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建造艦娘的幾個流派嗎?」
坐在木樁上牧誠露出思索的表情,從艦娘出現到現在這麼多年的時間,每一個提督幾乎都是完全憑藉運氣建造艦娘,沒有辦法理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到現在只剩下玄學,而這些玄學由學長傳給學弟又由學弟發揚光大,現在變成了流派。
「沒有聽過。」蘇顧如此說着,貌似自己在這裏還真沒有聽過。
此時牧誠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沒聽過?那就是你和別人的交流太少了。」
聽到牧誠的話,蘇顧當時就想說,像是我這樣的人,沒有必要和你們討論什麼玄學。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牧誠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建造艦娘的流派有好多種。第一個流派,學會看窗口期。有人說每一個時間段出的艦娘都是相同的,艦娘總是扎堆出現的。以前就有過類似的事情,很多人一同建造艦娘,然後那個時候出現的艦娘全部都是重巡洋艦。重巡洋艦嘛,通常是一家人的組合,高雄、愛宕、摩耶、鳥海,要麼是一村人的組合,青葉和衣笠,古鷹和加古。這一個流派講究穩准狠,那一邊一建造出戰列艦你就給我立刻建造,多一句話都不說甚至多一個呼吸都不需要,窗口期一旦錯過就沒有了。」
「第二種流派他們都說是賭船玄學。提爾比茨是可愛的姑娘,不過她更是一個宅女,而且她還是一個好妹妹。你想要把她賭出來,在賭船之前一定要看有着可愛妹妹的電影。總之巨大的幕布給我掛上,然後在旁邊擺好放映機,隨着放映機吱呀吱呀地轉,然後電影一邊放着你就一邊建造。又比如說你想要建造出獅號,那你就在建造之前先背一遍《出師表》,那是舊世界非常經典的一篇文章,如果你學過舊世界歷史文化,你就一定記得。」
牧誠手指敲打在木樁上發出哆哆聲,他的成績一直以來都相當優秀,此時他念道:「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這樣的玄學蘇顧倒是聽過了,不過自己根本不需要,因為萌新自帶獅。不過他還是問道:「那有人這樣建造出提爾比茨或者獅號嗎?」
牧誠遲疑了一下說到:「沒有,如果那麼容易就不會說那是稀有艦娘。」
「那你說得那麼厲害的樣子。」
「所以說只是一個流派,是玄學,不是主流。而且我想肯定是他們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比如說心不夠虔誠又比如說他們背錯了字。」
學弟後輩一副不信任的表情讓人不爽,牧誠繼續說道:「第三個流派叫做毒奶流,就是在建造之前拼命奶自己。說着什麼『我這種人我這種運氣只能建造出驅逐艦』『我這種人打死都不可能出戰列艦』又或者是『我出了航空母艦我就是狗』這樣的話。就這樣拼命的奶自己,到時候就不會出驅逐艦了。又或者是直播流,你先站在天台,然後告訴大家你準備建造了,如果建造不滿意就從天台上面跳下去。」
蘇顧好奇:「那有真的跳樓的嗎?」
牧誠稍微有些臉紅,自己見那麼多學長同學那麼說,卻沒有一個真正跳過樓的,他老實回答:「嗯,那個,沒有。」
在蘇顧一臉笑意中擺擺手,牧誠說道:「其中還有一個邪教流派就是女裝流派,聽說穿着女裝建造艦娘有運氣加成,不過那種流派我是不屑的。我倒是見過一次,那個傢伙鬼鬼祟祟地帶着自己的資源和一個背包躲在學院的角落,當時好奇我也就跟着。但是我看見他躲在角落上面脫掉外套,我原本就奇怪為什麼大夏天穿着外套,原來他的裏面穿着女士的內衣內褲,我看見他換上小裙子和水手服,胸毛還露在外面,然後他又穿上黑絲襪……」
這個情節刺激,如果不是瞎說的話,蘇顧連忙問道:「最後呢?他到底建造出什麼好艦娘了嗎?」
