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是誰?
去監控室的路上,趙三斤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可以肯定,沫沫體內那股神秘的氣息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突然冒出來的,而是有人故意陷害,不知道通過什麼樣的手段,專門灌輸進去的。
而沫沫體內殘留的趙三斤上次灌輸進去的玄勁,不必猜,肯定是被那股神秘氣息給吞噬掉了,這也是導致沫沫的病情突然惡化的主要原因。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和沫沫一家有什麼仇、什麼怨,但是很明顯,做這件事的人,肯定是個高手。
玄勁的修練難度旁人或許不知道,趙三斤卻一清二楚,剛才和那股神秘氣息一番較量,他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兒就敗下陣來,這說明,對方的實力至少和他旗鼓相當。
「沫沫一家只是平常的老百姓,怎麼會得罪這麼厲害的人物?」趙三斤越想越覺得奇怪。
這時,林青青停下腳步,指着旁邊的一個房間說道:「三哥,這裏就是俺們醫院的監控室。」
「裏面沒人?」趙三斤看了下,房門上面居然上着鎖。
林青青點頭道:「一樓那個攝像頭是幾個月前姜隊長讓裝上的,說是現在醫患之間的矛盾比較突出,萬一出了啥事兒,方便警察搜集證據,這麼久了也沒有出過亂子,所以錢院長就沒捨得花那個冤枉錢,鎖了監控室的門,只有他手裏才有監控室的鑰匙。」
「姜曉凡?」
「嗯。」
趙三斤暗道:「別看這個母暴龍的脾氣臭得清新脫俗,倒是挺有先見之明,辦了一件大好事兒。」
很快,姚千羽就和錢學深快步走了過來。
「三斤,怎麼回事?」錢學深上來就問道。
趙三斤如實說道:「我懷疑這次沫沫的病情突然惡化,不是天災,而是。」
「什麼?」錢學深臉色刷的一變,驚疑道:「有什麼依據嗎?」
「有。」趙三斤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搖頭道:「但是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姚千羽忍不住插嘴道。
趙三斤瞟了她一眼,笑道:「很簡單,說了你們也不懂。」
「你--」姚千羽怒道:「就算我不懂,難道錢院長也不懂嗎?李博士也不懂嗎?只有你一個人懂?」
「姚經理真聰明,讓你說對了,只有我一個人懂。」趙三斤淡淡一笑,說話間,一股濃濃的裝逼感油然而生,反問道:「如果錢爺爺和李大夫懂的話,你覺得,這麼明顯的問題,他們會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嗎?」
「……」
一句話,便擊中了姚千羽的死穴,把她堵得死死的,啞口無言。
錢學深倒是不在意,趙三斤所謂的依據,他或許真的不懂,但是有一點,李秋妍不懂,姚千羽不懂,他卻懂,那就是趙三斤摸骨治病的手藝很不一般,而趙三斤和趙登仙一樣,都不是尋常人。
於是。
既然趙三斤不肯明說,錢學深也不細問,立刻掏出鑰匙打開了監控室的門。
說是監控室,其實就是一個面積不足二十平方的雜物間,裏面空間不大,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不少,對面的角落處放着兩台電腦,而牆壁上則是掛着一個顯示器。
顯示器的畫面還在不斷跳動着,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樓大廳中的情況。
趙三斤大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電腦前的轉椅上,雙手摁住鍵盤噼噼啪啪一陣盲打,幾個呼吸的功夫,前天晚上和大前天晚上的監控錄像便被他調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姚千羽眼花繚亂,着實有些意外,在她看來,趙三斤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小老百姓,照理說,應該沒有太多的機會接觸到電腦這種高科技的東西,更別說玩得如此嫻熟了,這速度……即便是她,也要自嘆不如。
「這傢伙身上到底還隱藏着多少秘密,還有多少本事沒有表露出來?」驚訝之餘,姚千羽站在趙三斤身後,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趙三斤的頭頂,禁不住暗自揣測道。
功夫好,會醫術,能種出巨型人參,還把電腦玩的這麼溜……靠,這哪裏像是一個農民?至少,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民!
