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者走在最前方,舉手投足之間,氣勢不凡。
身後那十幾個人雖然氣場頗足,但也慢了一步,落在老者後面,以示尊敬。
那些剛才還沸沸揚揚的參賽者,見到老者,立刻的安靜下來,一個個站的筆挺,收斂笑容,看着老者,一副很尊敬虔誠的樣子。
尤其老者一出場,立刻伴隨着一股帝王般的威嚴,讓人心生虔誠膜拜之感。
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
「這個老者不簡單呢,氣場很足。」
徐甲這廝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任你再強的氣場,遇上徐甲,也只有敗退的份。
徐甲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眸子卻盯在了老者那根漆黑如墨的拐杖上,嘴角泛起一股詭異的笑。
「氣場如帝王,恢宏傲慢,這跟拐杖可不簡單,老者的這股氣不是自己的,而是從這根拐杖發出來的,狐假虎威而已?嘿嘿,看來這老者身上有故事呢。」
艾徐一急的眼眼睛都紅了,但見到老者,心裏也被震懾了一番,氣場立刻降下來,身子打顫,隱約有些恐懼。
「怕什麼?」
徐甲抓着艾徐一的小手,在她手心輕柔的撓了幾下。
艾徐一癢到了心裏去,糯糯道:「壞人,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別勾搭我。」
誰勾搭你了?
徐甲很無辜,一股道氣透過指尖,灌注進入艾徐一的掌心之中。
這一下,艾徐一的氣場立刻強大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質問那個為首的老者:「你是誰?憑什麼說我大放厥詞?我有報名通知書,怎麼算無理取鬧?我這是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老者被艾徐一驚了一下,沒想到剛才還怯弱不已的小姑娘,膽子忽然就大了許多,心裏覺得分外奇怪。
老者一聲冷笑:「你不認識我是誰?呵呵,不過。你可認識我兒子。」
艾徐一瞪大了眼睛:「你兒子是誰?」
老者一張臉忽然變得猙獰起來:「我兒子就是亨利。」
艾徐一大吃一驚:「你兒子是亨利?你是亨利家族的族長老亨利?」
老亨利哼了一聲,鼻孔朝天,連看都不看艾徐一一眼。
徐甲卻淡然自若。
怪不得這傢伙滿臉敵意,原來是亨利的父親啊,遇上冤家了。
老亨利拄着拐杖,指着艾徐一,囂張道:「呵呵。見到了我,你心裏虛不虛?你這個小賤人。把我兒子送進了監獄,你長的這麼漂亮,居然生了一副蛇蠍心腸。」
「你才蛇蠍心腸呢,你兒子是咎由自取,和我有什麼關係。」
艾徐一依靠在徐甲懷裏,感受到一股力量,一點也不害怕老亨利。
「小丫頭,你還不想承認?」
老亨利狠狠的戳着拐杖,指着艾徐一。對眾人說道:「各位,我兒子見艾徐一長得漂亮,懂事又聽話,這才生了交往之心,哪裏想到艾徐一不過是個賤人,居然耍弄我兒子,害得我兒子進了監獄。我們亨利家族是什麼家族?那可是歐洲有名的望族,能看上你艾徐一,那是你的福氣,可你居然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戲耍我兒子,至我兒子於死地。真是陰毒啊。艾瑞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不仁不義的女兒呢。」
老亨利說這話,垂足頓胸,眼眸紅紅的,一副可憐相。
眾人都被他感染到了,議論紛紛。
「艾徐一真是太過分了,小丫頭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玩弄別人嗎?」
「她以為她是艾瑞船長的女兒就了不起啊。亨利家族更厲害,論實力,艾瑞給亨利家族提鞋都不配。」
「小丫頭看起來甜甜的,沒想到卻這麼惡毒。」
……
艾徐一百口莫辯,聽着眾人積毀銷骨的話,氣的小臉煞白,身體打顫,非常委屈。
「別生氣,看我的。」
徐甲笑看老亨利,道:「你說,你兒子被艾徐一送進了監獄?」
老亨利道:「沒錯,就是艾徐一乾的,這女人太狠了。」
徐甲點點頭,忽然反問道:「這麼說,你兒子進監獄,是冤枉的?是被陷害的?」
老亨利氣呼呼道:「當然是啊。」
「那你還在這裏叫喚個屁啊。」
徐甲陡然一聲大喝:「你兒子既然是冤枉的,那你去告,你翻案啊,證明你兒子的清白,把你兒子從監獄裏撈出來啊,你去啊,你倒是去啊,在這裏唧唧歪歪,煽風點火,管用嗎?」
「這……」老亨利被徐甲擠兌了一陣,什麼也說不出來。
徐甲淡淡一笑:「怎麼,你不去撈你兒子?你是撈不出來吧?你兒子不是沒犯法嗎,不是被陷害的嗎?怎麼就撈不出來呢?你可是亨利家族的族長,勢力那麼大,黑的可以說成白的,你救你兒子啊倒是?」
「你救不出來是吧?你亨利家族不是有錢嗎?用錢咣咣的砸啊,一個億,兩個億,十個億,使勁往裏砸啊,你能救出你兒子嗎?能嗎?能嗎?能嗎你?」
老亨利被徐甲噴了一臉口水,不住的往後倒退。
