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的客人走來走去,侍應托着托盤一樣走來走去。吧枱邊一個調酒師用手指扣着白布清洗杯底,一邊擦一邊旋轉着玻璃杯,另外一個調酒師搖晃着搖酒壺,隨後他們竊竊私語。
酒吧的桌邊有人小酌,有人豪飲,有一男一女在互相**灌酒,儼然狗糧製造工廠一般。隨着阿拉斯加和關島離開,舞台上面又有歌手登台表演,唱的是抒情的歌曲。不久後那個人再次下台,然後卻又響起來了唱片機的聲音。
輕柔的音樂聲在酒吧裏面迴蕩,現在這個酒吧真就變得像是咖啡廳一樣了。相比一般酒吧的喧囂,這裏本身是為了有權有勢的人服務,儘管這裏裝修豪華,缺少了一般酒吧的熱鬧。不知道晚上會不會有霓虹,會不會有五顏六色的射光燈,會不會有人熱情舞蹈的人。
蘇顧帶着幾個人回到原本的座位,在桌子旁邊坐下,頓時整張桌子變得滿滿當當。
普林斯頓坐在魏簾的旁邊,阿拉斯加一邊坐下,把已經顯得有些變形的結他拜訪在桌子上面。關島把自己的電子琴靠在一邊,她雙腿併攏,手上還拿着一個話筒忘記放回去了,她想了想把話筒放在桌子上面。
薩拉托加和蘇顧坐在一起,她比蘇顧矮些,頭靠在蘇顧的肩膀上面,靠得緊緊的,就差坐在蘇顧的雙腿上了。雖然蘇顧其實挺喜歡薩拉托加坐在自己腿上,然後雙手環住自己脖子的感覺。只是薩拉托加雖然不會有幾萬噸的體重,然而即便只有普通少女的重量,一樣很重了,相比之下,還是喜歡小宅。
雷婷婷有些不解看着蘇顧幾個人,她說道:「所以說你們剛剛在那裏做什麼?」
阿拉斯加手臂從頸後穿過,撩起長,說道:「教訓提督。」
蘇顧說道:「一直沒有和你說,我就是她們的提督。」
雷婷婷拍案而起,說道:「你說話要負責任,你說你是她們幾個人的提督?」
「是啊,我是她們的提督。」
「你不早說。」委屈聲。
「那是你沒有問。」
魏簾在旁邊說道:「我聽說還有大黃蜂、北安普頓、突擊者,甚至還有華盛頓,她們都是同一個提督,那麼都是你了,再加上你自己鎮守府的艦娘,你到底哪裏來那麼多艦娘……」
蘇顧說道:「嗯,那個啊,不好說,反正就是有了。」
遊戲中的資源什麼都不是,在遊戲當中,自己是想要怎麼建造就這麼建造,聖建日隨隨便便就是幾百下去。哪裏像是這樣,一點點鋼材辛辛苦苦才能夠得到,除開艦娘總部給予的補給,別的方面一般的提督沒有太多的途徑獲得資源。
蘇顧又想起了自己的同學,即便是家裏面開公司的牧誠,只是建造出弗萊徹級的幾個小學生,家裏面就負擔起不起了,雖然那不是全部的家財。
說起來,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上次說是要再次建造,不知道能夠再建造出什麼艦娘。已經有那麼多驅逐艦,起碼要一個輕巡洋艦,祝他好運了。
面對蘇顧的回答,魏簾沒有說話,雷婷婷在旁邊說道:「不問你就不說?」
「對。」
「那我現在問了……」
蘇顧說道:「知無不言。」
「列克星敦的三圍多少?」
薩拉托加在旁邊聽着,她的表情扭曲,還沒有憤怒站起來是想要聽蘇顧的回答。
蘇顧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學院教官齊柏林的三圍……」
桌子下面,薩拉托加重重捶了一下蘇顧的大腿,你倒哪裏知道齊柏林的三圍。蘇顧當然不能回答,鎮守府裏面誰的三圍我不知道,即便是絮庫夫的三圍。
雷婷婷露出燦爛的笑容,她對於列克星敦的三圍當然沒有興趣,只是找個話題來拉近大家的關係。再說她是女人,問問三圍,不會給人猥瑣的感覺。
魏簾用一隻手托着側臉,她緊盯着蘇顧,說道:「普林斯頓和我說過以前生的事情……你為什麼當初要離開?」
「特殊的原因,我也沒有辦法……」
這一點只能含糊,那些事情,過於過去的事情,關於遊戲的事情。即便是列克星敦,即便是俾斯麥,就算是最喜歡的小宅,蘇顧都沒有說過,這個時候當然不可能說出來。雖然想過要坦白,但是誰知道生什麼事情,三觀崩壞說不定,最後還是決定隱瞞,把這個秘密一輩子隱瞞下去。
雷婷婷在旁邊說道:「以後還會走嗎?」
這句話由你來問不好吧。
蘇顧說道:「不會。」
如果又是像是自己當初穿越過來的情況,那誰也沒有辦法,畢竟那種神奇的事情誰也沒有保證。那麼除非這樣特殊的情況,自己不會隨便離開。當然了,這個時候在說出答案的時候,蘇顧不會說得那麼細,考慮過來考慮過去,只要用堅定的聲音就可以了。
