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涵渾身軟的沒有力氣,依舊緊緊抱着陸羿辰,但手卻鬆動下滑,最後還是拼盡了力氣地抓着他,雙手緊緊攥住他褲帶的位置,死死不放開……
她在用她嬌小的身體,保護着他。
陸羿辰心海一滾,那雙放在腰際的小手,簡直就是火中澆油,身體深處不斷蕩漾的鬼火,又開始騷動着燃燒他的四肢百骸。
那是身體本能,對一具女人身體的渴望,是他神智難以控制的藥效反映。
他蹙眉回頭,睨着身後那軟綿綿的身體……
這個女人,居然不怕死,來保護他。
他臉色冷凝如冰,依舊按耐不住那火的肆意躥涌。目光愈加陰寒,鐵拳抓得更緊,昏眩的神智依舊在不清晰的意識里掙扎,依舊咬緊牙關迫使自己清醒着,不沉浸在藥效的深海之中難以翻身……
趙默趕到了,按照約好的時間,他沒有等到陸羿辰,便帶人沖了進來。
陸羿辰眼底滾涌的殺氣,趙默從口袋內側便拿出一把手槍,正對蓆子皓的頭……
蓆子皓卻冷冷笑着,不溫不火,一副只是在看一隻玩具槍的樣子,淡定的讓人覺得他太過狂妄。
當又出現的幾個人,手裏也拿着槍支,將陸羿辰的人和趙默團團包圍在內。
陸羿辰勾唇笑起來,「早有準備,就是在提防我啊!」
「遇見勁敵,總要多做幾手準備!」蓆子皓冷冷抿唇,目光從趙默手中對準自己的黑洞洞槍口上掠過,不屑哼了一聲。
「你以為今天我們誰能從這裏走出去?」陸羿辰無力地靠在牆上,李夢涵已經神志不清還在緊緊抱着他。
陸羿辰一把掰開李夢涵的手,任由李夢涵軟綿綿的身體沿着一側的牆壁,最後攤在地上,不曾分去多一絲的憐憫目光。
「你說呢?」蓆子皓挑眉,口氣陰涼,氣息詭異。
「我覺得……」
陸羿辰聲音沒有說下去,即便他現在雙耳嗡鳴的發漲,依舊聽見了走廊盡頭開着的窗子外,傳來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所有人都安靜了。
沒過幾秒,外面就傳來警察喊話的聲音,「裏面的人,你們已經被控制了!快快交出武器投降!」
居然有人報警。
蓆子皓笑了,陸羿辰也笑了,皆疲憊無力地靠在牆上,目光交匯的一霎那,便是冷若冰棱的對決。
「下一次,我一定讓你死的很慘!」陸羿辰道。
「但願,你還這麼能撐!」蓆子皓的眼底,滾過另外一番算計。
所有人在警察趕上來之前,都將槍支給藏匿起來。
蓆子皓和陸羿辰率先離去。
這種事,交給手下人就能處理好,他們根本不用露面。只要警察聽到是他們的名號,也會訕訕一笑,不做太多詳細盤問。
李夢涵被趙默裹着衣服抱上車,放在後座位,依舊和陸羿辰同坐在後面。
車子啟動出去。
已經凌晨,街上已看不到幾個行人車輛,路燈依舊孤單的亮着,整個繁華的城市顯得格外冷清。
李夢涵被打得迷糊的神智漸漸恢復不少,可頭依舊痛得欲裂,軟綿綿地靠在座位上,渾身都無力的好像吃了麻醉藥,不聽使喚。
她搖了搖沉重的頭,目光渙散不清地看向身側的陸羿辰。
他依舊脊背筆直地坐着,就好像永遠都不會倒下去的戰神。
明明他的臉色現在很差,任誰見了,都能看得出來他的不適,還有他臉上的傷口,一片淤青,還有血跡。
李夢涵虛弱地張張嘴,卻只是唇瓣嗡動了下,無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紅着眼眶愧疚又擔憂地望着他。
她真的清楚,那種熱火燒身的難受。
曾經,她也被人下過藥,被投資商差點……
那時候,她只是小小嘗了一口,就難受好幾天。陸羿辰現在承受的是最烈性的藥,尤其男人會比女人更難受!
