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滿臉揶揄的笑:「我的本事很差,也就比你強一點點。 」
「徐甲,你還譏諷我?我哭給你看。」冷雪雙肩抽搐,又要使出撒手鐧。
「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你本事強,能捅破天,行了吧?」
徐甲連連求饒。
「這還差不多!」冷雪看着徐甲認慫的樣子,開心的笑起來。
「這小妞兒一會哭,一會笑,神經病一樣,真是受不了她。」徐甲現在對冷雪直想敬而遠之。
冷雪的電話又響了。
她按下了免提,裏面再一次傳出雞飛狗跳的聲音。
「冷警官不好了,受害人重度昏迷,呼吸微弱,好像不行了,救護車又堵在了路上,怎麼辦啊?冷警官,一旦受害人死了,那事情就無法收拾了,兄弟們都會跟着你遭殃……」
「受害者不行了?」
還不等電話那邊說完,冷雪就像是呆頭鵝一樣愣在那裏:「怎麼辦,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救人要緊啊。」
徐甲抓起醫藥箱,伸手為冷雪解了穴,拉着她就跑。
「徐甲,我腿麻了。」冷雪根本跑不動。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徐甲背起冷雪就往外跑,一路顛簸,冷雪一對酥香峰巒貼住徐甲的後背,誘惑得他心神恍惚,真想就這樣背着冷雪跑上一小時。
可惜的是,徐甲的速度太快,三分鐘就到了現場。
冷雪滿臉通紅的從徐甲背上下來,揉着被擠得變形的胸,幽幽道:「你爽了吧?真可惡!」
徐甲一瞪眼睛:「難道你沒爽?」
「你……」
冷雪臉蛋發燙,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貌似剛才確實很爽,感覺很不錯。
徐甲沒心思和冷雪鬥嘴,飛一般的跑向受害者。
圖書館後身,一片寂靜。
此刻卻叫喊連天。
十幾名警察,加上保衛科的保安,一些熱心的學生,圍成了一個圈子。
徐甲急匆匆的撞開人群,衝到了受害人面前。
醫療站站長黃海山正在為受害者慢吞吞的做檢查。
「黃醫生,你倒是快點啊,救命如救火啊,人命關天。」一名警察催促道。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你救人還是我救人?不行你來救?老子不幹了。」
黃海山騰的一下站起,憤怒的衝着那名警察大吼。
黃海山幾天前被冷雪這個團隊的警察抓進了局子吃小灶,非常惱火。
現在,醫生只有他一個,這幫條子只能求着他。
「別,黃醫生,還是您來救人。」這名警察心裏窩火,但只好忍了。
「救人?我憑什麼救人?」
黃海山滿臉幸災樂禍:「現在知道求我了?當初抓我的那股勁頭哪去了?」
「怎麼的?你眼紅了?還要打我?」
「有種你打我,打壞了我,看誰來救人……」
黃海山叫囂的正歡,徐甲突然飛起一腳,奔着黃海山踹去:「叫你媽叫。」
砰!
黃海山被徐甲一腳就給踹飛了,摔個狗吃屎。
徐甲沒時間和黃海山戰鬥,急忙救那個受害者。
「徐甲,你敢打我!警察,他打人,你們還不把他抓起來。」黃海山口鼻竄血,疼的都快哭了。
「打的就是你!」
冷雪快意恩仇,衝上去揪住黃海山的頭髮,玉手呼嘯,啪啪的一頓大嘴巴子。
黃海山被打的暈頭轉向,罵罵咧咧:「完了,完了,這女警察瘋了,打人了,打死人了,各位,你們要給我作證啊。」
冷雪拍了拍手:「你們看見我打人了嗎?」
所有人異口同聲:「沒有!」
「你們欺負人……」
黃海山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警察牛啊,警察打人就白打了啊,嗚嗚……」
誰都不理他,把他當成了臭狗屎。
此刻,受害者臉色紫紅,不僅昏迷,還口吐白沫,手、腳、頭不停從抽搐,像是羊癲瘋那種嚇人的狀態。
冷雪看了一眼,心中咯噔一下:「徐甲,怎麼辦?他怎麼會抽搐?」
徐甲蹙着眉:「我給她把脈了,她心臟超高頻率顫動,血液流動洶湧,有常人三倍之多,衝擊血管和腦血管,她的身體不堪重負。」
「神魂錯亂,出現致命的幻覺,身體滾熱發燙,臉頰紫紅,吐出的白沫有某種香味,這是吃了催情藥的症狀。」
「綜合而言,受害者一定是被服用了大量的,致幻醒極強的藥物,導致神魂亢奮,意亂情迷,腦神經混亂,身體機能加速,不堪重負,直至全身各個器官衰竭、壞死。」
徐甲這幾天在醫院不是白待的,各種醫療術語運用自如。
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即使他們不是醫生,但聽到那一連串可怕的名詞,也猜到病情非常嚴重。
即便送到醫院,恐怕也搶救不過來了。
冷雪咬緊了貝齒,一顆心緊張到了嗓子眼兒,看着受害女孩那可憐可怕的一幕,心中難過到了極點。
學校中已經發生了四起強暴案,四名花季少女死於非命。
算上這次案件,已經是第五個了。
破不了案子倒是小事,大不了這身警服被爺爺給扒掉。
可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一位花季少女死於惡魔之手,卻又找不到兇手,於心何忍?
冷雪愛恨分明。
硬起來鐵石心腸,軟起來卻又肝腸寸斷。
她一把抱緊了徐甲的胳膊,眼淚抑制不住流下來:「徐甲,你有辦法治好她是不是?你是神醫啊,你一定可以的……」
「真是幼稚的言論,可笑至極。"
黃海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擠了進來,一張臉紅腫的像個豬頭,幸災樂禍大笑:「這麼嚴重的病情,別說是徐甲,就是神仙也救不過來了,何況是徐甲?」
「你以為徐甲是誰啊,他醫術要是真這麼高明,還會被踢到這小小的醫療站當校醫?哈哈,這女孩死定嘍,被強暴後死的,一定很舒服吧。」
「死你麻痹!」
徐甲一腳就把黃海山踹飛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真心討厭死了黃海山。
蔑視他的醫術無所謂,最可氣的是人家女孩被強暴,命都要沒了,他還在那裏幸災樂禍,一副嘴賤的樣子。
這樣的人就是欠揍!
女孩一幫同學憤怒的衝上去,狂毆黃海山。
徐甲伸手颳了刮冷雪睫毛上的淚珠,打趣道:「我第一次發現,女孩子哭鼻子也會這麼可愛。」
「去你的,我才不可愛呢,我是母老虎,很兇的那種。」
冷雪打掉徐甲的大手,紅着眼睛哽咽:「女孩都救不過來了,你還有心思逗我。」
徐甲搖搖頭:「有我在,她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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