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老……胡長老……」看着已經倒地連起來的餘地都沒有的胡無言,逐漸排毒起來的長老都奮起叫喊道,似乎是在希望這一聲聲的叫喊能夠讓胡無言重新站起來。
「對了,你們宗主呢?」天魔老人突然主動開口詢問道。
「宗主已經離開了,想要找宗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胡無言吐了一口血水,呸了一聲,不屑的回答道。
這可讓天魔老人的面色忍不住沉了下來,冷冷的看着胡無言,沒有任何的多言,直接就走到了胡無言的面前,一腳緩緩的落了下來,清脆的『咔擦』聲再次在胡無言的身上響起。
「啊……」天魔老人腳掌緩緩的落到胡無言的膝蓋位置,一股力道直接傾巢而下,膝蓋上的承受力哪兒能夠比得過大腿的力道啊,胳膊都他娘的拗不過大腿呢,更何況區區一膝蓋的承受力呢?
「說不說?」天魔老人冷冷的盯着胡無言,腳下的力道不斷加重,整個膝蓋位置,已經出現了扁壓,更別說膝蓋裏面的骨頭了,不知道早就已經碎成什麼模樣了。
「說你-麻-痹!」胡無言一口血水吐在天魔老人的身上,依舊不肯低頭的回答道。
「咔擦!」這一下,在天魔老人這麼強大的力道下,胡無言整個大腿的骨頭估計都直接破碎成渣了,至少,從胡無言整個已經坍塌下來,毫無任何力道可言的大腿,就已經可以說明這一切問題了。
「白鳳山這麼大,就算是逃走了一些人,估計沒有萬人也有八千吧,這數量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呀,你說會不會有那麼一些人為了苟活下去,將你們宗主的位置暴露給我呢?」
天魔老人一臉玩味的看着胡無言,後者心中也是一陣沒底,說實話,雖然白鳳山之中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宗主的下落,但是總有那麼些人是清楚的不說,還真有見風使舵的可能。
「你不說話的樣子,我覺得我猜對了。」天魔老人笑了笑,將大腿從胡無言的膝蓋上拿開,然後才向着眾人叫喊道:「在場的,誰要是告訴我你們宗主的下落,今天就可以從這裏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
「你這詞語,用得可真是夠恰當的。」胡無言噴出一口血水,一臉嘲諷的說道,同時也費力的叫喊道:「誰要是敢說出宗主的下落,我胡無言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滾!」天魔老人猛地一腳跺地,胡無言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沒有任何徵兆的一腳,胡無言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一路所過之處,還接連撞翻了十來人。
「胡長老!」率先衝上去的是白清,不過在接下胡無言的那一刻,後者就已經斷氣了,那沒有任何呼吸可言的身子,已經證明了胡無言的死亡。
也確實,天魔老人的一腳力道實在是太大了,能夠一路上胡無言撞飛十來人的力道,估計胡無言的身體裏面,五臟六腑早就被擠壓成為碎渣了吧。
「白鳳山的所有人,給我殺!」胡無言的死亡,讓白清也急紅了眼,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看上去很是駭人。
一語落下的白無言整個人直接就向着天魔老人衝去了,那強有力的一拳頭,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全身力道,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顆出了槍膛的子彈,勢不可擋。
只可惜,在碰到天魔老人的那一刻,白清的身子一下子就停滯了,整個人的鬆軟得就好像是一灘爛泥一般,原本還殷紅的雙眼,這會兒已經失去了本有的生機。
白清也死了,死在了天魔老人的手中,這是在場這麼多人,此刻唯一的想法!
