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你聽我解釋!」
「你還想解釋什麼!」
麗莎甩開宋秉文伸出來的手。
「虧我信任你,羿辰也信任你,還想找你幫忙!要是他知道了,是你背後出陰招,不但他會恨你,我也會恨你。」
「你會恨我?」宋秉文沒想到,麗莎會說出這種話。
「在我眼裏,你即便身處黑道,也是心有公義之人,可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陷害若熙!」
「我只是……」宋秉文一時間難以言語。
他只是聽從了父親的安排。
「你只是什麼?給我一個解釋!」麗莎咄咄逼人地盯着他。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宋秉文悵然輕嘆,「我確實做了。」
麗莎感覺自己的心都碎裂了,「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我只是用我的方式,處理了一些事,和我的人品沒有關係!我愛你的心,還是愛着你!不要因為這些問題,我們之間發生爭執!」
「那是我關心的兩個人!你卻把話說的這麼漠不關心!既然你愛我,難道你不應該愛着我身邊的人?關心我所關心的人?如若換成是我這樣做,你難道就不寒心?」
麗莎深吸一口氣,冷冷地睨着他,「還是說,你對我的感情,不過爾爾。」
宋秉文眉心一跳,「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還不清楚?」
他已經用盡了自己全部的熱情,在愛着她,也準備今天與她求婚,因為他知道今天是麗莎的生日。
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卻沒想到,一見面,竟然是這樣的局面。
「我要你救若熙出來,你做得到嗎?」
「不要這樣逼迫我。」宋秉文也傷心地慍怒了。
「看來,真的是這樣。」麗莎心酸地扶額,撩開被風吹亂的長髮,「我就知道,我在你心裏的位置,根本沒有你口頭上說的那麼深。」
「你不要悲觀主義!」
「不是我悲觀主義!或許我確實對感情一直抱着悲觀主義!可你到底做了什麼,你自己很清楚!我不允許,我關心的人,被我的愛人迫害!我不能原諒!」
「你不能原諒我動了你關心的人,難道你就不能為了你的愛人,放下你所關心的人?」宋秉文喝道。
「秉文,你這麼說,不覺得自私了一些嗎?你有你的生活,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生活,我自己的人際關係。為了你,放下所有我自己的一切,我還剩下什麼?」
「你想繼續開酒吧,我已經同意了,我已經選擇尊重你想要做的工作!」
「但我也不允許,我愛着的男人,傷害陸羿辰和顧若熙!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做!」
「這是權力之爭,內部糾紛,沒有原因。」宋秉文冷聲道。
他心底的掙扎和糾結,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他必須聽從父親的安排,自己也想過阻止,也知道,麗莎知道了,不會原諒自己。
但為了宋家,為了維護宋家的勢力,他必須那麼做。
雖然也不贊同父親的決斷,打壓了顧若熙,讓小晴成為席初雲將來最適合的妻子人選,但左右權衡利弊,小晴嫁給席初雲,都是對宋家將來最好的基石。
麗莎看出來宋秉文眼中的堅決,心痛得忍不住退後一步。
「即便是我求你,你也不打算答應?」
宋秉文沒有當即回答她,只是凝望着她眼底漸漸變得冰冷的光芒。
「麗莎,這是席家內部的事。」
「我只知道,那是若熙!腹中懷着無辜的孩子!」
「可她曾經答應嫁給雲少,後來又逃婚,便是觸犯席家家規!即便她從小沒有在席家長大,但是她的父親是席老,席家曾經的掌托人,她就必須承受席家的家規束縛。」
「是你們想利用若熙,打壓席老,達到你們的陰謀詭計吧!」麗莎裸地將真相剖析出來。
宋秉文震撼之餘,卻也無奈。
「都是為了生存。」
「所以你們就要犧牲無辜!」
「只是將真相揭穿!未必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宋秉文道。
「我真的錯看你了!」
麗莎決絕轉身。
「麗莎!」
宋秉文抬手呼喚她。
麗莎頓住腳步,緩緩回頭,卻沒有看向宋秉文,「既然你不幫我,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救若熙了。」
「席家內部的事,你不要攪進去!會對你很不利。」宋秉文惱了,低喝一聲。
「可我們是朋友,不能見死不救。」
宋秉文對着麗莎遠去的背影,無奈地嘆息一聲,「麗莎,在你的心裏,朋友比我還重要?」
