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聽她說葉婆婆,被氣笑,手下用力,將她的腰幾乎勒斷。
蘇風暖痛呼了一聲,伸手捶他,「疼死了。」
葉裳放鬆了些,警告地看着她,「不給你些提醒和教訓,有時候你聰明就會被聰明誤,反而跟個糊塗蟲沒二樣,自己哪裏惹了桃花都不知道。」
蘇風暖無語。
葉裳見她乖巧聽訓,嘴角微彎,「今日在宮裏做的就很好,沒讓許雲初見了你。」
蘇風暖哼哼兩聲,「放開我。」
葉裳抱着她,覺得她身子軟軟的,輕輕的,讓他抱着十分舒服,捨不得鬆手,便繼續抱着她不鬆手,搖頭,「這樣很舒服,不放。」
蘇風暖瞪眼,「我不舒服。」
「你忍着。」葉裳手臂又收緊了些。
蘇風暖氣悶,「憑什麼我不舒服就要忍着?」
葉裳慢悠悠地說,「今日你從皇宮回蘇府,路上睡着了,蘇青喊你,你卻賴皮地讓他背你進府。你也沒顧他不樂意,他都忍了你。你高興時難為人,人憑什麼要忍你?如今你就不能忍着了?」
蘇風暖一噎,抬眼看他,「你怎麼知道?」
葉裳又慢悠悠地說,「蘇青告訴我的,他給我傳信,讓我收拾你。」
蘇風暖頓時一氣,什麼時候她三哥竟然學會找葉裳替他報仇了?她更加氣悶不已,惱道,「到底是他與你近?還是我與你近?你就是這麼幫他找我報仇的?」
葉裳心情極好,笑容蔓開,溫柔地說,「我自然是與你近,但若是這樣幫他報仇我很樂意。」
蘇風暖徹底失語。
葉裳抱着她,閉上了眼睛,任她軟軟的身子綿綿的重量壓在他身上,覺得心口被塞的滿滿的,滿足至極。
蘇風暖動了動,被他強硬地圈固着,她泄氣,只能放鬆了身子,索性將全部重量都壓在他胸口上,嘟囔,「我餓着呢。」
「午時你在宮裏吃了那麼多,竟然還說餓?」葉裳不為所動。
蘇風暖嘟囔,「可是我都消化了啊,如今都晚上了,該吃晚飯了啊。」
葉裳捨不得放開她,便對外面喊,「來人,做幾個菜端進來。」
「是。」外面有人應聲,立即去了。
蘇風暖見他還不鬆手,便伸手在他胸口畫圈圈,隔着衣料,他身上是好聞的清雅的味道。她閒閒地問,「案子查的怎樣了?這幾日我怎麼覺得你好清閒?」
葉裳微哼了一聲,「難道我要忙的腳不沾地嗎?你是只看到我閒了,沒看到我忙的時候。」頓了頓,道,「不怎麼樣,在撒網呢。」
「嗯?」蘇風暖看着他,這樣的姿勢,只能看到他俊美無雙的線條,完美的奪目。
「昨日夜,風美人已經被帶進京了,不過她受了極重的傷,如今昏迷不醒。稍後吃過晚飯,你隨我回府去看看她的傷。」葉裳道。
蘇風暖一怔,「昨日夜就進京了?傷的很重?你為何昨日夜不及時找我?也就是說,她如今還沒醒來了?」
葉裳道,「我知曉昨日你去相府做客一日,定然會很累,以太后的脾性,一定會今日召你進宮,便沒捨得勞頓你。午時你從宮裏出來,又累得睡了大半日,晚上不是才有精神嗎?」
蘇風暖一時無言,覺得她這幾日確實也忙死了,雖然忙的都不是什么正經事兒。她點點頭,「那我們快些吃飯,吃完飯我與你回府。」
葉裳道,「不急,你給我找的獨臂人還沒進京,早早救醒風美人也沒什麼用。」
蘇風暖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日子,道,「按行程來說,我給你找的獨臂人這時候也該進京了。如今怎麼還沒進京?難道被耽擱了不成?」
葉裳問,「你給我找的是什麼人?路途中遇到麻煩,能自行解決嗎?」
蘇風暖想了想,笑道,「能,他的能耐可是在易瘋子之上的,雖然近幾年不在江湖上走動,但小麻煩難不住他。除非是遇到了極大的麻煩。」
葉裳點點頭,「既然如此,就再等等吧。」
蘇風暖仰頭仰的有些累,索性將腦袋枕在他胸口上,「風美人也進了你的容安王府,若是獨臂人來了,你打算怎麼利用他們撒網收網?」
葉裳眯了眯眼睛,「自然大有可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止是他們,還有鳳陽鏢局和林家。鳳陽如今在京城了,林家還沒來人,總要等等林家的人。」
蘇風暖點頭,不再問。
葉裳抱着她躺了一會兒,覺得若是以後長長久久就這樣抱着她,就這樣過一輩子,便是這世間他能求到的最大的福分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鬆手的。
門口有人來到,小聲說,「世子,飯菜好了,給您端進來嗎?」
葉裳「嗯」了一聲,「端進來吧。」
蘇風暖動了動身子,葉裳抱緊他,低聲說,「別動。」