一招,從始至終,不管是白清還是胡無言,在天魔老人的手中,都是連一招都沒有接下來,尤其是白清,在面對天魔老人的時候,後者只是手掌捏住了白清的腦袋而已,就宣告了白清的死亡。
這一刻,還或者人,看着滿地的血水,看着遍地的屍體,看着已經接連死去的客卿以及長老,除了一股濃郁的傷感在心頭蔓延開來之外,其實也不乏有恐懼在心頭生根。
天魔老人,實在是太強了,這是他們所有人心頭的想法,他們相信,估計也就只有宗主或者副宗主能夠勉強的應對了一下了,其餘的長老或者客卿,都將不是一招之敵。
「還是剛才那句話,告訴我你們宗主的下落,我就讓你們離開!」天魔老人看着已經再有人在繼續衝上來的意思了,所以再次開口說道。
不過,話音落下,議事大廳的磚瓦房頂上,一個身影傲然而立,一身白袍看上去很是扎眼,尤其是僅僅年過半百的歲數,更是一道風景線,誰讓白鳳山的長老客卿都這麼大的年紀了。
「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房頂上的中年男人身子飄然而下,站立到了天魔老人身前不足十米的位置,面色平靜,語氣緩和,但是那劇烈起伏的胸口位置,卻是毫不客氣的出賣了他。
因為,此刻的他真的很憤怒,這一點不僅僅因為他是白鳳山的宗主,李道仁,更因為他的身邊,死了這麼多白鳳山的長老客卿還有成員。
「我以為,你會一直躲着呢?」天魔老人笑了笑,目光之中露出殺機。
「說說吧,你的真實身份是誰?」李道仁目光灼灼的看着天魔老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天魔老人,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真想知道?」天魔老人玩味的笑了笑,然後又補充道:「可是,我擔心你心裏承受能力不行,萬一直接嚇死了咋辦呢?」
「說!」李道仁面色凝然,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天魔老人沒有在開口,只是緩緩的伸手將包裹着自己的頭盔給取下,露出了一張幾乎毀容到了不成人形的臉出來,嚇得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乾澀咽了一口唾沫,就算是李道仁,也是沒來由的怔了怔。
「十六年前,白鳳山劍宗,天才青年王霄,你可曾還有印象?」天魔老人緩緩的蠕動着那張根本看不出模樣的嘴角來,面無任何表情的說道,讓李道仁沒來由的一怔,然後緊皺起眉頭。
「王霄?」李道仁皺眉沉思了一下,然後緩緩道:「那是連自己師傅都殺的孽徒?」
「我說過了,我師傅不是我殺的,可是你們沒一個人相信,還非得給我最嚴厲的處罰,毀我一身不說,還將我丟下山崖,卻是沒想到我沒有死絕吧?」天魔老人一臉猙獰,本就讓人害怕的老臉,一下子就更加的讓人感覺到恐懼了。
「你是王霄?」李道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天魔老人。
「對啊,沒想到吧,十六年之後,我王霄又卷土從來了,不僅如此,這一次我還會真正的將我師傅給殺掉,當然,順便還滅一下宗門玩玩。」王霄聳肩笑了笑,表情陰沉得讓人覺得可怕。
「當初沒有直接殺死你,想不到還造成了今天這樣的一個大禍害。」李道仁面色陰沉無比,負手於背的拳頭緩緩的捏緊了幾分,冷哼道:「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王霄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將自己的頭盔從新戴好,然後才緩緩道:「今天之後,白鳳山劍宗,從外武林除名,至於你這個宗主李道仁,要是向我求饒的話,我想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拿命來!」李道仁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一拳向着天魔老人轟了過去,身為白鳳山劍宗宗主的人,怎麼可能向魔魘門的求饒?天魔老人的這句話,本身就是對李道仁的一種侮辱。
「不自量力!」天魔老人輕哼了一聲,冷笑道:「今天,我就將十六年的賬一起給算算,讓你李道仁為十六年前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
兩人直接就交戰到了一起,練武場上的其餘成員也沒有停手的意思,大戰,依舊還在繼續。
不過,所有人都可以發現,李道仁僅僅只是和天魔老人交手了幾招,就直接被一拳給轟飛了,整個人自然而然也就落了下風。
「十六年不見,你的實力竟然飛升至此?」李道仁有些震驚的看着天魔老人,心只的駭然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強烈。
「強嗎?」天魔老人笑了笑,緩緩道:「不,只是你和你的白鳳山,太弱了而已。」
「狂妄!別忘了你的一身實力都是白鳳山教你的,如今說這樣一句話,你簡直就是該死。」李道仁再次起身,向着天魔老人攻擊去。
拳頭,不出意外地被天魔老人給拿捏在了手心,李道仁用力想要抽出,卻發現難以撼動分毫,只能冷冷的呵斥道:「放開!」
「當初你強加給我的,今天我一樣還給你。」天魔老人笑了笑,另外一隻手臂搭到了李道仁的手肘位置,用力之下,咔擦一聲脆響響起。
下一刻,沒有任何由於的天魔老人,還手,阻擋了李道仁一腳踹來的力道,身子一動,咔擦的脆響再次傳來。
前前後後,僅僅四招的功夫,天魔老人直接廢掉了李道仁的四肢,這一刻,比起剛出現的時候,此刻李道仁,簡直就比死狗還要死狗。
躺在地上,李道仁艱難的呼吸着,一身白色的長袍,上面已經被鮮血給染得通紅。
「去死吧!」天魔老人惡狠狠的咆哮道,然後一腳跺在李道仁的胸口位置。
猛地,李道仁的一口熱血,猶如噴泉一般,將天魔老人給淋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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