麗莎給陸羿辰打了電話,約好陸羿辰過來見面。
喬輕雪已經有點醉了,見麗莎一臉焦急,就問她,「怎麼了?不開心嗎?是不是宋秉文也欺負你了?」
夏紫木趕緊抓住喬輕雪,不讓喬輕雪從高高的椅子上摔下去。
「喬喬,別喝了,你已經喝得夠多了。」
「我沒有喝多!才喝了一點點而已!我就是心情不太好,有點難受罷了!」喬輕雪推開夏紫木的手,抓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點酒,釋放一下,心情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喬輕雪舉着杯子,對麗莎說,「麗莎姐,要不要一起喝點?」
「我就不喝了,你要是喝得差不多了,抓緊先回去吧。」麗莎不想跟喬輕雪提顧若熙的事,免得也是跟着空擔心,幫不上什麼忙。
夏紫木看得出來,麗莎的神情很着急,就試探問麗莎,「剛才好像聽見麗莎姐提到了若熙,若熙怎麼了?」
「她能怎麼了,她現在很好的!兒子在身邊,丈夫又疼愛,還要復婚了,正是幸福冒泡的時候,不像我,什麼都沒有了。」喬輕雪又哭又笑地在那裏自言自語。
「哎呀,喬喬,你清醒一點,聽麗莎姐說!」夏紫木推了喬輕雪一把,試圖讓喬輕雪能夠安分下來。
可喬輕雪已經醉得有些迷糊了,「你還關心若熙嗎?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以為你們都絕交了,連點聯繫都沒有!因為一個男人絕交,還算什麼好姐妹!」
夏紫木就好像被什麼東西蜇了一下,怔愣地看着喬輕雪。
「我們……我們什麼時候絕交了,只是……」
「只是什麼啊只是!夏夏,我和顧顧一直都當你是最好的姐妹!有事了,也都是你一直站在我們面前保護我們,可你……怎麼就離開我們了!好姐妹,就是好姐妹,這麼多年了,怎麼能因為一個男人,就放棄了我們之間的姐妹感情!」
「當年,葉薇薇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了顧顧,你也背叛!」
「夏夏,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是感情?人為什麼要有感情?友情,親情,愛情,到底哪一種感情才不會背叛?為什麼明明覺得永遠不會變的東西,總是在不經意間改變了?」
喬輕雪雙手抓住夏紫木的手臂,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渴望夏紫木能給她一個心情疏朗的答案。
「喬喬!你真的醉了!」
「我沒有醉!」
這個時候,陸羿辰已經快步奔了進來。
隨後便是祁少瑾和李夢涵,還有顧若陽和沈美冰。
「宋秉文如何說!」陸羿辰直接問麗莎。
麗莎抓緊拳頭,刻意避開這個話題,「進不去席家的話,便不能見到若熙。」
「現在誰都進不去!席家已經封鎖了大門!」
「席初雲一直都很關心若熙,難道他的電話也撥不通?」麗莎道。
「就是找不到他,才會想到宋秉文!」陸羿辰擰起濃眉,發現麗莎對宋秉文的逃避,「麗莎姐,你告訴我,是不是宋秉文和若熙的事,脫不了干係?」
麗莎抽了一口冷氣,「羿辰,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
「現在能進入席家的人,除了宋秉文,再沒有什麼人了。」陸羿辰臉色青黑,抓緊的鐵拳,青筋明顯。
「可現在……秉文那裏,好像也幫不上忙。」麗莎艱難開口。
陸羿辰整個人瞬間沉默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有更為清晰的頭腦來將整件事前前後後想明白,才能想辦法找更好的解決方案。
喬輕雪迷糊的意識,也因為這群人的吵鬧,清醒了一些。
「若熙又被席家關起來了嗎?」喬輕雪迷茫地看着陸羿辰。
「喬喬,我送你去休息吧。」夏紫木低聲說。
「夏夏,你別動。」喬輕雪從椅子上跳下來,步履緩慢地走到陸羿辰面前。
「你們想進入席家?宋秉文不能,慕容蘭應該能吧,她原先不是席家四大家族之一的千金小姐?」喬輕雪不經意的一句話,瞬時點亮了所有人的眼眸。
尤其陸羿辰的眼睛,亮得炯亮非常,好像濃黑深夜之中一盞明燈。
「我怎麼忘了慕容蘭姐弟!」陸羿辰的唇角邪氣地勾勒起來,猶如一隻嗅到血腥味道的鬼魅。
「羿辰……」麗莎驚駭。
「既然席家內部想置若熙於死地,我也要讓席家掀起一場風波。」
陸羿辰冷冷開口,眼底寒芒猶如傷人於無形的冷劍,鐵拳捏得咯咯作響。
「宋秉文,是你先不仁。」
麗莎聽見陸羿辰的自言自語,更是害了一跳。「羿辰,你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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