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後知後覺地又羞又惱,又氣又怒,伸手打他,「不用你貓哭耗子假好心。&p;p;&p;p;&p;p;」
葉裳怒笑,「不知好歹,我的心若不是在你身上,你當我管你?」
蘇風暖一噎。
葉裳問,「藥在哪裏?」
蘇風暖伸手攏上衣服,推他,「不用上藥,不用你管。」
葉裳抱着她不鬆手,「我偏要管。」
蘇風暖急極,「你偏與我做對是不是?」
「是。」葉裳承認不諱。
蘇風暖氣得失語。
「藥在哪裏?」葉裳又問。
蘇風暖看着他的架勢,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氣得罵,「你混蛋。」
「我是混蛋,你也不是好人。」葉裳反唇相譏,「藥呢?」
蘇風暖徹底拿他沒轍,從小到大,她從來就拿他沒轍。她深深地無力之後,氣焰頓時蔫了蔫,鬱郁地說,「在我身上,你放開我,我自己找。」
葉裳不理她,伸手入她懷去摸。
蘇風暖被他摸得身子顫了兩顫,咬牙說,「你到底是想給我上藥,還是想繼續佔便宜欺負我?」
葉裳冷哼,「都有。」
蘇風暖又無力地失語了。
葉裳倒也不耽誤,很快就從她懷裏摸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拿到她近前,問,「哪個?」
蘇風暖看了一眼,「墨色瓶子那個,是跌打的創傷膏。」
葉裳拿出那個墨色的瓶子,將其餘瓶子又一股腦地給她放了回去,將她按在懷裏,擰開瓶塞,口中訓道,「老實些,別動。」
蘇風暖立即說,「這樣不舒服。」
「你還想舒服地待着?」葉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良心的女人就該被餵狗。」
蘇風暖被氣笑,「是啊,我沒良心,這不是剛餵完狗嗎?」
葉裳也被氣笑,「餵狗應該餵飽,你也沒給餵飽不是嗎?」
蘇風暖又被哽住,氣得想砸地,「快點兒上藥,廢話這麼多。」
葉裳哼了一聲,到底是給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偎在自己的懷裏,倒出了藥膏,輕輕地往她後背擦傷的地方抹。
即便他的動作已經很輕很輕了,但蘇風暖還是直抽冷氣,不滿地說,「你輕點兒。」
葉裳沒好氣地說,「已經很輕了,這麼點兒的傷,你就受不住嗎?」
蘇風暖氣道,「就是受不住,我都很久沒受過傷了。」
葉裳手下又放輕了些,口中卻道,「既然受不住,誰給你的膽子有本事惹我?」
蘇風暖惱道,「我們在好好的賽馬,誰惹你了?」
葉裳手下一頓,怒道,「你那是在賽馬?還差不多。再讓我看到有下次,我就欺負死你。」
這欺負是什麼意思,蘇風暖已經領教過了。
蘇風暖心裏又湧起羞忿,「你個無賴混蛋。」
葉裳嗤笑,「左右都是罵這兩個詞,從來就沒個新鮮的。我本來就是無賴混蛋。你能把我怎樣?」話落,他自顧自地冷嘲,「是啊,你沒把我怎樣,就有本事已經快把我給氣死了。」話落,他重重地落下手,聽得她痛呼一聲,他怒道,「告訴你,再沒有下次。」
蘇風暖氣急,「疼死了。」
葉裳又放輕動作,警告道,「告訴你,我不管你那個師傅臨終說了什麼話,都給我當屁放了。若是再敢說你和葉昔有婚事兒,我欺負死你不說,也能讓他滾出京城,一輩子別想再來。」
蘇風暖氣惱,「什麼叫做當屁放了?葉裳,你粗俗不粗俗?」
「跟你學的。」葉裳哼了一聲。
蘇風暖無語,氣惱地哼哼,「師兄可不是阿貓阿狗,你以為你想讓他滾出京城他就聽話滾出京城?」
葉裳冷着臉威脅道,「你可以試試,看看再惹我的話,我能不能讓他滾出京城。」話落,補充,「這麼多年,你當你護着我,我便真是懦弱無能嗎?」
蘇風暖徹底噎住,頓時氣焰頓失,沒了反駁之言。她心裏確實清楚得很,葉裳這些年,混跡京城,靠的可不止皇上和她護着。她覺得頭又疼了起來,似要裂開,後背上了藥的地方涼颼颼的。
葉裳見她不再言語,厭怏怏地趴在他身上,嬌嬌弱弱,這才怒火都消了去,給她上完藥,又動手幫她攏好衣衫,見她依舊沒精神地不動,便抱着她也不再動,靜靜待着。
懷中的人是他的至寶,是上天在拿走他父母寵愛一切時,補償給了他的人兒。他疼愛到了心坎里心肝里,惱火時卻也能可着勁兒地任他欺負。
怎麼可能讓她從他手裏溜走?
