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手機另一端的郭大壯,就連趙三斤都被突然亂入的柳嬌嬌嚇了一跳,手一抖,手機差點兒掉在地上。
話落,也不管郭大壯這次有沒有聽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趙三斤果斷掛了線,並且關了機,省得讓他再打電話騷擾張秀花。
「哈哈哈哈哈……」這邊,電話剛掛斷,那邊,柳嬌嬌就捂着嘴巴笑彎了腰,半天才忍住,指着趙三斤手裏的手機得意道:「真痛快,那個該死的傢伙肯定肺都被我們氣炸了,咯咯。」
趙三斤翻了個白眼,苦笑道:「阿嬌,其實你可以說,你是他姑奶奶。」
「為什麼?」柳嬌嬌一臉不解。
趙三斤撇嘴道:「難道你不知道,大爺和大娘是夫妻,同吃一鍋飯、同喝一碗湯、還要同睡一張床的那種?」
「那又怎麼樣?說說而已。」柳嬌嬌無所謂道:「好不容易抓到一次機會,裝個逼嘛,反正又不用真的和兵哥哥同睡一張床。」
「也對。」趙三斤想了想,目光從柳嬌嬌胸前那兩個還在發育中的大碗上面一掃而過,笑道:「你的胸這么小,就算同睡一張床,我也對你提不起什麼興趣,所以,你很安全。」
「你……流氓!」
柳嬌嬌頓時霞飛雙頰,氣得跺了跺腳,臉上的得意之色轉瞬間蕩然無存,怒瞪趙三斤一眼,轉身便跑進了東屋……
……
隨後,趙三斤把手機還給張秀花,並且叮囑她今天下午無論如何都不要開機,過了今天,郭大壯的事情就能解決,張秀花點頭應允,他這才帶着柳嬌嬌離開。
再次開着那輛比亞迪來到林家,已經是上午八點半了。
照理說,這個時間點兒,林青青應該已經去鎮醫院上班了才對,可是說來也巧,昨天晚上趙三斤把劉春花帶進鎮醫院,讓她和劉一手在204病房現場直播了一場大戲,並且讓馬德彪拍下來給了姜曉凡,姜曉凡被趙三斤趕鴨子上架,速度還挺快,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林青青一早便接到鎮醫院的電話,說是給她放假三天,至於理由什麼的,一概沒說。
這其中的貓膩,林青青自然是不知道。
「三哥?」
趙三斤前腳剛踏進林家的大門,就見林青青正在院子裏澆菜。
「青青,你怎麼不去上班?」趙三斤也愣了下。
「醫院打電話,說放假了……」林青青站起身,把電話的內容原原本本的對趙三斤說了一遍。
趙三斤的腦洞一開,馬上就想到是姜曉凡搞的鬼。
劉一手重傷住院,這麼大的事兒肯定瞞不住,估計派出所裏面已經人盡皆知了,而劉一手和劉春花的那檔子事兒卻沒人知道,在姜曉凡把手裏的證據整理齊全、並且上交到縣紀委、或者市紀委手裏之前,一旦讓劉一手和劉春花與外界接觸,走漏風聲,恐怕立刻就會遭到以沈書記為首的惡勢力的反撲。
所以,儘量減少鎮醫院的人員流動,算是以防萬一。
從另一個方面而言,姜曉凡知道趙三斤和林青青的關係不一般,趙三斤牽扯其中,一旦事敗,林青青恐怕也會面臨危險,放林青青的假,其實是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至於趙三斤昨天晚上的提議,讓姜曉凡利用那段視頻威脅沈書記,先把劉一手從派出所所長的位置上拉下馬再說,姜曉凡究竟有沒有聽進去,會不會照做,趙三斤可拿不準,畢竟姜曉凡是派出所里出了名的母暴龍,認死理兒,倔得像頭牛,而且膽子大,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丟給姜美女一個屁股讓她擦,別到時候擦不乾淨,再翹個屁股讓我反過來幫她擦就行……」趙三斤撇撇嘴,暗道。
姜曉凡這次如果能一鼓作氣,幹掉劉一手和劉財旺最好,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恐怕趙三斤想不擦她的屁股都不行。
「青青姐,我剛才去找兵哥哥玩,發現了兵哥哥身上的一個秘密,你想不想聽?」柳嬌嬌天生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趙三斤和林青青還沒說上幾句話,她就突然湊過來,像第三者插足似的站在兩個人中間,神秘兮兮的對林青青說道。
秘密?
