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樓前。
u47、u505、小宅等等小luoli從矮到高,站成整齊的一排,雙手背在身後,或抬頭望天,天空有好多海鷗盤旋,還有不知道叫做什麼名字的大鳥,或低頭看地,只見成群結隊的黑螞蟻……
小小淑女蘿德尼牽着納爾遜的手路過,奇怪大家為什麼站在那裏,再看搬了一張藤椅坐在旁邊的海倫娜姐姐,也是大家的教導主任,翹着二郎腿,手上一本雜誌,心想大家肯定是被罰站了。
關島從綜合樓出來,看到這邊異常,好奇問:「這幾個小傢伙又搗蛋,做什麼了?」
海倫娜翻一頁,這一頁是廣告,全是華麗的珠寶,再翻一頁,她開口:「你問她們吧。」
關島絕對是沒有良心的大人,她好笑着:「喂喂喂,你們做什麼了被罰站?」
沒有人說話。
關島又喊:「u47,你說。」
u47氣鼓鼓,她看了海倫娜一眼,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海倫娜剛好轉頭看到她,她連忙低下頭裝作無辜。
她心想,不就是炸了幾個罐子嗎?就是響聲有點大,又沒有傷到人。我什麼都沒有干,是拉菲用小劃炮偷襲你,只是在看一下熱鬧,為什麼要一起被罰站。
還是海倫娜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們這群熊孩子,活該。」關島終於得知真相,留下那麼一句,笑一下離開。
海倫娜把雜誌看了大半,看看懷表,時間還早。
拉菲以前跟隨海倫娜生活,她最熟悉海倫娜,她說道:「那個,海倫娜姐姐,我,我們知錯了,再也不煩了。」
然而她沒有成功,只聽見海倫娜輕描淡寫:「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拉菲一副委屈臉:「我的腳好麻。」
「是嗎?」海倫娜隨口說,「多站一下有助於血液循環。」
某種程度上面,拉菲的行動提醒了小宅,她說:「海倫娜姐姐,最喜歡你了。」
「我又不是提督。」海倫娜嗤笑,自己又不是某個luoli控,上一秒還嚴肅威嚴,下一秒痴漢臉。
小宅沒有放棄:「溫柔又漂亮的海倫娜姐姐。」
「不用誇我,馬屁沒用。」
小宅繼續說:「提督和我說,他最喜歡海倫娜姐姐。性格又溫柔,又善良,又大方。柔順的長髮,好像是絲綢。長得又漂亮,還有鎮守府所有人裏面最好的身材。我長大後,也想要海倫娜姐姐一樣的身材。」
小宅這一段話,海倫娜還是很受用,但也僅此而已:「小宅,你想要我的身材?你長大了不就是北宅嗎?她什麼樣子,你就什麼樣子。」
最討厭有人說自己長大後變成北宅,小宅也不管那麼多,她大喊:「她是她,我是我。」
其他人算是回過勁來,她們紛紛誇獎海倫娜,尤其重點是提督很喜歡。
「沒用,不要白費勁。」海倫娜搖搖手,心想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然而滿臉紅光出賣了她。
又幾分鐘後,大家停下,海倫娜感覺也差不多了,她把雜誌一合,雙手反扣舉起來,舒展一下腰身,因為挺胸的動作胸前簡直驚心動魄,拿出懷表看一看:「雜誌就看完了,我再去拿一本,你們站在這裏不要跑。」
當海倫娜換一本雜誌再回來,她發現小luoli全部不見了,這個時間下午四點。
與此同時,這裏是鎮守府的咖啡廳。
伴隨着坐落在角落的落地鍾,整點的鐘聲「咚咚咚」地響,逸仙從座位起來:「提督,我要走了,要準備晚餐了。」
「去吧。」大家閒聊好久,好幾次想要開口,終究沒有多說什麼,蘇顧目視逸仙離開。
食堂的廚房裏面,逸仙指揮大家幹活。
「長春,你去別的地方玩,不要打攪我們。」
「寧海平海,你們打好雞蛋。」
「重慶……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重慶說:「逸仙,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遇到什麼好事了?」
逸仙回答:「沒有。」
作為女孩子,在某些方面相當敏感,重慶問道:「提督向你表白了?」
天空在傍晚夕陽的映照下變成紅色,火燒雲漂亮得令人炫目。