被徐甲一連串的逼問,老亨利心裏亂了套。
徐甲又恢復了那份平淡,對眾人說:「各位也都是有身份的人,用腦子想一想也該明白,亨利若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怎麼到現在還被關在監獄裏?亨利家族是一般的家族嗎?若沒犯罪,不是早就被撈出來了?」
「可是,老亨利沒有救出他的兒子,卻在這裏發泄叫囂,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亨利是犯了大罪的,這還有什麼疑問嗎?難道韓國的法律會冤枉亨利家族的少族長?」
聽了徐甲的話,眾人都心領神會,小聲嘀咕。
「說的有道理啊,亨利若是沒罪,現在早就出來了,不可能在監獄裏呆着。」
「老亨利勢力這麼大,都沒有把兒子救出來,這說明他兒子犯罪很嚴重啊。」
「沒錯,咱們冤枉小姑娘了。」
……
老亨利指着徐甲,憤怒叫囂:「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兒子被送進監獄,你也有份,我不會饒了你的。還有你,艾徐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哎呦,我好怕怕。」
徐甲故意打了個冷顫,隨後道:「老亨利,你兒子犯了罪,卻將罪名安在艾徐一身上,你不顧身份黑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你還要臉嗎?但這眾人的面前,卻信口雌黃,粉飾黑白,你臉皮夠厚的啊。」
眾人哈哈大笑,一片揶揄的笑聲。
「笑什麼,都笑什麼?誰敢笑,我給他好看。」
老亨利使勁踱着拐杖。
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從拐杖中釋放出來。
眾人俱都不敢再笑。
徐甲盯着那副漆黑的拐杖:這拐杖真是不一般啊。
老亨利指着徐甲和艾徐一:「你們放了我兒子,不然我給你們好看。」
徐甲淡淡一笑:「你兒子是被韓國警方抓走了,你找警方去,找我們有什麼用?你神通廣大,光威脅我們有什麼用,有種你威脅韓國警方去。」
「你……」
老亨利被徐甲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他在韓國的勢力大的很,朴太玄就是他的棋子。
但是,現在連朴太玄都已經折了進去。
而且,此事驚動了督察局,層次太高了,老亨利雖然厲害,但這裏畢竟是韓國,他根本無計可施。
不然,也不會在這裏暴跳如雷了了。
老亨利怒視徐甲和艾徐一:「臭小子,你和小賤人放不放我兒子?你們敢不放,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這句臭小子和小賤人將徐甲給惹火了。
而且,他最不懼怕威脅。
徐甲盯着老亨利,撲哧一下笑了,笑的那麼燦爛:「要我救你兒子?抱歉,那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你有招想去,沒招死去。我才懶得管你兒子死活。」
「你……」
老亨利氣蒙了,盛怒之下,眼神通紅,舉起拐杖,向靠自己更近的艾徐一抽了過去,砸向艾徐一的腦袋。
這一下,拐杖掃過之處,裹挾着一股陰風。
艾徐一急忙想要閃開。
但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好像被鎖定在了那裏。
「哎,你倒是躲開啊,你怎麼不躲開,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收不住拐杖了。」
老亨利一邊掄起拐杖,一邊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老傢伙,夠陰險啊。」
徐甲立刻感知到,漆黑的拐杖中有一股無形的氣,將艾徐一鎖定了。
艾徐一像是被繩子困住了,往哪裏躲啊。
徐甲向范進使了一個眼色:「范進,看什麼看,還不動手?」
「好勒,老大!」
范進飄在半空中,一把抓住了黑色拐杖。
拐杖就停在了半空中,砸不下去。
老亨利急了:「咦,這拐杖怎麼不動了,砸啊,給我砸啊。」
他使勁的甩動拐杖,拐杖一動也不動,無論是吹,還是拉,就是無法讓拐杖動上分毫。
「這可奇怪了。」
老亨利急的臉色通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對付那根拐杖。
周圍的人都懵了。
「老亨利這是幹啥呢?舉着拐杖練什麼功夫呢?」
「自己玩呢,還挺嗨皮。」
「真是奇葩,像是神經病。」
……
范進這廝起了童心,抓住拐杖,一點點往高抬。
「靠靠靠,拐杖怎麼升起來了?別跑,別跑。」
老亨利雙手抓住拐杖,可是抓不住,又不捨得放手,就這麼離了地,被帶到了半空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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