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籠罩,光線很強。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強大的光柱能夠吞噬掉陰井內邪氣的時候,忽然間光圈被崩壞了。
一道明媚的光圈朝着周圍擴散開去,最後消散無蹤。
江慧楨眼睛都看直了,紅唇輕啟,微微默嘆。
冷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呆在一邊很安靜的朝着徐甲看着。
「主人,這光圈被毀,妖邪豈不是會隨便亂竄?」
范進到處的環視着,那些游弋而來的鬼祟頃刻間沒有了蹤影。
也許是剛才光圈爆裂的瞬間,將那些妖邪全部驅除了。
徐甲沒有回答,開啟天眼,打量着那個陰井周遭已經被破壞了的陣法。
「范進,下去把那陣法之中的東西全部拿出來,陰井自然就消失了,而且這棟樓以後再也不會有妖邪出現,並且入住這裏的人會橫財大發。」
江慧楨聞聽徐甲這話,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如果真的能夠如同徐甲所說,那麼這一次的樓層之類的就有救了。
不過等到范進將隱藏在法陣之中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江慧楨和冷雪都忍不住想吐。
「姨媽巾?!」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的臉紅。
姨媽巾這種東西陰氣比較重,也很陰晦,如果被蘊藏在陣法之中,會加重陰氣。
一般女人的精血,應該還沒有那麼重的煞氣。
精血鮮紅,估計不是一般女人的經血。
范進對於這些比較懂,徐甲看向他的時候,他早已會意,「主人,據我推斷,這經血來自一個年紀不大的處子。如果不出意外,八成是被惡人欺凌留下的。所以這其中怨念很重,陰氣也很沉。」
徐甲頻頻點頭,仿佛范進所說的跟他心中所想的差不多。
除了姨媽巾之外,還有一些腐肉。
腐肉特別的臭,令人作嘔。
江慧楨和冷雪尖叫了一聲,朝着徐甲的懷中鑽着。
「啊……這……這是什麼東西?」
江慧楨驚呼。
「是女人生完孩子留下的胎盤麼?」
冷雪問道。
這丫頭到底是做刑偵工作的,很多事情比較熟悉。
徐甲點了點頭,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生怕把這兩個丫頭嚇壞,因為這胎盤之中還隱藏着一個還未完全成形的嬰兒。
看到這個怪相之後,徐甲掐指一算,大致的推測了一下這個嬰兒的出生年月日,意外的發現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而生,陰氣極重。
江慧楨跌嗆着倒入了徐甲的懷中,有這樣一個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那種感覺簡直太爽了。
徐甲細嗅着江慧楨身上的香氣,一臉享受。
江慧楨看着徐甲俊俏的樣子,俏臉一紅,心跳變得快了不少。
「嘔!」
終於江慧楨堅持不住了,狂吐不止。
徐甲拔出了一枚銀針刺入了她脖子後頭,舒緩她的神經。
江慧楨輕輕的擦拭了幾下嘴角,徐甲輕拍了幾下江慧楨的背,霎那間江慧楨的呼吸就變得順暢了許多。
「剛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一陣說不上來的噁心。」
江慧楨略顯尷尬的媚笑着,目光朝着徐甲瞥着。
「到底是誰幹的?怎麼會用這樣一種卑劣的手段?」
冷雪冷冰冰的問道,是一種詢問,也是一種自我琢磨。
「應該是馬長天吧,冷雪,你帶着慧楨先走吧,我再到處看看。」徐家囑咐。
「喔,知道了。」冷雪應承着說,「你也多留神。」
「嗯。」徐甲點了點頭,額頭上不經意間掠過了一道黑線,「快走吧,我善後掃尾之後,一切就可以徹底清除了。」
江慧楨戀戀不捨的朝着徐甲瞥了幾眼,隨後跟着冷雪離開了。
冷雪她們走後,范進悄然的走到了徐甲身邊,目光環視着周圍,異常警惕。
雖然鬼祟什麼的沒有了,但是陰煞之氣卻時有時無。
照理說破除了這裏的陰陣,不該再有什麼鬼祟才是,但是這裏卻並不平靜。
范進是個鬼將,可以召喚出鬼祟幫忙,可能力上跟徐甲有天地之別。
他知道他的主人徐甲一定看出了什麼,要不然也不會讓江慧楨她們先走了。
范進朝着徐甲瞥了幾眼,微笑着說道:「主人,她們走遠了,你是不是可以說說你到底發現什麼了?」
「吸魂盤。」徐從容不迫的說道。
什麼?!
