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指着在地上翻滾的梁哥,問步子山,「這貨是誰?」
步子山鄙夷地望一眼,「本地的地痞流氓,靠着一身蠻力,橫行霸道,眼紅我們的收益,就一直打壓我們,勒索我們。終究是瘋狗而已。」
李煜問,「你原來打算招攬我進來,就是為了應付這種玩意?」
步子山苦笑一下,「這不是迫不得已嗎?」
李煜看着步子山臉上的指印,笑着說,「挺享受的?」
步子山「呸」的一聲,「享受個屁,可是誰讓我是大哥呢,總不能讓他們來挨打吧?」
李煜的眼神變了變,「其實你們也是大人物了,大可不必受他的氣。」
步子山搖搖頭,「我們是可以不受氣,可是我們手下的夥計呢?還有很多夥計在這邊吃飯的。」
李煜望向梁哥,再望着步子山,笑了笑,抓着梁哥的頭髮,將他拉起來,望着步子山,「我一向的規矩是,他打了幾個耳光,你就雙倍奉還。」
步子山望着梁哥,舉起了手,盧敏浩走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說,「大哥,打不得,打了是很爽,但是以後夥計們就無法在這裏幹了,影響很多人的,你要想清楚。」
步子山望着盧敏浩慘笑一下,「你覺得,事已至此,我們還有回頭的機會嗎?打與不打,結果又區別嗎?」
盧敏浩愣了一下,鬆開了手,於是步子山就狠狠地打了梁哥一個耳光,響亮得嚇了盧敏浩、賈飛和譚一平一跳。
步子山哈哈大笑,「爽!感覺真爽!」於是,對着梁哥左右開扇。
「md,我也打!」盧敏浩豁出去了,走過來,擠開了步子山,左右開弓地扇着,「爽呀!」這麼長時間的憋屈,一下子發泄個痛快。
賈飛和譚一平也想來宣洩的時候,李煜制止了他們,「再打就死人了。」
譚一平氣憤地說,「這種人,死了活該!」
李煜瞄了譚一平一眼,「可是,你因為他斷送了自己,值得嗎?」
譚一平沉默了。
此時,外面吵吵嚷嚷,梁哥的人終於要來到了。
步子山等人臉色霎的白了,盧敏浩說,「糟糕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李煜冷冷地說,「如果你今晚走了,以後你將抬不起頭做人。」
盧敏浩一愣,望向李煜。
步子山長舒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既然李煜兄弟都還在這裏,我們跑到那裏去?李煜兄弟說得對,大不了一死,但是如果現在跑了的話,以後一生就抬不起頭做人了,你們希望這樣嗎?」
三人沉默了,對望了一下,終於在李煜身旁坐下。
李煜望着步子山,疑惑地說,「既然你們一直被他們欺負,你怎麼不報警?」
步子山苦笑着搖搖頭,「報警沒用呀,警察也不敢得罪他們,一旦他們鬧事起來,就是麻煩事。」
李煜想起了張笑天,然後對步子山說,「你真笨,你讓你們那邊的公安局和這邊的公安局打聲招呼,讓他們關照一下就行了。你們怎麼說也是鎮裏的名人。「
步子山一拍腦袋,「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對着李煜說,「呵呵,一直都是下等人的心態,還真不懂得利用好手上的人脈資源呢,兄弟呀,你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呀。要不,兄弟呀,我們跟着你混好了。」
「啊?」李煜一愣,正打算說話,吵鬧聲已經到了門口了,於是李煜暫時沒理會步子山,一把拉起梁哥,在鼻子下面按了一下,梁哥顫抖一下,眼神清明起來,疼痛也更明顯了,惶恐地望着李煜。李煜笑了一下,「梁哥,是你表現的時候了。」說完,將梁哥推倒在地,一隻腳踏在了梁哥的褲襠處。
「別呀!大哥。」縱然在萬分痛楚中,梁哥依然知道輕重,他可不想蛋碎人亡,馬上求饒。
李煜冷笑着說,「接下來就看你表現了。」
當外面的人要衝進來的時候,梁哥不知道哪裏來的中氣,大喝一聲,「都tmd給我站住!」
一眾手下懵住了。
李煜踩着梁哥的腳微微用力,然後淡淡地說,「讓他們回家。」
梁哥大喊:「聽見了嗎?都tmd滾回家,誰還在這裏,我扒了他的皮!」
看來梁哥平時積威已深,一嗓子過後,門口的人都慌忙跑去。
李煜將腳移開,望着梁哥,笑着說,「乾的不錯嘛。」
梁哥的頭已經全是汗水了,忍着痛,用顫抖的聲音說,「大哥,我可以走了吧?」
李煜笑了笑說,「你能不能走,得問我幾位兄弟的意思。」
梁哥渾身一顫抖,望向步子山,步子山投以一個燦爛的微笑,於是梁哥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盧敏浩、賈飛、譚一平等人獰笑着,圍了上來,於是梁哥做了一個自認為很聰明的舉止——假暈。