怎麼可能將她讓給別人?
哪怕那個人是與他有着幾分血緣關係的表兄也不成,哪怕是他們師傅的臨終遺言也不成,哪怕他們同門師兄妹情意非比尋常脾氣秉性相符也不成。
她只能是他的。
必須是他的。
過了一會兒,蘇風暖動了動身子,伸手推他,嘟囔,「你抱夠了沒有?」
「沒有。」葉裳果斷地說。
蘇風暖又噎了噎,「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噎死。」
葉裳輕輕哼了一聲,依舊抱着她不鬆手。
蘇風暖又伸手推他,「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待着,我三哥他們若是在獵場門口等久了,不耐煩了,一定會四處找的。」
「讓他們找。」葉裳哼道。
蘇風暖瞪眼,「別鬧了。」
葉裳低頭瞅着她,見她雖然眉目的春色依舊褪去,但唇瓣卻明顯地紅腫,他抿了抿嘴角,問,「你身上有消腫的藥膏嗎?」
蘇風暖立即問,「我後背紅腫了?」
葉裳搖頭,看着她,「不是。」
蘇風暖挑眉,「那你要藥膏做什麼?你身上也弄到傷了?」
葉裳看着她,目光帶着幾分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如實說,「你的唇腫着呢。」
蘇風暖一怔,觸到他眼底的神色,臉頓時騰地又紅了,又羞又怒,磨牙,「你幹的好事兒。」
葉裳一本正經地點頭,「是我乾的,極好的事兒。」
蘇風暖又噎住,猛地推開他,從他懷裏出來,背轉過身,敏感地覺得唇上火辣辣的,早先的那一幕兩幕竄出她的腦海,放映在她眼前,她覺得自己又快要被燒着了,恨不得挖個墳把自己埋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真是養虎的被虎給吃了!
葉裳此時腦中也竄出了早先欺負人時的一幕兩幕場景,當時是真的氣瘋了氣狠了,如今冷靜下來,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耳根子連帶着那張清俊無雙的臉驀地暈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
日也思,夜也想,到底是今日得手了。
他絲毫不後悔唐突她欺負她,雖然沒欺負得徹底,但已經邁出第一步了,就是要這樣,讓她徹徹底底地意識到,哪怕天塌地陷,天轟地裂,她也休要躲開他。
他非她不可。
見蘇風暖背着身子站了半天沒動靜,他好心地開口,「你的唇不消腫的話,沒法出去見人。」
蘇風暖氣惱地轉過身,一雙水眸瞪着他,「葉裳,你的臉呢?」
葉裳低低地笑了一聲,「早在遇到你時就沒臉了。」
蘇風暖氣的跺了一下腳,「我身上沒有神丹妙藥能讓它快點兒消腫。」
葉裳不以為然,「那就在這裏等着,什麼時候消腫了,什麼時候出去。」話落,見她更氣惱,他懶洋洋地補充,「或者,你很喜歡就這樣出去被人看見揣測?陳述、沈琪、齊舒,包括我表兄,你三哥,他們可都不是不通事物的人,多少會明白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蘇風暖更氣惱了,「被蚊子給咬了不行嗎?」
葉裳嘲笑地看着她,「紅腫的不成樣子,這種天真的話你信?蚊子別處不咬,單咬你嘴?」
蘇風暖抬腳踢他,恨恨地罵,「你去死。」
葉裳不躲不閃,任她狠狠踹了一腳,眉頭都不皺一下地說,「有你陪着我,現在就死,也沒什麼關係。」
蘇風暖又轉過身,不看他,深吸了一口氣,「早晚被你氣死。」
葉裳看着她,「彼此彼此。」
蘇風暖猛地抬手,對準不遠處那棵大樹,就要劈去。
葉裳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皺眉,「你幹什麼?」
蘇風暖斜眼瞅着他,「你說呢?」
葉裳心領神會,霸道地說,「不准劈。」
蘇風暖氣道,「不能劈你,我還不能劈一棵樹了?」
葉裳搖頭,「不能,若非它太粗壯,我還想着挪回容安王府將它供起來呢,怎麼能由得你劈它?它可是我欺負你的見證。」
蘇風暖扥了扥,沒扥開他的手,怒罵,「混蛋!」
葉裳伸手從身後抱住她,頭埋在她頸窩,吻了吻她脖頸,低低地笑,「你被我染指了,這輩子休想再嫁給別人。她便是我讓你看明白的見證,回頭我就在它身上刻上你我的名字,有一天,我們都老了死了,它也要活着,長長久久下去。」
題外話
這是三更
會說情話的人,看,除了容景、雲錦、秦錚、蘇昡後,又多了一個葉裳
以上的人自認為把情話都說盡了,沒想到為了娶媳婦兒,還有更拼的人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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