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聽到蘇風暖的保證,歡喜又安心地放過了她,讓她繼續睡了。看小說到網
而他並無困意,抱着她,感覺她身子柔滑細膩,他心神一蕩漾,懷裏的人兒暖香嬌綿,不消片刻,讓他又有些不能自控。見她睡得沉,又不忍鬧她,只能忍着,忍了一會兒,四肢百骸依舊叫囂,他無奈地起身坐了起來。
雖然他起身的動靜細微,但還是碰醒了蘇風暖。
蘇風暖眼睛睜不開,困濃濃地問,「又怎麼了?」
葉裳伸手拍拍她的身子,低聲說,「沒事兒,你繼續睡,我起身喝一杯茶。」
蘇風暖「嗯」了一聲,又繼續睡了去。
葉裳披衣下床,來到桌前,將一壺已經涼了的茶一飲而盡,胸腹中的火熱還是不能平息,他回頭瞅了一眼,帷幔內的人兒又沉沉睡得酣然,他想着她真是被他折騰的累極了,不敢再上床翻來覆去驚動她讓她不得好眠,於是,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大雪依舊在下着,雪光影射下,容安王府一片銀白,雖不及白晝,但十分亮堂。
葉裳在門口站了片刻,生出想要練劍的心思來,但在院中練劍,若是以他如今想要發泄情緒的打法,恐怕要驚動醒蘇風暖,於是,他出了正院,向後花園的水榭走去。
來到水榭,他隨手從樹上折了一根樹枝,拿在手裏,以樹枝當劍,挽了個劍花。
樹枝所過之處,雪花從天空飄下,還未落地,便被打散。
不消片刻,天空飄落的雪花為他劍氣所折,還未落地,便融化在了他的劍氣里。
四周聚成光影,劍如虹,人如玉,一身錦緞華裳,衣袂飄逸,清華傾瀉了整個容安王府。
片刻後,花園方圓十丈內,再無雪花落下。
葉昔、蕭寒、謝軒三人被後花園的動靜引來時,便看到了練劍的葉裳,以及他練劍時的模樣。
蕭寒對謝軒說,「怪不得師妹一顆心繫在了葉世子身上,這樣的他,我等在他面前,失色頗多啊。」
謝軒誠然地點頭,「我總算明白了舉世無雙,容冠天下這句話了。安在他身上最適合不過。」
葉昔微哼了一聲,「這小子的容貌和本事比之他的脾氣和無賴以及張揚、霸道來說,還是差着。小丫頭自己照着她自己喜歡的樣子養大的人,怎麼能不一顆心繫在他身上?天下再也沒有誰比他更合小丫頭胃口的了。」
蕭寒和謝軒自然也知道蘇風暖與葉裳從小到大來往之事,不由得好笑。
葉裳聽到動靜,收了樹枝,微微揚眉,對葉昔說,「表兄的傷還不能動武吧?」
葉昔來到水榭,拍拍欄杆上的雪,倚着欄杆坐下說,「我雖然不能動武,這不是有兩個人能嗎?」話落,他道,「七師弟、十一師弟,你們若是深夜涼寒睡不安穩,陪他練練,我看他一身火氣,沒處發泄,你們一起幫幫他。」
蕭寒和謝軒見葉裳劍術精妙絕倫,本就想與他過招,如今被葉昔說到了心坎上,齊齊點頭。
葉裳剛剛練了片刻,的確不夠他揮發一身火氣,見二人接招,正中下懷,於是,以二對一,三人都以樹枝當劍,打了起來。
葉昔坐在一旁旁觀。
加入了蕭寒和謝軒,三人枝影紛飛,衣袂飄揚,人影劍影,令見者眼花繚亂。
容安王府的護衛們,都被驚動,聚在不遠處,看着三人對打,一時覺得三人劍術精妙,讓他們受益良多。
葉昔目力比別人好,看着三人對打,一時間覺得心痒痒無比,奈何身上受着傷,只能旁觀。片刻後,他按耐不住,拾起一根樹枝,敲打欄杆,已解手癢。
蕭寒和謝軒早在葉裳初登望帝山之日就與一眾師兄弟們領教了他的本事,如今二人對打,打得十分賣力,但也奈何不了葉裳,他以一對二,十分輕鬆。
半個時辰後,遠處傳來清淺的走路聲響,葉昔轉頭看去,見蘇風暖裹着披風,緩緩走來,風雪吹拂下,她纖細嬌弱得如被風輕輕一刮就會吹走,他揚了揚眉,「小丫頭,你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做什麼?」
葉裳第一時間也發現蘇風暖來了,他當即虛晃了一招,輕輕後退數丈,然後足尖輕點,轉眼間便落在了蘇風暖的面前,對她問,「你不是在睡着嗎?怎麼來了?」
蘇風暖攏着披風,瞅着他,說,「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這裏打什麼架?」話落,她看了葉昔、蕭寒、謝軒一眼,笑着說,「幾位師兄好興致啊。」
