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慕容飛花,皺眉道:「我擔心二妹的後位和小豆兒的太子之位不保啊!」慕容飛花卻毫不在意地道:「其實對於這些,我並不看重,只要小豆兒能平平安安就好了!」
慕容彥達沒好氣地道:「真是婦人之見!小豆兒他分明就是真命天子,為何要將屬於小豆兒的東西拱手讓給他人!」慕容飛花嘆了口氣。
慕容彥達陰沉着臉喃喃道:「看來,我只能兵行險招了!」
慕容飛花見兄長這個樣子,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宿元景急匆匆趕到陳橋驛燕雲軍軍營,在大帳中見到了陳梟及其麾下眾將。梁紅玉沒好氣地道:「皇帝派你來做什麼?難道想要上將軍進皇宮受死嗎?」眾人紛紛叫罵起來,群情激奮,眼看就要失控了。宿元景自知理虧,非常不安,求助似的看向陳梟。陳梟抬起右手,眾人按捺下了怒氣,不過卻依舊瞪着宿元景,似乎只要他一個說的不對就會立刻宰了他似的。
陳梟對宿元景道:「我為朝廷出生入死,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人們都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可是如今鳥未盡,兔未死,奈何就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了?」
宿元景連忙道:「上將軍息怒!此事陛下全不知情,都是蔡京因為三子死在燕雲之事,公報私仇!上將軍千萬不要有什麼想法才好!」
寇炎道:「照太尉的說法,那麼就是蔡京假傳聖旨,公然圍殺功臣,不知皇帝打算如何處置他呢?」
宿元景有些難堪地道:「陛下,陛下被蔡京蒙蔽,只是罰了他的俸祿三年!」
眾人大嘩,楊再興怒聲道:「照這樣的話,我們該砍了蔡京的狗頭,到時皇帝也罰我們三年俸祿便是!」眾人紛紛附和,情緒都非常激動。
宿元景朝眾人抱拳拜道:「望諸位將軍以大局為重!望諸位將軍以大局為重啊!」
楊再興冷聲道:「殺了這些禍國殃民的奸佞,才是以大局為重!」
宿元景急聲道:「若要殺蔡京,必須依靠國法,絕不可動用私刑,否則將遺禍無窮!」梁紅玉冷笑道:「照目前的情況,國法殺得了蔡京嗎?」宿元景無言以對。
陳梟揚聲道:「好了,你們也別為難宿太尉了!宿太尉是個好官啊!」宿元景感激地看向陳梟,隨即慚愧地道:「都是下官無能啊!」
陳梟站了起來,走到宿元景面前,「太尉大人也不必自責,如今這樣的局面可謂積重難返,恐怕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夠力挽狂瀾的!」宿元景急忙道:「太子仁義聰慧,如果繼承大統,相信一切都會改變的!」陳梟嘆了口氣,「就怕等不到那一天啊!」宿元景驚疑不定地問道:「上將軍此話何意?」
陳梟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宿元景沉默了片刻。抱拳道:「下官此來還帶來陛下賞賜的十萬兩白銀,以慰勞上將軍和燕雲軍的將士們!」
「哼!我們可不稀罕!」史進沒好氣地道。
宿元景感到非常難堪。
陳梟朝史進擺了擺手,對宿元景抱拳道:「多謝陛下賞賜!太尉大人此來的意思我明白,請轉告陛下,我燕雲軍不會因為這件事有任何想法,過去如何,如今依舊如何。不過由於蔡京曾經想要謀害我,因此我是不敢進京面聖了!」宿元景一臉欣喜地抱拳道:「能得上將軍這番話,下官便放心了!」
宿元景回到皇宮,向皇帝轉達了陳梟的意思,並且一力維護陳梟,皇帝對於陳梟不敢進京面聖的說法表示理解,隨即下旨特許陳梟不必每年進京述職。皇帝以為這件事妥善解決了,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回到眾妖嬈中間繼續修他的仙練他的道。
城裏的大街小巷,酒館茶樓,人們議論紛紛,對於蔡京的荒唐行徑咬牙切齒,同時擔心陳梟會不會因為此事而真的背叛朝廷!李成謀、賈登科那一班才子則嘆息道:「此次未能除掉陳梟,將來必定禍患無窮啊!」那位孔夫子的傳人孔一達,頻頻上書,要求誅殺陳梟。倒是蔡京一夥似乎沒有什麼動作。
化裝成男子的瓊英來到太子宮中,拜見了皇后和太子,取出一封書函,雙手呈上,「這是上將軍命我交給娘娘和太子的親筆書信。」
顏姬上前接過書信,轉呈給慕容飛花。慕容飛花接着信函,連忙拆開,看了一遍,微微皺起眉頭來,問瓊英道:「太傅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瓊英搖了搖頭,「這個末將就不知道了。」
