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欺人太甚!」
「砰!」
那廝才說完,李國峰一腳便踹了過去,那個傢伙重重的砸在了牆面上,當即吐血昏厥。
「啊!」
其他的人面色土灰,這會兒哪裏還敢多嗶嗶?
頃刻之間,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隨後爬了出去,口中還學着狗叫。
徐甲就是要羞辱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些混混平日裏見過的狠人多了,唯獨沒有瞧見過徐甲這樣的狠人,徐甲的瘋狂,讓人窒息。
站在他的面前,即便是他什麼都沒有做,都有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
今天這事鬧的有些大了,不過他並不後悔,如果再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甚至會更狠。
立威。
這是必要的。
尤其是在小村香奈的面前。
其實徐甲一直都很清楚,這場戲就是小村香奈精心安排的,她不請自來,就是想要看看徐甲如何收場。
不來一個殺威棒,還以為徐甲是紙老虎呢。
徐甲再次出現的時候,小村香奈已經藉故離開,那些鬧事的傢伙也都走了。
局子裏的人就剩下了冷雪,李芳等人已經被她喚回了局子裏。
徐甲朝着各位媒體說出了他的心聲,告訴所有人他不畏懼任何挑戰,只要有人敢對他亂來,他必定奉陪到底。
台下,記者們交頭接耳的議論,似乎對於這件事情很好奇。
「各位,我希望你們能夠將我的話傳出去,告訴那些對我不懷好意的人,本大仙隨時等着他們。」
徐甲說完,對着現場到來的記者致謝。
「徐先生,你這樣,算是跟和你敵對的勢力宣戰麼?」
一位充滿好奇心,一心想要拿下頭條男記者朝着徐甲詢問。
徐甲面無表情的凝視着對方,隨後嘴角掛着幾許微笑:「宣戰?不好意思,我希望各位能夠明白今天發生的事情,並且將事情前因後果如實報道。我從不會主動挑事兒,是有人故意來招惹我,所以我沒有辦法,只能迎戰。如果你們非要覺得我是那種很殘暴的人,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只能承認我是。」
靜。
現場一下子由原本的喧鬧變寂靜了下來。
沒有人吱聲,所有人都在等着徐甲說出接下來的話語。
可是,徐甲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
受到別人的欺辱,不奮起反抗,或許連個爺們兒都不算。
很多人在嘗試着接受徐甲的做法,更多的人是選擇沉默。
「我就一句話,佛擋殺佛,神擋誅神!」
眾人被徐甲這狂妄的話語的震驚了,當着這麼多記者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無疑又在爆出了一個猛料。
半刻鐘之後,市局方面傳來消息,說是那幾個被徐甲放了的匪徒剛抓捕回去,還未審訊就死了。
局子裏對於這件事情感到意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徐甲。
人被徐甲帶去地下室過,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徐甲想要徹底的澄清自己,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冷隊長,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邊上一個記者看到冷雪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表情異樣,當即詢問。
冷雪知道這件事情遲早都會被人知道,於是沒有隱瞞:「剛才在現場的幾個匪徒被帶去市局接受審訊的時候,還沒有審訊,就死在了審訊室里。」
「啊?這怎麼回事?是中毒了麼?」
記者們很興奮,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
今天對於他們而言真是一個好日子,原本比較枯燥乏味的記者招待會,沒想到這會兒卻因為層數不窮的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是中毒,不過具體的中毒時間和原因尚且還在調查之中。」
冷雪沒有底氣的說道。
其實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在懷疑徐甲了。
只有徐甲和那些傢伙接觸過,以徐甲的能力,讓他們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中毒,那簡直易如反掌。
記者們蜂擁而上,將冷雪團團圍住,希望能得到更加詳細的第一手資料。
「不好意思,我目前只能告訴大家這些,如果有新的進展,我相信市局會第一時間告知諸位的。」冷雪從人群之中掙扎開,目光細細的打量着徐甲隨後嘆息了一聲離開了。
艹,這丫頭什麼表情?
