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女警沒有戴警帽,一頭秀髮燙成了大捲兒,染成了暗紅色,披散在肩膀兩側,她的皮膚白皙,五官還算精緻,拼湊在一起稱得上「漂亮」二字,只是,她抹着口紅的嘴唇微微勾起,臉上浮現着一抹嫵媚的笑意,再加上她胸前挺的那麼高,屁股又使勁兒往後翹,擺出一副十分妖嬈的姿態,乍一看,根本沒有一絲半點警察的威嚴,反倒像是酒吧裏面那些聲色勾人的站台小姐,舉手投足,都和她身上那套合身的警服格格不入。
特別是她腳上踩的那雙高跟鞋,鞋跟至少得有十五公分,也不怕崴了腳。
「作為一名警察,下班的時候穿高跟鞋也就罷了,上班也穿?」趙三斤在大胸女警胸前橫掃兩眼,緊接着就收回目光,小聲嘀咕道:「穿成這樣兒怎麼抓賊?難道要躺在床上,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朝犯罪分子送個飛吻,然後勾勾手指,舔舔舌頭,喊上一聲……小賊,你過來?」
腦補了一下那樣的畫面,趙三斤禁不住咧嘴一笑,心說如果真有那樣的女警,他寧願去做那個小賊。
看到辦公室里除了姜曉凡以外,沙發上竟然還坐着一個大男人,大胸女警明顯愣了一下,而打量了趙三斤幾眼,待看清趙三斤的樣子以後,她突然笑了。
笑得稍微有點兒邪惡……
「呦,原來姜隊長這裏有客人呀,看來我來的不時候。」大胸女警咯咯一笑,頓時花枝招展,胸口亂顫,她扭頭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姜曉凡,語氣怪異道:「姜隊長,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就是你養的那個叫什麼趙三斤的小白臉吧?長得不錯,看起來身體挺結實的……」
「閉嘴!」姜曉凡一聽就惱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道:「他不是……」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養個小白臉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而且……咯咯,不符合你母暴龍的氣質。」大胸女警似乎對姜曉凡一點兒也不畏懼,眼見姜曉凡冷了臉,她卻越笑越開心。
之前也有派出所的女警胡亂猜測,說趙三斤是姜曉凡養的小白臉,但都是私底下議論,卻沒人敢當着姜曉凡的面說。
大胸女警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胡媚兒你夠了!」姜曉凡怒視着大胸女警,剛鬆開的粉拳再次握緊,看樣子又有揍人的衝動了。
姜曉凡打不過趙三斤,但是要揍大胸女警的話,她綽綽有餘,能一個頂倆。
胡媚兒?
聽到這個名字,趙三斤心頭一動,再次在大胸女警身上掃了幾眼,心說還真是人如其名,這女人,從頭到腳,骨子裏都透着那麼一股子媚勁兒。
「哎呦呦,姜隊長這是被我逮了個正着,惱羞成怒了呀。」面對姜曉凡的厲聲喝斥,胡媚兒的笑聲不停,依然沒有要乖乖閉嘴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陰陽怪氣道:「你敢把小白臉往派出所裏面領,還不讓人說?」
「你--」
「大家都是女人,都有那方面的生理需要,姜隊長想養小白臉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隔三岔五就把小白臉拉出來秀恩愛,還自視清高,把自己標榜成純潔無瑕的聖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王八蛋,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怒氣上來,姜曉凡身上那股女漢子的霸氣彰顯無遺。
然而,胡媚兒以柔克剛,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你想怎麼樣?把我抓起來?還是把我扔到床上比試一下,看咱們誰的功夫好?」說着,胡媚兒往前走了幾步,信誓旦旦的把胸前那兩個倒扣的大碗往前一挺,毫不退縮。
目光落在胡媚兒胸前,說實話,姜曉凡真想一拳頭轟砸上去,把一直以來都讓胡媚兒引以為傲的那兩個大碗給砸扁、砸碎、砸得稀巴爛,看她往後還敢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
但是警察的職業素養告訴姜曉凡,不能這麼幹。
「兩個美女掐架,場面果然不一般啊。」看到這一幕,坐在沙發上的趙三斤抹了把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啼笑皆非。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看來,兩個女人唱的戲也不差。
姜曉凡也還罷了,對於她的暴脾氣,趙三斤早就領教過,所以並不覺得意外,可是對於胡媚兒,趙三斤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了解,上來就鬧這麼一出,着實讓趙三斤大開眼界。
胡媚兒很聰明,她明知道動手打架的話,肯定不是姜曉凡的對手,只有挨揍的份兒,所以人家不比打架,而是比胸,甚至不比拳頭上的功夫,而是比床上的功夫。
這麼一比,就相形見絀了,姜曉凡在胡媚兒面前,簡直就是個戰鬥力為零的渣渣。
把姜曉凡氣得半死,胡媚兒這才稱心如意,雙臂交叉兜在胸前,繼續保持着那種優越感十足的傲慢姿態,居高臨下的低頭往辦公桌上瞄了眼前,然後把手伸到姜曉凡面前,笑道:「姜隊長的檢討寫的怎麼樣了?劉所長還等着看呢。」
「我又沒做錯事,寫什麼檢討!」姜曉凡哼道。
檢討?
