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你和列克星敦結婚,你幸福嗎?」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難答。蘇顧反問道:「那你和高雄結婚又幸福嗎?」
「你知道嗎?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想出來。」這樣說着,田浩盯着地面的雜草。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是以前聽過一遍,現在感覺好厲害就說出來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剛剛成為提督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理想中的婚艦是人妻逸仙。雖然她只是輕巡洋艦,但是那修長的頸脖,纖細的身材,還有溫言細語,無論何時都在撫慰着你的心靈。她會在你需要的時候為你準備晚餐,在你疲憊的時候為你捏肩。」
田浩看着蘇顧想到自己後輩的婚艦是列克星敦。
「我理想中的婚艦是翔鶴,她不僅僅是航空母艦,還能夠把鎮守府帶向一次次的勝利之中,無論在工作還是在廚藝上面都能夠很好的完成。偶爾想像一下,你結束一天的工作,滿身疲憊回到家中。然後翔鶴就站在門口,對你說,你是想要吃飯呢?洗澡呢?還是想要吃我呢?又或者是說,你是要吃我呢?還是吃我呢?還是吃我呢?」
「只是逸仙罕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幾個逸仙,就是見過的每一個逸仙都給我很深的印象。」
「逸仙號溫柔如水。薩拉托加古靈精怪。獅號是驕傲的女王,當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會高傲地昂着頭,說,我要在上面。提爾比茨是宅女,你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看着本子,督促你快一點。這是我的夢想,婚很多很多的艦娘。」
「只是理想終究是理想,回到現實。我沒有逸仙,沒有列克星敦,也沒有翔鶴,只有高雄。」
蘇顧正聽着,無意中抬頭,突然看到高雄和列克星敦站在田浩後面。他想要開口提醒,但是高雄冰冷冷的眼神盯着自己,所以到此時只能夠心想,你自求多福了。
不過田浩依然茫然不知,他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高雄一直很想要鍛煉自己的廚藝,但是她的廚藝一直沒有增長,你是新人,我不想讓你接觸到噩夢,但是你體驗過死亡嗎?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有時間就常常來我這裏做客吧,你會有機會體驗。」
蘇顧想起遊戲中的高雄的廚藝,想了想,對於自己的前輩,淚如泉湧,真是我輩楷模。
「高雄啊高雄。以前結婚的時候因為能夠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到後來還是陷入柴米油鹽裏面。」
「我和你說結婚不能輕率,和艦娘結婚,雖然沒有門當戶對的說法,但是三觀一定要合。就好比睡覺的時候,我想要大家蓋一床被子,但是她想要分開蓋,這是一個不對。就好比吃飯的時候,她喜歡給我夾菜,我不喜歡。我喜歡吃肉,不吃蔬菜。」
「很難說幸福不幸福,反正生活就是這樣。」
「那麼你幸福不幸福呢?」
既然都作死到這個份上了,蘇顧說道:「幸福吧。」
田浩變得敏銳起來,他就等着這一句話,此時他手臂一揚,說道:「幸福?你這真是敷衍的答案。」
蘇顧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婚艦不夠多,怎麼幸福?」
他的話音剛落,這個時候高雄的聲音響起來:「你想要婚誰呢?要婚多少呢?」
說實話,這麼多年來,蘇顧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受到驚嚇居然可以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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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回來,此時走在自己的鎮守府,整個鎮守府看起來有些空曠,只能夠看到矮小的灌木和發黃的草皮。
冬日有些寒冷,沒有人想在外面跑,到處都是靜悄悄的。走了一會兒,倒是看見弗萊徹一個人提着水桶在澆花,她穿着女僕裝,蘇顧沒有想到少女有着女僕這樣的愛好。
看了一場大戲,蘇顧笑着把自己和田浩說的東西和列克星敦說出來。
比如說田浩那裏有多少個地方,什麼遊樂場,什麼活動室,什麼地方都有了,但是就是沒有艦娘。
比如說田浩說他想要和很多艦娘結婚,什麼都想好了,怎麼培養好感度,什麼時候又要送什麼禮物,但就是沒有艦娘。
又比如說,田浩還和自己說什麼艦娘大概會有什麼性格。什麼威爾斯親王啊,你要先和她做兄弟。什麼獅號啊,你在她面前不能露怯,要表現出自己的能力,獅肯定喜歡強大的男人。如果是扶桑啊,又該怎麼辦?什麼都想好了,唯獨就差艦娘了。
這樣說着,一直走到的走廊裏面,蘇顧突然發現列克星敦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蘇顧問道:「怎麼呢?」
列克星敦說道:「沒什麼。」
「心情不好?」
列克星敦搖搖頭。
「不舒服?」
列克星敦依然搖頭,良久說道:「說起來,鎮守府的很多人都對提督有好感吧。」
「還好吧。」
到現在蘇顧其實沒有那麼抗拒了,想起遊戲,遊戲和現實當然不一樣,遊戲也不是galgame,提高好感根本不需要送禮物過劇情。只需要不斷的出擊以及遠征,又或者是不斷的重複設置秘書艦,就能夠提高好感到上限。想一想,一百好感,只要給戒指就能夠婚的艦娘,起碼超過一百了。尤其是那些強大的,那些立繪好看的,幾乎都到了一百的好感,當然沒有撈出來也沒有建造出來的肯定沒有。
列克星敦說道:「提督也算是和很多人結婚了吧,我啊,加加啊,俾斯麥和北宅。」
若是真實情況,自己可是單身,不過若是按遊戲來算,給過很多人戒指了,那麼自己算是和很多人結婚了。
沒有等蘇顧回答,列克星敦繼續說道:「提督,現在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列克星敦雙手抱着胸,她低着頭,亞麻色的長髮垂着頭將她側臉遮擋住。
此時天色已晚,空氣也冷,列克星敦的樣子落寞又孤單。
蘇顧疑惑說道:「列克星敦,怎麼呢?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問題?」
列克星敦抬頭看着蘇顧,說道:「田浩說的話,提督大概只是覺得很有趣。我看見他們,突然發現他們的關係和我們不一樣。我一直想要問一個問題,我們這樣真的算是結婚了嗎?我真的算是你的婚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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