「錢爺爺,你找人把這兩段錄像從頭到尾仔細看一遍,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來過醫院。」趙三斤站起身,指着顯示器對錢學深叮囑道。
「好。」錢學深點點頭,轉眼看向林青青,笑道:「青青,202病房一直由你負責,進進出出的人你比較熟悉,你就留下來吧,我等一會兒再給你找個幫手。」
「嗯。」
林青青自然不會推脫,不過,她看了眼趙三斤調出來的那兩段錄像,疑惑道:「三哥,只看晚上的麼?」
趙三斤笑道:「白天人多,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想那些王八蛋不會這麼傻,再說,白天是你值班,我相信你。」
聽到這話,林青青俏臉微微一紅,心頭頓時划過一股暖意。
談戀愛嘛,感情這種東西是相互的,兩情相悅才能幸福美滿,而信任也一樣,彼此互信才能一起白頭偕老。
「錢院長,不如……我和青青一起吧,反正我閒着也無聊,搭把手,可以減少對你們正常工作的影響。」冷不丁的,姚千羽自告奮勇道。
錢學深愣了一下,讚許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
出於對沫沫的同情也好,出於對趙三斤的質疑也罷,或者說是出於對幕後黑手的痛恨,不管從哪個方面講,姚千羽都覺得,自己既然在場,就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離開監控室,趙三斤馬不停蹄的趕回了202病房。
沫沫的病情本來就比較嚴重,再加上那股神秘氣息的侵害,她那瘦弱、虛弱、並且飽受病痛折磨和各種化學儀器摧殘的小身板兒根本吃不消,多耽擱一分鐘,她就越危險,所以,趙三斤必須儘快利用丹田之中的玄勁把那股神秘氣息從沫沫體內清除乾淨。
趙三斤回到202病房的時候,沫沫已經睡了過去,而沫沫的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正坐在病床前悄悄的抹眼淚,見到趙三斤,她騰的站起身,正要開口說話,趙三斤立刻把右手食指豎在嘴邊,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打擾到沫沫休息。
沫沫的母親心領神會,把聲音壓得很低,哽咽道:「趙神醫,沫沫她……嗚嗚,你是神醫,肯定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
「嬸子,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趙三斤點頭道:「我現在要替沫沫摸骨,麻煩你在門口守着,未經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
「好,好好。」
沫沫的母親前腳剛走,趙三斤便重新坐在病床的床沿上,伸出右手,直接把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沫沫脖子裏的兩個穴位上,然後祭出丹田之中的玄勁,迅速灌入到了沫沫的身體之中。
有了之前的教訓,趙三斤也算是對那股神秘氣息的威力有了大概的了解,所以,這次他學聰明了,不是相互交織、相互吞噬嗎?好啊,那我就一次性往沫沫體內灌輸大量玄勁,即使單打獨鬥鬥不過你,我以多欺少、群毆你總行了吧?
隨着玄勁一絲絲、一縷縷、源源不斷的進入沫沫的身體之中,很快,便傳遍了沫沫全身,不可避免的和流竄在沫沫體內的那股神秘氣息再次發生了遭遇戰。
兩股氣息彼此碰撞,相互滲透,猶如兩條發了瘋的猛犬,撕咬得那叫一個厲害。
而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氣勁碰撞,其實會對沫沫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造成不小的損害,不到兩分鐘,趙三斤便注意到沫沫的眉頭突然緊緊的皺了起來,並且面露痛苦之色,顯然是感受到了疼痛。
「必須速戰速決才行。」趙三斤暗想。
趙三斤丹田之中的玄勁和那股神秘氣息旗鼓相當,如果等量比拼的話,確實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和精力,好在沫沫體內只是殘留了一部分神秘氣息,清除一點兒,就會減少一點兒,而趙三斤的玄勁卻是越來越多,此消彼長之下,趙三斤很快就佔據了絕對性的優勢。
「恩人哥哥,我的胸口疼……」片刻後,沫沫睜開了眼睛。
趙三斤伸出左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笑道:「沫沫乖,忍一忍就過去了,閻王爺派了個小鬼來抓沫沫,小鬼鑽進了沫沫的身體裏,但是沫沫不用害怕,給我一首歌的時間,我馬上就把這個小鬼給趕跑。」
「嗯。」沫沫擠出一絲微笑,好奇道:「恩人哥哥真的不怕閻王爺?」
趙三斤點頭道:「其實吧,閻王爺是個紙老虎,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所以,沫沫一定要學會堅強,懂嗎?」
「沫沫懂了,恩人哥哥放心,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沫沫真乖。」
趙三斤一邊陪沫沫聊天,轉移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而另一邊,兩股氣勁的較量也到了緊要關頭,大部分神秘氣息已經被趙三斤的玄勁清除,只剩下最後那麼一小搓,還在拼了命的負隅頑抗。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沫沫的身體稍微動了一下,動作的幅度不大,而正是這種輕微的移動,給了那股神秘氣息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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