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甲一個愣神,感覺這聲音很熟悉的樣子。
「這是簡若瑤辦公室里的電話打來的,之前徐甲在簡若瑤辦公室里經常接電話什麼的,所以號碼都能背熟了。」
「小艷?」
「你可真聰明,一猜就猜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有了穆清婉之後,就把我給忘了呢。」
對方的聲音很詭異,聽到這樣的一個聲音,徐甲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福生醫藥,已經早早的被徐甲佈下了結界,一般的妖祟什麼的,根本無法進入。
「你等等,我畫了一幅畫,這就給你傳過去,你的手機應該可以接受彩信吧?」
未等徐甲回答,對方就掛斷了電話,然後一個彩信就發了過來。
徐甲凝視着彩信里的那個畫筆勾勒出來的線條輪廓,不禁一怔。
「這……這不就是現在自己所在的這棟樓的局部圖麼?!」
徐甲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草泥馬。
小艷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兒?
難道……
她中邪了?
「嘀嘀嘀……」
徐甲正在驚詫什麼,幾分鐘後,冷雪便接到了電話,說是又出了命案,死者是福生醫藥名譽總裁第一女秘小艷。
在冷雪接到消息之後,徐甲也接到了簡若瑤的電話,電話里,簡若瑤萬分的惶恐。
她痛苦的嚎哭着,將所有的錯歸咎在了自己的身上。
之前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確實是有人在針對簡若瑤,想要殺她滅口。
徐甲總覺得事情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沒有等來殺手,卻等來了身邊熟悉的人的噩耗,這……
手機內照片很清晰,寥寥數筆,卻勾勒出了非常清晰的畫面。
徐甲不是很明白,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只是意外?
又或者……
小艷被人上了身?
徐甲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他跟着冷雪和雪舞飛快的朝着現場而去。
現場,鮮血淋漓,看上去場面非常的滲人。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徐甲走進了公司大廳,看到了簡若瑤泣不成聲。
公司里職員紛紛議論着什麼,臉色煞白。
小艷在公司里屬於是比較活躍的那種人,跟大家關係都還不錯,所以她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很多人的心裏都不是很好受。
太詭異了。
據說,小艷跟着了魔一樣,不停的在公司里沙沙的拿着筆畫畫,一直到早上,她突然撥出了一個神秘的電話之後,就墜樓了。
這顯然跟之前的那些慘案的套路不一樣,難道是另外一個案子?
如果真是那樣,可為什麼卻又在追蹤上一個案子,被鎖定了帖子的id之後發生的呢?
而且,死的人為啥偏偏是小艷?一個跟徐甲有着緊密關係的人……
一切太過撲朔,根本無法解釋。
所有的一切,凝結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團亂麻一樣。
「小流氓……我……我好害怕……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簡若瑤看見了徐甲之後,渾身輕顫着,帶着哭腔,臉色蒼白。
徐甲知道她心裏不好受,這丫頭表面冰冷,其實骨子裏還是很有人情味兒的。
至少,公司里還是有不少的人喜歡她。
看着簡若瑤傷心的樣子,楚楚可憐的,真是讓人心疼。
「若瑤,沒事的,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放心……」
此刻,徐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很難去解釋些什麼。
好在有小白和范進在,要不然估計兇手的目標很有可能是簡若瑤和穆清婉。
「主人……」
「噓……叫徐爺。」
徐甲衝着小白和范進暗暗的使着眼色,讓他們低調,徐甲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爺,剛才我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可不像是什麼妖邪,我想要追上去,可擔心能力有限,所以……」
范進解釋。
小白一直在保護簡若瑤她們幾個,所以沒有太過留神外頭的事情。
范進遊走在幾個公司之間,密切的注意一切動向,故而他知道的消息要比小白多的多。
「黑影?」
「是的爺,是黑影沒錯。看上去那個傢伙的身體有些佝僂,穿着一件黑袍,走起路來很緩慢,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范進之前是孤魂野鬼,後來好不容易在徐甲的庇佑下混成了鬼兵。
雖說不懼怕陽光之類的,可以跟正常人一般在人間行走,也能對付一些法力不是很強的妖魔。
但是,一旦遇到了高手,就沒有辦法了。
徐甲沒有責怪任何人,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發生,誰也無法避免。
怪只怪一切來的太快,根本猝不及防,所有的主動都掌控在別人的手中,壓根無法發揮出自己本身所具有的效應。
這,或許就是一種最大的悲劇吧。
「行了,我知道了。忙你們的去吧,記住,不要暴露我的身份。至少,我暫時還不想讓別人知道。」
「是。」
范進和小白各自歸位,徐甲重新折回了現場。
徐甲大致的觀察了一下,那些小艷描繪出來的畫,很多都是以前兇案的一些現場圖。
畫的惟妙惟肖,特別的生動。
根據范進說的那個詭異的身影,徐甲現在可以大致的推測,應該是小艷被人催眠了,然後接下來她便不再屬於自己,她的精神世界被人操控着。
對方操控着她,完成了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之後,小艷失去了價值,就被控制者判了死刑。
對方是在警告自己什麼麼?
