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間裏面,地面鋪着鵝黃色的瓷磚,牆角放着好幾盆青蔥的盆栽。
牆壁上面掛着巨大的鏡子,鏡子的旁邊則掛着好多花灑又擺着好多張矮板凳。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大浴池,旁邊還有好多小浴池。這裏是入渠室,某種程度上面來說,說是休息室或者是浴室同樣差不多。
「z21,你好好坐着,讓我幫你把頭上的泡沫衝掉。」
z21那是除開基阿特外,郵輪上面另外一個驅逐艦。她不像是基阿特那麼倒霉,開幕基本被轟炸到大破,只能撤退返航。z21一直打了全場,甚至最後用魚雷擊敗了一個深海驅逐艦,雖然是撿便宜了,但是依然算是拿到了一個戰果。
z21 揉着眼睛,她說道:「泡泡到眼睛裏面了。」
「伊勢,你要牛奶還是汽水?」
「給我冰牛奶吧。」
「鳥海,你居然把點心帶進來了,好過分,給我羊羹……」
嘰嘰喳喳的聲音,在這個入渠室裏面有許多人。有羞澀的少女用浴巾將自己裹起來,有大方的姑娘,她們在肩膀上面隨意搭了一條毛巾便到處走動,也有小女孩一隻手叉腰拿着汽水咕嚕嚕喝着,一飲而盡,豪邁非凡。總之這裏有成熟豐腴誘人的身體,有青澀窈窕的身體,也有稚嫩的身體。這裏春光無限,足夠讓人兩眼發光了。什麼都好,然而沒有任何男人能夠進來,在這裏欣賞如此美妙的風景。
有着紫色長髮的祥鳳坐在板凳上面,她拿着香皂搓洗着臉龐。這時節還沒有那麼講究,沐浴露洗面奶分得清清楚楚。反正是艦娘,不用擔心會損害皮膚,只要做最基本的清潔就可以了。
祥鳳用完香皂,雙手揉搓着臉龐,想要將臉上的污漬徹底清洗乾淨。幾十秒鐘後用清水沖洗面部,再甩甩頭。做完這些事情,她將圍在身上的大浴巾摘下來搭在旁邊,隨後走進大浴池裏面。
「吶,赤城。」沒有關島在旁邊就是好,那姑娘話挺多。
黑色柔順的長髮盤起來,赤城整個人浸泡在水中露出雙眼。隨後看到祥鳳嘴唇蠕動,似乎在和自己說法。赤城從水中起來,感覺自己的動作有些孩子氣。
「怎麼呢?」
「感覺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沒有呀。」
赤城雖然這麼說,她眨着眼睛心想着,好想要和提督泡澡,然後拜託提督給人搓背。聽說以前的時候,薩拉托加這樣做了一回,雖然最後的結果是提督的腦袋上面起包了,他們兩個人都被笑話了好多天的時間。可惜這次在入渠室裏面,在這裏有太多人,真沒有辦法將自己提督叫過來,看來只能等到冬季有時間去溫泉混浴了。反正現在鎮守府一切都走上正軌了,稍微旅遊一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吧。
祥鳳說道:「你看黎塞留那邊有好多人。」
赤城往旁邊看,入渠室裏面已經有人走出浴池了。她們多是輕巡洋艦和驅逐艦,而且受傷本來就輕,只需要短短時間就可以恢復了。
同樣是輕傷,像是黎塞留這樣的戰列艦,她們需要在入渠室裏面待很長的時間。然而即便是這樣,幾個看起來已經修理完成了的艦娘,還待在黎塞留的身邊。畢竟黎塞留可是會在戰場上面,伸手幫忙擋住炮火的存在。她是強悍的騎士,她是鋤強扶弱的騎士。
如果說航空母艦是小姐姐,那麼戰列艦就是大姐頭。當然,對於很多艦娘來說,航空母艦準確來說是大魔王,只是很多航空母艦往往艦載機不行,大魔王的稱呼傳不出去。如果每個航空母艦都是一身b-25,那麼再沒有戰列艦什麼事情。
赤城說道:「是啊,黎塞留是很有魅力的人嘛。」
「你們看起來好像關係一般般。」
「普通姐妹。」
祥鳳說道:「赤城有什麼玩得非常好的人嗎?」
「有呀,我的好朋友好姐妹是加賀號,她喜歡喝酒。」
說起加賀的時候,赤城露出微笑。從鎮守府離開的一路上多虧有加賀陪伴,無論是到川秀作為教官任職也好,無論是做什麼事情也好,很多事情都離不開加賀的安排。只是現在自己已經很幸福了,她卻不知道在哪裏,這一點讓人感到憂心。
「加賀也是你那個提督的艦娘嗎?」
赤城說道:「是啊。」
「你們那個提督真是幸運兒,赤城加賀,一航戰都齊全了。」
祥鳳在浴池裏面閉上眼睛,隨後又睜開,她伸手戳了戳赤城圓潤的肩膀,感受着那份光滑而富有彈性的皮膚。
「赤城,你皮膚真好。」
「頭髮也很好。」
赤城黑髮相當柔順,像是綢緞一般。雖然說艦娘的頭髮不會出現乾枯分叉的情況,但是還是有好壞之分。像是俾斯麥的頭髮永遠翹起來,很多時候便顯得麻煩,有時候想要嚴肅都嚴肅不起來,總是被人叫做貓。