聽到這兩個字,趙三斤頓時恍然大悟,感情剛才他進門的時候,姜曉凡正趴在辦公桌前寫檢討啊,怪不得她的反應那麼大,生怕被趙三斤看到。
不過,處理劉子楓那件案子的時候,姜曉凡好像確實沒有做錯什麼,她有什麼好檢討的?
「就知道你冥頑不靈,不知悔改。」胡媚兒冷冷一笑,扭頭看向趙三斤,嘆了口氣道:「檢討不寫也就算了,竟然頂風作案,明目張胆的把小白臉繼續領到派出所里來秀恩愛,如果讓劉所長知道了,不知道他會被氣成什麼樣兒。」
姜曉凡眼睛一瞪,凜然不懼道:「少拿劉所長來壓我!」
「知道你脾氣臭,性子倔,但是胳膊扭不過大腿,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在這個隊長的位置上坐多久……」說完,胡媚兒乾脆不再搭理姜曉凡,而是把目標鎖定在趙三斤身上,抬起腳,高跟鞋吧嗒吧嗒敲擊着地板,款款走到趙三斤跟前,伸手笑道:「小白你好,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
小白……
這個奇特的稱呼讓趙三斤愣了一下,尼瑪,是小白臉的簡稱嗎?
無緣無故成了小白臉,看在姜曉凡長得漂亮,身材不錯,並且嫉惡如仇的份兒上,被說成是她的「小白臉」好像不吃什麼虧,所以趙三斤本來沒打算參與眼前這場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偏偏胡媚兒得寸進尺,奚落姜曉凡一個人還不夠,非要把趙三斤一起拉下水。
沒辦法,人家都騎到自己脖子上準備撒尿了,趙三斤只能掰開她的腿,讓她把尿憋回去。
於是,趙三斤伸手和胡媚兒握在一起,回敬道:「小綠你好。」
「小綠?」胡媚兒一愣。
趙三斤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胡警官應該喜歡喝綠茶吧?」
「你什麼意思?」胡媚兒臉色一沉,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趙三斤掀了掀鼻子,撇嘴道:「剛才胡警官剛進門的時候,我就聞到一股綠茶的味道,差點兒被嗆到,如果換成別的男人,恐怕早就被胡警官嗆得五迷三道了。」
「你!」
聽到這話,胡媚兒的笑容僵在臉上,顯然是領悟了趙三斤的言外之意。
說白了,在趙三斤眼裏,胡媚兒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綠茶婊唄。
「胡警官或許不知道,口味這種東西其實是會傳染的,女人綠茶喝的多了,但凡跟她沾上邊兒的男人身上都會沾點兒綠,特別是頭上……」說着,趙三斤趕緊鬆開了胡媚兒的手,並且煞有介事的往旁邊挪了兩步,和胡媚兒拉開距離,臉上則是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王八蛋!」
剛才和姜曉凡言語交鋒了半天,胡媚兒都始終佔據上風,處在一個冷嘲熱諷的位置上,臉上掛滿了那種得意的微笑,可現在倒好,趙三斤的金口一開,三兩句話就把她給激怒了。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他娘的不是喜歡往別人頭上亂扣帽子,然後趾高氣揚的奚落埋汰嗎?好啊,現在就讓你明白,其實……哥才是這方面的大行家!
「呦,胡警官惱羞成怒了啊?我也沒說什麼啊,如果胡警官自己胡思亂想,想歪了,那可不能怪我……」趙三斤咧嘴一笑,表示很無辜,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一拍大腿,站起身問道:「對了,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看見胡警官和一個四十來歲的老男人坐在一輛車裏,臉上還紅撲撲的,那個老男人是……你爹?」
「胡說八道!」
提起那個中年男人,趙三斤十分細心的注意到,胡媚兒好像有些心虛發慌。
於是,趙三斤趁熱打鐵,咄咄逼人道:「那就是你乾爹?」
「他是……」
一聽趙三斤越說越過分,胡媚兒咬牙切齒,想要解釋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份、以及她和那個中年男人之間的關係,可是趙三斤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打斷她的話,撇嘴道:「現在這世道兒,乾女兒可不好當啊,畢竟『乾女兒』這三個字和『小白』、『小綠』什麼的一樣,也是個簡稱。」
「什麼簡稱?」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眼瞅着趙三斤得了勢,把胡媚兒嗆得吹鼻子瞪眼,站在辦公桌前的姜曉凡也不甘寂寞,皺了皺眉,表現出一副很無知的樣子,扭頭看向趙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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