蘇風暖臉皮再厚,也不想當着人的面被葉裳這樣抱着,實在是太不像話。她伸手捶他,「你臉皮厚,我臉皮可薄的很,放開。」
葉裳道,「他不會說出去,只會當沒看到,你別亂動,你再亂動,我就受不住想吻你了。」
蘇風暖頓時僵了,不敢再亂動了。
來人推開門走進來,果然如葉裳所說,只當沒看到,將飯菜擺在了桌案上之後,又目不斜視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短短時間,蘇風暖的臉已經紅透了,恨不得把臉埋起來,聽到有人走了,她才抬起頭,羞惱地喊,「葉裳!」
葉裳見她明媚的臉龐如紅霞鋪染,絢麗美艷至極,他呼吸一窒,慢慢地放開了她。
蘇風暖頓時彈跳起來,距離他遠了些,伸手指着他,「你以後再耍無賴,我就」
葉裳坐起身,伸手拂了拂被壓得褶皺的衣衫,打斷她的話,挑眉,「我以後再耍無賴,你就如何?你只管說,我聽着。」
蘇風暖一噎,她能如何?打他?打輕了不管用,打重了還得給他治,罵他?不疼不癢。氣他不理他?他會更變本加厲折騰她。她泄氣,拿起筷子,懶得再看他,「吃飯,吃飯。」
葉裳勾起嘴角,坐在了椅子上,也拿起了筷子。
蘇風暖吃了兩口菜,便開始挑剔,「這的飯菜做的不好吃,比皇上借給我的御廚差遠了。」
葉裳輕哼,「這裏本來就是茶樓,以營生茶水出名,自然不比酒樓。飯菜本就不擅長,有的吃就不錯了。什麼時候你的嘴也這麼挑剔了?皇上賜給你一把好劍,又借了一個月御廚給你用。如今已經傳遍京城了,才短短時間,你就慣會出風頭,還怕惹別人的注意不夠多嗎?」
蘇風暖扁嘴,「風頭就好比虱子和賬本。虱子多了不癢,帳多了不愁。」
葉裳嗤笑,「你倒是會寬慰自己。」
蘇風暖想着自從她爹官復原職手握百萬兵權擊退北周興兵進犯後,太后和皇上要給她賜婚,無數人的目光就已經聚到了她身上,她是蘇府小姐,無論做什麼,都會惹別人注意,想低調都不行。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夾着尾巴做人了,該如何就如何,免得委屈了自己。
二人飯菜吃到一半,外面門口有人低聲說,「世子,陳二公子來了茶樓,似是要找您。」
葉裳挑眉,「他找我作什麼?」
外面人道,「看樣子似乎很急,您可見他?」
葉裳本來不想見,但聽說陳述找他很急,抬眼看了蘇風暖一眼,對她說,「你在這裏好生待着,哪裏也別去,我出去見他。」
蘇風暖點頭。
葉裳站起身,出了房門。
這時,陳述已經上了樓,他似乎真的很急,額頭都跑出了汗,見到葉裳,立即問,「你知道瑟瑟哪裏去了嗎?」
葉裳揚眉,看着他,「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陳述點頭,「我剛剛去紅粉樓,那裏的媽媽說瑟瑟走了,出京了。」
葉裳看着他,「走了?去了哪裏?」
陳述搖頭,「那媽媽也不知,只說瑟瑟不是賣身給紅粉樓的人,她是自由身,已經出了京城了,不知道去了哪裏。」話落,盯着葉裳問,「我聽瑟瑟說,她是受人所託,留在京城為了看顧你。你可知道她去了哪裏?」
葉裳回頭看了一眼,雅間內沒什麼動靜,他隨意地收回視線,對陳述道,「我尚不知此事,回頭我幫你問問。」
陳述着急地道,「現在就問。」
葉裳搖頭,「現在沒辦法問,你回府等着吧,一個時辰後,我定給你回復。」
陳述忽然看向葉裳身後緊緊關着的門,問,「你和誰在喝茶?」
葉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若想知道瑟瑟下落,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話落,他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隨着他走進,門又關上了,將陳述拒之了門外。
陳述一怔,上前一步,剛要伸手去推門,守在門口的人伸手攔住了陳述,木着臉說,「二公子留步,世子既然不讓您見,定然有您不能見的理由。」
陳述瞪眼,盯着緊閉的門,忽然福至心靈地說,「裏面的人是不是讓他害相思病的人?她來了,所以瑟瑟才走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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