牧誠擺過頭不想回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一臉悲傷,說道:「到後來我實在不想看了,該怎麼說呢?成年陰影。這些女裝大佬我是真的比不了。」
「想一想那畫面一定很刺激。」
「我勸你最好不要看到那個畫面,不然你今天都吃不下飯。話說說了這麼多流派,總一個流派是適合的。」
兩人隨着說着話。
這個時候一個金髮扎着雙馬尾,在脖子上面圍着圍巾的可愛小女孩雙手做喇叭狀站在遠處大喊:「提督,準備吃飯了。」
牧誠臉上的表情變得錯愕,這個方面沒有其他人,而蘇顧的幾個艦娘她都見過,弗萊徹有着金色短髮在一家女僕咖啡廳打工,總是穿着有點緊的黑白色女僕裝將胸前襯托得鼓鼓囊囊。西格斯比是個小淑女有着白色微卷的短髮,沙利文是粉色的頭髮,只有撒切爾是金髮雙馬尾,但是撒切爾他自己是認得的,因為幾個小女孩總是來找自己的艦娘玩耍。所以往常看着可愛的小女孩不是自己的艦娘,想要撈還不能撈,未免讓人恨得牙痒痒。
牧誠蹙起眉頭盯着蘇顧,質問:「這是誰?在叫你提督,是你新的艦娘嗎?」
「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家螢火蟲。」
螢火蟲。
螢火蟲。
螢火蟲。
想起來了,螢火蟲只是一個驅逐艦嘛,牧誠稍微有些心安。
此時他說道:「螢火蟲嗎?的確是不錯的艦娘,不過說到底只是驅逐艦,能夠撐得起一個鎮守府的卻只有戰列艦、戰列巡洋艦還有航空母艦。驅逐艦隻能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未免有一些可惜了,只是更可惜的是你還要在鎮守府學習,用來建造艦娘的資源沒有。哦,我想起來了,你還是有約克城的嘛,那是很不錯的艦娘,一直以來忘記和你說恭喜了。在這裏,恭喜恭喜。」約克城固然是正規航空母艦,但是卻不是那些強大的榜上有名的艦娘。
牧誠這樣說着,他從木樁上跳下來走到碼頭邊的木椅邊坐上去,雙手手肘放在大腿上,下巴擱在交叉的十指上。他說道:「只是可惜你始終還沒有鎮守府,要得到鎮守府至少要等半年的時間吧?」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少女跑了過來,她的金色長髮在海風中飛舞,少女黑絲長腿,白色的連體連衣裙被風吹着將少女窈窕玲瓏的身材勾勒出來。她的臉色冷淡在風中擺着手,大喊:「姐夫快點啊,菜都上上來了,你還在幹嘛。」
「姐夫?」
「她喜歡瞎說,不是姐夫。」
牧誠的臉變得冰冷起來,他的聲音冷淡,所有的笑容收斂,原本意氣風發消失,他說道:「你不要騙我,我很聰明的,我小時候得過的大紅花和三好學生加起來可以貼一面牆。她是艦娘吧,是誰?說真話,不然絕交。」
蘇顧想了想低下頭說道:「嗯,那個,薩拉托加。」
薩拉托加號,正規航空母艦,如果單論參數的話未必比得上埃塞克斯號航空母艦,若論歷史上面的戰績,她也比不上企業號航空母艦,因為企業號是傳奇的戰艦。然而這麼多年來出現的薩拉托加號往往表現出了很強大的戰鬥力,所以一直被人認為是最強的航空母艦艦娘。
牧誠嘴咧開嘴卻看不到笑容,他搖了搖頭說道:「開玩笑的吧。」
蘇顧說道:「是啊。不過我要先走了,很長時間沒有吃飯了,你要不要一起來?」
「滾。」
「滾滾滾。」
牧誠大喊着彎下腰順手就從地上撿起一根乾枯的樹枝朝着蘇顧扔過去。原本希望樹枝如同長矛一般刺中對方,只是細小乾枯的樹枝在風中根本沒有辦法投遠,在飛到一半被風吹落在地面滾着。
「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能這樣的。」牧誠這樣說着,肩膀不斷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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