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羿辰隻身去了,沒有帶任何東西,也沒有帶一個人,就這樣只身前去。明知道祁遠治會在那裏設下天羅地網,等着他前去送死,還是這樣一個人去了。
他卻沒在那個郊外的倉庫中看到顧若熙的身影,祁遠治狡猾地將顧若熙轉移了地點。
在那裏等待他的卻是一場殊死搏殺。
祁遠治以為會看到一場,陸羿辰被亂刀砍死的畫面,深夜正是毀屍滅跡的好時候,可陸羿辰顯然比他預想的好要難搞。
三十多個有身手的保鏢,居然沒能擒住陸羿辰,反而在他的一副鐵拳之下,一個一個都倒了下去。
陸羿辰就好像一頭髮狂的猛獸,一雙眼睛都佈滿猩紅的血色。
祁遠治害怕了,一步步後退,眼看着那些圍困陸羿辰的保鏢一個個倒下去,他嗅到了死神迫近的味道。
這一次,他又低估了陸羿辰的個人戰鬥力。
慶幸自己先將顧若熙又換了地方,否則這場仗又是他輸了,他會輸的很徹底。
既然陸羿辰真的只身前來犯險,顯然顧若熙在陸羿辰心裏還是有些分量。既然如此,那麼下一城逐,就不定是誰輸了。
「陸羿辰,你在乎的人那麼多,只有一雙拳頭,都能保護得了嗎」祁遠治狂獰地大笑起來,步步後退,做好逃跑的準備。
陸羿辰豈會再放過祁遠治,飛撲向祁遠治,腳踝卻是一緊,竟然被趴在地上的一雙手緊緊地拽住。陸羿辰抬腳用力踹向那人,那人卻死也不鬆手。
祁遠治趁機轉身跑出倉庫,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車,逍遙而去。
等陸羿辰再追出來的時候,祁遠治的車子,早已沒了蹤影。ca1;
蘇雅顫顫巍巍地從暗中,小心翼翼地走出來,陸羿辰發現身後響動,揮起一拳就打了過去,嚇得蘇雅失聲尖叫。
「啊」
漆的夜色下,只有倉庫里昏黃的燈火照射出來,隱約辨清眼前的人是蘇雅,陸羿辰緩緩放下了拳頭。
蘇雅整張臉早就慘白一片,惶恐不安地望着陸羿辰,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辰,辰救命啊辰」她哭着撲向陸羿辰,陸羿辰臉色陰冷地嫌惡躲開
蘇雅撲了空,身體便盈盈弱弱的倒在地上,為了給自己洗白,她悲愴地哭着說,「祁遠治綁架我,他說要用我來威脅你。我嚇壞了幸虧你來了」
「祁遠治未免太高估你的分量了。」陸羿辰冷哼一聲,轉身上車,他要去追祁遠治。
蘇雅趕緊從冰冷的地上爬起來,不住拍打陸羿辰的車窗,「辰,帶我離開這裏,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他們這群人都是瘋子,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辰,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蘇雅無助地哭了起來,嬌弱的身體緊緊趴在陸羿辰的車門外,不給陸羿辰開車的機會。
最後,陸羿辰還是開了車門。
就在這時,又一輛車風一般地駛了過來,喬沐風大步奔下車,見到倉庫里只有一群被打得重傷的人在哀哀,卻沒有顧若熙的身影,喬沐風的一顆心都被蹂躪的碎了。
「陸羿辰,你竟然沒有先救她。」喬沐風憤恨地低吼一聲,怒目瞪向車內的陸羿辰,還有車內的蘇雅。
陸羿辰抓着方向盤的手,悠然一緊,骨節根根泛白。ca2;
蘇雅感受到陸羿辰的肅冷,心便跟着蹙成一團。
喬沐風上了車,直接飛快地開出去,他去追祁遠治,去找顧若熙,可茫茫四野,哪裏還有顧若熙和祁遠治的半點蹤跡。
顧若熙再一次失去了消息,喬沐風感覺整個世界都跟這漫長的夜色一眼暗。
陸羿辰的車子也飛了出去,卻是回到市區,回到辰光集團。通過跟祁遠治幾次交手,他知道,祁遠治不會留下任何他能追蹤下去的線索,與其在那浪費時間翻找一通也是一無所獲,不如先回公司處理緊急要務,然後靜心等待祁遠治的下一步計劃。
祁遠治既然死都不放出來顧若熙,顯然不將他打倒誓不罷休。就是不知祁遠治下一步會做什麼。而祁遠治也不會那麼傻,先對顧若熙下手,失掉他的護身符,所以顧若熙在那裏還會是安全的。
何況還有祁少瑾。
可是想到安可馨的遭遇,陸羿辰的臉上便一團雲密佈,很害怕那樣的遭遇也落到顧若熙身上。
陸羿辰懊惱地一拳砸在車上,骨節滲出殷紅的血跡。可手指上的疼痛,不及心裏的千分之一。
「祁遠治,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蘇雅渾身一陣戰慄,臉色白的沒有任何顏色。她好害怕,陸羿辰將怒火的矛頭指向自己,更害怕陸羿辰知道安可馨的事跟自己有關。
所以她必須一路跟着陸羿辰,不管他去哪裏,她都要跟着,然後找菌會為自己洗清嫌疑。
