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壹佰元,什麼雷鋒,傻子都聽得出來,趙三斤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明擺着是在戲耍,但是沒辦法,在趙三斤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除了喝罵幾句以外,也只剩下被戲耍的份兒。
這邊,趙三斤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拿下,而另一邊,另一個也沒能逃脫秦宛柔的「魔掌」,很快就被她擒獲。
秦宛柔銬着另一個來到趙三斤跟前,先是瞪了趙三斤一眼,然後才看向被趙三斤控制住的那個,冷道:「跑什麼跑?把東西交出來!」
如果剛才這兩個不是看事情敗露,突然偷襲,意欲逃竄,秦宛柔真不覺得那個小塑料包裏面的白色粉末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經過這麼一鬧,她已經幾乎可以肯定,那些白色粉末絕對不是說的化妝品。
「秦警官,那些真的是化妝……」
「化個屁!」
還想繼續狡辯,而秦宛柔卻沒有給她胡攪蠻纏的機會,說話間,探出手一把將身上的那個黑色皮包給搶了過去。
不由得臉如死灰。
伴隨着嗤啦一聲輕響,秦宛柔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黑色皮包的拉鏈拉開,在裏面翻找片刻,除了剛才掉出來的那個小塑料包以外,竟然還發現了另外幾個同樣大小的小塑料包,裏面全都裝滿了那種麵粉一樣的白色粉末。
數了數,一共有七包,只是,其餘六包都還沒有開封。
「這是……」秦宛柔眸光一閃,緊接着皺了皺眉,心底咯噔一響,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
毒-品!
秦宛柔雖然只是市公安局負責民事案件的一個普通警察,從來沒有親自參與過掃毒方面的工作和行動,但是沒吃過豬肉,誰還沒見過豬跑?要知道,以前在警校,這些東西都是學過的!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秦宛柔把那包折開的白色粉末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幾口,甚至還像模像樣的用手指頭沾了一點兒,放進嘴裏品了一下味道。
「秦警官,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這東西可不能隨便亂吃,小心吃上癮,把你綁進戒毒所。」旁邊,趙三斤注意到秦宛柔的舉動,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心提醒道。
秦宛柔是個警察不假,可趙三斤以前在部隊,那可是特種兵,參與的全都是大案要案,接觸到的東西自然也遠非秦宛柔可比,據趙三斤所知,有些毒-品不僅僅是毒-品,其中的化學成分複雜,還摻雜了很多別的有害物質,在行進必要的科學檢驗之前,隨便亂吃是非常危險的,所以,站在一個過來人的立場也好,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也罷,趙三斤都不建議秦宛柔依着葫蘆畫瓢,拿在警校里學到的那一套胡搞。
「閉嘴!」
秦宛柔怒瞪趙三斤一眼,她才是警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趙三斤嘲笑,這讓她很不爽。
而不爽的同時,秦宛柔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感情趙三斤早就知道的黑色皮包裏面裝着毒-品,知道她們兩個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剛才才會蠻不講理,拿那二十塊錢說事兒,騙掏錢包,並且趁機去搶黑色皮包里的錢,順手把那個拆開的小塑料包弄了出來,最後,故作驚訝的「不小心」看到了那個小塑料包,吸引秦宛柔的注意,還裝傻充愣,擺出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快看看這是什麼」的姿態。
說白了,這是一個局。
設局人是趙三斤,秦宛柔和眼前的這兩個都是趙三斤棋盤上的棋子,任他擺佈。
而且。
即便是秦宛柔這樣一個經過專業學習和培訓的警察,剛見到那些白色粉末的時候也沒有往毒-品方面去想,嗅過和嘗過以後才得以確認,而趙三斤呢,秦宛柔可從來沒有說過小塑料包裏面裝的是毒-品,趙三斤是怎麼知道的?
聽趙三斤剛才說話那語氣,以及他那泰然自若的表情,似乎見到毒-品這種連秦宛柔都覺得惕然心驚的東西,他卻絲毫不覺得驚訝和意外。
這裏面肯定有古怪!
