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冷冷的看了裴朗一眼,心裏恨得牙痒痒的。
他聽得出這裏面絕對有貓膩,可是現在不是質問的時候,這個仇呆會再報。
「然然,問一問值班護士……」
徐甲拉着林然進了護士值班室。
林然看到一個眼熟的護士,撲上去大叫:「小梅,我媽媽呢,在哪裏?不是在icu病房搶救嗎?人怎麼不在了?」
她每月都來三四次,小梅護士已經和她很熟了。
小梅為難的說:「林小姐,阿姨被送往太平間了……」
「什麼?」
林然一下子跳起來,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不是還沒死嗎?怎麼送到太平間去了?」
「這個……」小梅臉色蒼白:「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徐甲什麼也顧不得了,拉着林然往太平間跑。
半路上,林然腳一滑,摔了一下,一瘸一拐的,再也跑不動。
徐甲抱起林然,飛快的跑到了地下太平間。
看門的大爺不讓進。
徐甲不管那麼多,抽身沖了進去。
前面幾個醫生正在推着一個太平床,打開冷凍室,送進去冷凍。
「321床位!」林然大叫:「那是我媽媽的床。」
徐甲飛快的衝過去,粗暴的將醫生推開,手臂暴漲,將推進冷凍室一半的病床拉出來,衝着幾名醫生大吼:「麻痹的,人還沒死呢,就敢推進太平間,你們算個屁的狗屁醫生?」
「沒死?」
幾名醫生面面相覷。
其中有一位正是主治專家韓末生,衝着徐甲大聲嚷嚷:「你誰啊,敢跑到太平間搗亂?病患腎衰竭,彌留超過一小時,導致全身臟器壞死,你還敢說沒死?」
韓末生瞥眼看到林然,氣呼呼道:「林小姐。你來的正好,我又不是不負責任的醫生,我一直在盡力救治你媽媽,可是你媽媽腎衰竭,彌留一小時,我已經盡力了,你怎麼還不滿意?」
「我……」林然知道韓末生是個好醫生。對他媽媽很負責任。
一時間,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情況緊急。徐甲沒時間和韓末生等人廢話。
指尖掐動術決,道氣灌注,凌空寫了一個「者」字。
者:九字真言!
意為:萬物之靈力,任我接洽。
一道金光顯現。
徐甲將『者』字打入林然媽媽天中穴。
「咳咳……」林然媽媽發出一聲虛弱到極點的輕咳,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啊!」
詐屍啊!
韓末生嚇得雙腿發麻,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眼睛抓狂,大吼大叫。
「媽媽……」林然看到媽媽睜開了眼睛,驚叫着噗了過來。
可是。林然媽媽沒有任何反應,頭一歪,轉眼就暈了過去。
「媽媽!」
林然大叫:「媽媽怎麼又暈過去了?徐醫生,快救我我媽媽啊。」
韓末生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抹了一頭冷汗,向林然嘆息一聲:「林小姐,嚇到你了。你媽媽不是活了過來,而是神經性彈射,人雖然去世了,但神經還未死,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俗稱詐屍。我們醫生習以為常了。」
徐甲冷笑:「習以為常?那你怎麼還尿褲子?」
「我……」韓末生臉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徐甲又說:「再說,林媽媽根本不是詐屍,而是真的活着,不信你來看。」
「不可能!」
韓末生急忙過來查看,試探了一下心臟,停跳的心臟微弱的跳動着。
再一看瞳孔。剛才已經渙散了,現在又重新凝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該不會見鬼了吧?」韓末生張大了嘴,完全無法理解。
徐甲一進入太平間,就感受到了林媽媽身上近乎於無的生氣。
生氣雖然非常低微,但只要生氣存在,人就是沒死。
徐甲在林媽媽身體中打入九字真言,灌注道氣,可以臨時為林媽媽保命。
但情況仍然很危急。
主要是血液中毒素異常繁重,迫切需要輸送新鮮血液。
剩下的,徐甲完全可以處置。
「林媽媽缺血,需要立刻輸液!」
徐甲急促的對韓末生說:「韓醫生,現在必須搶救林媽媽,要給林媽媽輸液。」
「輸液?」
韓末生一籌莫展:「林媽媽是ab型血,只有icu病房小血庫中才存有ab型血。」
徐甲一把抱起林媽媽:「那還等什麼,快去icu病房。」
「可是……裴院長霸佔了icu搶救室……」韓末生猶豫了一下,也疾步跟了上去。
徐甲上了五樓,一頭扎向icu病房。
「你怎麼又回來了?」
裴朗院長看着徐甲抱着林媽媽回來,滿臉厭惡:「你怎麼把死人抱回來了?真是晦氣!我一會就要手術了。管理太平間的老王頭是怎麼看門的,我要開除他。保安,保安在哪裏,趕緊把這個抱着死人的傢伙趕出去。」
兩個保安立刻趕過來推搡徐甲。
「滾!」
徐甲一個飛踹,兩個保安就飛了出去。
裴朗大怒:「小子,你還敢打人,膽子不小啊。」
徐甲滿臉冷笑:「哪有你草菅人命膽子大?」
「誰草菅人命?」裴朗身子一顫:「小子你少嚇我,否則我報警了。」
韓末生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裴院長,林媽媽還有呼吸,需要輸ab型血,咱們醫院的ab型血用光了,只有icu小血庫中才有ab型血。能不能先讓林媽媽輸血啊?」
林然也軟語央求:「裴醫生,求求你,現在您也沒有手術呢。就讓我媽媽先進去吧,十分鐘就可以了。」
裴朗一陣冷笑:「有呼吸又怎麼樣?你媽媽腎衰竭,已經彌留了,就是等死,給你輸血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死,而且還浪費資源。依我看,早死早解脫。」
草!
這王八蛋說話真毒。
徐甲擲地有聲:「我能治好林媽媽,只要輸ab血就行。」
「哈哈,你治好林媽媽?你小子是個精神病患者吧?」
裴朗喋喋怪笑:「賈春麗腎衰竭,需要非常高明的醫生才敢做手術,誰來做手術?你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會做手術?除了我,誰也做不好。更何況還需要換腎?至於腎源,別說沒有,就算是有,你能買得起嗎?一百萬,你出得起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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