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陽被打得栽倒在地,側臉頓時紅腫。
「啊!」田丁丁嚇得驚叫一聲,趕緊去攙扶顧若陽。
「你怎麼打人!」田丁丁怒瞪嚮慕容明。
「看他不順眼,就想打他!」慕容明直接抬腳踹來。
「你趕緊住手!」田丁丁氣得大叫。
傭人趕緊上前拉扯,終於將慕容明拉開,他指着田丁丁狠狠道。
「少在我面前裝貴婦!我當初說過,我慕容明不是你看到的樣子,我會讓你知道,我慕容明到底是什麼人!我會讓你後悔的,田丁丁!你這個賤貨!」
「你這輩子都那樣了!少在這裏說大話!」
慕容明唾棄了一口,直接在人群中轉身離去。
田丁丁費力抓着顧若陽,被那群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田丁丁臉色漲紅。
「你怎麼這麼笨,打架都不會!」
顧若陽為難地低下頭,臉上好痛,心裏也好痛,「對不起丁丁,我沒保護好你。」
「你還是保護你自己吧!」田丁丁氣惱地推了顧若陽一把,費力起身,快步往車上走。
她才不要在這裏繼續丟人。
傭人攙扶顧若陽起來,顧若陽顧不上自己臉上身上的疼痛,趕緊去追田丁丁。
「丁丁,你慢點走,慢點走,小心點。」
「用不着你管!」
田丁丁剛要上車,一輛豪華的跑車忽然呼嘯而來,差一點撞到她,她趕緊退後閃開。
跑車悠然停了下來,當田丁丁看清楚開車的人正是剛才囂張的慕容明,臉色一白。
那麼豪華的跑車,慕容明從哪裏弄來的?
「田丁丁,後悔了吧。呵!」慕容明拍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盤,鄙薄一笑,揚長而去。
田丁丁氣得五臟六腑都漲滿了。
「丁丁,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顧若陽軟聲哄着。
「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一個廢物!」田丁丁氣急了,一把將顧若陽推開,直接上車。
「開車!」田丁丁命令道。
「顧少爺還沒上車。」司機和傭人可都是偏袒顧若陽的。
「我讓你們開車,你們就開車!氣到我了,直接傷害的是孩子!到時候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田丁丁怒喝一聲。
司機只好開車。
顧若陽被丟在街邊,捂着臉上的疼痛,委屈地低下頭。
「丁丁,不要不理我。」
「若陽哥哥……」
顧若陽抬頭,就看到一臉擔憂的沈美冰。
「冰冰,你怎麼在這裏。」
「我上班的醫院,就在附近啊,剛好下班要回家。就看到你……」她目睹了顧若陽被打,被田丁丁拋棄的全過程。
但礙於之前答應過田丁丁,再也不會出現在顧若陽的身邊,才沒敢露面。
「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上藥。」
「沒事的冰冰,小傷,不痛的。」顧若陽笑着,牽動唇角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好了啦,她都走了,不會看見你跟我在一起的。」沈美冰拽着顧若陽去醫院。
拿了醫藥箱,小心給顧若陽的唇角上藥。
「若陽哥哥,我雖然是外人,但我真的當你和若熙姐姐是親人的,我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你不要怪冰冰多嘴哦。她那樣對你,你就一點不傷心嗎?她真的是真心愛你嗎?」
顧若陽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難過,隨後笑起來。
「對啊,丁丁說她愛我,很愛很愛,她也告訴我,我也要愛她,很愛很愛她。」
「她只是教你這麼做,可她做到了嗎?她對你……我怎麼總覺得,只是利用你?」沈美冰見顧若陽神色低落下來,趕緊說,「我只是說我自己的想法,若陽哥哥不要太多哦,我不是有意要這麼說的。」
「沒事的,冰冰。」
「唉,你要不要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
「不用了,都沒什麼事的。」顧若陽趕緊搖頭,「我還要抓緊回去的,不然丁丁又要發火了。」
「若陽哥哥,你對她那麼好,我都羨慕了。」
顧若陽對沈美冰笑着說,「她是我的妻子,肚子裏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對她好。」
沈美冰可愛歪頭一笑,「加油若陽哥哥。」
「嗯,加油。」
席老還是先了陸羿辰一步。
陸羿辰想救李夢涵出來,但辦法終究沒有席老做的那樣極端。
席老直接讓於奉天將杜啟睿抓了起來,一陣毒打,強迫杜啟睿在一些單據上簽了名字。
本來已經化驗出李夢涵吸毒,但血液成份的化驗單據,直接成了飲酒過量。
而在陸羿辰家中搜集出來的白粉,也被調換成兩包麵粉。
辦法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直接,簡明扼要的直接扭轉乾坤。
杜啟睿被人軟禁着,頭又蒙着,也看不到將他控制的人是誰。
