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雅間裏坐了下來,隨從這都留在了外面。侍女送上來清淡精緻的菜餚茶水,便退了下去。
陳梟拿起茶壺給李清照斟茶。李清照只感到受寵若驚,急忙道:「大哥,讓小妹來吧!」陳梟笑道:「你叫我大哥,哥哥照顧妹妹,那是天經地義的,何況只是倒杯茶水。」李清照十分感動,只覺得大哥雖然已經貴為皇帝了,卻與當初剛剛見面時一樣,沒有絲毫改變,還是那個豪爽熱情的兄長!如此想着,眼眸中便不由的流露出依戀的神情來。
陳梟給李清照斟滿了茶水,然後給自己斟滿了茶水,放下茶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眨巴了一下嘴巴。李清照連忙道:「大哥想必不習慣喝茶吧,不如讓她們上一壺美酒上來!」
陳梟笑着擺了擺手,說道:「說實在的,你大哥我其實不怎麼喜歡喝酒!也就是同魯智深、武松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喝一喝而已!」
李清照流露出驚訝之色,道:「大哥勇冠天下,是燕趙豪傑,竟然不喜歡喝酒?!」
陳梟笑道:「酒水辣口,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好喝的!我還是比較喜歡喝那種甜甜的東西,比如果汁啊什麼的,綠豆湯都比酒好喝!」李清照不由得笑了笑,心裏不由的覺得大哥有的時候有些像孩子。這個念頭一出,自己都吃了一驚。
陳梟夾了一筷子冬筍吃了,說道:「我還以為小妹你在汴梁。什麼時候到燕京來的?」
李清照道:「來了有好幾個月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叔父和叔母他們了,只好不告而別到燕京來了。」
陳梟皺起眉頭,問道:「你叔父和叔母又欺侮你了?」
李清照連忙搖了搖頭,抬頭看了一眼陳梟,道:「他們哪裏還敢啊?只是他們一天到晚地來羅唣,求小妹來向大哥或者娘娘們說項,小妹對他們說,大哥依法治國,不講人情,小妹去說也是沒有用的,可是他們就是不肯聽,依舊羅唣不休。小妹被他們煩得沒有辦法了,便索性不告而別了!」
陳梟呵呵一笑,道:「你大哥我也不是鐵面無私的包公,你如果來求大哥,大哥一定會在允許的範圍之內幫助你的!」李清照聽見陳梟這麼說,不由得十分感動,只感覺大哥真就像是自己的兄長一樣。
陳梟夾了一筷子青菜吃了,又問道:「你現在住在哪裏?要是沒地方住,就住進行宮來吧。行宮那邊反正大部分時間都是空的,那麼空着也太浪費了!」
李清照感激地道:「多謝大哥美意!不過小姐妹住在客棧里,還是可以的!」
陳梟眉頭一皺,「那怎麼行!你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妹子啊,怎麼可以住在客棧里!今天就搬到行宮來!冰霜若是見到了你,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李清照流露出驚喜的神情,連忙問道:「慕容妹妹也來了?」
陳梟笑着點了點頭,道:「不止她來了,我一家子都來了!」見李清照流露出訝異之色,笑着解釋道:「我有事來這邊,便索性帶着他們出來遊玩一番。」李清照恍然大悟。
陳梟見李清照一直沒有動筷子,也沒有喝茶,於是問道:「這些菜和茶水不合你的口味嗎?」李清照搖頭道:「沒有呢!小妹平時吃得可沒這麼好!」陳梟笑道:「那就快趁熱吃吧。這些個東西要趁熱吃才好,涼了可就不好了。」李清照應了一聲,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陳梟一邊吃喝一邊問道:「妹子,最近有沒有寫出什麼作品來?」
李清照紅着臉道:「是寫了一些詩詞,可是卻入不得大哥的法眼!」
陳梟道:「誰說的!你寫的那些詩詞大哥可是喜歡得很呢!」李清照聽到這話,十分高興,「如果大哥喜歡,小妹便將最新出的一本詩集送給大哥!」陳梟笑道:「你看,還說什麼入不得大哥的法眼,其實連詩集都出了!你大哥我這輩子還沒出過詩集呢!」
李清照紅着嬌顏道:「大哥的才學就好似當空皓月,小妹只有仰視的份!出詩集其實算不得什麼的!」
饒是陳梟臉皮厚似城牆,聽了這話也經不住老臉一紅,呵呵笑着擺手道:「過獎了!過獎了!」李清照十分崇拜地道:「大哥的歌賦格式新穎,風格為前人所未有,雖然格律簡單,卻直擊人心,如此大才,只怕李太白等也要稍遜一籌呢!」陳梟哈哈大笑,「我可不敢和李太白相提並論!」拿起茶杯一口乾了,岔開話題道:「妹子,等你去了行宮,可以好好同冰霜聊聊,有你作伴,她一定會十分開心的!」李清照笑道;「小妹也好想同慕容妹妹好好聊一聊!」隨即卻有些擔心地道:「只是慕容妹妹現在貴為貴妃了,小妹怕……」陳梟擺手笑道:「咱們這一家子不來這一套,你完全不必擔心什麼。」李清照聽到這話,不由得放下心來。