萊比錫抱着相機站在燈塔旁邊,還有翡翠和進取,她們更喜歡拍八卦,不過閒着也是閒着。
基洛夫帶着塔什干,她們站在碼頭,塔什干最近跟基洛夫學習攝影,學得很快。
這個時候在蘇顧的房間。
床頭桌的抽屜大開,這是專門放戒指的抽屜。
但不是放對戒的,一個婚艦一枚對戒,這就有十幾枚,另外有一個專門的抽屜收藏。
這裏放的是大家還回來的誓約之戒,總共八枚,如今全部收回,當然又花出去一些。反正後面好幾枚,除開陸奧手中的,不知道是誰還回來的,只是哪一天回到房間,突然看到放在書桌上面的戒指。
蘇顧坐在床邊,他的身邊放着一個打開的紅色小盒,手上把玩着什麼,正是誓約之戒。
「提督。」
聲音突然響起,蘇顧回頭看到列克星敦,他幾乎是下意識捏起拳頭,把誓約之戒藏起來:「嚇我一跳。」
列克星敦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蘇顧定定神:「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那麼黑也不開一個燈,你看得見東西嗎?」列克星敦說着把房間燈打開,的的確確,蘇顧平時喜歡昏暗的環境,房間厚厚的窗簾一向來拉起來,大白天還好,現在真的有點暗。
蘇顧說:「是有點黑。」
列克星敦嘆氣一聲:「我說提督,不用藏了,我看到了。」
蘇顧明知故問:「什麼?」
「戒指。」
蘇顧鬆開手,肩膀耷拉着,他說:「我說那麼黑,你還看得清楚,我拿着什麼東西嗎?」
「看那個盒子就知道。」列克星敦說,「你又準備婚誰?」
蘇顧說:「我看一下不行嗎?」
「不行。」列克星敦說,「提督看戒指,肯定有鬼。」
蘇顧放棄了,自己贏不了列克星敦的。
列克星敦說:「提督打算給陸奧戒指了?」
蘇顧猶豫了一下,他回答:「不是。」
「密蘇里十四,黎塞留十五……所以是十六太太cv-16?」列克星敦調皮說,「自從得知人家喜歡小動物,提督時不時陪着去川秀花鳥市場、寵物店,一個人抱生薑一個人抱魚餅,兩個人坐在樹下聊偵探,明明以前都不看偵探的……我看得出來,她現在對提督的好感也差不多百分百。」
調戲我?
蘇顧很清楚列克星敦的軟肋在哪裏,他還擊:「不,不是給cv-16的戒指,是給菲爾普斯的,她那麼漂亮又乖巧……唔,那麼高,她是少女,不是小luoli,可以婚,不用進憲兵隊。」
「你這個變態終於露出馬腳了?」列克星敦說,「你居然想要婚女兒。」
蘇顧似笑非笑,斜着眼睛看列克星敦。
「你看什麼看?」好像自己害怕菲爾普斯,一直以來打擊她,強行安上「女兒」的外號,沒事,沒有心虛,列克星敦終於氣不過伸手輕輕拍了蘇顧一下,「逸仙,我早就叫你婚她……」
蘇顧說:「你不是知道嗎?」
列克星敦微笑,不敢說鎮守府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但是有關提督的事情有這個自信,從過年過來就發現一點不對。
蘇顧拿着誓約之戒,他突然說:「真的感覺有點對不起你們。」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提督你。」列克星敦說,「現在實打實十五個婚艦,還有預備選手不知道多少,現在說這種話。」
蘇顧頓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列克星敦站在蘇顧的前面,雙手輕輕擁住他的肩膀,額頭抵着他的額頭:「說是不介意,肯定是謊話,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提督只屬於我一個人,哪怕是加加也不給……」
蘇顧說:「加加是你的妹妹吧,親妹妹。」
「親兄弟還明算賬。」列克星敦說,「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關係,漂亮的衣服,又或者好吃的食物,又或者優秀的裝備,我可以每天幫她洗衣服,我可以每天幫她梳頭,但是有些東西,男人,提督,就算是親姐妹也不能讓。」
蘇顧說:「事實上,她也是婚艦。」
「是啊,她也是婚艦,還有許多人也是婚艦。」列克星敦說,「真希望提督只是屬於我,可惜不行。既然如此,只要提督把列克星敦放在心裏,永遠喜歡列克星敦就好了。」