李夢涵咬牙忍住暈眩和頭痛,忽然起身撲向陸羿辰,一把將他緊緊抱住,幾乎是哭着聲音地哀求他。
「別忍了!我來幫你……好不好?我錯了……我來幫你……」
陸羿辰眼底的晃動,她清晰看見,他卻始終渾身僵硬地筆直地立着,一動不動。
她的藕臂勾住他滾熱的脖頸,細碎的吻,落上去,無不是催命的鬼符。
陸羿辰緊繃的身體,有一瞬顫抖了,僵硬的手,就要抱緊李夢涵,但心底的火焰只是霎那間就定格,並強大的一抹銳色控制。
「不要再強撐了……你會死掉啊……」李夢涵也是豁出去了,顧及不上這是車裏,自己的臉面,就開始撕扯陸羿辰鬆散的衣領。
露出一片他蜜色隱隱透着火紅的肌膚。
她瘋狂了,一個女人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瘋狂,不見得比男人狂性大發的時候弱。
就在她要爬上他的身體的時候,陸羿辰忽然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車座位上。
李夢涵淚水朦朧,卻笑着,下一瞬,她羞紅的臉色,一片煞白。她嚇得驚大眸子,神智有那麼短暫一秒的清晰無比,也清楚看到陸羿辰眼底翻滾的殺氣。
她纖細的脖頸一緊,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死死捏住。
李夢涵漲紅的臉頰,漸漸青紫,眸子瞪得恍若銅鈴地瞪着陸羿辰,通紅的眼圈,眼淚大顆大顆的滾下來。
她沒有掙扎,就那樣窒息地望着他,眼裏是他猙狂模樣的倒影。
她背叛了他,他有說過,背叛他的人,決不留情。
那麼……
她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她是那麼的愛她,他真的要殺了她?
她的眼淚越來越洶湧,一雙清水的眸子裏,都是通紅的雲霧。
「是你給我下藥!」陸羿辰沙啞乾涸好似一開口就會撕裂。
李夢涵不做聲,目光悽苦絕望。
陸羿辰想了整個宴會,除了李夢涵給他的一杯酒,他沒有防備,蓆子皓根本沒有對他下藥的機會。
「真沒想到,會是你背叛我!」他有調查過李夢涵的一切,若不是李夢涵真真正正出身清白,怎麼可能出現在他身邊。
卻沒想到,李夢涵竟然和蓆子皓有關聯。
「我……」李夢涵從嗓子眼兒里,艱難擠出一個字,便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陸羿辰在她那雙盈盈閃閃痛苦的眸子中,看到自己殺氣翻湧的可怕樣子,他也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屬於顧若熙的影子……
他忽然,鬆開了手,眼角繃緊,依舊透着蕭殺的絕情。
「僅此一次。看在你……」他坐回自己座位,再不看大口喘息的李夢涵一眼。
他只是看在,李夢涵捨身救他,那一瞬間在他心底激起的詫異。
對於出手相助他的人,他向來知道感恩。
從不拖欠任何一份人情!
他再不說話,閉上那雙佈滿血色的眼睛。
李夢涵扶住疼痛的脖頸,昏眩加劇,卻撕咬嘴唇,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不要昏厥過去……
到了大宅子。
李夢涵被送回房間,家庭醫生早就在大宅里等待。
當李夢涵被趙默放在床上那一刻,她就徹底失去知覺,整個人都昏厥過去……
醫生要給陸羿辰用藥棉清洗傷口消毒,他卻只讓醫生用清水。
他不要身上有藥的味道,否則顧若熙察覺,定會擔心。
幸而他身上多是淤青,只有兩道流血的淺淺傷口。
冷水澡,並不能熄滅他身上翻滾燃燒的火焰,反而那團火更清晰的燃燒。
能挺到現在,已超出正常人承受的範圍。渾身虛脫的恍若要死去,骨頭都在碎裂一般的劇痛。
洗乾淨身上所有味道,這才上了五樓,搖搖晃晃去了顧若熙的房間……
顧若熙一直沒睡,心裏總是莫名的煩躁,總有一種不好預感。
她一直拿着手機,等着陸羿辰。
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他還沒有回來,也不知他去參加誰舉辦的宴會,帶着李夢涵出去,遲遲不歸,心慌的更加難安。
她正不住安慰自己,只是吃味他帶李夢涵孤身男女在一起出去。
他不會有事,第六感也不是次次都精準。
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猛地坐起來,怔怔地望着門口的方向,在黑暗中出現的一條高大身影。
雖然看不清楚,她只是他是誰,唇角顫抖地笑起來。
「你回來了!」
房間裏面沒有開燈,她看不清楚他,卻也感覺到他腳步無力虛浮,正在厚重不適地喘息着。
她慌了,「你怎麼了!」
她正要打開燈,黑暗的房間裏傳來陸羿辰低沉沙啞的聲音。
「已經很晚了,不要開燈了。」
顧若熙目光迷離地坐在床上,她看不太清晰陸羿辰的臉,只是感覺他好像正在強忍着很難受的不適感,渾身氣息都讓她窒息的緊張。
「你到底怎麼了!」她抽着寒氣問,一顆心緊緊揪着。
「沒事……喝了點酒。」他終於拖着沉重灌了鉛石的雙腿走到她的床畔,沉重的身體猶如崩塌的高山,轟然倒下來,直接將顧若熙壓在身下。
顧若熙觸摸到他滾燙如在開水中浸泡般的身體,驚愕地張大嘴,「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沒有得到他的回答,雙唇便被兩片滾燙的薄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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