兩人一邊吃喝一邊閒聊,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
陳梟見天色不早了,便對李清照道:「時候不早了,吃也吃飽了,咱們也該回家了。」李清照點了點頭。
兩人站了起來,離開了雅間。一名樊樓侍女上前來,微微一鞠躬,道:「客官,您這一頓一共是一兩三錢銀子。」旁邊的一名女衛士當即把錢付了。侍女接下錢款,道了聲謝,便進去收拾去了。
陳梟對女衛士道:「你陪小妹會客店收拾一下,然後帶她到行宮來。」女衛士保全應諾。陳梟笑着對李青霞道:「快去收拾吧。」李清照點了點頭,領着貼身婢女菊兒去了,那個女衛士則跟了上去。
菊兒好奇地問自家小姐:「小姐,陛下為什麼要我們去行宮?」李清照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道:「那是大哥對我的照顧!他要我住進行宮去!」菊兒大喜過望,興奮地道:「住進行宮!小姐,陛下對你真是好呢!」李清照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得升起妹妹對哥哥般的親近感情來。
不久之後,李清照來到了行宮。慕容冰霜自然是喜不自勝,當即要李清照和她同住,姐妹兩個手挽着手說着親近話語,簡直就像是一對親生姐妹一般。
……
夜裏,耶律寒雨無數次魂飛天外,最終趴伏在陳梟的胸膛上再也動彈不得了。噓噓,閉上眼睛,只想睡去。
陳梟搖了搖她的嬌軀,喚道:「喂喂!」
耶律寒雨睜開眼眸,慵懶無比地白了陳梟一眼,嗔道:「我好累!你朝我了!」
陳梟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你不是還有什么正事跟我說嗎?」耶律寒雨聽到這話,這才想起正事來。陳梟調侃道:「還擔心我忘了正事,到頭來卻是你自己樂昏頭了,把正事給忘了!」耶律寒雨紅着嬌艷,懊惱地道:「是你不好!」陳梟鬱悶地道:「今晚基本上都是你主動啊!怎麼又變成我不好了?」耶律寒雨羞惱無限地道:「就是你的錯!」
陳梟無奈地點了點頭,「行行行,都是我的錯!」隨即輕輕地唱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月亮惹的禍,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唱着唱着,手指滑過耶律寒雨那如同錦緞一般順滑的肌膚。耶律寒雨經不住芳心蕩漾,猛地摟着陳梟的脖頸,熱情無限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瞪着閃閃亮亮的眼眸看着陳梟,嗔道:「你這個害人精,又讓我動情了!」陳梟撫摸着耶律寒雨笑道:「那咱們就繼續巫山行雨吧!」
耶律寒雨連忙搖了搖頭,嗔道:「我好累,不能再來了!」隨即趴回了陳梟的胸膛,沙啞着嗓音道:「你不許使壞!我現在開始跟你說正事!」陳梟苦笑道:「你這是在考驗我的意志力啊!」
耶律寒雨抬起頭來白了陳梟一眼,趴了回去,理了理思緒,道:「最新得到的消息,塞爾柱帝國的都城已經失守了!」陳梟眉頭一皺,喃喃道:「這可真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了!」隨即在心裏道:『歷史上西方十字軍攻破過塞爾柱的首都嗎?好像沒有吧?中世紀的塞爾柱土耳其似乎是十分強盛的!歷史變得面目全非了,看來八成是我這隻蝴蝶惹的禍!』
耶律寒雨見陳梟流露出思忖之色,便停下不說了,等他思考完。見他回過神來,便繼續道:「越李朝那邊發生了軍事政變,李洪武突然以武力奪取皇宮,成為了越李朝新的皇帝。這位新皇帝對外聲稱,父親暴斃,不過我看十有八九是他弒父奪位!朝廷眾臣遭到清洗,許多原本終於老皇帝的大臣被抄家滅門!」
陳梟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這便是給人做奴才的下場!一旦主人家換了,往往不得好死!」耶律寒雨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最後是關於倭人的情報,」隨即看向陳梟,神情中有些莫名的味道。陳梟見她這個樣子,心頭一動,問道;「倭人那邊難道發生了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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