徐甲已經覺察到了冷雪那種懷疑的目光,就連冷雪都在懷疑了,其他的人自然不用多說了。
「徐先生,請問審訊室突然死亡的那些匪徒跟你有關係嗎?」
有幾個比較膽大的記者朝着徐甲問道。
做記者這一行的,就是要膽子大,你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能夠知道別人不知道的頭條,你就能夠獲得更多的關注和獎金。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徐甲答道。
「可是徐先生,之前明明你帶着那些人去了地下室,而後……」
「而後他們出來的時候死了麼?」
徐甲不等記者問完便追問道。
「沒有。」
提問的記者有些發懵,顯然是被徐甲突如其來的質問整懵了。
「沒有是吧?那不就是了?既然沒有,那就不能說明他們的死跟我有任何關係。這就好比是你上街賣魚,我把魚賣給你,結果兩天後你死了,你能說是我賣給你的魚害死了你麼?」
「我……」
記者無語。
徐甲的無厘頭顯然讓人無法招架,對於那些匪徒的死,他沒有高興,但也沒有慌亂:「大家如果真那麼好奇,我只能說,這是老天有眼。」
迫於社會輿論的壓力,徐甲被請回局子裏接受調查。
不過調查的結果顯示,沒有任何的事情是跟徐甲有關係的。
沒有證據,即便是到了法庭發起公訴,也會被判失敗的。
被徐甲打的那幫鬧事者之中,有一個為首的,他當時受傷昏厥了之後,就被送往了醫院,僥倖的避免了這場災難。
龍城醫院,被整的快要殘廢陳胖子此時正橫躺在了床上。
及時的醫治讓他的情況變得越來越樂觀,他將發生的事情全部反饋給了上頭的人,至於上頭的人如何解決這個麻煩,那就是上頭人的事情了。
正當他樂的清閒的時候,他的房門緩緩被打開了。
從外頭走進來一個人,身穿黑色的西裝,戴着一個墨鏡,看上去很有殺氣。
「你……你是誰?」
陳胖子有些後怕,但是這個時候會有人要了他的性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經常出來混跡的人,總是擔心自己會有很多麻煩。
「是我。」
西裝男摘下了眼鏡,用面具遮擋住了他的臉,隨後又將面具拿下。
床上的陳胖子有些驚喜萬分:「是你?你是老闆?」
本來陳胖子還在想該如何離開這個地方呢,畢竟周圍都是警備,想要輕鬆的從這兒離開,有些艱難,不過現在有人前來幫他,就不用遭受牢獄之災了。
以他的猜測,外頭那些局子裏的人只怕已經被擺平,要不然西裝男是絕對不會有機會進來的。
「把你通報給我的事情再說的細緻一點,我要知道事情所有的經過。」
西裝男聲音冰冷,床上的那個傢伙連連點頭,按照老闆的意思將事情又敘述了一邊。
西裝男站在邊上聽了一會兒,瞅着特別認真。
「老闆,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沒有任何悖逆。不過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這件事情並不如想像之中的那麼輕鬆。」
陳胖子說起這個,就相當委屈。
他帶去的人,只有他活了下來,而他也被徐甲打的半死,差點點掛了。
西裝男朝着陳胖子看着,面無表情:「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陳胖子喔了一聲,有些疑惑。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老闆居然可以如此淡定,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西裝男手輕輕一揮,躺在床上的陳胖子忽然間跟發了瘋一樣的驚恐尖叫着。
陳胖子才叫出聲,西裝男立馬轉身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脖子。
還以為是來救他的,結果卻讓陳胖子白白的斷送了性命。
徐甲被帶去了局子裏,冷雪和李芳兩個人負責幫他錄口供。
對於這件事情,局子裏的領導非常頭疼。
徐甲可是舉足輕重的人,局子裏將他扣住,搞不好會引發一系列不太好的事情。
王局想什麼來什麼,徐甲被扣押之後,蘇惜君、江慧楨、簡若瑤等在龍城舉足輕重的人物都出現了,勢要王局放人。
這些人可都是龍城的納稅大戶,不能輕易得罪,除了她們之外,還有勢力龐大的冷家。
「老弟,你可趕緊想想辦法吧,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
王局希望徐甲出面搞定一些事情,從他個人而言,是不想扣押徐甲的,不過這媒體鬧騰的太厲害,很多人盯着,王局也不敢這麼快的放了徐甲。
「別擔心,清者自清,這兒有吃有喝,空氣也不錯,而且還有兩個美女可以看,我樂得自在。」
徐甲無所謂的嗤笑着,一副準備在拘留室久住的樣子。
「徐老弟,說這樣的氣話根本沒用。如果有時間,我倒是覺得應該好好的商議一下如何解決目前的情況,而不單單是為了抱怨而抱怨。」
徐甲覺得王局說的很有道理,他可以理解王局的為難之處。
畢竟他處於那個位置的,不能靠人情做事。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承認我打了他們。你應該清楚,我要殺他們,根本不會吹灰之力。但是,我根本不屑殺他們這樣的渣渣,我更希望能夠藉助他們揪出背後的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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