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泰山風鈴石,就無法化解利佳那邊的風水煞局,這讓張橫很無奈。
不過,這事卻也急不得,只能慢慢尋找。而且,他從新疆那邊還捎來了一樣東西,如今還在託運的路上,也是為了化解利佳的風水局而準備的。
所以,那東西未到,也只有趁這段時間再好好尋找了。
當下,張橫與眾人告別,讓王燕倫開車,送夏清蓮回邯鄲街的那套套房。
張橫可沒忘了,夏清蓮有宅地氣運沖煞的情況,他必須親自去看看,那套房子明明沒有任何的風水沖煞,怎麼就對夏清蓮造成了影響。
來到套房,時間已是傍晚,夏清蓮的弟弟這幾天回安徽老家了,葉絕與暖筱筱如今正是熱戀期,自然不會呆在這裏,兩人早就在孤兒院出來後,告別眾人,也不知去那兒瀟灑了。所以,房子裏就只有夏清蓮和張橫兩人。
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張橫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房子與他離開前,沒有任何的改變,顯然,若是有什麼問題,應該就在夏清蓮所住的臥室里。
「阿蓮,去你臥室看看,我感覺你的失眠,與你的臥室有關。」
張橫想了想,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
「哦!」
夏清蓮微微一怔,俏臉卻是不由泛起了一抹嬌羞的紅暈。
說實話,與張橫相識也很久了,但是,她還真沒邀請過張橫去她的閨房。
不過,目光望到張橫那誠摯的眼神,夏清蓮還是點了點頭,帶張橫進了她的臥室。
夏清蓮的臥室在南邊,三十多平米的一個小間,朝南是一排窗戶,採光很好,一張梳妝桌,一張凳子,清爽而簡捷。
北邊靠牆的地方擺着一張小床,旁邊是一排鑲嵌入牆壁的衣櫃。
整個臥室擺設不多,但很是典雅。尤其是房間內收拾得乾乾淨淨,幾幅壁畫和一些小裝飾品的點綴,更是讓這房間充滿了一種女孩子閨房特有的溫馨。
張橫的目光掃過全場,眼眸卻是陡地一凝,落在了小床對面牆壁的一幅壁畫上。
那是一幅抽象畫,畫面上是一些凌亂的線條。但是,從正面看去,它仿佛是一張女人的臉。如果換一個角度再看,它又似乎畫的是一隻貓。
張橫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抽象畫,這種畫所描繪的並不是實質的東西,而是讓觀看圖畫的人去想像。
也許一百個人看一幅同樣的畫,卻會有一百種不同的感覺。這就是抽象畫的魅力所在。
「張橫哥,怎麼了?」
見張橫瞪着那幅壁畫大皺眉頭,夏清蓮臉現詫異:「這畫有什麼問題嗎?」
「嗯,是的,這畫確實有問題。」
張橫的神情凝重起來,目光轉向了夏清蓮:「阿蓮,你晚上看到這畫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會有莫名其妙心悸的感覺,然後,睡覺就不怎麼睡得着了?」
「阿,張橫哥,你怎麼知道?」
夏清蓮俏臉一紅,不由很是驚訝。
說實話,這段時間失眠,除了擔心張橫在新疆那邊的事外,有許多時候,確實是因為牆上的這幅畫引起的。
尤其是半夜醒來,突然看到對面牆壁上那幅畫,心中莫名的就突然會有一驚的感覺。特別是看到畫中自己想像的那頭貓,仿佛她正目光幽幽地望着自己,更是讓夏清蓮的睡意一下子就沒有了。
「阿蓮,其實臥室的裝飾畫以及一些小擺飾是非常有講究的。」
張橫的神情變得肅然起來:「一般,臥室里的畫,最好是掛那些格調比較溫馨的圖畫,顏色也要以暖色調為主。不建議掛一些小動物以及色調偏冷偏暗的壁畫。」
「至於象這類抽象畫,更是大忌。」
張橫繼續解釋道:「人在睡眠的時候,精神是最放鬆的時刻,要是突然看到一些怪異的影像,就會受到刺激。這類抽象畫,在不同的光線和不同的角度下,會產生不同的觀看效果。很容易造成觀看者產生怪異的視覺衝擊,從而受到影響。」
事實上,臥室的裝飾確實是有許多要注意的地方,尤其是小孩子和女孩子的房間裏,總會擺放一些卡通的玩具或以卡通為裝飾的燈具。
但是,這其實非常的不好,卡通的形象都比較怪異,尤其是有的卡通人物,眼珠都是特別的突出,平時也許看起來非常的可愛。可是,當夜晚光線昏暗,或是隱晦的時候,乍然一看,卻會讓人產生錯覺,從而受驚。
特別是睡醒那一刻迷迷糊糊的時候,最是容易受影響。
因此,小孩子或女孩子的臥室里,燈具等最好不要用那些卡通的造型,卡通玩具等,睡覺前,最好也要拿得遠一點,不要讓小孩子睡醒就一眼能看到,否則,很容易引起小孩子的夜驚。
「嗯,我明白了,張橫哥。」
夏清蓮乖巧地點點頭。
「那我幫你把這幅畫換了吧!」
張橫也不遲疑,搬來了凳子,把那幅壁畫給摘了下來:「下次我來,幫你帶一幅好看的畫過來。」
「好的,那就麻煩張橫哥了。」
夏清蓮嬌羞地點點頭,心中泛起了絲絲的甜意。
摘下那幅畫,張橫目光望向了夏清蓮:「阿蓮,我看你精神很不好,來,我幫你推拿一下。」
