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年輕男子微微一愣,臉色刷地通紅。他只是見葉飛要對他們下手,不忍心看着他們被幹掉,才匆忙跳出來的。
他也是剛剛收到消息,知道有人要對新來的陌生修士出手,就立即趕了過來。原本他的目的是不想讓葉飛被他人打殘。
看到年輕男子臉色紅了,葉飛頓時無語。眼前這男子的修為比他還高,竟然連他一句話都頂不住。這是如何修煉的?
「你是主使?」葉飛再次問道。
「不不不。」年輕男子連忙擺了擺手,道:「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聽說有人要對新來的修士出手,所以就趕過來,擔心你被……」
他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表情有些訕訕。眼前的葉飛需要他擔心?
看這年輕人說話與表情都不似作偽,葉飛立時瞭然。
原來眼前的年輕人是傳說中的老好人,還是個貌似有些悲天憫人的老好人。
不是誰都不願意得罪,而是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人受傷。
葉飛擺了擺手,一眾修士如蒙大赦,連忙飛升離開。
年輕人鬆了口氣,並沒有走。
葉飛忽然問道:「你的願望是不是世界和平?」
「啊?我……」年輕人沒想到葉飛忽然冒出這麼一個疑問。世界和平?這個說法倒有點意思。
看葉飛盯着自己不說話,年輕人撓了撓頭,道:「我也沒想那麼多,就是不想看到太多殺戮。」
「呵呵……」
葉飛看到年輕人這番表現,不由地笑了,這人也太單純了吧?對於這樣的人,葉飛倒是不介意結交一番。
他伸手出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葉飛。」
年輕人疑惑地看了看葉飛的手,後者這才想起來,在滄瀾界沒有握手這個禮儀,連忙收了回來。
「未請教?」
「葉兄,你好,我是樂和寧,來自萬禁山。」樂和寧答道。
「萬禁山?」葉飛疑惑地問了一句,腦海中立即浮現出許志給他的玉簡,萬禁山是距離御風宗數千萬里外的一座山脈,也是一個宗門。
「難道你不是御風宗弟子?」
樂和寧搖了搖頭,道:「不止是我,就是剛才那些修士都不是御風宗弟子。御風宗弟子又怎麼敢隨意對其餘修士出手呢?」
「哦?」葉飛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如果這樣,那是他錯怪閆浩千與許志了。
只是,這些修士對自己動手的原因是什麼?他怎麼說也是御風宗的客人,還是許志介紹過來的,其餘宗門修士為何對自己出手?
葉飛沒有立即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而是延請着樂和寧進入屋內,奉上靈茶之後,才問了出來。
得到的回答是:「你不知道?」
看着樂和寧有些無語的表情,葉飛很想罵人。他知道個屁啊!他葉飛只是來想見一見月輕柔和月輕語兩姐妹的。人沒見到,被閆浩千安排着住進了小院,又莫名其妙被攻擊。
他葉飛招誰惹誰了?
樂和寧雖然善良,但人可不笨。笨拙的修士想要修煉到高深的境界可是個技術活。
樂和寧轉念一想,便說道:「這些人攻擊你,是為了試探你的實力,更是為了讓你知難而退。」
「此話怎講?」葉飛問道。他是越來越迷糊了。
「葉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猜你也是仰慕輕語師妹,才來參加鬥法比試的吧?」
葉飛正要搖頭,樂和寧卻狡黠地笑着,一番似乎將一切都看穿的模樣,說道:「你可別否認。實話說,我也是仰慕輕語師妹,才來參加此次鬥法比試的。」
說到這,樂和寧的臉上再次微微泛紅。
葉飛心中所有許多疑惑,卻依然被他按捺下來,等待着樂和寧解開謎團。
只見樂和寧接着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還是一名純風靈體的窈窕淑女呢?此次比試,各大宗門誰都想拔得頭籌,迎娶輕語師妹,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宗門利益,誰都不敢怠慢。」
說到這,葉飛終於聽出來那麼一絲味道來了。敢情御風宗舉辦的鬥法比試,是比武招親啊!而且,還是在替月輕語比武招親!
葉飛很想問,你們替月輕語比武招親,有問過我葉飛的意見嗎?
不!葉飛忽然一驚。他們有何須問他葉飛的意思,只要月輕語同意不就好了?
「難道……輕語同意了?」葉飛心中忐忑不已。
見葉飛竟然發起呆來,樂和寧無奈地搖了搖頭,安慰道:「葉兄,你也不要氣餒。以你的實力,只要不碰到幾個大宗門親傳弟子,也很難落敗。只要你好好表現,混個臉熟還是可以的。指不定還能得到御風宗某位女弟子的青睞,嫁給你呢?哈哈!」
樂和寧大笑着,葉飛卻忽然問道:「之前那些難道不是大宗門親傳弟子?」
「他們?哈哈!」樂和寧大笑着,眼中的不屑雖然隱藏着,卻還是被葉飛看了出來。
只見樂和寧說道:「他們連二流宗門的親傳弟子都算不上,只能相當於二流宗門的核心弟子罷了。」
在滄瀾界宗門弟子之中,地位最高的,便是宗門的親傳弟子。這些弟子都是長老甚至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一個個都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其下,便是宗門核心弟子,是一個宗門的中堅力量。在其下,便是內門弟子,作為一個宗門的「基礎」,當然也只是基礎。
地位最差的,便是宗門的外門弟子。這些弟子甚至都不居住在宗門之中,甚至一輩子能為進入宗門,成為內門弟子而奮鬥。
之前遇到的幾人雖然不強,但修為也超過了葉飛,竟然只能算二流宗門的核心弟子。那一流宗門,比如飛星宗,核心弟子得多強?親傳弟子呢?
葉飛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但他現在更加擔憂的是,月輕語的態度!
御風宗中最核心之處,有一座被陣法嚴嚴實實包裹着的小院,除了御風宗少數幾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小院中的一間房屋內,被粉紅色裝飾得溫馨又可愛,顯然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風格。
這間房屋,便是月輕語的閨房。
閨房之中,一名女子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看起來好像受了重傷一般。
床沿上,有一名比跟她長得很相似,卻又要比前者稍稍成熟一些的女子正坐在邊上,眉頭緊鎖,有擔憂,也有無奈。
這兩名女子正是月輕柔和月輕語。月輕語再也沒有昔日的神采,面色蒼白,神色很是痛苦。
月輕柔坐在床沿,看上去她的痛苦並不比月輕語少一絲。
姐妹連心,月輕語這番模樣,月輕柔感同身受,哪有什麼好臉色?
她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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