蘇顧感動:「太太……」
列克星敦又調皮地笑:「不管提督的婚艦再多,就算是一百個……」
蘇顧說:「不可能那麼多人。」
「沒有一百嗎?那就九十九吧。反正已經說好了,提督每個星期至少有一天是屬於我,陪睡」列克星敦張開手,「十次。」
「這個真不行。」蘇顧抱着列克星敦,呼呼笑起來,「就算你叫夕張發明什麼藥給我吃,不行就是不行。」
「那就務必抱着我,說許多許多情話。」
蘇顧說:「從晚上說到白天好不好?」
「不好。」列克星敦說,「還是要留幾個小時睡覺,不然提督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捕魚還有休漁期,我不是科羅拉多,每天索取無度,不知道維護保養,只知道竭澤而漁。」
蘇顧不知道露什麼表情比較好,他沉默了一下,又說:「說了那麼多,其實列克星敦還是很在意吧。」
「在意,當然在意。」列克星敦在蘇顧身邊坐下,躺在床上,亞麻色長髮散開,「原來是在意,雖然提督已經有八個婚艦。現在一個接一個,真是習慣了,否則早就氣死了。」
列克星敦繼續說:「其實不管怎麼,只要提督像是以前那樣,陪着我們身邊就可以了,絕對不要再離開。提督知道嗎?你離開的那一段日子,對列克星敦來說,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沒有光彩。」
儘管說過一遍又一遍,蘇顧說:「放心,不會離開的。」
「如果再離開……」列克星敦說,「只要抓住提督,絕對福爾馬林。」
蘇顧害怕,真真上船容易下船難。
一直到晚餐時間,蘇顧進入食堂,一進門看見逸仙坐在角落朝着自己揮手。
蘇顧走過去,等到看清楚逸仙面前放着什麼,他肩膀立刻耷拉下來:「你真的炒了青菜啊,不是開玩笑嗎?」
逸仙說:「當然不是開玩笑。」
蘇顧捏着筷子,夾了一根青菜看了看,還沒有吃,感覺口中泛起苦味。
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逸仙是至高廚娘,不是神明,還是要講究基本法。發光料理是沒有的,青菜不可能出現肉味,該是什麼味道還是什麼味道,最多鮮美一點。
眼見蘇顧動作停下來,逸仙忍不住問:「青菜有那麼難吃嗎?」
「逸仙做的,肯定好吃。」蘇顧決定採取緩兵之計,他環顧四周,「長春呢?」
「不知道,沒看見她。」逸仙說,「應該是逃跑了。」
「那個傢伙……」蘇顧憤慨的同時,摸了摸口袋,剛好。
逸仙說:「所以她那一碗交給你了。」
「不好吧。」蘇顧說。
逸仙說:「不能浪費。」
「那個,好吧,沒事的,我行的……有辣椒嗎?」蘇顧拿着筷子在青菜裏面撥來撥去。
逸仙說:「沒有……提督快點吃。」
「那麼多青菜。」蘇顧說,「只是一碗肉餅蒸蛋,差點吧。」
逸仙說:「提督還想要什麼?」
蘇顧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放下筷子,趴在餐桌上面,露出大笑臉:「那麼……我選你,怎麼樣?」
「你說什麼?」逸仙頓了頓,片刻後反應過來,她看了蘇顧一眼,沒有害羞低下頭,露出淺淺地笑容,「好啊。」
蘇顧說:「逸仙喜歡詩詞吧。」
「嗯。」
蘇顧說:「想了好久,可惜文化低,感覺怎麼都不合適。」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蘇顧說,「還是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蘇顧說:「感覺這一句最好。」
蘇顧遲疑了一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逸仙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重慶坐在不遠處,她豎着耳朵,聽得清楚,心想,你們不嫌尷尬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9s 3.98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