范進聽到徐甲這麼說,有些意外,又有些驚愕。
樓層的石柱裏頭封印着一個水盤,水盤就是操控着這裏陰煞之氣的一個東西。
先前徐甲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後來他明白了,是——石柱。
石柱是整個建築的靈魂支柱,這種東西正巧連接着地下,又暴露在空氣之中,說的直白點,就是貫穿陰陽。
在放有吸魂盤的石柱對面,還有另外一個封存了不少嬰孩屍骨的石柱,非常恐怖。
范進意外的發現屍骨上全部都有一個長釘,這個長釘非常的密集,分佈在很多個地方。
陰井被廢,石柱內的景象除了普通凡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能看到。
范進作為一個鬼,看到此情此景都驚愕的不行。
「主人,這個施法的人看來未必是那個馬長天,而是另有其人。」范進的話和徐甲之前所想的,意外的不謀而合。
范進倒抽了一口涼氣,覺得敵人越來越強大了。
他那股子酸腐的勁兒又特麼上來了,沉吟了一句,「石柱藏玄機,魂盤血。內有陰煞毒,外接人鬼神。」
徐甲咧嘴笑着,給范進點了一個贊。
「你小子也算是個人才,看樣子你已經猜測到一些事情了。那我就問問你這釘子你可認識?」
「主人,你還真別瞧不起我。這釘子,不是吹,就是化成鐵水我都認識。」
「哦?」徐甲有些不信。
范進朝着徐甲看着,表情異常嚴肅的說道:「主人,這長釘又叫定棺釘,一般會在紅漆之中放置一段時間,然後風乾後再使用,為的就是加固,防止陰煞之氣到處溢出。但是這次對方沒有採用紅漆,而是……」
「他用女人的經血替換了紅漆!」徐甲說道。
女人的經血陰氣很重,將可以克制魂魄的長釘頂在了一個血嬰的身上,這……實在是有些太邪惡了。
陰煞之氣雲集,恐怕這血嬰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好不容易等來了轉世輪迴的機會,卻被人活活釘死在這石柱內,而且還是永世不得超生。
陰煞之氣源自橫生的鬼氣,怨念越重,就越容易加重陰氣的產生。
范進知道長釘之類的事情,卻不知道拔了長釘的厲害。
他才要出手,就被徐甲攔住。
「休要胡來!你看看那……」
「天!慘絕人寰啊,簡直特麼禽獸!」范進忍不住爆了粗口。
嬰孩被釘死在石柱內,而且還被人刻意的弄掉了丁丁。
「實在太可惡了,怪不得周圍的怨念這麼重,簡直人神共憤!」范進緊緊的攥着拳頭,掌骨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別看這貨是個鬼,但卻很有人性。
當初要不是因為這一點,徐甲也根本不會留他到現在。
徐甲心裏也挺不好受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幸好你沒有拔出長釘,要不然這個血嬰就會成為最最強大的怨靈,而我們又步入了對方的圈套。」
「圈……圈套?!」范進震驚。
他不知道為什麼徐甲要用圈套二字來形容,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玄妙麼?
范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抬頭朝着徐甲看着,「主人,那怎麼辦?」
「轟……」
徐甲拿出了八卦爐,三昧神火朝着牆體襲去,在不破壞牆面的情況下將血嬰融化吸收,長釘也跟着消失了。
范進大喜,如此一來怨念就徹底消除了。
詭異的陣法都佈設在了四樓,為的就是裝神弄鬼糊弄過所有人的視線。
市井一般都喜歡六和八之類的祥瑞數字,對於四頗有成見,佈設陣法的人就是借用了這一點,在發生詭異事情的時候就很隨便的將事情推諉給了風水格局。
「嘩嘩嘩……」
就在徐甲他們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的時候,不經意間聽到了一陣風吹旗幟產生的聲響。
這聲響有些陰森鬼氣,徐甲從八卦爐中撥出幾縷道火,道火飛梭,立馬映照出了幾片飛舞的白綾。
白綾上畫有符咒,還畫有枯骨,看上去異常的陰森。
不過在接觸到道火的時候,爐中火焰就迅速的化作了烏有。
白綾被毀之後,橫空而出了不少紅色的血稠,血稠更加的邪乎,居然能夠避開三昧神火。
徐甲開啟了天眼觀測,意外的發現這白綾之中有不少人的精魄和枉死的冤魂。
范進看到這血稠之中有很多掙扎着的人影,非常的逼真。
狀態萬分的恐怖邪惡,讓人心驚。
「主人,再放道火燒掉這些血稠吧!」
「這……」徐甲有些遲疑,「這事兒恐怕不能這麼做,血稠之中都是枉死的鬼混,要是就這麼燒了,他們將會飛灰湮滅,魂魄也會永世不得超生。如此一來,豈不是我妄造了殺孽?」
徐甲堅持不肯胡來,不過這血稠之中的怨氣又很重。
這是一個很邪惡的東西,如果不就地毀滅,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
不過……
要是不毀了,留在身邊也是一個禍害。
這可如何是好?
范進也有和徐甲一樣的困惑,他緊皺着眉頭,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主人,既然不能銷毀,又不能留着,那……」
「用八卦爐先收了,然後用八卦爐內的爐火淨化他們的心靈,不燒死,也不放過。」
徐甲說道。
鬼混需要超度,超度之後,再將這血稠焚滅就是了。
一場小區鬼事,沒想到這背後竟藏有這麼大的玄機。
雖然一切看上去已經煙消雲散,但是對於徐甲而言,卻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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