應該是的。
徐甲內心之中,這樣的感覺,越發的強烈,特別的震撼。
對方很刻意的挑選了一個自己很熟悉的人,然後下手。
他的做法非常的迥異,跟之前兇案現場所有的做法都不同。
他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刻意的強調着什麼。
瘋子!
一個不諳世事的瘋子!
無論他是不是姬羅在陽間的陰陽代理人,也不管他的目的,是不是為了殺人吸取新鮮的血液和陽氣去供養血池內罪惡的魔祖,讓他早日重生。
徐甲無法原諒,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傷害他身邊朋友的事情。
這是一種挑釁,而絕不僅僅是警告那麼簡單。
艹。
居然敢跟本大仙宣戰,真是在作死麼?
小艷死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非常的悽慘。
徐甲永遠都無法忘卻這個畫面,她的身上,似乎還有一個十字架,地上有一行鮮血寫長的梵文,依然是懺悔的意思。
冷雪完全懵了。
她沒有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跳樓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可如此讓人猜測不透的事情還是很少遇到的。
根據事情的前後竄連,現場目擊者的供述,以及公司內監控網絡等等畫面的顯示,發現這又是一場靈異兇案。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新鮮的血液而殺人,還是報復之類的?
這次的兇案,和之前手法完全不同,但卻又有着相同的地方,比如說……那個懺悔字樣的血色梵文。
冷雪命令手下的人儘快對現場進行排查,整理相關資料。
另外,迅速查詢近期出入華夏境內的可疑人。
這樣的篩選,無異撈針。
但是,至少有幾個重要的標籤可以幫她儘快從人海之中剔除一些人,保留下最最值得懷疑的人選。
年輕。
有超強的模仿能力。
善於偽裝。
可能會易容。
這些特徵和標籤,只是一些大致的推測,可也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雪舞細細的勘察着現場,似乎沒有什麼更多的一些發現。
她有些失望,還以為這件事情會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但是,案件很顯然沒有朝着她想要的方向發展。
徐甲覺得這丫頭很有意思,特別是她的身上總是攜帶着幾把長劍,穿着打扮也很有風格,類似苗疆那邊的丫頭。
她很美,美到讓人忍不住的朝着她多看幾眼。
而且……
她認真起來時候的樣子,更有魅力。
「這個案子,我似乎已經有些眉目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破案。」
突然。
雪舞站起來,朝着徐甲說道。
呦呵,真的假的?
徐甲一臉詫異的朝着雪舞看着,覺得這丫頭挺有意思的。
從福生醫藥出來,徐甲臉上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表情,冷雪朝着雪舞看了好幾眼,中途好幾次欲言又止。
「雪舞姐,你說的案子有眉目了,到底你發現了什麼?」
「額,我能說,我只是敷衍一下周圍的群眾的麼?」
這……
徐甲無奈的聳肩,始終保持着微笑。
雪舞他們匆匆折回住所的時候,發現屋內的門已經被人撬開,而且裏頭不少的陳設都被翻過。
關鍵是電腦,電腦內硬盤,還有一些儲存設備都被拆除,電腦也被砸了。
靠。
聲東擊西?
對方這是玩兒了一個套路啊,如此非常規的做法,還真是挺讓人意外的。
「完了。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對方的手法很乾練,幾乎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之類的東西。
雪舞和冷雪,都是刑偵方面的高手,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問題,她們會在第一時間內發現。
可是,她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看得出來,對方是一個高手,一個做事情很小心翼翼,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一絲蛛絲馬跡的傢伙。
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容易被自己過分完美的一切所蒙蔽。
人太過自負,所謂的優點,就變成了致命的弱點。
徐甲壓抑着心頭的怒火,到處的環視着,「媳婦兒,快瞅瞅這裏的監控捕捉到什麼沒有。」
徐甲真恨,身體裏的神力依然處於失常的狀態,完全幫不上任何的忙。
要不然,解決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是小菜。
冷雪到處的打量了一番,找了半天,除了一堆廢渣之外,什麼都沒有。
「汗,別提了,全部被毀。沒有任何完整的東西留下,就連最最隱蔽的幾個探頭都被毀了。」
冷雪做事素來謹慎,她之前考慮到可能會有人來襲,所以暗中藏了幾個探頭,非常的隱蔽,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慣犯。
而且很狡猾。
冷雪很快給對現場造成破壞的傢伙下了定論。
不行。
不能再等了……
徐甲已經按耐不住了。
對方的人不斷的朝着自己挑釁,而自己卻在這裏什麼都不做,徐甲已然無法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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