可是,當李煜的腳又放上去褲襠位置的時候,梁哥就嚇醒了,哀求着。
終於,還是步子山放了梁哥一馬,於是梁哥暫時當成幾人的護身符,獨自坐在角落,看着李煜等人歌舞昇平。
直到凌晨,夜總會都要收攤了,眾人才離開。
臨走前,李煜蹲在梁哥身前,幫着梁哥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地說,「梁哥呀,以後我的朋友,就有勞你多多擔當啦,都是賺錢而已,有話好好說,有錢大家一起賺,是吧?」
梁哥夾住了腿,惶恐地點着頭。
車上,步子山湊過來,對李煜說,「兄弟呀,剛剛那事,你的意見怎樣?」
李煜一愣,「什麼事?」
步子山嘻嘻笑,「就是我們跟着你混的這事呀,你看,要得不?」
李煜搖搖頭。
步子山繼續說,「其實我們也沒想過爭權奪利或者想着當一方霸主,只是想賺點錢,過點安穩的日子而已,你看,我們現在顯然沒有能力做到,你也看到了,我壓根不是一個好大哥,除了可以出頭讓人打打耳光,就什麼都做不到,他們幾個就更不行了,想來想去,還是李煜兄弟你靠譜。」
李煜依然搖搖頭,淡淡地說,「我也不行,我這人,好吃懶做的,只想舒舒坦坦地過日子,這些這麼麻煩的事情,真不適合。」
步子山苦笑着說,「李煜兄弟,你再想想嘛,我也不是為了我一個人,我是為了下面成千上萬的夥計。」說着,拍拍盧敏浩幾人,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三人附和着。
譚一平說,「兄弟,就為了今晚這事,我就甘心跟着你混,起碼會覺得安心。」
盧敏浩也說,「是的,其實,你也不用做什麼的,我們還可以幫忙打理一切事情,我們只是需要一個靠譜的主心骨而已。」
李煜呼口氣,「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這樣吧,還是維持現狀,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告訴我,我想辦法。你們看行不?」
步子山等人對望了一下,欣喜地答應。
「唉,看來,還需要找個時間去再和梁哥好好聊聊才行了。」李煜借着酒氣,靠着椅背上,似睡非睡。
第二天,盧敏浩就送李煜回到海城市,李煜叮囑盧敏浩,這幾天讓自己的人躲着點,怕是被梁哥報復,自己搞定了醫院那事情,就再過去一躺。
李煜沒有回醫院,倒是去了北城區,依着地址找到了一個人,那人就是貼那些照片的人。李煜望着那人,再望望手上的紙張,上面是這人的照片、姓名、地址、家庭狀況以及日常行蹤。李煜的心中一陣狂喜,不僅是找到了犯人,還因為意外收服了步子山等人,一個強大的情報系統。
按照紙上的介紹,此人名叫白景輝,私家偵探,好賭,每晚都會去打牌,凌晨兩點左右回家。
離凌晨兩點還有很多時間,於是李煜去調戲了一番蘇晴後,回到了路小米的別墅,鼓搗了一番那些草藥,才出門去。
果然,差不多兩點了,白景輝開着車回家了,哼着小調上樓去。
這是一間老式的樓房,自然是沒有監控,李煜跟上去,很輕易地就將白景輝打暈了,然後扛上了天台。
李煜在白景輝的一個穴道上一按,白景輝就猛然醒來,張開了嘴巴,卻發現自己無法叫喊出聲音。
李煜微笑着望着白景輝,笑着說,「白先生,還認得我嗎?」
白景輝惶恐地搖搖頭。
「白先生真是貴人善忘。」李煜拿出幾張照片,「你看,我可是你的模特呀,這麼快就忘記了?真的讓我好傷心呀。」
白景輝其實不看那些照片,也認出李煜了,畢竟曾經跟蹤了李煜一個多星期,好不容易才拍下了有用的照片。
李煜笑着說,「看來白先生認出來了。現在,你要冷靜,我要解開你的穴道了你可別嚷嚷,不然我一受驚嚇,對你做了什麼就不好了,你知道,我是醫生來的,對血腥和內臟可是情有獨鐘的。」
白景輝瞪大着眼睛,惶恐地點點頭。
李煜解開了白景輝的穴道後,問,「這些照片是誰讓你拍的?有什麼目的?」
白景輝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什麼照片。」
李煜笑了笑,「白先生,你這樣不爽快,就沒意思了,你看,我都找到你了,這個捉迷藏猜謎的遊戲就該到此為止了,再玩下去就傷雅興了。」
白景輝低頭沉吟一刻,說,「我可以幫你澄清,可以說那些照片是合成的,這樣,就還你清白了,我這次做錯事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算入獄,也是我罪有應得。你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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