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煜睡醒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李煜站起來,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窗外是點點的燈光,迷離,李煜長呼口氣,關上窗戶,揉了揉腦袋,環視了一下,終於還是離開了蘇晴的辦公室,離開了八寶樓。
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偶爾的夜宵店還在營業着,夜場出來的人竟然將沿途幾間夜宵店以及燒烤攤都坐滿了,有點無聊,有點好奇,李煜盯着那些忙碌營業中的夜宵店,漫不經心地走着,突然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是走進了一條小巷,李煜笑了笑,迎着橘黃色的微弱的路燈,打算穿過小巷,都另外一邊的大街去截車。
突然聽見小巷裏面傳來男女爭吵的聲音,李煜笑了笑,不打算多管閒事,就此離開。
「李煜,是你嗎?李煜,救我!」突然響起一個有點熟悉的女聲,李煜停下腳步,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啊!」先是響起一個男人的痛叫,然後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音,伴隨着咒罵,「臭婊子,竟然咬我,抓住她,今晚乾死她!」
很快,一個女人由黑暗中闖了出來,撲進李煜的懷裏。
「梅晶晶?」李煜皺了皺眉,輕輕地推開懷着的女人。
梅晶晶的身後,跟着三個男人追了出來,看見李煜,頓了一下,停下了腳步,然後隱隱地對李煜和梅晶晶呈包圍狀。
一個男人望着李煜,問道。「你是什麼人?」
李煜還沒有開口,梅晶晶就抓住李煜的衣領,用力地撕扯着說,「李煜,救我!」
男人明顯聽見了梅晶晶的話,狠狠地盯着李煜,透着威脅的味道,對着李煜說,「小子,你要多管閒事嗎?」
李煜微嘆口氣,望着男人,淡淡地說,「不知道她哪方面得罪了你們呢?」
男人狠狠地說,「她欠我們的錢,連本帶息,三萬!」
李煜想了想,說,「我看她現在也沒錢還的了,不如這樣吧,我幫你們看着她,讓她每個月都還你們一點錢,至於她怎樣賺錢,我幫你們想辦法吧。」
李煜的話一出,三男一女都愣住了。
梅晶晶抓住的李煜衣服領子的手突然更加用力地扯了一下,問,「你不幫我還錢?」
李煜推開梅晶晶,一臉驚訝地望着梅晶晶,說,「我為什麼要幫你還錢?我們不是很熟,更算不上朋友,還是少點糾纏好點。」
梅晶晶的眼神全是失落。
領頭的男人似乎也看不過了,「兄弟,你這樣是不是不好?要不,你有點紳士風度,豪氣點,幫她還了得了,說不定她還會以身相許呢?」
李煜冷笑着望向領頭男人,「這好事給你可好?」
領頭男人馬上閉上了嘴。
李煜說,「就這樣吧,再給她點時間,我相信她可以賺到足夠的錢還你們的。至於交代……」李煜拿出錢包,抓出一把錢,遞給領頭男人,「這些錢就當這次的利息吧。」
領頭男人猶豫着。
李煜冷冷地說,「難道你還想鬧出事?我告訴你,你再咄咄逼人,萬一她想不開出事了,你可就麻煩了,不僅討不了錢,還有法律責任呢。」
領頭男人飛快地抓過李煜手中的錢,望着李煜,說,「那我怎樣找她?」
李煜說,「給我留個電話吧,我會聯繫你的了。」
領頭男人一臉疑惑地望着李煜。
李煜冷笑一聲,「除了相信我,你別無選擇,你到底還想不想討回你的錢了?」
領頭男人一咬牙,給李煜留了個電話,然後帶着人走了。
三個男人一走,梅晶晶就退後一步,冷冷地望着李煜。
李煜淡淡一笑,說,「你這樣看着我,有什麼意思嗎?」
梅晶晶咬着牙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李煜冷笑一聲,說,「你別一副我欠了你多少的樣子。我可什麼都沒欠你的。」
梅晶晶的眼神黯淡下來了,似乎對李煜說,又似乎自言自語地說,「對呀,你什麼都沒欠我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而已,我喜歡你,我恨你,那又怎樣?都是我的事而已。」
李煜望着梅晶晶,心中有點不忍,嘆口氣,說,「不管怎樣,我相信今晚的事情是巧合,那就是緣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或者我可以幫你。」
李煜帶着梅晶晶,在附近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