聽到這兩個字,林青青不由一愣,看了眼趙三斤,然後問道:「啥秘密?」
「就是昨天晚上……」說着,柳嬌嬌抱住林青青的胳膊,拉着她走開,徑直去了堂屋,明擺着是要偷偷告趙三斤的刁狀,而且不打算給趙三斤任何解釋的機會。
趙三斤啼笑皆非,卻並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林青青絕對不會輕易相信柳嬌嬌的那套說辭。
「呦,三斤來了。」
林青青和柳嬌嬌前腳剛走進堂屋,苗香竹像是聽到了動靜,後腳就從廚房裏面出來了,一看趙三斤孤零零的站在院子裏,她愣了下,隨即笑着迎了上來。
「苗嬸,林叔沒在家嗎?」趙三斤問道。
「沒。」苗香竹搖頭道:「他和你吳叔有點兒事兒商量,現在應該在村委會,咋的,你找他有事兒?」
「是有事兒,而且還是件大事兒。」
趙三斤淡淡一笑,正猶豫着要不要先把提親的事兒在苗香竹這邊透個口風,試探一下她的反應,恰在此時,腳步聲響起,剛好林德才和吳有能肩並着肩從外面回來。
兩個人嘀嘀咕咕,正小聲議論着什麼。
「林叔,吳叔。」趙三斤喊了一聲。
「三斤?」
抬頭看到趙三斤,兩個人都是一愣。
林德才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陰沉着臉,眉宇之間煞氣環繞,只是隨便掃了趙三斤一眼,腳步不停,回過神以後便拉着吳有能走向堂屋。
而吳有能卻沒有忽視趙三斤的意思,他停下腳步,苦笑道:「三斤啊,你來的正好,你林叔最近不知道衝撞了哪路牛鬼蛇神,被縣裏的沈書記給盯上了,處境實在不怎麼好,沈書記一心想辦他,把幾年前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都給抖了出來,非要搞你林叔,鬧不好你林叔這次丟了頭上的烏紗帽不說,還要被追究法律責任……」
「老吳,你——」林德才本來就陰沉的臉色又蒙上一層黑紗,越來越難看,眼睛一瞪,趕緊攔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和他胡說八道個屁。」
吳有能咧嘴一笑,指着院子裏那棵上次被趙三斤一泡尿給尿大的大白菜說道:「三斤不是懂法術、會驅邪嘛,依我看,不妨讓他幫你做做法,轉轉運,保不齊沈書記突然就回心轉意,不折騰你了呢?」
「轉個屁的運!」林德才哼道:「要不是這個小王八羔子突然從部隊裏回來,賴着我們家青青,壞了和劉家的婚事兒,得罪了沈書記,沈書記無緣無故會找我的麻煩?」
「老林,話可不能這麼說,三斤和你們家青青是真愛,劉家那個兔崽子啥德性你也見識過了,棒打鴛鴦損陰德,強扭的瓜也不甜……」
「哼!」
林德才氣不過,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看了眼林德才憤怒的背影,再看看吳有能憂慮中帶着一絲得意的表情,趙三斤馬上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吳有能明擺是在向趙三斤炫耀!
上次吳有能專門去找趙三斤,試圖讓趙三斤和他聯手搞垮林德才,其實早就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只不過,趙三斤不屑於跟他合作,也不想毀了林德才的官途,所以就拒絕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看起來,吳有能已經通過別的方式,成功把林德才的把柄遞到了沈書記手裏,一邊在林德才背後捅着冷刀子,一邊又假情假義的和林德才在一起商量對策,心裏卻只等着林德才落馬,他好取而代之。
剛才那番話,吳有能故意說給趙三斤聽,無非是想告訴趙三斤:「咋樣兒,你小子不幫叔的忙,叔照樣能坐上村長的位置,後悔了吧?等叔當了清水村的村長,看你還敢在我面前逞能。」
林德叔氣乎乎的走開以後,吳有能還趁苗香竹不注意,悄悄朝趙三斤遞了個奸計得逞的眼神,挑釁的味道很濃。
對此,趙三斤把臉一扭,假裝沒看見。
「苗嬸,你知道縣裏沈書記的電話嗎?」想了想,趙三斤冷不丁的問道。
苗香竹愣道:「你要沈書記的電話幹啥?」
「當然是保住林叔的烏紗帽。」趙三斤淡淡一笑,故意把嗓門兒提高了十幾分貝,說給吳有能聽,也說給堂屋裏的林德才聽。
「啥?」
苗香竹又是一愣。
要說趙三斤能保住林德才的烏紗帽,你去告訴鬼,恐怕鬼都不會相信,何況是苗香竹,她對趙三斤知根知底,家裏窮得叮噹響,而且剛從部隊回來沒多久,沒錢、沒勢、沒人脈、沒關係,能辦成啥事兒?
所以,苗香竹的臉色馬上就冷了下來,不悅道:「三斤,你林叔現在是遭了難,遇了坎兒,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虎落平陽,也輪不到被犬欺!如果你想趁火打劫,借着這個機會踩給你林叔一腳,或者想娶俺們家青青,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顯然,苗香竹以己度人,先入為主的誤會了趙三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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