慕容飛花打量了瓊英一眼,見她雖然身着男裝,卻難掩絕麗的容顏和冰清玉潔的氣質,心頭微微一動,「你是,太傅的什麼人?」瓊英一愣,心中有些懊惱,紅着嬌顏抱拳道:「回娘娘的話,末將是上將軍麾下燕雲軍直屬軍團的一名統制官!」
慕容飛花微笑道:「太傅一定對你很好吧?」
瓊英不知所措,紅着臉頰,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慕容飛花嘆了口氣,「他能擁有你們也是他的福氣啊!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瘦了?」
瓊英問道:「娘娘是問上將軍?」慕容飛花神態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瓊英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來,為何皇后娘娘如此關心上將軍?抱拳道:「上將軍很好!至於瘦沒瘦,末將就沒太注意了!」
慕容飛花沉默片刻,抬起頭來說道:「還要勞煩瓊英將軍將我的一封書函轉交給太傅。」
瓊英抱拳道:「不敢,娘娘有命,末將一定遵從!」
慕容飛花站了起來,牽着小豆兒的小手從側門走了出去,瓊英和顏姬等人立刻跟了上去。來到書房,慕容飛花走到書案後坐下,提起筆來,稍作思忖,紅暈漫上嬌顏,美艷不可方物,隨即飛快地寫了起來,她的字清秀娟麗落落大方,又給人雍容華麗的感覺。
片刻後,慕容飛花放下了狼毫,將書信折好放入信封,站了起來走到瓊英面前,交給了她,微紅着嬌顏叮囑道:「請將軍親手交給太傅!」瓊英雙手接過書函,應諾了一聲,抱拳道:「若娘娘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末將告辭了。」慕容飛花點了點頭,「瓊英將軍好走!」瓊英又拜了拜,離開了書房。
顏姬問慕容飛花:「娘娘,不知上將軍在信里說了什麼?」
慕容飛花皺眉道:「他讓我們無論如何要撇清與他的關係,還要我們做好放棄皇后和太子之位的準備。」顏姬流露出思忖之色。慕容飛花繼續道:「還有一些內容,是給你和史文恭的,去把史文恭叫來。」顏姬應諾一聲,離開了書房。
小豆兒扯了扯母后的衣袖,可憐兮兮地問道:「母后,太傅為什麼要和我們撇清關係呢?難道太傅不想見我們了?」慕容飛花蹲下來,抱住小豆兒,美眸中流下了眼淚,「因為太傅他要保護我們!」
瓊英回到陳橋驛,將慕容飛花的親筆書信交給了陳梟。陳梟取出信紙打開來,一股沁人心脾的美妙清香便撲面而來,讓人陶醉。再看信紙上的字,娟秀端莊,雍容華麗,陳梟感嘆不已,自嘲似的道:「和娘娘的字相比,我的字簡直就是狗刨出來的!」眾人不禁莞爾。
陳梟看了信函的內容,流露出訝異之色。一旁的扈三娘好奇地問道:「娘娘說了什麼?」
陳梟皺眉道:「這是我以前送給她的一首歌,這是什麼意思呢?」原來,慕容飛花給他的回信中只有陳梟曾經送給她的《傾國傾城》,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內容,陳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陳梟暫時將這件事放下,疊好信紙放回信封,放到面前的案桌上。抬起頭來對眾人道:「大家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裏,返回上京。」眾人流露出喜色,一起抱拳應諾。
大家都下去了,只剩下了陳梟和扈三娘。陳梟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扈三娘俏立在他的身後,輕輕地揉按着他的肩頭,陳梟舒服得呻吟着。扈三娘有些好笑,不過卻按揉得更加賣力了。
侯准急匆匆奔了進來,看見眼前的情景,連忙停下腳步垂下頭去。
扈三娘見狀,連忙站到了一旁,輕聲對陳梟道:「大哥,侯准來了。」
陳梟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侯准。侯准立刻上前拜道:「屬下拜見主人!」陳梟問道:「什麼事?」
「剛剛有南方來的傳訊快馬經過陳橋驛,屬下攔下他詢問,得知了目前江南的戰況,因此特地來稟報主人。」
「哦?南邊的情況如何了?」
「據那傳信官所說,目前梁山軍受阻於烏龍嶺,已經有多名梁山頭目陣亡,戰況非常慘烈!」
陳梟面露思忖之色。
第二天一早,屯兵陳橋驛的燕雲軍開拔,返回燕雲。一路晝行夜宿,半個多月後回到了上京。眾人一回到這裏,只感到心情格外舒暢。
留守上京的文官武將都來迎接,錢樂天笑呵呵地道:「上將軍這一趟,定然收穫頗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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