面對讚揚,赤城從來不會驕傲,但是也不會謙虛反對。
赤城沒有說話,隨後祥鳳說道:「難怪你的提督這麼擔心你,赤城這麼漂亮嘛。一定要讓關島出擊幫助你,不管最後有沒有用處,刷刷好感也好……你們那個提督對你肯定有想法吧,那麼關心你。」
祥鳳說到這裏,赤城就好笑,她撫摸着自己的手指,這次出來沒有把戒指帶出來。赤城說道:「不用刷好感了,我就是提督的婚艦了。」
祥鳳微張着嘴,她說道:「我不知道啊,赤城居然已經婚了,你們提督下手真快。」
赤城又想,那不是他下手快,那是自己下手比較快。如果不是自己主動一些,還不知道提督什麼時候才會開竅。最初見面的時候,自己就清楚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很明顯自己提督的腦袋鏽掉了,這麼明顯的表現都看不出來。不過自己也是在好久以後才知道,提督的性格,你不主動,那麼就永遠被動。
赤城看了看天花板垂下來的吊燈,又看了看遠處的黎塞留,表情有些得意,總算有人比起自己更慢一些。
「我喜歡提督。」
「真是大膽,吶,赤城,我們喝點酒吧。」
……
「你想要去看嗎?」
「看什麼?」
「入渠呀。」
「變態,我不想。」
「真是虛偽的人。」
「什麼虛偽啊……問句,霧島你是婚艦嗎?」
「還不是,好感差一點,不過我戒指已經準備好了。」
蘇顧張開手在秦凱的面前晃了晃,說道:「我十個婚艦了。」
咱都十個婚艦了,還怕自己身體負擔不起,怎麼可能需要偷看。當初遊戲中那些立繪漂亮的姑娘,哪一個我沒有刷到一百的好感度,哪裏需要在這裏慢慢刷。像是約克城,建造出來一年的時間,自己對待她還是很不錯。然而到現在,好感大概有一些,但是絕對沒有到一百的好感度,八十夠嗆。即便是艦娘容易喜歡提督,但是想要婚也不是短短時間就能夠完成。
聽到蘇顧的話,秦凱說道:「你這……作弊了吧。」
蘇顧點頭,說道:「確實是作弊了。」這是大實話。
「你一共婚了哪些艦娘?」
蘇顧說道:「你最好別知道。」
「十個婚艦,有修羅場嗎?」
「沒有。」
「能大被同眠嗎?」
「想多了。」妹妹最好辦了,無論是薩拉托加還是北宅,奈何姐姐顯然很難說服。
「這都不行,那有什麼意思……」
蘇顧伸出手指指向秦凱,說道:「你這嫉妒吧。」
秦凱很快就走了,他的艦娘霧島只是需要簡單補充燃料罷了,畢竟只是去打了一回醬油。魏簾的事情比誰都多,她在宴會後就看不到人了,據說要寫報告,還要溝通各個方面的人。唯獨蘇顧還需要在這裏等待黎塞留和赤城,左右無聊,隨後他和關島玩撲克。蘇顧在鎮守府裏面是戰無不勝的大魔王般的存在,區區關島很快就敗在他的手中。
「人類總是重複着同樣的悲劇……」
「關島,一定要回來擊敗我……」
「求求你們,快跑吧,在我喪失所有理智之前快逃命吧,黑色的火焰在我的心中燃燒,我必須要釋放他……」
關島握着撲克牌,想着要打梅花j還是方塊k,她聽到蘇顧的聲音,看到蘇顧臉上得意的笑容,恨得牙痒痒,說道:「提督,你再廢話看看,儘是在擾亂我的思路。」
蘇顧將自己手中的撲克牌合起來,他才不怕關島,鎮守府裏面哪個艦娘敢對自己動手,他說道:「生命本身毫無疑義,只有死亡才能讓你了解人性的真諦……出牌領死。」
眼見無可奈何,只需要看到蘇顧的笑臉就知道自己必敗無疑了,關島眨眨眼睛準備耍賴,撲克一摔,她說道:「提督,你贏了,不玩了。」
蘇顧呵呵笑,欺負自己的艦娘最有意思了,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他冷酷說道:「關島啊關島,弱者。」
關島不忿說道:「你還欠我女裝。」
「你想多了。」蘇顧怎麼可能女裝嘛。
「切,耍賴的提督。」
蘇顧洗牌,說道:「還玩些什麼……」
赤城在不久後修理完畢,回來的時候她穿着藍底繡着花瓣的浴衣,齊踝、交領、寬袖,烏黑柔順的長髮用釵子挽起來,卻又顯得有些松松垮垮。蘇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赤城,雖然赤城穿着浴衣的情況不少,但是她以往的形象都是長髮披肩,一臉端莊。然而此時微濕的長髮挽起來,精緻的俏臉因為飲酒的關係微紅,意外有一種嫵媚的味道。
赤城吶,你驚艷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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