在秦宛柔看來,要麼,趙三斤和眼前的這兩個一樣,也是走-私毒-品的犯罪分子,甚至是她們的同夥兒;要麼,趙三斤和她一樣,也是警察。反正,趙三斤以前肯定和毒-品打過交道,否則,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鎮定。
「秦警官,這些東西可是我先發現的,人也是我替你抓的,如果你破了案,立了功,拿了獎,功勳章上也該有我的名字,獎金也該分給我一份兒,閉嘴?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啊。」趙三斤看出了秦宛柔的不爽,不過,他並沒有要乖乖閉嘴的意思,先是發了一通牢騷,然後撇撇嘴,抬起剛才被秦宛柔拿手銬銬住的右手,苦笑道:「不給錢就算了,能不能麻煩你把手銬給我打開?」
「想得美!」秦宛柔哼道:「我問你,你和她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沒有一毛錢關係,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頂多算是邂逅。」趙三斤隨口說道,話落,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驚訝道:「秦警官,那啥,你該不會懷疑我和她們……」
「如果你和她們沒有關係,怎麼會知道她們的包里藏着毒-品,還故弄玄虛,行奸使詐,千方百計的讓我發現這些毒-品?」
秦宛柔似乎認定了趙三斤和這兩個的關係不一般,於是咄咄逼人,語氣十分的強硬,根本不給趙三斤辯駁的機會,就像是在審訓室里審問犯罪嫌疑人一樣。
趙三斤那個汗啊,看樣子,秦宛柔不僅是要過河拆橋,而且拆完橋以後,還要放把火,把他和這兩個一起燒掉。
引火燒身!
本來是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的好事兒,結果卻被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被誤認成共犯同夥,趙三斤也是醉了。
而讓趙三斤更加始料未及的是,被他用手銬銬住的見情況有變,於是靈機一動,突然掙扎着說道:「王八蛋,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你想怎樣?」趙三斤一愣。
扭頭看向秦宛柔,毫不猶豫的說道:「秦警官,今天落在你手裏,算我們倒霉,不妨實話告訴你,沒錯,我們姐妹兩個包里裝的就是毒-品,來這裏是為了和這位先生進行交易,剛才在洗手間裏,因為價格沒談攏,所以發生了一些矛盾……」
也是天生當編劇的料兒,編起故事來一點兒也不含糊,剛才趙三斤編了個故事,說她們兩個是雞,花錢和她們在洗手間裏來了一炮兒,本來就已經夠雷人的了,可是她倒好,竟然趁機編了一個新的故事,這個故事的男主角依然是趙三斤,只不過,故事的內容不是趙三斤花錢買炮,而是花錢買毒。
一口氣說下來,就像背課文似的,連貫自然,合情合理,中間都不帶停頓的,乍一聽,真得不能再真了。
聽完以後,趙三斤後背的冷汗都他娘的冒出來了,醉得不能再醉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秦宛柔愣了下,顯然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招供了。
「這個時候說假話,好像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沉聲道:「秦警官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她。」
伸手一指,指向旁邊的另一個。
後者心領神會,馬上點頭附和道:「沒錯,就是這個背信棄義的王八蛋,一言不合就報警,掏不出錢,還魚死網破,威脅我們在洗手間裏和他做那種事兒,我們兩個不從,他就狗急跳牆!」
不得不說,這兩個不愧是好姐妹、同夥兒,默契度可以打一百分,一唱一合,表演得淋漓盡致,口供更是天衣無縫,三言兩語,居然把毒-品交易和買炮逼炮這兩個故事近乎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硬生生把趙三斤拉下了水。
這麼一搞,即使趙三斤渾身都是嘴,跳黃河,跳長江,哪怕跳進太平洋,恐怕也很難洗刷自己的清白之身了。
「果然是一出狗咬狗的戲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秦宛柔暗暗想道,她冷眼看向一臉懵逼的趙三斤,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
趙三斤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還說個屁呀,好的壞的都被你們給說完了,現在我就算磨破嘴皮說出個天來,怕是也沒有人會相信。
「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們三個涉嫌走-私毒-品,必須跟我去公安局一趟!」說着,秦宛柔便掏出手機,往公安局打電話喊人。
趙三斤抹了把額頭上的黑線,無語道:「秦警官,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和她們兩個真的沒有一毛錢關係,買炮是假的,交易是假的,兩個故事全都是假的,我清者自清,問心無愧,而且我現在很忙,不能跟你去公安局。」
「怎麼,你想拒捕?」秦宛柔打完電話以後,眉尖一挑,警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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