若不是對方人多勢眾,直接上來就給了他一針鎮定劑,想要輕易擒住他,怎麼可能!他在當警察之前,可是打過黑拳的選手。
於奉天接李夢涵出來,驚喜回到席老面前稟告。
「老爺,你猜發現了什麼。」
「有好消息?」席老已經很久沒聽見好消息了。
「在杜啟睿的家裏,發現了珍妮!她居然在杜啟睿家裏!」
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席老的臉上當即浮現了笑容。
「輾轉一圈,那個孩子又回來了!」席老笑起來,趕緊下樓。
李夢涵吸食毒品過量,整個人幾天都渾渾噩噩,已被送入客房休息,席老沒有去看望李夢涵,有一件事他必須率先調查清楚,證據確鑿地揪住家中內鬼。
宋晴洛站在客廳,臉上沒什麼笑容。父親病重,她本來也要趕回去的,可是……這邊的事情,她還放不開手。
「珍妮,過來。」席老對那個總是低着頭,藏着臉頰的小女孩,招招手。
珍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手緊緊地抓在一起。
「爺爺問你,是誰帶你離開的!」席老聲音一沉,透着攝人的威嚴。
宋晴洛的肩膀隱隱一顫,努力掩飾住臉上的慌亂。
席老的目光,從宋晴洛的臉上掠過,犀利如刀子。
有些事,席老再清楚不過,但也要證據確鑿證明,才能堂而皇之地處理,畢竟宋晴洛是宋家人,怎能含糊。
「說話!」席老又是一喝。
珍妮嚇得小身子不住顫抖起來,頭低得更低,恨不得埋入到胸腔內去。
小小的孩子,那樣怯懦地低着頭,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心疼。
席老的心裏也有點不好受,有小王子和關關,他對小孩子也多了孺慕之情。
「問你話呢,你倒是說話啊!」宋晴洛附和一聲。
珍妮緊緊咬住嘴唇,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這些天無時無刻不是處在恐懼之中。
席老見珍妮哭得肩膀顫顫,就不忍了。
「哭什麼哭!倒是說話,是誰帶你出去的!」宋晴洛尖聲呵斥,用力推了珍妮一把。
珍妮摔在地上,長長的頭髮黏在臉上對淚水,頭依舊深深低着,小身子也蜷縮起來,像一隻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貓,身子還在不住地隱隱打顫。
「父親,算了。」席初雲走過來,將珍妮抱起來。
當父親的人,當真見不了誰家的孩子受到委屈,尤其小珍妮的樣子,任誰見了都會心痛欲裂。
宋晴洛隱隱鬆了一口氣,但心底的害怕依舊強烈,「席爸爸,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可要調查清楚了。」
席老掃了宋晴洛一眼,沒有說話。
小珍妮趴在席初雲的懷裏,露出一隻漂亮的碧色眼睛,剔透明亮,好像世間最美的碧色寶石。
她戰戰兢兢地看着席老,發現席老的目光看來,趕緊藏在席初雲的懷裏。
席老的心頭一緊,無奈地揮揮手,「算了。以後再說吧。」
宋晴洛終於鬆了一口氣。
席初雲送珍妮回了房間,溫柔地撫摸了一下珍妮的頭,「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珍妮死死咬着嘴唇,蜷縮身子躲在床上,小小的她,小小的身影,那麼的孤助無依。
席初雲本想安慰兩句,但見珍妮實在抗拒他,只好出去。
宋晴洛在房間裏來回徘徊,坐立難安。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小女孩開口,把我供出來!該死的,怎麼又回來了!這要是讓蓆子皓知道了,我就死定了!」宋晴洛煩亂地抓着頭。
「怎麼辦?怎麼辦?我就要去美國了,這邊的事必須處理好,才能放心走!」
忽然,宋晴洛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父親曾經說,只有死人的嘴才能永遠守住秘密。」
宋晴洛匆匆出門,等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她煮了一杯牛奶,趁着沒人,就將一包藥粉全部倒入牛奶中,還加了很多的糖進去遮蓋味道。
那個小女孩,最喜歡牛奶,每次吃飯也只喝光牛奶,對牛奶沒什麼抗拒力。
她端着牛奶,正好撞見回來的慕容明,眸色瞬時一亮。
「慕容明,席爸爸讓我去給那個小女孩送牛奶,我不想去,你去!」宋晴洛將牛奶遞給慕容明。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席爸爸的話,你也不聽!」
「又沒叫我去!」慕容明才懶得搭理這種事。
「讓你去,你就去!在這個家裏,你總要討得席爸爸的歡心吧!」
慕容明想了下,席老不喜歡自己,來了兩天都沒和自己說一句話,正好趁機討好一下也好。
「好吧,我可不是幫你!」慕容明端着牛奶,走向珍妮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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