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飛燕疑惑的問:「哥哥在醫院信誓旦旦的說是濕寒之症啊,這會兒怎麼又說不是了?」
徐甲道:「我那是騙劉其山的,好讓狄經理可以順利出院。 」
「原來是這樣。」
狄文猶疑了一下,問:「徐先生,那你為什麼要騙劉其山呢?他難道會不讓我出院?」
徐甲嘴角帶着一絲壞笑:「那到不是,非要出院,他根本攔不住,我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狄文愣了:「徐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甲道:「我懷疑某人想至於你死地,不想讓你活着。」
「你是說……」
狄文瞳孔驟然收縮,旋即又放大,一字一頓的說:「徐先生的意思是,劉其山要害我,他想要我死?」
徐甲點點頭:「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這怎麼可能呢。」
狄文疑惑的搖搖頭:「我和劉其山雖然談不上多麼和睦,但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也和他沒有過多的交道,怎麼會害我呢?徐先生,是你多慮了。」
狄夫人也說:「劉其山很大方,阿文住在醫院中,對阿文照顧有加,要什麼滿足什麼,甚至於還請外國的專家會診,非常熱情,他怎麼會對阿文有不軌之心呢。」
狄飛燕也小聲爭辯:「劉家雖然陰狠毒辣,但我找不到劉家與我爸爸敵對的理由。」
徐甲呵呵一笑:「我倒是有一個理由,不知道算不算。」
「哦?」狄文睜大了眼睛:「徐先生請說。」
徐甲道:「劉其山和戴濤的關係非常之好,也就是現在的花旗銀行代總經理。」
狄文眉頭緊緊蹙起,若有所思。
徐甲接着說:「我還聽到劉其山給戴濤打電話。」
狄文緊張起來:「劉其山說了什麼?」
徐甲道:「劉其山恭喜戴濤成為真正的花旗銀行總經理了,而那個時候,狄經理還正在搶救,主刀的醫生正是劉其山。」
聽了徐甲的話,狄文蹙眉深思起來,往昔一幕幕,紛至杳來。
他很明白。自己和戴濤非常不睦,他看不慣戴濤的小人行徑。
而且,他就像是一座大山,將戴濤死死壓住,無法晉升。
所以,兩個人之間藏着堪比挖墳掘墓的仇恨。
如果說,戴濤和劉其山勾結的話。有了金錢上的勾結,那劉其山也就有了暗害自己的理由。
再聯想劉其山往日的所作所為。也非常可疑。
自己曾經一再要求轉院,但都被劉其山拒絕。
劉其山給自己打的藥水中,經常是撕掉了標籤的,根本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
還有,劉其山對待自己過分熱情,自己和他僅僅是認識,何必這麼熱情。
而且,劉其山和戴濤關係非常只好,堪稱狼狽為奸。又怎麼會和自己搞關係。
想了許久,狄文開始非常懷疑劉其山,可是也僅僅是懷疑,心裏也無法確定就是劉其山真要對自己下手。
「徐先生,我是一頭霧水。」
狄文使勁甩了甩頭:「雖然劉其山嫌疑最大,但終究沒有顯而易見的證據。」
徐甲笑了:「顯而易見的證據?呵呵,我有!」
「你有?」狄文瞪大了眼睛:「什麼證據?快說!」
徐甲道:「你的病就是證據。」
「我的病怎麼了?」狄文有些不明白。
徐甲篤定道:「你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巫術,還是黑巫之術。」
狄文愣住了:「黑巫之術?」這一下,狄文也驚得頭髮豎起來。
狄飛燕嚇得搖着徐甲的胳膊:「哥哥,你別嚇我,我害怕。」
徐甲道:「我本來也不確定的,但狄經理醒過來後。我為狄經理把脈,立刻就察覺出來狄經理中了黑巫之術,而且,這黑巫之術非常狠辣,堪稱令人髮指。」
狄文嚇的牙齒打顫:「徐先生,你確定是黑巫之術,不會……不會是想多了吧?說實話。我是不相信有巫術存在的,所以……」
「我想多了?」
徐甲笑道:「狄經理剛住進1號別墅時,應該僅僅是膝蓋生了骨刺,腿腳不便,對否?」
狄文非常驚訝:「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得骨刺的事,飛燕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真是神奇啊。」
徐甲又說:「住了幾天醫院之後,狄經理的小腿漸漸麻木,失去知覺,對否?」
「對!」狄文眼睛瞪得溜圓。
徐甲接着說:「七天之後,大腿麻木,大腿以下失去知覺,可對?」
「對!」
「又過七天之後,腰部失去知覺?可對?」
「對,對,太對了。」
「再過七天,胸以下失去知覺,可對?」
「對對,非常對。」
「再過七天,肩膀以下失去知覺,可對。」
「對,對的不能再對了。」
「再然後又過七天,頸椎以下失去知覺,可對?」
「太太太對了。」
「又過七天,腦部出現了麻木,也就是今天,狄經理喪失了意識。可對?」
此刻,狄文驚得目瞪口呆,張着嘴,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徐先生,您真是神醫啊,居然將我的病情說的這麼清楚,堪稱神人,我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
狄文剛才雖然認為徐甲是一名神醫,但沒想到他神到了這般地步,居然可以僅憑把脈,就將他的病情一點點的還原。
而且,他得病的過程只有自己知道,其他誰也不清楚。
每隔七天,麻木感向上移動,也是狄文後來自己總結的,但徐甲卻說的分毫不差,身至於連上移的部位都準確說出來了。
此刻,他是徹底相信了徐甲。
狄文緩了好一陣,才向徐甲說:「徐先生,您是高人,我不僅相信您,還有些崇拜您了,難道,我真是中了巫術?」
徐甲點點頭:「一種極為惡毒的黑巫術。」
狄文道:「那這和劉其山有什麼關係?」
徐甲提醒道:「狄經理難道不知,劉其山就是靠着巫術起家的,他十分篤信巫術,聞名新加坡的巫術高手——易卜拉欣,還是劉其山的座上客。」
「原來如此!」
狄文氣呼呼的喘氣,臉色發青,呲目欲裂:「懂了,我徹底懂了,果然是劉其山要害我,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過於激動,白眼兒一眼,暈了過去。
「爸,你醒醒!」
「阿文,你別嚇我。」
……
狄飛燕和狄夫人嚇得手足無措,同時撲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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