葉昔翻了個白眼,「小丫頭,難道你聽到動靜後,也手癢了不成?」
蘇風暖隨手奪過葉裳手裏的樹枝,輕輕晃了一下,揚手對着葉昔擲去。
葉昔伸手去接,可是他手剛伸出去,樹枝便在他面前化為數段,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他一怔,低頭瞅着地面,地面上白雪皚皚,樹枝的分段全部地嵌入了雪裏,星星點點,成了雪地上的點綴。
他愣着瞅了片刻,忽然騰地站了起來,驚道,「小丫頭,你恢復武功了?」
蘇風暖也怔了一下,低頭瞅向自己的手。
葉裳也驚喜地說,「你剛剛那一招劍雨飛花,精妙絕倫。」
蘇風暖後知後覺地說,「我剛剛……用了劍雨飛花嗎?」
葉裳肯定地說,「用了。」
蘇風暖將自己的手腕抬了抬,還是感覺酸軟無力,她伸手給自己把脈,脈象如被寒霧籠罩,還是探不到裏面的脈象,她泄氣地搖搖頭說,「沒有,我沒有恢復武功,剛剛那根樹枝應該是被你用久了,你的氣勁早已經摧毀了枝幹,我隨手扔出去,才折斷數段。若是我恢復武功的話,怎麼能沒打到師兄身上,就半途折斷數段落去了地上?」
葉昔聞言立即懷疑地說,「是這樣嗎?」
蘇風暖攤開手,「你過來給我把脈試試,我的身體雖然未曾惡化,但還是沒什麼長進。」
葉昔聞言泄了氣,用腳狠狠地踩了踩地面,嘟囔,「還以為有驚喜呢,原來不是,白高興一場了。」
葉裳不理葉昔,伸手給蘇風暖把脈。
蘇風暖乖巧地站着,任他給她把脈。
他指尖溫熱,按在她脈搏上,她脈搏溫涼,一熱與一涼相碰,她心尖兒顫了顫,想起今夜他身體慰燙她身體的纏綿來,臉不由得紅了。
以前被他握手,她未如此敏感過,如今有了肌膚之親,到底是不同了。
葉昔走到近前,雪光下,瞅着蘇風暖,她臉如紅霞,他驚異地說,「小丫頭,你臉紅什麼?」
蘇風暖臉更紅了,說,「被冷風吹的。」
葉昔道,「這可奇了,自從你重傷後,寒風越冷,你的臉不是越蒼白嗎?」
蘇風暖咳嗽一聲,瞪了葉昔一眼,不再接話。
葉昔更是納悶,往日她的嘴從不饒人,除了葉裳外,不受誰欺負,說句話能噎死人。難得見她不開口說話,他站在一旁,打量她半晌,她身上透着的分明是小女兒家的嬌羞。他又看向葉裳,他雖然一本正經地給蘇風暖把着脈,但面如春風拂過,俊逸得不像話,耳根子有一抹紅暈。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似有瞭然,涼涼地說,「感情師妹今夜是有好事兒發生,小丫頭害羞了。我竟不知,害羞竟然能讓你臉色戰勝體內的冰色,起些順眼的變化。」
蘇風暖被葉昔隱晦地點破,忽然覺得沒面子死了,她猛地轉過身,不讓他看,惡聲惡氣地說,「虧你還是我師兄呢,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
葉裳這時也涼涼地說,「表兄大半夜不睡覺,是不是近日裏太閒了?明日我稟明皇上,戶部貪墨案的後續,就交給你辦吧。」
葉昔冷哼,「我不干!」
葉裳道,「由不得你。」話落,攔腰抱起蘇風暖,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不理他,我們回房。」
蘇風暖點點頭。
葉裳抱着蘇風暖,出了後花園,回了主院。
葉昔看着葉裳抱着蘇風暖身影走遠,對着二人的背影,又是一陣大翻白眼,直到那二人身影出了御花園,他才收回視線,轉頭對蕭寒和謝軒說,「想不想喝酒?走,喝酒去!」
蕭寒和謝軒對看一眼,又看看天色。
謝軒說,「師兄,這時候喝酒?深夜了,時候太晚了吧?」
葉昔擺擺手,「不晚,總要幫他們慶祝一番,兩個冤家總算是和好不鬧騰了。」話落,他當先往外走,對二人說,「表弟以前就愛喝酒,他府中好酒無數,我們去酒窖里翻騰翻騰,千金一壇的好酒不在少數,今夜景色好,好酒配好景,下肚後定然一夜無夢睡的香。」
蕭寒和謝軒聞言點點頭,「既然如此,就聽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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