陸羿辰坐在45層頂樓的辦公室里,他一根一根的吸,本來以為能夠靜心處理文件,卻發現心很亂,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天空的東邊泛起魚肚白,今天本是他們的婚禮,請帖都已發放,顧若熙卻生死未知,不知下落。
他感覺自己的心口裏有一個東西很硬很硬的硌在那裏,不疼卻很不舒服。他懊惱自己當時沒有救出顧若熙,可若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選擇先顧及安可馨。
那是永遠不變的定律,誰都不能打破,即便認定顧若熙是一輩子要相守的那個女人,也不能取代可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不是忙於婚禮,如果不是一顆心分給了顧若熙一半,可馨也不會遭遇那樣的不幸。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蘇雅就站在辦公室里,一直深深望着陸羿辰,可陸羿辰卻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這裏似的。蘇雅很受傷,可看到陸羿辰沉默獨自吸,一張臉都得猶如末日降臨,她根本不敢發出聲音。
直到蘇雅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弱弱的呼喚他一聲,「辰」
陸羿辰這才注意到,蘇雅竟然在他的辦公室里,他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跟進來的,甚至忘了蘇雅是從什麼時候上了他的車,什麼時候跟他到的辰光。
「你怎麼在這裏。」他的聲音冷得好像冰塊。
蘇雅心頭一疼,他對她的疏忽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怨從心生,一雙眸子淒迷地凝着他。
「辰,顧若熙本就跟他們是一夥的,何必為她憂心不已」
陸羿辰的目光悠然一緊,寒若冰窟。
「顧若熙拿了一個錄音筆去給祁遠治,還說會瞞着你她為什麼要瞞着你她一直說愛你,在你身邊,最後卻對你有所隱瞞我早就說過她不是真心實意跟你在一起我猜測,她早就跟祁遠治串通好了,而且陪在她身邊的一直都是祁少瑾,若真遇到危險,她為何第一個人想到的不是你,而是祁少瑾他們同進同退,恩愛的很呢而且還當眾抱在一起,那姿勢親密的,那叫一個悱惻。」
蘇雅趕緊拿出手機,她當時站在樓上,偷偷照了照片,顧若熙和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的畫面,她怎麼能錯過正是祁少瑾擁着無力站穩的顧若熙時的畫面。
放大的照片呈現在陸羿辰面前,連顧若熙緊緊抓着祁少瑾的手,都照的格外清晰。
「辰,看他們多親密啊,你難道還不相信嗎那個女人留在你身邊一直別有用心,她不喜歡你,她有別的男人現在的小女孩,一個比一個會勾搭男人,心思難測,別被她清純的外表騙了。」
陸羿辰不說話,目光始終盯着那張照片。
蘇雅以為有懈可擊,便繼續說下去,「你想想從剛開始,是祁少瑾一步一步將她推到你身邊,祁少瑾剛開始發的裸照,就是蓄謀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否則他為何早早在他的套房裏,安裝針孔攝像頭還有我們,我們在包房裏親密,祁少瑾居然也裝了針孔攝像頭,將視頻錄下來威脅你,還冤枉我跟他串通」
蘇雅的聲音那麼無辜,那麼委屈,儼然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受害者。她本就善於偽裝,再擠出兩滴眼淚來應景,就更逼真了。
還以為陸羿辰會在心裏產生疑惑,從而和顧若熙成了隔閡,可沒想到
「夠了」陸羿辰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低吼一聲,嚇得蘇雅渾身一顫,「你不想被我從這裏丟出去,就自行滾出去」
蘇雅畏怯了,她在陸羿辰的眼中看到了吞滅一切的力量,就像一個血盆大口,要將對面的自己,吞滅進去。她訥訥的後退,雙腿發軟,差點跌在地上,臉色毫無血色的雪白。
最後,她趕緊轉身出去,將門帶上。
站在門外,蘇雅死死咬卓唇,一雙手捏得指甲險些陷入到掌心中,用掌心的疼痛緩解心口的恨意。
你為什麼就是那麼相信顧若熙就是不肯相我的話
我跟了你七年,她才跟你幾個月,你就那麼相信她
陸羿辰,我會讓你後悔現在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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