梅晶晶低着頭,告訴李煜,自從上次那事情失敗後,潘佳琦就失蹤了,承諾給她的錢也就打水漂了,在背後推動的錢多承諾的錢也沒有了,她去找錢多要錢,換來的只是受到錢多欺騙,染上毒癮。
李煜眉頭一皺,竟然是錢多在背後推動?還有,被錢多欺騙,染上毒癮?這樣的話,這事情還真是有意思了。李煜冷笑着,本來就打算對錢多動手,如果梅晶晶說的是真的,那錢多就是將脖子伸到自己面前等砍了。
李煜初步給梅晶晶檢查了一下,只是覺得她有點虛弱而已,打算第二天帶回去醫院檢測一下。
李煜喝了一口咖啡,陷入沉思,思考着怎樣安置梅晶晶,想起相遇的情況,然後想起在平安鎮的夜店,於是,就打算模仿「血色飄香」,也嘗試打造特色夜店,讓梅晶晶先行進駐,在夜店當表演者。
梅晶晶地點頭同意,還表示,自己的琴就在家,不過需要調整一下云云。
李煜眯着眼睛問,「你沒把你的琴賣了?那可是值好多錢的呢,用來還錢,綽綽有餘了。」
梅晶晶悽然一笑,搖搖頭,「那琴不僅是我的傳家之寶,也是提醒我,我活着,還是人的唯一證據。」頓了頓,低下頭說,「起碼曾經活過。」
李煜望向梅晶晶,許久,才說,「這樣吧,你的琴暫時當給我,我給你五十萬,你可以將一些債務都償還了,安心在店裏工作,當你工作滿一年後,我就將琴還給你,那五十萬就當做是邀請費用吧。」
「可是……」梅晶晶猶豫了。
李煜說,「這只是名義上的,琴還是在你手上。」
梅晶晶終於點點頭,「好吧。」
李煜望了望外面,天色已經開始亮起來了,李煜望着外面,笑了笑,輕聲地說,「黑夜總會過去的。」
「嗯。」梅晶晶也是點點頭。
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後,李煜就在附近開了個房間,讓梅晶晶休息,睡醒了去醫院找自己,自己帶她去做檢查,並且將錢給她。
「你,不在這裏睡嗎?」梅晶晶拉住李煜的衣角,低聲地說。
李煜笑了笑,說,「你這招對我沒用的,我可不會乘人之危,也不喜歡男女之間摻雜着太多其他東西,懂嗎?」說完,摸一摸梅晶晶的頭,離開了。
李煜回到路小米的別墅,洗了個澡,在地上打坐半小時,就感覺精神好多了,全然沒有休息不好的憔悴,然後就去了醫院。
沒多久,梅晶晶就來到了,李煜叫過方舒華,帶梅晶晶去檢查,並且叮囑她,別張揚。
下班的時候,梅晶晶的體檢報告就送到了李煜手裏,李煜望着方舒華,微微一笑。
方舒華會意,就給李煜解說梅晶晶的體檢報告,報告說,梅晶晶的血液裏面,含有大量的毒品成分,而且又不是傳統上常見的毒品成分。
打發了方舒華離開後,李煜喃喃自語,「新型的毒品嗎?」
「李煜,可以醫治嗎?」梅晶晶緊張地說,「我想開始新的生活,不想再被毒品毀我以後的日子了。」
李煜想了想說,「西醫範疇內,這是無法醫治的,不過對於我們扶搖古醫術來說,卻不是沒有辦法醫治,」說着,盯着梅晶晶,冷冷地說,「換血。」
梅晶晶嚇了一跳,瞬間向後跳了一步,帶着惶恐的聲音望着李煜。
李煜笑了笑,擺擺手,說,「你別誤會了,換血不一定是將你的全身的血都放出來的,我可以調製點藥,讓你服用,然後逐漸地將血液中的毒性去掉,達到換血的效果。」
梅晶晶的臉色才稍微好點。
李煜帶着梅晶晶去取了錢,然後讓梅晶晶回去酒店等自己,李煜就回家了,他需要回去調劑一點緩存毒品癮的藥,另外打電話給伍小銘,告知了伍小銘自己的打算,伍小銘想了想,就同意了,讓梁哥過來接梅晶晶。
「小銘,想到了什麼沒有?」李煜笑着說。
伍小銘很快就「嗯」了一聲,然後說,「錢多真是你的好基友,知道你要搞他,給足了你提示。」
李煜說,「不管怎樣,毒品的事情,錢多是脫不開關係的了。好好查,別驚動了他們。」
伍小銘答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當梁哥到了路小米家小區門口的時候,李煜的藥也已經完成了,說這是藥,其實也不算藥,也是一種類似毒品效果的藥品,可以產生比毒品更大的效果,緩解對毒品的依賴,但是對人體的危害性小很多。
當梁哥見到梅晶晶的時候,眼中發出了異樣的光芒,梅晶晶迎上了梁哥的目光,微微一笑。
看見了兩人的眼神,李煜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似乎有點異樣的感覺,讓他有點不舒服,李煜按了按胸口,吐出一口略顯沉重的氣息。
看着梁哥載着梅晶晶的車漸行漸遠,心中的不適逐漸加劇,終於,長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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