又唱又跳,恭賀一對新人新婚快樂。
大家都很開心,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着與世無爭的淳樸笑容。
席關關雖然心裏難受,但也被這群醇厚村民的笑容感染。
覺得這個世外桃源,真是人間仙境,能在這裏生活,簡直是莫大福氣。
可是……
她的傑林斯,是他嗎?
那個叫海生的男人?
可若不是,為什麼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可若是,為什麼他不記得她了?
海叔喝了點酒,坐在席關關身邊,將一條烤魚遞給席關關。
「嘗嘗,海生做的,味道很好,我們這裏的人都喜歡吃。」
席關關哪有胃口,接過來,便在手裏一直拿着。
「海叔……」
「嗯?」
「我想問問,海生是混血吧?你們這裏,都是黑眼睛,為什麼他的藍眼睛?」
「這個啊!哈哈……」
海叔笑了起來,「他是我和村民們出海時,在海邊撿回來的。」
席關關猛然一震,手裏的烤魚也掉在了地上。
「不過海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我們便給他取名叫海生。」
席關關望着和村民們,一起跳舞唱歌的傑林斯,心口是按耐不住的悸動。
「既然他忘記了自己的一切,你們為什麼還將他留在這裏?」
「他也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還有……」
愛的人。
「為什麼又在這裏結婚?他的親人,失去他的聯繫,你知道有多難過嗎?」
海叔想了想,抓抓頭,「也是這個理,可是我們等了很久,也沒人來找他。」
「而且也問過他自己,他說喜歡這裏,喜歡阿穗。」
席關關不能接受地蹭地站起來,終於控制不住,對着傑林斯大喊一聲。
「你真的忘記我了嗎?」我的溫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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