再說了,艦娘偏激得可怕,雖然埃克塞特從來不說,但是蘇顧聽約克和自己說過,說以前的時候在教堂裏面聽人傾述,有些艦娘會傾述提督一點不愛我,動不動就說我要走了,所以我想要殺掉他,和他永遠在一起。雖然最初約克臉上的笑容,一看就能夠知道她是在騙人,但是隨後她便板着臉,讓人難以判斷這是真還是假。
況且不說那些多的事情,剛剛自己才被阿拉斯加揮舞着結他砸了一下,雖然阿拉斯加用力很輕就是了,雖然她是辯稱我不想把我最喜歡的結他弄壞。阿拉斯加原諒自己一次,未必會原諒自己兩次。
這不阿拉斯加說道:「再走的話只能打死了,這麼不負責任的提督。」
關島在旁邊小雞啄米般點頭。
酒吧裏面的唱片機似乎換了一張碟片,原本輕柔的音樂變得有些慷慨激昂。
蘇顧杯中的果汁早就喝完了,事實上等到大家過來,每個人都點了一杯酒,現在他輕輕喝着一杯雞尾酒,說道:「說起來,我既然回來了,普林斯頓、阿拉斯加和關島我帶回去了,沒意見吧。」
雖然就算是有意見我也要帶過去,過來的目的就是這一個。
雷婷婷說道:「我們簽了合同的,你這樣直接帶走,我們很為難……」
雷婷婷這樣說着,魏簾說道:「艦娘當然要待在提督的身邊。」
果然,提督才能夠理解提督。
雷婷婷教唆道:「魏子,他是對你的手下下手哦。」
蘇顧聽到雷婷婷的話,心想,喂喂喂,我就在旁邊,你們那麼肆無忌憚。
魏簾說道:「那本來就是他的艦娘。」
雷婷婷轉向蘇顧,露出笑臉說道:「再怎麼說,我們替你照顧了那麼久的艦娘,你欠魏子一個人情啊。」
蘇顧點頭。
「蘇提督,那你以後多照顧我們生意好了。」
「會的會的。」
「以後幫忙隨叫隨到?」
「當然了。」
「那好,深海翔鶴瑞鶴,深海赤城加賀,一直是老大難問題,所以……」
「你想多了。」
雷婷婷在旁邊搞怪,魏簾微笑說道:「我一直認為艦娘的自由屬於她們自己,她們願意跟着我們就跟着我們,她們想要離開就離開。不能因為她們忠誠跟在我們身邊,我們就把一切當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一直認為她們有自己決定自由的權力。」
「如果有一天她們想要離開,我不會說什麼背叛。事實上一直是艦娘在幫我們,不是我們照顧了艦娘。因為艦娘對待我們很好,那麼把一起都當做是理所當然,我覺得不好。艦娘是很強大,有些人認為艦娘那麼強為什麼不幫助消滅艦娘呢,但是憑什麼要消滅深海艦娘呢……唉,算了,不和你說這一些事情,估計又認為我的想法很怪了。」
「總之她們既然想要回到你的身邊,你做提督應該還是不錯,你好好努力了……再說了,這種事情和我說不說其實沒有關係,她們想走,我留也留不下,她們不走,你也帶不走。」
雷婷婷看着自己的朋友,看着魏簾,對於對方說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當然了,自己雖然做不到公平正義理性的事情,但是她從來不會把公平正義理性當做是可以恥笑的事情。事實上對於自己的朋友,她一直當做是可以值得誇耀的朋友,在聊天的時候說起自己有這樣一個朋友,都是一副驕傲的模樣。
魏簾又說道:「別說她們本來就是你的艦娘,你帶走天經地義。若是你有能力便把這艘船所有的艦娘全部撈走又如何呢?艦娘待着這裏,是因為我們能夠給她們好的生活,若是有人能夠把她們撈走,那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沒有阻礙她們幸福的權力。」
蘇顧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話,心想,自信是沒有錯,話是沒有錯。但是若是有人想要挖自己的牆角,我牆角堅固不堅固是我的事情,但是你扛着鋤頭過來挖,不行。誰要對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說是老婆送花,獻殷勤,那麼你就是我的敵人了,等待接受制裁吧。
最後魏簾手一揚,頗為自信說道:「郵輪裏面還有好多流浪艦娘,有本事你儘管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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