望着夏清蓮憔翠的面容,張橫的心中充滿了愛憐。他知道,雖然她的失眠,有一部分是因為那幅畫而引起,但是,絕大部分,卻也是因為擔心自己在新疆的事。
「張橫哥!」
夏清蓮的嬌軀微微一震,俏臉卻是剎那紅到了脖子根。
張橫要為她推拿,讓她感覺嬌羞難忍。
「沒事的。阿蓮。」
張橫微笑着,滿臉的真誠。
說着,已把她拉到了梳妝枱前的那張凳子前:「你就坐在這裏,看我的推拿手段如何?」
「嗯,張橫哥!」
夏清蓮拗不過張橫,最終還是乖巧地坐在了凳子上,一顆芳心卻是突突突的跳的厲害。
「跟你說也沒關係,我可是推拿的高手,在家裏的時候,我是經常給我父親推拿的。」
為了緩解夏清蓮的緊張,張橫與她閒扯了起來,說起了自家的一些趣事。
果然,閒話一扯,夏清蓮整個人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緊張的心情,不知不覺就得到了緩解。
張橫的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頭頂上,體內巫力真元緩緩運轉,在她頭部的穴位上按摩了起來。
「阿!」
一股暖流在頭頂流轉,仿佛是突然沐浴在了春風裏,讓夏清蓮整個人都有一種要酥軟的感覺,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吟。
漸漸的,那股暖流透過脖梗,背脊,直貫雙腿,夏清蓮的整個人都如同是浸泡在了溫泉里,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舒服得在呻吟了。
「張橫哥!」
夏清蓮俏臉泛起了異樣的紅暈,身體酥酥麻麻的,口中不禁發出了一陣如同夢囈般的呢喃:「你知道嗎?自從聽你說要去新疆,我的心就一直很是忐忑,尤其是聽小葉說,他給你測的字,結果並不好,我真是為你擔心死了。」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涌動,壓抑了這麼多天的擔憂,在這一刻終於因為看到了張橫而釋放,夏清蓮突然有了一種想傾訴的感覺。
她喃喃着,似是自言自語,卻是把她這段時間來,為張橫的擔心,全部說了出來。
「張橫哥!」
說到這最後,夏清蓮轉過了頭來,一對美眸灼灼地望着張橫:「以後不要去那危險的地方了,我真的好為你擔心。張橫哥,真的,只要你好好的,這是我最大的心愿。」
「阿蓮!」
張橫的心陡地一震,神情也剎那變得難以喻意的激動。
夏清蓮說的這些話,每一個字里,都包含了她的一份真情。
「張橫哥!」
夏清蓮呢喃着,櫻唇輕啟,目光變得有些迷離,俏臉上也似乎泛起了某種渴望。
「阿蓮!」
張橫的心頭狂顫,正在為她按摩的手,也完全僵在了那兒。
下一刻,張橫卻是低下了頭去,輕輕地吻在了夏清蓮的紅唇上。
「張橫哥!」
夏清蓮嬌軀劇震,似是沒有想到張橫突然會吻她。
但是,下一刻,她卻是緊緊地擁住了張橫,整個人偎依在了張橫的懷裏。
房間的空氣象是突然凝滯了,一種旖旎的氣息,陡地瀰漫開來,透過窗戶的夕陽,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卻疊在了一起,溶為了一體。
兩人的交往,從當年在錢塘的群居樓開始,雖然彼此間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愛幕傾心的話,但一直相互照顧,彼此關心。
因此,在各自的心中,其實早已把對方烙在了心底。
之後,夏清蓮來到明珠,兩人的再次邂逅,讓彼此心中的那份重縫的喜悅,變得更加的熾烈。而張橫對夏清蓮的愛護,對她弟弟的提攜,更是讓夏清蓮對他充滿了一種感恩的心。
這一次,張橫去新疆,讓夏清蓮在飽受失眠之苦的同時,心中也突然明白了一點,其實,自己已是愛上了這個男子。
之所以會失眠,就是為他擔心,對他的思念。
此刻,面對張橫對自己的呵護,夏清蓮心中的柔情終於泛濫,不顧少女的矜持和羞澀,把心中的話,當着張橫說了出來。
剎那,兩人心中的情感被點燃了,張橫終於情不自禁地低頭親吻了她。
對於張橫來說,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把夏清蓮當成是自己的妹子一樣看待。
然而,當那次在翡翠之夜,看到她被進幽大郎欺負,張橫的心卻如同是被刀刺了一樣疼痛。
張橫猛地明白,自己對夏清蓮,並不是當妹子看那樣簡單。
此刻,夏清蓮真情表白,張橫那份內心壓抑的情感,也在這一刻如同火山般爆發了。
一抹夕陽的霞光透過窗戶,灑下了滿屋的金輝,把這間小小的閨房,塗成了金黃色,如同是傳說中的伊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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